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可怜的李坤在离月修迦洛不到十米的地方‘贴’在了结界上,好不容易从结界上‘撕’下来,李坤看着里面的向自己微微一笑便转身往里走的月修和迦洛,眼泪汪汪地不停敲打着结界。李坤真的是连心都碎掉了:公主啊,您别玩了,末将陪您玩别的不成,您这样就是您没事末将的命也定是要被您给玩完了呀,公主!李坤都恨不得仰天长嚎了。
结界内,月修的额头青筋暴起,烦死了,白拿了公主信物。一道气劲直冲着李坤而去,隔着结界,气劲准确地打在了李坤的穴位上,人应声而倒,终于,世界都清净了呢!
处理好了外面的‘狗尾巴草’,月修和迦洛并肩往村中而去。现在的河谷村到处弥漫着一股死气,家家门户紧闭,一派萧条,安静,安静地诡异,连一声鸡鸣犬吠都没有。
“你们是谁?”突然一声暴喝传来,抬眼看,竟是一个汉子,身后跟着一帮村民,每个人基本都是面黄肌瘦,脸上泛着青色,漾有死气,眼睛略微外凸,目光呆滞,却无一例外手上都握着棍棒或是锄头之类,恶狠狠地看着两人,“来这里干什么?”
“我们是医师,来解这疫病。”仿佛没有看到村民的态度,月修一如往常。
“哼,谁相信你们,你们这些朝廷的走狗,村中的人病了,不但不想着救人,还不管有病没病,把所有人都关在这里,你们来救我们?真可笑,我看你们是来准备烧了我们的吧!”说着,一群人将月修迦洛围了起来,一点一点地逼近。
“我们是医师,我没必要骗你们,我若真要烧了你们防止疫病外流,那我又何苦自己进这村子。”看着有些犹豫的村民,月修冷笑,百姓,从来都是这么容易被人左右。“而且,你们现在别无选择,相信我们,你们还有一线生机,不相信我们,你们必死无疑。”
村人互相看看,有些犹豫,不多时,可是有一个两个都垂下了手中的武器。然而冷不防后面却有一个人叫喊起来,“不能相信他们,他们是朝廷派过来先杀了我们防止我们逃走的,朝廷不可能放过我们的,杀了他们,我们便是死了,也要拖两个一起下水……”话音戛然而止,众人一看,刚刚在后面叫喊的妇人脖子扭了向后,已经死绝了。
回头看看面色如常的两人,一群村人全像见了鬼一般,惊恐不已,下意识地便要往后退去,“他们杀了张婶,他们杀了张婶。”那当先的汉子也脸色白,“你们,你们……”
月修淡淡地看着众人,“是我杀了她,那又如何!我若不杀她,你们就必死无疑,也徒增我许多麻烦。这妇人很明显并不希望你们被救,而且,她自己已经是病入膏肓,许是希望你们陪着她一起死吧。”旁边的人听了这话一颤,当即便要往一边闪,似乎是怕被传染。
一挥手,火苗一窜,又瞬间消失,一起消失的还有那妇人,真是连灰都没有留下。
“将村中的病人都带到我这边来。”
然而一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终无一人有所动静。月修嘴角微勾,看不明白在想着什么,“还有何事?”
终于,那领头的汉子硬着头皮走了出来,“人,人,所有的人都在这儿了,那些病了的,都,都死了。”
月修扬扬眉,“都死了?”迦洛听了颇为奇怪,怎么会?全死了?起码也该有一两个带病的呀!
看着那汉子眼神躲闪,支支吾吾,月修脸上一片恍然大悟的表情,像是忽然明白了什么,嘴角勾起的弧度愈加明显,“那刚才那妇人你们怎么没也一起杀了?”话一出口,迦洛一惊,也明白过来,原来这里的人是将所有染了病的人都杀掉了!可,那些便就是病人,也是自己朝夕相处的亲人、朋友啊,怎么可能?
可是,那汉子却似乎因为说出了第一句话,后面的倒也觉得没什么了,反正自己不也是为了能让大家活下去么,“我们,我们不知原来她也染了病。”
“哈哈,哈哈……”月修终于笑出声来,却全不带任何感情,没有怜悯,更没有厌弃,何必呢,这就是人,看呐,这就是人,真实的人,在生与死面前,一切都那么脆弱,一切!这便是现实啊!
………【第七十二章】………
“你,别笑了,有什么好笑的?”一群人紧了紧手,有些无措。(本书转载文学网。)月修却不理,咄咄的目光直逼对面的一帮人。
“为什么不笑?本座才知道,原来,天灾一定是离不开人祸的。本座倒还真小看了你们,做事这般阴狠毒辣,如此,便是本座不来,你们的结局也真不好界定!”
“哼,你当我们愿意么?亲人染病,又没有医师相救,根本撑不了几天,还可能将病传染给其他的人,我们还能怎么办,眼睁睁地看着所有的人一个一个死去么?还是能指望你们?现在你说你们能救我们,那为什么不早些来,等我们的亲人都死了,你们也来了,难道我们还要跪下来恭迎你们?”当先汉子的眼睛瞪得老大,梗着脖子向月修和迦洛怒吼,握着木棍的手紧了又紧,脸色涨得通红。
摇摇头,月修似笑非笑,“你们既能亲手除去自己的亲人以防祸患,想必也是贪生怕死之辈,现在只有本座能救你们了,你们却这般激怒于我,实是大不智啊。”
一句话,所有的村民陡然都安静下来。不一会儿,一个中年汉子从人群中走了出来,看其他人的态度,看来至少目前为止,这中年人在村民中的地位不低。那中年人向月修、迦洛拱拱手,很是谦卑有礼,“对不住二位大人,刚才是我们不敬了,不过,毕竟我们刚遭大难,也希望二位大人能够体谅。人说医者父母心,恳请两位大人不记小人过,救救这里的人!”
“呵呵,”月修笑得妖娆,却未及眼底,“谁说本座是医者?本座有医者之能,却并非医者,本座高兴救便救,不高兴救,便是所有的人都死绝了,与本座何干?”
那中年人一怔,脸色霎时有些难看。“两位大人……”
不待他说完,先前那汉子却晃着手中的棍子嚷嚷起来,“不是医者,那你们来我们村子干什么?想来给我们收尸么?做梦!大不了我们跟你们拼了,反正横竖也是个死。老子……啊,呕……”不等众人反应过来,那汉子突然捂住口颈,眼睛外凸,神色分外痛苦,鲜红的血从指缝间涌出来,他举起一只手伸向旁边的人,似乎是在求救,可是没有一个人敢上去帮助他,甚至,所有的人都有志一同地往后退去。
汉子万分痛苦中,死死抓住了离自己最近的那中年人的裤脚,却不想,那中年人苍白着脸,像被什么咬了一般,一脚踢开那垂死挣扎的汉子,以不符自己身形年纪的灵活迅地闪向一边,几息间,刚刚还气势汹汹地汉子就断了气,脸色青紫。
“啪”,远远的,一条鲜血淋淋的舌头被摔在了地上,因为现场太安静了,所有的人都清晰地听见了那血肉落地的脆响,像一个大大的巴掌,脆生生拍在了心口上,让人便扭不已。
反观那动手的人,身上没有丝毫痕迹,哪怕是一滴鲜血,就连白净的脸上也是一派云淡风轻,一如之前笑得温婉,仿佛什么事都没有生。一时间,村民望着那依然巧笑倩兮的少女,那张美丽倾城的容颜,却再不敢有任何痴迷,只一股寒气在心底汹涌开来。
也不说话月修看向众人,吓得村民们立即倒退几步,想要与这诡异的少女尽量拉开距离。“罢了,都走吧,都回自己家吧!”
“这位姑娘,你说你们是来救我们的。”中年男人有些畏缩着靠近了一点。
摇摇头,“已经没必要了,而且,所有的病例已经都被你们自己给毁了。”
“可是……”中年人还想说什么,却突然被后面的民众打断,“完了,全完了,我们没得救了。他大叔,当时可是你说要将那些染病的人全部烧了的,现在却出现了这样的状况,他大叔,这可怎么办?”一声声的质问,那中年人脸色涨得通红,
“我,我也不知道啊,我当初还不是就为了防止所有的人都被传染么?”
“可是,现在我们也因为这样没得救了呀!”
“是啊,就是啊。”“他大叔你也拿个主意啊!”
“我,你们让我怎么办,当初我说烧了他们,你们不也没说什么么?现在又来找我,我还能有什么注意,难道还要我去把人在变出来?”
村民们又争执起来,月修不愿再看这人间丑态,和迦洛一起向着另一边走去。拐过一个弯,一个小男孩拦在了两人面前,“你们真的能治这种疫病?”
月修知道自先前起这个小男孩就一直躲在这里,黑,而且瘦,看上去大概也就十一二岁的样子,其貌不扬,可是一双眼睛却很亮,写满了不屈与,愤恨,看得出骨子里带着一股狠劲!点点头,“我能救!”通常月修总是很鄙视这样的对白,很没营养不是?可是,面对着那样的眸子,月修不自觉地就很郑重地回答了他。
男孩定定地看了看月修迦洛,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伸头往外面村民的地方看了一下,回头便往后面跑去,顺便低声喊了下“跟我来。”
没有什么迟疑,月修迦洛直跟着小男孩而去,一直跑到村后林中的一处山洞。山洞很隐秘,洞口也小心地被人掩饰过。看了眼身后的两人,小男孩深吸一口气,便领着两人进了洞,还颇有一种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配在这个小小的孩子身上,很是有些不和谐的搞笑。
不意外的,山洞中很是阴暗,也很大,可却并不像以前的很多山洞那般阴寒,空气中还有着柴火燃烧后的味道,带着些温暖气息。掏出火折子,小男孩轻车熟路地点燃一处未燃尽的火堆。山洞瞬间亮了起来,木柴因燃烧而间或出“噼,啪”的脆响,火星跳动,照亮了旁边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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