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进的装备,这次为了出雁门,皇甫岑把颜良、文丑、狄清留守箕关、白波谷等地,并调拨了八千步卒、两千白马义从自己则是带着一万二步卒、三千白马义从直逼雁门,可以说,这一次是皇甫岑带兵以来最多的一次,当然皇甫岑想天子刘宏申请了招募兵马的命令
此次,开往平城步卒在前,骑兵两翼戒备
皇甫岑并没有在白马义从的队伍之中,却在步卒队伍里,同身旁的黄脸将军说话,道:“麴义,这次步卒全都由你来统领,如发生战事可有信心击溃敌军?”
麴义一笑
上一次事情之后,皇甫岑未经麴义允许,便同皇甫嵩打了声招呼,把麴义留在自己的部队里
皇甫嵩知道麴义的脾气不好,除了自己很少能有喜欢他的伯乐,见皇甫岑有心提拔麴义,便下了书,把麴义和其族人调拨给了皇甫岑
而麴义自己也清楚,当自己参与广宗一事后,除了死,就只能成为皇甫岑的心腹,这等关乎皇甫岑身死的事情,麴义也只有无奈的投靠皇甫岑,不过在投靠皇甫岑后,他发现了许多难以置信的事情,河东的情况好的足矣独抗河北数郡,不仅兵精粮足,加之铁器锻造、盐监之利等等,从政治到经济再到学术之风,河东上下的每一个官吏给麴义的感觉都不一样,重要得是,河东府库藏着的军械十分充足,大汉军队很难见到这么精锐的库存,当时,麴义就有种弃暗投明的感觉,当然麴义最不能忘记的就是皇甫岑那句“我使君卒,天下无双”
“怎么,我说的你不信?”皇甫岑反问一笑
“不是”麴义摇摇头,道:“大人,麴义只是在想,如果能再有几千张弓弩,我就有信心破敌”
“我的白马义从你能有把握破吗?”麴义虽为说话,皇甫岑却瞧见麴义脸上的倨傲,那样子再说,破白马义从也不是没有可能皇甫岑苦笑着摇摇头,然后道:“几千张弩,你的野心可真够大的,不过先验验成色再说”
随着皇甫岑这声话语落地,远处的匈奴右部醢落老首领和休屠各胡的铜白马已经发起了突然冲击
听着皇甫岑的语气,麴义抬头向前望去,沉眉,回身喝道:“停止前进”
“刷刷刷”
整齐而又森明的军律立刻传达了下去
麴义不慌不忙,再次声令道:“立盾,竖矛”
面前的匈奴铁骑越来越近,冲锋碰触的声音也越来越急
麴义依旧平淡如水,回身道:“弓箭手压上”
“大人,你数着距离”
皇甫岑回头瞧了瞧麴义,暗暗一笑,没想到这么快他就进入了中军统帅的角色,好啊,今天就看看,你麴义有没有这样的本事?随即大声喊出
“二百步”
“一百五十步”
“一百二十步”
“一百步”
话音刚落,麴义甩出手中令旗,迎风大呼,道:“——放”
“嗖嗖嗖”
一万二的步卒,整整四个大方阵,密集如飞蝗的箭矢急的抛空,然后在天空之上划出一道美丽的抛物线,狠狠地插入面前即将到来的敌军身上
“继续数”麴义丝毫没有给皇甫岑面子,大声训斥道
“是”
瞧见此情此景,皇甫岑不在质疑麴义的能力,大声喊道
“八十步”
“六十步”
“弓箭手退,弓弩手上”麴义指挥若定,未等皇甫岑接着喊出,嘴里的命令已经下来,道:“弓弩手——放”
弓弩的射程同弓箭不一样,主要是两件兵刃的杀伤原理不同,弓箭是呈高空抛物线,然后狠狠下砸,而弓弩却是平射出去,如果射程太远就会失去其杀伤力而弓弩和弓箭都是步卒必备的装备,同样也是步卒之中最精贵的军械,一般大型部队才会配备弓弩和弓箭,也只有皇甫岑治下的河东能产出如此军械,否则缺少弓弩、弓箭,以步卒破骑兵,简直说笑
因为四个方阵本就密不透风,加之弓弩射程距离很短的缘故,基本上对面冲来的散落轻骑全部都跌倒在这第一轮的箭雨、飞蝗之下
等箭雨过后,麴义也来不及听皇甫岑的喊号,挥舞令旗,扬声道:“前排蹲下,伏地盾”
随着麴义的怒吼,弓弩手和弓箭手迅撤离前排,从后的盾牌手急上前,“哐当,哐当,哐当”整齐错落的立盾声响起后,一米半多高的撸盾顿时插入地中,宛如长城之上的一堵墙,封死面前散落的匈奴骑兵的来路
麴义和皇甫岑都没有发号示令,等着面前敌军的靠近
匈奴右部醢落老首领和休屠各胡的铜白马并没有冲在最前面,当第一轮的箭雨飞蝗过后,两人神色已经变了许多,他们没有想到皇甫岑的手下竟然配备着这样的装备,这么密集的箭雨和飞蝗,那是多少张弓弩才能有的效果
不过两人并没与意识到这是灾难的来临,毕竟这只是步卒,还没有见到传说中的白马义从
两人使命还没有达到,而且还没有试出白马义从的成色,他们不能退
两人加大力度,冲着身旁的部族,大声吼道:“——冲”
随着两人的吼号,从远及近的,侥幸逃过一劫的匈奴骑兵已经冲到四大方阵的面前,每个匈奴兵瞧见步卒如此,面带轻蔑,他们从来没有见过步卒正面抵抗骑兵的,即便以步卒闻名的大汉军队,他们也没有重视不过接下来的一幕,彻底的让他们傻眼了
“砰砰砰”
接连响起碰撞的声音,铜白马身旁的匈奴散骑手上的长矛顿时折断,因为顶在面前撸盾,而撸盾又深深插入土地之中,所有的敌人都来不及扼住马势,长矛扎在对面的撸盾之上,再也抑制不住战马巨大的惯性冲力,瞬间就被折断
“咔咔咔”
接连响起如此长矛折断的声音
“刺”
麴义再一次命令,第二排掩在盾后的长矛手,瞬间从撸盾之中无数长矛穿出
铜白马的匈奴散骑,没有马鞍马镫这种跨时代的东西,只有些简易的装备,瞬间便被撸盾强大的反冲力反噬,顿时都滑落马下,而数百匹战马也在瞬间被刺出的长矛穿透马肚顿时肠肚流淌满地所有的第一排冲锋的骑兵,不是被弓弩射落,就是被这冷森森的长矛刺成筛子
数百铁骑顿时间就陨落大半
铜白马从来没有损失过这么惨重,心欲撕裂般的瞪着面前的对手,把手的大刀砍断伸出的长矛
“砰”战马巨大的冲力冲破对手的阻拦,撸盾墙顿时就涌出一个缺口随后,接二来三的撸盾被铜白马疯了般的战马冲撞开来
麴义冷笑,盾牌手已经完成自己的任务,大部分的匈奴散骑兵已经被面前的撸盾阻拦了他们应有的冲击力,面色如此,对着盾牌手喝道:“退”
一声令下,前排的盾牌手迅分散两旁,把空荡的战场闪出
“刀斧手准备”麴义嘴角轻蔑的挑了挑,这场战役好没有挑战性,面前的匈奴骑兵根本就没有发挥他们应有的特性,而且他们纪律松散,对自己的数万步卒根本造不成威胁,甚至都来不及动用两翼的白马义从,这场仗,没有什么挑战性“——杀”
………【第四章 匈奴有变】………
匈奴大帐
须卜骨都侯是匈奴老牌的贵族,也是上任单于的嫡系子孙,如果没有张修之事,也许如今他就是南匈奴的单于
眼下,他正在自己的大帐之中,聚集部分心向自己的匈奴贵族,商讨着信任使匈奴中郎将皇甫岑的事情
“大统领,当早做打算,我部老首领曾言,这皇甫岑本是安定皇甫后人,想那安定皇甫氏,代代名将,皆是屠夫,皇甫规、皇甫嵩,他们每个人都是铁腕政策,杀人无数,这皇甫岑恐怕不比张修好多少啊”
匈奴部落口中的张修非是张鲁之父,而是光和二年179的使匈奴中郎将张修,因与南匈奴单于呼徵不能相容,遂杀呼徵,另立右贤王羌渠为单于
“可是,皇甫岑手腕如此毒辣,我等怎能不顾族人生死?”
“须卜骨都侯非是我等有意蛊惑,可是眼下北地乌丸、鲜卑皆反,汉庭势必要调兵镇压,我匈奴儿郎难免要被其征调入朝,只恐怕……”
“对呀,须卜骨都侯统领,我等皆是担心此事”
“这”其实须卜骨都侯心中未尝没有要反抗汉庭的想法,借此时机,正好可以除掉羌渠单于,重登王位,可是他顾虑是不是有很多人相助自己,压抑心中的兴奋,故作为难道:“非是我不尽言,但诸位也都看到,如今羌渠单于是铁了心的要投汉,我等又有何疑义?”
“这”几个部落首领为难的互视几眼
“他说投汉就投汉啊?”帐内立刻便有一个小头领怒极而起,他正是匈奴右部醢落老首领的子侄,代替老首领来参加此次聚会,喝道:“他羌渠不顾族人死活,还做我们单于个屁,我等反了他,拥立须卜骨都侯,大家不好?”
一时间,几个人犹豫,虽然都知道这人就代表着实力比较强大的匈奴右部醢落,但是毕竟没有听到匈奴右部醢落老首领亲自表态,他们决然不敢把生死压在此处
“这”须卜骨都侯故作为难的抬头瞧向众人
“勿扰”正在这时,挑帘进来两人,正是匈奴右部醢落的老首领与休屠各胡白马铜,两人身上染着血迹,盔甲歪带,刚刚死里逃生至此,见须卜骨都侯犹豫,两人接连跪倒近前,口中称颂道:“我等决意扶立大统领为任单于”
他们二人表态,围观的各小统领也就纷纷跪倒
虽然须卜骨都侯瞧见两人身带血迹,自知有事发生,却不好询问,勉为其难的说道:“如此也好”
两人瞧见须卜骨都侯同意,纷纷插手,道:“单于,我等刚刚被皇甫岑所部大败,恐他追究责任,我们当早图政变,早作打算”
“这”须卜骨都侯一惊,没有想到两人竟然没有事先通告就同汉庭任使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