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冤枉我!”
“呵,谁知道呢。”黄蓁蓁只是看着她冷笑一声,指着一地的凌乱:“你说你没有偷我东西,那你告诉我,那是什么?”
“那是你抄袭!”王艳愤怒之极地握着拳头怒吼。
黄蓁蓁神色越发冷凝讥诮:“你是法官吗?你说我抄袭就抄袭?班主任都没说我抄袭,你有什么资格判定我抄袭?以后说出这样的话前请拿出证据来,不然我告你诽谤!”
“班里谁不知道你是抄袭?不然你凭什么考这么好?每回考试都倒数,突然考到十八名,你说不是抄袭,谁信啊!”
“我为什么要让你相信?你算哪根葱哪根蒜?真把自己当回事了,以为人人都忍着你让着你!没有公主命,就别生公主病!”黄蓁蓁说完就立刻转身出去。
班里有同学站在走廊上看着黄蓁蓁的身影往办公楼走去,转眼上了二楼,进了政教处,立刻大叫道:“黄蓁蓁去政教处了!她肯定是找政教处罗主任了!”
罗主任是学校里出了名的严格,班里不少同学都被吓到,王艳更是被吓得手足无措,想去收拾黄蓁蓁被她砸的一地的东西,又拉不下来那个脸,站在那里绞着手指眼泪簌簌而落,无助地哭着。
“黄蓁蓁也真是的,居然去政教处,这下王艳要倒霉了。”
“王艳也不对,要是我看到自己东西被砸成这样,我也生气。”
还有不少人是旁观看好戏的心态,心软一点的同学已经开始捡地上东西了。
王胜叫了王艳的同桌徐有娣:“去把班主任叫来。”
徐有娣连忙拔腿朝语文组办公室跑去。
王胜又拉了拉王艳:“还不去把东西都捡起来,其他人也帮忙找找,看看有没有东西落下,尽量都找到放回原处!”
又同学捡起黄蓁蓁那被砸变了形的两层的文具盒,茫然地问:“班长,这文具盒砸坏了怎么办?”
王胜接过文具盒,拼了拼,见拼不起来,只好把文具盒放回桌上,问:“钱和珍珠找到了吗?”
捡文具盒的同学摇了摇头,“没看到珍珠,钱就这么多。”他摊开手,里面零零碎碎五十多块钱零钱。
“先放到她桌上去。”
等黄蓁蓁回来后,就看到她所有东西都被整理好放在座位上,但有些摔坏的东西,比如散了业的笔记本,被踩脏乱的草稿纸,弄的脏兮兮破碎了业的课本,砸碎的完全修不好的文具盒,还有里面墨水都晕染着整个文具盒都是的钢笔。
这时候班主任过来了,他没有马上到班级来,而是先去了政教处,表示这只是一件两个小女孩吵架的小事件,他来处理就可以,然后沉着脸来到班级。
因班里东西都收拾好,他并没有看到黄蓁蓁东西被扔的一地的景象,只看到王艳神情怯怯地绞着手低着头满脸害怕的神色。
班主任一眼就看出来,王艳哪怕之前真的做错了什么,此刻她也知道怕了,知道错了。反倒是黄蓁蓁,一点小事就捅到学校政教处去,还扬言要报警。
他头疼地扫了眼黄蓁蓁,安慰地朝王艳看去,神色温和道:“先回到座位上吧。”
王艳小媳妇儿似的红着眼眶委屈地点头,回到座位上低着头。
班里其他人也都安静下来,黄蓁蓁也慢慢回到座位上,但她并没有马上动自己的东西,而是目光随意一扫桌上五十几块钱零钱,面沉如水。
“现在谁来和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目光先是投在王艳身上,想让她来先说,先占主动权的人总是会占优势,可惜王艳吓得泪水涟涟,娇怯的不行。
很显然,她被吓坏了。
他再度将目光投在王胜身上。
事情具体如何,他当然已经先问清楚,只是过去报告的人是徐有娣,徐有娣和王艳是同桌兼好友,说完自然难免偏颇,将王艳砸黄蓁蓁东西的事情一带而过,重点讲了黄蓁蓁站在讲台上威胁王艳,还不让大家帮王艳给她捡东西,还说要报警,最后去政教处告状的事。
王胜自然想小事化了,公正客观地说:“我们都出去吃早饭,回来看王艳把黄蓁蓁东西扔到地上,现在东西收好了,但没看到黄蓁蓁说的价值一千多块钱的珍珠项链和价值六百多块钱的玛瑙手钏,现金也和黄蓁蓁所说的少了一百元。”
黄蓁蓁冷着脸补充:“我的饭卡也不见了,里面才充了这学期的三百块钱!”
班主任脸色难看地问黄蓁蓁:“是不是真掉了这些东西?”
黄蓁蓁修长的眉一挑:“班主任认为我在说谎?”
班主任这才道:“大家都仔细检查一下自己的脚底下,看是不是掉在哪个角落里没找到。”
大家都低下头去找,都说没有。
班主任嘴上虽然不说,但心里是很怀疑的。毕竟现在才两千年处,一千块钱对现在来说还是很值钱的,哪个家长会随便往这么点大的小孩子身上放这么贵重的物品?
他却忘了,黄蓁蓁家就是养珍珠的,每次一批珍珠上来,黄爸爸总会最先选一些最好的,给自己宝贝女儿和老婆做项链首饰。
但黄蓁蓁咬死了说有这些东西,他也不能说她没有,只能说:“大家再好好找找。”又色厉内荏地咬牙训斥王艳:“你个小丫头,没事扔别人东西做什么?”
王艳吸吸鼻子,哭着低头不敢说话。
见班里同学还是找不到,班主任道:“黄蓁蓁,你再好好想想,东西是不是放在别的地方了?”
黄蓁蓁冷笑一声,“东西放在哪里我还不知道吗?我今天早读还看了文具盒,就在文具盒里,手钏一直塞在书包旁边的小包里,没拿出来过。班主任与其问我东西是不是放错,不如问问王艳同学,既然不是偷我东西,干嘛要把我东西翻乱不说,还把我的东西扔的到处都是!”
她看了眼面前被砸坏的文具盒,脸上表情越发讥诮。
第24章 【全章 大修】
黄蓁蓁揶揄地笑望着他:“敏行,也没人问我们是什么关系啊。”
就在黄敏行面升朝霞时;她朝王庚生、王望两人爽朗地笑道:“别听他瞎说;我比他大,他是我弟。小孩子家家不懂事,平日里还请你们多多照顾了啊!”
几人都笑的开心,黄敏行也在笑;眸中迷惑而恍惚。
到了楼下;几人便分开,黄蓁蓁和黄敏行两人去秦老师家;一路上黄敏行笑容都浅浅的,心不在焉的样子,清澈的眸光中甚至带着几丝迷茫。
黄蓁蓁当他在思考什么人生大事,学神的脑中世界,吾等学渣不必探究。
下午最后一节课是英语,众人终于知道了自己的英语成绩。
英语老师是个温柔敦厚的女老师,四十几岁的年纪;带着斯文的银边框眼镜;她只是念一个人名字让人上来取一个;对于考得好的会夸奖几句;考得不好的就鼓励几句,十分温柔。
读到黄蓁蓁名字时,她还有几分讶异,见她上来领试卷,还笑呵呵地看了她一眼,“你就是黄蓁蓁啊,这次考的不错,继续保持。”又勉励道:“英语学起来不难,只要肯下功夫,花点时间背诵默写,考个高分很容易。”
她也没说黄蓁蓁考了多少分,即使如此,班里还有一两个声音起哄:“老师,她成绩都是抄袭得来的。”
英语老师也只是温厚地笑笑不说话,接着叫下面的学生领试卷,接着就是讲试卷。
平平淡淡,和风细雨。
放学后,在路上,她和黄敏行还说到这次试卷,接着又交换了下学习心得,便各自回家。
她的牙齿已经可以吃一些稍硬的食物,黄奶奶炖了猪蹄,酥软滑嫩,如豆腐一般,入口即化,她忍不住嘴馋多喝了一碗,希望自己的小白兔能快快长大,也感受一下跑步时怀里揣着大白兔一颤一颤的酸爽感。
傍晚玉佩里沁出来的一滴水珠,被她直接扔在汤里,一起喝下去。
老师不究,班里便再度恢复平静,即使偶尔有个别同学在背后酸一下,说她抄袭,大多同学都是平静的,各自学习,谁有那么多精力去在乎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呢?大家那么忙。
直到两天后,班里例行的光荣榜,再度出现在后面的黑板报上。
光荣榜是二五班的传统,从进入这个学校的第一学期开始,每次考试之后,都取前三十名写在后面的光荣榜上,每个同学自己是进步还是退步,光荣榜上一目了然。
能上光荣榜,自然也是一种荣耀。
那天黄蓁蓁吃完午饭回班级午睡,班里还没几个人。
读书时期她一直有午睡的习惯,大学毕业后工作、生活等各方面原因导致作息便不规律起来,晚上十二点之后睡觉也是常事,重生回来没有了电脑、手机及各种应酬交际,作息习惯倒是调整回来。
正迷迷糊糊要入睡间,听到门口传来特意压低的声音对里面说:“王胜,你一会儿叫几个人把后面黑板洗一下,等王艳过来,你叫她尽快把黑板报弄起来,左边留一尺空档给我。”
王艳是班里团支部书记,初中班级没有设立宣传委员的职位,黑板报的事就交给班长和团支部书记共同负责。
王艳是个娇滴滴的小姑娘,让她写字画画还行,这些粗活还得另叫人做。
班里还没几个人,都刚吃完饭回来,即使趴在桌上也还没睡着。
李老师见班里同学听到他声音,都好奇地抬起头看看是什么事,唯独黄蓁蓁,稳的跟老太爷似的,趴在那里动都不动,不由有些碍眼,吩咐道:“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