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雨之后,我们赤条条地躺在床上。遥遥的身体比我想象的更加丰满,性感又不失青春的活力。她像是一只喝过白酒的美丽的小猫,温柔而沉醉地依偎在我的胸膛。我一边感受着温馨与甜蜜,一边夸赞着她的迷人。
“你知道女人内衣罩杯的A、B、C、D代表什么吗?”遥遥调皮地问。
我说:“知道啊,A是最小的,B比A大,C比B大,以此类推,这有什么不知道的。”
“才不是呢!傻子。”
“怎么不是?那你说是什么意思。”
遥遥一脸得意,她说:“让我来教教你吧,A是英文的airport,飞机场;B是barelythere,几乎不在那儿,但是可以看得到;C是cando,勉强可以用;D是damngood,真他妈的好,嗨!我这个才是勉强可以用。”
“哈……”听到遥遥的解释,我被逗得乐了半天。没想到这个小丫头还知道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说:“那还有吗?E、F呢?”
“E是ecstasy,令人销魂的;F是fake,假的。”
“厉害厉害,知识真渊博。”
“哪里哪里,承让承让。”
…………
那晚我没有走,我们一直臭贫到深夜。第二天是周日,我也没走。周一的早晨,我们被闹钟惊醒。迅速穿衣洗漱,在临出门的一刻,遥遥将一把家里的钥匙放在了我的手心。
从此,遥遥那里便成为了我的第二个家,隔三差五地我就住在那里。遥遥为此还给我买来了睡衣、拖鞋等物品。我穿着她买的睡衣和拖鞋,在那里过着幸福的小日子。我们一起做饭,一起出去穷逛,几乎每次都会莋爱,然后会在床上天南地北地胡说八道或打闹。她会把剥好的橘子放进我的嘴里,她会帮我点上香烟,帮我拿来烟灰缸放在床上……
1犹记当年兰舟上(6)
那段时光是橙色的,泛着暖人的光芒。回忆起那段日子,就像是童年心爱的那个玩偶,曾经赋上了全部的心思,如今却早已被遗失在岁月的长河中。那种感觉,似乎缥缈,竭力想要去寻找,可是,即便跨过一万座大山,站在最高的那座山顶,即便趟过一万条大河,潜入最深的那条河底,也难觅它的踪迹。逝去的必然是失去的,无法寻找,却在心底留下永远的记忆,挥之不去。如层层浮云之上的月光一般皎洁和柔和,微微泛亮在心底。
我所在的公司位于一座二十层的写字楼的顶层,从公司的门口出来径直向前通往电梯;如若右转经过一条走廊,是一个有十几平米的吸烟房。吸烟房有两个门口,一个是运送货物的电梯;另外一个门通往楼梯,顺着楼梯向上是大厦房顶的平台。每天早上我都习惯乘坐货物电梯上楼,因为我会在工作前先吸一支烟,顺便听听同事们在那里议论公司里的新闻。
大概是和遥遥恋爱半个月后的一天,我从遥遥家来到公司,电梯门一打开便听到几个同事在那里一边吸烟一边说着公司新来了一位漂亮的女同事。同事们兴致勃勃地议论着,震惊全球的“9·11事件”都没见他们如此热烈。
“有你们说的那么美吗?”我说着点燃一支烟。
同事说:“真的,特别漂亮,差不多一米七零的净高,长得也特好,就是可能比你大了点儿,跟我年龄差不多。”
我对同事的话不以为然,心想这帮人一天到晚跟八百年没见过女人似的。不就是个女人嘛,至于那么夸张吗?莫非她真的沉了鱼,落了雁?还是赛过了西施,比下了貂蝉?那样的女人在戏文里面听说过,生活里,我是没见过。
我说:“得了,我看是个女的在你眼里就是个大美女。大哥,你不会是想老婆想疯了吧?”
和我说话的那个同事都三十了,至今没有女朋友,估计还是个处男。男人如果很久没接触女人,时间越长就越需要女人,也越会夸大女人的好。从医学角度上来讲,是一种叫作苯巴胺的化学物质在作怪。只是道听途说,切勿口服。记得大学军训的那一阵,男女生分住在两个地方,我半个月没见过女人。结果军训结束时走在街上,发现全世界的女人在两个礼拜的时间里居然都变成了大美女。于是恍然大悟,原来自己生长在一个美女如云的城市,以前却全然不知。可是,没过两天又发现其实青蛙也不少。妈的!又恢复了军训前的景象。我觉得这位大哥就是犯了那时候我的毛病,何况他还是处男。
“靠!你真没劲,不信你自己看去!”那个同事不耐烦地说。
新来了漂亮姐姐,谁不想看看。压抑着心中的好奇,我加快了吸烟的速度,也加快了脚步。推开公司的大门,漂亮姐姐正坐在那里整理桌上的资料。
见到她的第一眼,我停下了脚步,瞪大了眼睛,不禁感叹,果然是百闻不如一见!看来不是刚才那位大哥没见过女人,而是我缺乏见识,没见过倾城绝色。真想去楼下买一些鲜花,看看到底是花美还是她美。又不禁对主管人事的领导充满了感激,也不知道从哪里淘换出来如此精品,总算是做了一件能够让大家提高视力的善事。
漂亮姐姐抬头见我愣在门口,冲我微微一笑。从来厚脸皮的我那一刻居然脸红了。我摸摸自己的脸,不知道为什么它会红,还有点儿烫。
我的位子正好和漂亮姐姐的位子相对,隔了有几米远。我坐在椅子上,或许是因为她实在太漂亮的缘故,我的目光总是不自觉地投向她。她一抬头就和我的目光相遇,我迅速将目光移开,犹如惊鸿一瞥。很多瞥之后我逐渐看清楚了她的样子。秀发如阳光下的黑色绸缎一般柔顺亮泽散在肩膀,淡淡春山苍翠眉,盈盈桃花柔媚眼,鼻子高挺在嘴的上方又不失精巧,嘴唇轻巧而性感,额头中央有一个明显的美人尖,两侧耳朵上各戴着比一元硬币大一圈的圆环,那是我最喜欢的耳环类型。印象最深的是她如天鹅一般优雅的脖子,带着冷冷的高贵和华美,或高昂,或弯曲,气质非凡;还有一对硕大的乳防挺立在胸前,虽然藏在衣服里,我已经看出了它的不俗。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见?她有一个很适合她的名字,官容美。官姐姐的美和遥遥的美有所不同。如果说姚遥是小家碧玉外加天真活泼,那官容美则是大家闺秀且透着成熟和优雅,她每一笑,每一嗔,乃至一举手一投足,都带有不可模仿的风情。
又一次刚刚抬头去看漂亮姐姐的时候,发现她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看着我,我和她的目光严丝合缝地对在了一起。我的心跳一下子加快了,我红了脸马上低下头,做出看桌上文件的姿态,却不知道自己看的是什么。我偷看到她站了起来,带着飘飘的长发向我走来。我听到她的脚步声,那声音像是一下一下敲在我的心上,和我的心跳产生了共振,心脏跳动着像是快要冲破了身体。我低着头不敢看她,努力让心跳变得平和,却平和不下来。
她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终于在我的桌前停了下来。
“你好,我叫官容美。”
她的声音清脆而悦耳,我抬头看见她的手正隔着桌子伸了过来。
“哦,你好,我叫苏果。”说着我也把手伸了过去,轻轻握住了漂亮姐姐的手。接触的瞬间,我感觉到她的手凉凉的,滑滑的,而且瘦弱,瘦弱的手和她丰满的胸像是出自两个人。因为刚才的紧张,我出了一手的汗水,汗水没有浪费,全都沾在了漂亮姐姐的手上。
1犹记当年兰舟上(7)
她感觉到手心的潮湿,抬起手来看了看。我更加紧张了,第一次和漂亮姐姐握手,我这个没出息的居然搞了人家一手汗水,我傻乎乎地看着她,不知道如何是好。
她看到我紧张的样子,甜甜地笑了说:“嗯,那我先回去了,以后多多关照啊。”
我结结巴巴地说:“哦,不客气。”
我看着官容美的背影,回忆刚才她简短的话语,心情总算变得平静了一些。在她要转身坐下的瞬间,我又迅速地低下头。那是我第一次触摸到官容美的手,第一次的感觉是那么紧张。我不是算命先生,不知道过去未来,那时没有料想到我们之间会发生什么事情。
“喂?老公,你干吗呢?”
不记得是哪一天哪一次正在被官容美吸引眼球的时候,遥遥打来了电话。突如其来的问话让我差点儿说出真话。遥遥说晚上不回来吃饭了,小娟有事情和她商量,让我吃过饭帮她烧好洗澡水。两个女孩子能有什么事情?我有些为难,那晚我本来是想回自己家的。遥遥开始娇滴滴地抱怨,说用我的时候我总不在。她说得很委屈,说得我很是内疚,就像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一样。想想也是,自己的确是应该多照顾她一些,于是我说晚上一定回去,一定记得帮她把热水器插上。
“谢谢老公,你忙吧。我要是回去太晚你就先睡,不用等我,我带钥匙了。”遥遥马上多云转晴。
“byebye!”我说。
这小祖宗,真是惹不起她。挂上电话,我开始工作,也继续偷偷欣赏官容美。那段日子,眼前时常闪现和官容美握手的那个瞬间,因为那种紧张是前所未有的,那个瞬间也就变得终生难忘。我们没有说过太多的话,也并不是很了解对方,丝毫不敢轻举妄动,只是保持着那闪闪烁烁、若即若离的眼神,很久很久。我是有女朋友的人,总不能吃着碗里的惦着锅里的。见异思迁是我最讨厌的事情,偷偷看看,养养眼睛,偷偷喜欢一两下,但是要加以控制,才不会出问题。
晚上我一个人躺在那张两米乘两米的大床上,感觉空荡荡的。那一刻我才感到在这个不足二十平米的小房间里如果缺少了遥遥,是多么孤独和寂寞。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已经习惯了两个人的世界。我想要睡去,但又无法睡去,辗转反侧很多次,发现神志还是这般清醒。于是,我手里拿着电视机的遥控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