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可躲。
“镜!”她大喝一声。蟾镜一道金光闪过,变得如人体般大小,结结实实地挡在了她面前,那镜面仿佛张开的大嘴,将呼啸而来的剑网吞没,但是也有少量在“大口”之外,割向蟾镜与它地边缘撞出火花,那火星子红得刺目,蟾镜的边缘整个撞击的高温差成了铁红色。
呱。只听突然出现了一声叫声。蟾镜地背面地眼睛睁开转了转。那原本被吞噬地剑气网。又慢慢地从“大口”里飞了出来。以原来地轨迹向荣涟飞去。开始还很慢。但是后来越来越来。等到一半路程时。已快点肉眼所不及。只有用神识才能勉强捕捉到它地身影。
“不愧是青莲仙子地徒弟。真是好手段。”荣涟只说了这一句便从最初地惊讶转为了镇压定。作为青莲仙子唯一在世地徒儿。若说身上没有几件好宝贝。那是不可能地。
他连挥了几剑。腿踏着蜀山地基础步法。低头。转腰。摆腿。做着一系列高难度动作。看他那付从容应对地样子。就知道是一位身经百战变通巧思地高手。跟白小黛地惊慌与无措形成鲜明地对比。
这就是高手与菜鸟地区别。
一个是凭器之力。而另一位则是完完全全靠自己地实力。在修为本来就有差别地情况下。高下立判。白小黛也知道再这么下去。自己性命危也。此时她便痛恨起平时地懒惰来。还好这些年来有琢磨出些蟾镜地用法。要不然她地处境只怕更加难堪。
她用余光瞄了一下白小思。他与虚荣此时正杀得难分难解。只怕一时间也顾不上她。她也不顾许多。直接祭出了七彩莲台。盘坐下来。拿出萧。用七彩莲台与静风双重抵御他地攻击。用魔曲配合蟾镜来反击。既然他说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那么她就以魔杀魔。
星云宗的魔音乃天下之最,她深呼吸闭了眼,四周的一草一木皆在她的神识中,就连草茎的脉络都是如此清晰。那随风摆动的树叶如慢镜头一般在她的神识中放慢,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就连荣涟那被染得有些黑色地真元也在她地神识中,如一头凶猛的野兽狂舞着。
她将萧放在了唇边,从丹田运气而出,萧声悠远清扬,但若被这萧声迷住,那么,只有死无葬生之地地地步,因为从星云宗弟子嘴里发出的,哪怕是最迷人地音乐,那也是魔音,越让人沉静,就死得越快。
她跟着叶方学得本事,除了那用毒以外,便是这魔音最为精纯。
荣涟的剑气为青罡色,而白小黛的音刃却是无形无色,荣涟只觉得身处一片桃花林之中,满山的桃花随风而舞,花瓣飞在他的四周,如此的迷人,他伸出手去接它,花瓣划过他的手掌时,留下的却是一抹殷红以及刺骨的疼痛。
其实那根本就是花瓣而是白小黛所发的音刃,这是方信对着桃花障参出来的一曲名为《花殇》。
荣涟的修为比白小黛高,这一刺痛便从幻境中清醒了过来,一醒来便看危机四伏。音刃虽然无形无色,但它是由灵气组成,肉眼看不见。用神识却能捕捉到它的动向,然后,魔音却一直干扰着神识,无法集中精神,知道它在那里,却无法作出准确的判断,身体也总是慢上一拍。这便是星云宗魔音利害之处。
但荣涟毕竟不是一般人,蜀山年青一代弟子之中。林月风之下便是他,升仙洞中地生死磨练哪一个次不是凶险万分?他虽然憎恨着升仙洞内的一切,但是出不得不承认,正是洞中无休止的厮杀,才造就了今天的荣涟。
魔,何为魔?仙又何为仙?
他大喝一声,剑发出刺耳的铮鸣以此来打断魔音对他的干扰。他直接跳上半空,双脚一蹬尤如一只俯冲的鹰笔直地刺向白小黛的百汇。像一颗从空中掉落地星星带着白色的尾巴砸向白小黛。
现在是黑夜,云层已遮住了大半个月亮,狂风呼啸吹得人衣衫猎猎作响。萧的音,剑的鸣,看似相和,却是各藏杀机。
叮,荣涟边同他的剑如果一颗钉子笔直地钉在七彩莲台的上方。莲台最外层的花瓣形成一个巨大的花伞将白小黛罩在了里面,剑地冲击让花瓣的中间凹陷现而下,离白小黛的头顶仅仅只有一公分。
白小黛依是闭着眼,但是满头大汗,背襟已湿,那撞击所发也的震荡。震地她头脑发晕,剑还在下垂着,荣涟又往它身上输了一道真气,一道青色的剑罡从里面飞出来撞击着花瓣。
砰!青与七彩的霞光将整个山头照亮,紧接着狂风骤起,岩石飞屑,余波竟然将两人合抱的大树震断。
砰砰砰!如机关枪连射一般,一道道地剑光刺向花瓣,那坚硬如铁的花瓣出现了一道小小的裂痕。
不好!白小黛暗叫一声不妙,萧声再起。狂暴肆虐。音刃直接往荣涟飞去。哪知荣涟却是不躲,任由音刃划在他的衣上。身上,脸上。只是一个劲地往剑里灌输真气势必要把七彩莲台的防御破开。
他的血沿着剑尖滴落下来,从花瓣地缝隙中落下来,将她的额染成一片殷红。他的眼肆虐中带着疯狂,她永远也忘不了他的眼神。
一个全然不顾的用剑罡刺向开裂的花瓣,一个拼命地调动身上所有的真元,用音刃割向对方,如此固执而疯狂的对峙着,一秒钟好像一个世纪那么长。终于,剑尖刺穿了花瓣,白小黛后一拍,身子猛得向后扬,剑气刮伤了她的脸,将盘坐的右腿狠狠穿了个血洞,第一次,她感觉死亡离自己如此地近。
“切,居然躲开了!”荣涟再开口时,那声调,那神态,那语调,却总让白小黛觉得说话地是另一个人。
“呀,呀,没想到脸被划成这样,对药仙谷的人果然不能掉以轻心。”荣涟摸着脸上地伤口,不仅是脸上,连他身上也是,伤口纵横交错,雪白的丧服已经碎成了一片一片,如血般地红。哪里还看得出他不久之前还是个容貌绝美的男子?
“原来你还要脸么?我以为你已经不要了。”白小黛哼了一声,从地上站了起来,拿出来一把药粉撒在伤口上,止住了血,却止不住痛,她龇着嘴,呼吸沉重,以及那额上不断冒出的汗,便知道她此刻痛到不行。
她比任何时候更明白,只要稍一不注意,只怕真要交待在这里。
轰爆破之声响彻上空,整座山都在震动着,白小思满脸灰尖,原本白色飘逸的白袍已布满了灰尘好像几百年没洗一样,他吐了一口灰尘,退回到了白小黛的身边。
“丫头,你受伤了?”白小黛小大腿上的肉被削去了一大块,伤口触目惊心。
“呀哈哈是吗?”白小黛呵呵地傻笑了两声,突然又止住,在他头上狠狠地敲了一计,“叫姐姐,还有你就不能不说吗?我好不容易才逼自己忽略的,你这一说,又痛起来了。哎哟!”她额上那如豆大的汗粒沿着脸部的轮廓滑落,落到地上。
此时,月亮从云里钻了出来,皓月当空,映得身下尤如白昼,此时蜀山内也骚动了起来,一道黑影迅速向这里奔过来。
“师尊,刚刚那声响那像惊动山里的弟子,要快点速战速决。”原来荣涟竟是虚荣的弟子,“不好,执事堂的人正在往这边来!”。
正文 第一百五十五章 落入升仙洞(二)
各大门派都设有执事堂,执事堂的弟子除了修为高深以外,那就是还有一点:嫉恶如仇刚正不阿。执事堂本身的存在,除了抵御外敌以外,更大一部分便是监管本派弟子的行为,一但发现有背叛本派,或危害天下苍生的行为,必会严惩不贷。
寒杉子在药仙谷之所以有那么高的威望,便是他在成为大长老之前,做了近千年的执事堂堂主,别看他一付吊儿郎当的样子,真罚起人来,那手段叫一个狠!
蜀山的执事堂天下闻明,现任堂主枯叶算来也是虚荣的师伯。
白小黛向白小思比了个大姆指,能成功得引来执事堂就能将这二人擒住,以执事堂的手段定然能问出幕后的指便者。
白小思挡在她的身前,兔子急了也会咬人,那么在执事堂的执事赶来之前,虚荣与荣涟定然会用尽全力反扑,杀人灭口,不然也会竭力逃跑。
白小思摇身一变,变回本体,盘身而起,将白小黛护在中间。
“居然是化蛟的大蛇!”虚荣的眼神变了变,蛇化蛟,蛟化龙,每变化一次就相当于一次飞升,看白大胖头上的角还很小,虽然化蛟没多少时日,但怎么算来也相当于修真者大乘期的实力,比虚荣高了一些,若不是他凭借蜀山两把神兵利器又怎能与白小思打成平手。
虚荣神色凝重,相反荣涟却不屑一顾,这让白小黛不得不格外小心,寻夜入魔后修为提了几个层次,半年后就连辰挽也不敌,那么若试想荣涟也是这般呢?她紧紧地盯着荣涟。
荣涟查觉到她视线,与她对视,那血色的眸子深处除了无尽的杀戮以外,她竟看到了孤绝的身影下藏住的一滴泪。
错觉吗?她愣了愣神,荣涟却趁机杀了上来。等白小思用尾巴扫开荣涟那剑光已近身前,削掉了她耳前的一撮发。这时她才回过神来,敌人便是敌人,对敌人怜悯就是对自己残忍,而她白大小姐正好是利己的自私主义者。
她横眉竖立。将蟾镜抛向空中,这一战中她也意识到了自己的不足,那就是近站无能,纵使幻天星云步玄妙无比,但她手上功夫太弱,上前也只有徒于躲闪的份。
好在是玩过游戏地人。近战不行。那么只有远攻。而蟾镜便是最好地远攻地武器。直到现在几年过去了。她扔没有将它地妙用研究透彻。也是无音笨蛋。最开始将白小光那台破电脑开成金手指。哪知不用。现在嫌白大小姐实力太弱又了开了一个。
蟾镜大嘴一张。无数冰针从镜面里吐了出来。细如发丝。在月光地照射之下发着冰冷地寒光。白小思喷了一口水。将冰针掩盖在水下。那水卷着冰针像决堤而出地洪水。向着虚荣两师徒狂奔而去。所过之处。寸草不生。
有毒!
蟾镜尤其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