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烈情事激出的酡红还未消退,梁田就被司源痴迷又复杂的眼神逼出了更多的粉色,心里渐渐发起毛来:
这眼神,怎么这么熟悉?该不是男人还没够,又起了什么坏主意——救命啊!
梁田身形未动,心里在高速运转想着怎么逃生,却悲哀的发现自己毫无退路,完全时那什么瓮中之鳖。
“你怎么不提回学校的事?”
司源用食指点点梁田莫名其妙如临大敌般紧绷的脸颊。
学校啊……梁田的眼神忽然变悠远了,一副沉思摸样看在司源眼里别样可爱,捏捏他的鼻子,拉回他不知飘到哪里去的思绪。
“想不想回学校?如果……”
“不想。”
梁田打断司源的话,少有的坚定。几乎可以算是斩钉截铁了。
哦?真反常呢,之前不是极其渴望的事情么,怎么……
司源本想问个究竟,梁田却把头埋进他怀里,额头顶着胸膛,手轻轻搭上他的腰,做了个安歇的示意。
司源一下子就把那点疑惑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从来都自信满满,唯我独尊的性格直接认定最甜蜜的原因:
当然是为了全心全意照顾休养中的自己啦!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遗憾的月亮。
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失意的月亮。
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悠然的月亮。
我寄愁心与明月,随君直到夜郎西。祝福的月亮。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思念的月亮。
……
月亮真的是世界上最神奇的存在。只要人们发挥想象力,创造力,任何感情都可以托付于它。
又因为看似年年相似却瞬息万变的特征,使得那些情绪美者更美,愁者更愁。
就连窗外那丛萧索的枝桠,也因为月亮的映照,透出一股诗意来。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停,停停!怎么想到这上头来了……
梁田拉回遥远的思绪,脸上有点羞色。
轻手轻脚移出男人的怀抱,梁田拉开玻璃门走到阳台。带着凉意的晚风一吹,混乱的头脑才清醒一点。
梁田抱着手臂看月亮慢慢爬上来,被那枝长势温柔的枝桠轻轻一托,悠悠往上荡。
和月亮对影成三人的梁田猜测,现在若是夏天,定是“明月别枝惊鹊,清风半夜鸣蝉”吧。
“怎么了?”
随声而至的是一张柔软的毛毯,还有,男人宽厚又温暖的怀抱。
“睡不着?”
司源把头搭在梁田的肩头,爱困地打了个哈欠。
梁田低头看着交握在自己胸前的男性手掌。手掌宽厚,指节分明,透着一种力量感。
“为什么……派人监视我?”
“嗯?”
拉长的鼻音只有在前半截是慵懒的,后面瞬间变成警醒。
“监视?”
司源非常不满梁田的用词,把人扳过来捧起脸一看,那目光竟比月亮更飘渺更遥远。
凑到鼻子顶鼻子的距离,火热的气息喷散下去加强着语气和感情色彩。
“应该叫关注,至于原因……”
在微张的小嘴上迅速蜻蜓点水偷了一吻,司源说道:
“你知道的。”
我不知道,也不了解,更不接受。梁田如是告诉自己。
暂时弄不懂一脸奇怪表情的梁田又在胡思乱想什么,司源倒是大概弄清楚了一件事情。
“难道,你是因为这个原因不想会学校?”
闪烁的目光诚实的告诉了司源答案。
猜想正确的司源不免有点小失落,之前设想的那些甜蜜的理由原来都是自己在自作多情啊!
“哼!本少爷不再派人“监视”你就是了,你继续念书吧。”
把梁田的脸颊用力捏了两下,当作小小的惩罚。
“要不然,这张小脸整天苦着,我心疼。”
第二天,司源领着梁田离开了南园,重新入住悠然居,为梁田的重归校园做准备工作。
因为两位少爷的离开,整个南园的生物,不管人和动物,都集体陷入了长达一周的情绪低落,生活无力的乏力状态。
***。。。。。。。***
梁田重回校园,引起了巨大的轰动。造成了轰动的不是病弱又坚强的富家少爷求学若渴这件事,而是——
梁田又换保镖啦!
话说这梁田到底是何方神圣啊,短短四个月不到,保镖换了一个又一个,还一个比一个厉害,一个比一个吸引眼球。
之前的,一个冷气逼人,一个煞气凌人。现如今的,是一位集极端的冷冽和唯我独尊的煞气于一身的俊美男子。
这也就罢了,关键是那俊美男子浑身上下无处不散发出的浑然天成的贵气!
全山城大学的女生几乎都要癫狂了,更别说梁田班上那些托梁田的福可以近距离接触(虽然只是眼神上的)的花痴们。就算可以预见会有大红灯笼高高挂的惨烈未来等着她们,她们也是毫无心思做考前总复习的。只痴痴傻傻的一个个沉浸在飘扬着绯色花瓣和泡泡的幻想世界里。
当然,男生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们再也捕捉不到一个女生的视线,心里那个酸啊:那种男人的存在,根本就是不让可怜的普通人活嘛!
班上的难兄难弟们同病相怜着,痛苦的心声也只有他们自己听得到,女生们满脑子满心思都是那个保镖。
梁田家太有钱了吧,保镖的装备太太太高级了:一身闪闪发光(只是在花痴们心中世界的剧场效果)的时尚西装,皮鞋。虽然他们说不出牌子,但绝对是顶级货!
倒是一个冒死接近保镖一米之内的女生的惊呼道出了保镖手腕上的复古表的品牌,她说的是:“哦买尬!”
这哪可能是保镖,分明就是个超级贵公子,SUPER大少爷嘛!
可你别说,他这保镖还真称职得很。在他强大的气场笼罩之下,隔着墨镜偶尔闪现了凌厉言道威慑之下,人缘一直不错的梁田硬是成了孤家寡人,没人敢靠近他一手臂的距离。就连最爱拍别人肩膀称兄道弟的班长董东北,手痒痒的时候也只好虚空那么一拍,以过干瘾。
上课的时候,老师就头痛到不行。班上绝大部分的学生都不在状态,一反往年一到期末学习积极性空前高涨的常态,女生个个心不在焉,神色梦幻,男生无一不一脸苦大仇深。
老师们都知道凭空出现的那个贵气男人就是原因,奈何校长早下达了绝密命令,要对其听而不闻,视若不见,听之任之。
当然,也有个别学生特别专心致志,求学若渴。老师还是欣慰不起来,因为那个好学生就是根源啊!
认真听重点,仔细做笔记,梁田学得有点辛苦,一小部分因为缺课实在太多,恶补不易,绝大部分的辛苦则是来自在坐后面的新任“保镖”。
男人果然言而有信,没有派人来“监视”他,因为男人亲自上场了!
真是的,有这样设文字陷阱的吗?!
有“沙沙”的声音传来,在安静的课堂上尤其明显。男人不知从哪里变出一个本子,然后就不停地写写画画。
声音听上去很忙碌。可是梁田总觉得男人黏乎乎的热情视线没有半秒离开过自己身上。那种感觉,就像有一百只毛毛虫在身上左拱拱,右拱拱,爬上爬去,让人想要高声尖叫!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铃响,梁田火速收拾东西直奔卫生间。关上门发现狭小的隔间里居然屯着一个如影随形的男人的时候,梁田真的有点欲哭无泪了。
幸好梁田冲得快,卫生间里没有人。不然被看到两个男人进一个卫生间,那真是,直接从马桶把自己冲走好了,再没脸出去。
“你——”积累下来的满腔怒气刚开了个头,就被一个炙热的深吻给压了下去。
司大少爷边吻还边不满得建议道:“我们回去吧!回去……”说着还用一个高热的部位顶顶梁田。
“好,回去,再也不来了!”
梁田难得强势地推开男人的头,口气虽然是气喘不匀带着点软软的调子,内容却是足以震撼司源。
门外传来如厕男生的笑声叫骂声以及嘘嘘声,填补了两人中间的沉默。
“哎呦,不错哦!”(有奖竞猜:此句式是谁发扬光大的?)
“哈!那当然,老兄我就靠它横扫山城大学美女哪!”
“这么说你小子阅女无数咯!”
“那自然,你比如说美术系的苏然然……”
“不是吧,那个校花级的稀世玉女!?”
“没错,最近几天路上遇到,我明确接收到了她偷偷送的菠菜!说不定是听到了再女生中传说的我天赋异禀的事哈哈!”
“哇!佩服佩服!”
“好说好说!哈哈!”
……
人约来越多,各种插荤打科混杂正在淅淅沥沥哗啦啦的嘘嘘声里。
梁田紧张地听着外面的动静,又担心男人突然有什么意外之举之言。却忍不住思绪万千。
也是差不多的年纪吧,正是对异性极度好奇万分热忱蠢蠢欲动跃跃欲试的阶段,自己却从未想过要去接近某个女生,更别说接吻啊做哪什么之类的。就算当初在花店工作的时候,对小玉的感觉其实也只是像在宠一个妹妹一样。谁让他们家里清一色男人呢。
为什么?
向门外那些男生对女性充满幻想,哥们几个互相吹嘘打趣调笑才是正常的吧……
难道自己竟然是天生的……所以才轻易接受男人?(水姑:我说小田田,你有挣扎,很激烈,差点搞出人命!)
可是自己也从来没有对那个男生有过特别的兴趣啊,跟男人……也都是在被动……可是毕竟接受了……
梁田眉头紧缩,拒绝接受这样的假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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