他春风般的笑容使她不再激动看着他明亮透彻的双眼让她觉得这世界上再没有什么事情可以难得倒他。
小欣将他带到一间黄土屋前破了个角的木门虚掩着他“吱呀”地推开门借着昏暗的光线打量房间。两张断脚的凳子、一张桌子和一张床就是这间房的全部家具了;而所谓的“床”只是一块木版上面躺了一个人盖着一张破了几个洞的薄被幸好现在是大热天否则怕不冷得够戗;床上的人枕着一截木头当作是枕头。看来这一家的生活很贫苦啊。
他上前为赵大叔把了把脉又翻开他的眼皮看了看最后对小欣说:“放心吧赵大叔没事只是这阵子积劳成疾又感染了风寒所以才会上吐下泻我给他开副药吃下去明天就会没事了。”
“是吗?原来只是受了风寒而已。”小欣松了口气坐在床边为她爹擦去额头上的汗。“这么点小病还要麻烦医圣亲自前来真是过意不去不知道该如何感谢您才是。”她随即想到之前对他说过的那番话脸红了红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他憨笑着说:“别叫我‘医圣’了弄得我怪不好意思的我比你大三岁叫我声大哥就好了。”
她的脸更红了头一再低下露出她白皙的颈项轻声叫了一声:“大哥。”他是个温柔的人应该待自己很好的。
知道她心里的想法他说:“小欣你现在还小不要想太多事情药费的事不用担心我不收你们的银子药想要多少尽管拿去知道赵大叔病好为止。嫁人的事等你长大后遇见心爱的人再说吧。”
她一愣急忙抬起头惊讶地看着他。他不要她“为……什么?”
他拍拍她的脑袋好像在学着某人的语气说道:“现在已经不流行以身相许了。好好照顾赵大叔一会儿到我那儿去拿药我先走了。”
小欣怔怔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呆。他是个大好人呢医术群又不收她的药费还不必她为他做什么。
要嫁自己喜欢的人吗?心开始扑通地乱跳她捂住胸口怎么办?心跳得好快啊。
小欣提了一篮刚摘回来的野菜往他的住处走去。那天之后小欣成了他家的常客每天带些青菜、鸡蛋什么的给他又为他洗衣做饭感觉就像是他的妻子为他做事的时候她总会不自觉地笑起来。
其实那并不算是他的家。他很好心半个月前经过他们的村镇现有人得了“那个”病后便住了下来他如今住的地方还是一个病人提供给他的呢果然是好人有好报。
最近得“那个”病的人越来越多他医术好又不收钱待人又亲切找他看病的人更多了他也从早忙到晚几乎连吃口饭的时间都没有更别说休息了。给人看病之余还与这里的几位大夫一起商量、讨论以期尽早找到治病的药方和病的原因。
是的“那个”病治不好镇上已经有十几个人死于“那个”病听说连附近几个村镇也出现了“那个”病也有人得病死了。
得病的人必须离开自己的家集中到大夫们准备的一个房间中其他人都不能和他们接触接触过的人还必须让大夫看过确定没病才能回家就连大夫给他们看病也必须用布蒙住口鼻。大夫们还不时询问镇上的人吃过什么接触过什么并记录下来把病人和正常人的情况做对比。大夫们都把“那个”病称为——瘟疫。
这些小欣虽然都听不懂可是当看到他认真为镇上的人治病的样子就忍不住要留在他身边想为他做些什么。现在他几乎瘦了一圈但是她只能为他洗衣、做饭至少能为他减轻点负担总好过什么忙也帮不上。
愉快的步伐一下子就走到了他的门前那里站着一个男子。
“请问这位姑娘听说‘医圣’住在这里是吗?”
好、好俊俏的人啊虽然脸色憔悴却无损他的帅气那身光鲜亮丽的衣服恐怕连镇上最富有的黄员外也穿不起。她突然意识到盯着别人看是很不礼貌的行为羞红了脸说:“是……是的您要找医圣吗?我带您进去。”是他的朋友吗?他果然和她这种寻常的老百姓不一样。
“大哥有人找您。”刚踏进屋子小欣便对他喊到。
他一回头对上那男子的视线两人同时脱口:“是你!”
………【第二章】………
无须道长的所有绝学中司徒冉经过一番慎重的考虑只挑了医学和周易来学因为自知自己在武学方面的资质平平光只是学个七八成恐怕也要十年、八年的时间所以他干脆完全放弃他只要集中精力专攻用脑的那两项就可以了。
他每天睡觉不到两个时辰有时无须道长看不过去让他不必这么拼命可他不听。每天天没亮他就起床挑水、砍柴、做饭一切安顿好后他开始习惯性的为杜月如卜卦了解她的情况然后一个上午都用来专研周易中午也不休息;下午开始学医到了傍晚才放下书又去挑水、砍柴、做饭和无须道长一起吃完晚饭后又看书到深夜第二天又重复昨天的事情。隔个三五天就和无须道长一块出去采药回来后又一起炼制丹药再过一段时间就尝试自己炼制虽然一开始总是失败但渐渐地摸到窍门后失败的次数变少了。
周易在他每天不停地试图算出杜月如的情况下不用半年就已经突飞猛进医术也在两年后出了一般的水平连无须道长也对他的神感到意外三年后他的医术已经青出于蓝。
山上的生活单调乏味然而一心只想着学习日子竟也过得很充实时间的脚步不知不觉间悄然走过。三年后他学成下山不知未来命运如何他也要用自己的双手去争取争取他心中的牵挂。
算出杜月如此刻正在天目山下了山后他便直往她所在走去脚步飞快心却惴惴不安。
在经过一个城镇时他身边的路人突然倒下一把脉那人得的是自己从未见过的怪病。医者父母心为了治好病患他暂时留了下来同时也得知镇上还有几个患有同样病症的人。
开始他住在客栈一次偶然下他为一位米商治好了多年的顽疾米商为表感激之情为他提供了住处结束了短暂的客栈生活。在米商的大力宣传下所有人都知道镇上来了位医术了得的大夫生病的人不管大病小病都去找他看再加上他待人亲切随和很得病人的喜爱更难得的是他看病从不收钱所以来找他看病的人多了起来。
不遭人妒是庸才。他不收诊费的做法抢走了镇上仅有的两家医馆的大部分生意。两家医馆开始联合起来与他作对垄断药材降低药费甚至和他一样不收半分诊费。与是来找他的病人变少了他也不在意空出来的时间他用来研究镇上的怪病然而仍然毫无所获。
一日镇上最大的也是唯一的地方官的夫人生了热病医馆的大夫都出动了却还是无法使她的体温降下来情急之下小县官采用了一个下人的提议将他请了过来。只须一贴药不用珍贵的药材就降下了她的体温。小县官高兴之余送了他“医圣”这一名号。
他治好了小县官夫人的病博得了镇上最有权利的人的欢心两家医馆的人惶惶不安生怕他利用这一时机报复他们。然而他并没有这么做当小县官问他想要什么赏赐时他只提出要一个足够大的空房间放置镇上得了怪病的病人并派人防守除了大夫不许任何人靠近。
这时小县官才知道镇上有人得了怪病而且这个病还有可能会传染。于是小县官下令辟出一个地方专门放置病人并命令镇上的大夫和他一起尽快找出治疗的方法。
大夫们开始忙碌起来和他接触的时间多了一开始对他的偏见也在他渊博的医学知识和随和的态度下烟消云散。“医圣”这一称号在镇上传开了。
经过一段时间的实验与研究怪病还是得不到有效的治疗得病的人和死的人也越来越多了。
他没想过会在这个地方遇见杜月如至少不是以这种方式。
见到洛风的一刹那他就知道杜月如生了不好的事情因为洛风和他一样是一个大夫。
“是你就更好说了快跟我走!”没有多做解释洛风拉起他疾步走出屋子。
头一次他丢下等待他诊治的病人脑中一片空白地跟上洛风的脚步。这些天他忙得没有多余的时间做他例行的卜卦他以为她会好好地在天目山游玩再好好地回到秘门的总部遇到事情也能化险为夷可命运总是让人感到意外。
司徒冉就这么随洛风离开了什么话也没留下。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门外小欣终于回过神安慰被他留下的一屋子的病患。
洛风带他上了马飞驰而去。马蹄下卷起滚滚尘烟飞扬在他们经过的路上。不多时他们到了隔壁村的一间农舍前马刚停下司徒冉就急着下马脚下一个趔趄幸得洛风扶住了他没有道谢他冲了进去。
杜月如虚弱地躺在床上吐气如丝脸色蜡黄嘴唇苍白且干燥眼眶深深地陷下去昔日流光异彩的双眸正紧闭着眉头因身体的不适而不自觉地拢起。露在空气中的皮肤可以看到点点红斑这正是这次瘟疫的病症之一。
他坐在床沿一直守在杜月如身边的洛花轻轻地从被子中掏出她的手。“她这样有多久了?”司徒冉把着脉问。
“三天。”洛风回答他“最初是吐个不停待胃都吐空后她身上就起了红斑。”
“你有给她配过药吗?”
“有但只是普通地治疗肠胃的药门主不让我为她把脉说只是水土不服‘吐啊吐就习惯了’后来红斑出现后我才现不对。村子里也有人得了这种病但是不多所以没有引起大家的重视我仔细调查后才知道这是一次瘟疫。因为找不出病因我没敢给她开处方只让她吃下一些维持体力的丹药。”
司徒冉紧锁眉头脸色变得沉重。“月如的病像是瘟疫但又比这次瘟疫来得严重。根据我一个月来的观察这次瘟疫的病症为:一开始是呕吐不止然后皮肤出现红班这是病的初期;接着出现红班的地方开始起脓包还会不停地流浓水很痒但不能抓一抓就破抓破的地方开始溃烂这是病的中期;晚期则是高烧不退不能进食最后导致死亡。普通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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