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人助阵,听说室韦最出色的两个高手,竣瓦韦的别勒古纳台和不古纳台两兄弟,正为
此赶来。”
跋锋寒叹道:“夫人的话就像夫人的风采般引人入胜。”
寇仲道;“夫人是否要我们当你的保镖。”
美艳夫人盈盈起立,摇头道:“现在这条街的人全晓得奴家把五彩石交给你们,与
奴家再没仕何关系了,有缘再会。”
徐子陵苦笑道:“你不怕我们私吞宝物,又或我们与拜紫亭有隙反将它送给契丹人?”
美艳夫人娇笑道:“那我只好怨自己所托非人哩。”
话毕,就这么婀娜多姿的和左、右长老迅速上马离开。
寇仲呆瞪着美艳夫人留下的五彩石,叹道:“又是另一个令人头痛的美人儿。”
跋锋寒探手以指尖把彩石拿起,送至眼前三寸许处审视,沉声道:“昨晚石之轩已
使我感到从猎人沦为猎物,现在这感觉更感强烈。”
寇仲苦笑道:“马吉肯定正鸿运当头,否则怎会枝节横生,令我们无法集中精神和
时间去对付他。”
跋锋寒微笑道,“少师认为此宝可否向拜紫亭换八万张羊皮呢?这要求不太过份吧!
我跋锋寒为任何人做事,都要收酬金的。”随手把彩石放入寇仲羊皮外衣的袋内去。
寇冲隔袋按着五彩石,如梦初醒的惊喜道:“可能仍未适应草原的水土,否则脑筋
不会迟钝至此,小姐那八万张羊皮根本是为拜紫亭跟回纥人买的,是大小姐掏腰包,今
趟该轮到他啦。”
徐子陵道:“有钱亦未必立时有货,你少师是否等个一年半载?”
寇仲伸手过去按着徐子陵肩头,得意洋洋的道:“小陵终是老实人,在这事上小脑
儿不懂转弯子,拜紫亭可向马吉买皮嘛,何忧缺货。”
跋锋寒跳将起来取回放在桌上震慑大草原的斩玄剑,挂到腰间,欣然道:“该是让
马儿去散步的时候哩。”
寇仲把五彩石看也不看的拿出来,右手交左手,塞进徐子陵的外衣袋,笑道:“陵
少拿的东西最少,当然由你负责。”
徐子陵无奈道:“放心吧,我也不想大小姐就此沉沦。”
蹄声骤起,长街尽端尘土滚动,十多骑奔驰而来。
跋锋寒坐回椅内去,漫不经意的道:“是黑水部的人,只要两位老哥抬出与突利的
关系,包保可以顺利过关。”
当寇仲和徐子陵均以为黑水兵是来找他们算黑水三煞的账时,出乎料外,众黑水兵
赶往各大街小巷,沿途高嚷,听其惶急紧张的语调,三人虽听不懂黑水土话,仍可推知
公布的不会是好消息。*
街上的人闻声无不难听出大难临头的心情,四散奔走,街上乱成一片,平静和平的
气氛荡然无存。
两名黑水兵沿街奔来,仍叫嚷着那两句话,成真父子从工场奔出来,大儿子木克高
声向黑水兵叫话,黑水兵边走边答,迅即去远。
成真众子人人面无血色地缩回家去了。
三人一脸茫然的瞪着成真,成真像忽然衰老几岁,惊慌的念道:“终于来哩。”
徐子陵道:“谁来了?”
成真道:“金狼战士正向统万推进,最快可于今晚午夜抵此,我们现在要立即逃往
山区避难,希望他们不会追。”
三人听得头皮发麻,竟是颉利穷追而至不放过他们,不由想到可能是那批大食商人
泄出消息。
跋锋寒扯着要返回屋内收抬的成真衣袖道:“那要多少天?”
成真苦笑道:“我们拖老带幼的能走多快,最少两天。”
跋锋寒放开这恐惧成为突厥奴隶的老人家的衣袖。
成真道:“快离开这儿,唉!我真羡慕你们。”
说罢返回屋内。
二人你眼望我眼,一时都不知说什么话才好,众人因为他们弃家往山区避难,他们
于心何安。
寇仲道:“不如我们护送他们到山区。”
跋锋寒摇头道:“这样做唯一的结果是大家死在一堆,若颉利仍然是那千多亲卫,
正面交锋我们必败无疑,仍是没办法把颉利引走,不如我们在此守城。”
徐子陵点头道:“就这么办,事情因我们而起,应由我们去解决。”
“当!当!”
钟声回呜,更添山雨欲临前的紧张形势。
跋锋寒长身而起,道:“我抓个黑水兵来问清楚颉利的情况,你们负责去张罗箭矢,
幸好我们两把好弓,否则连拼命的资格也欠奉。”
忽然大街上满是逃难的车马,多往北门拥去,看得三人非常难过。
寇仲一掌拍在桌上,发出“砰”的一声,怒道:“他娘的,我寇仲定要教你吃不完
兜着走,来时容易去时难。”
徐子陵苦笑道:“不要吹大气啦!我们若能保命不死已是求神作福,何必多作妄想。”
跋锋寒哈哈笑道:“我早说过和你们一起混,总是多姿多彩,现在这预言不幸地再
应验哩,单是为让统万的人不作奴隶,纵死何妨。”
三人轰然应诺,立下死战之心——
提交者:Rocki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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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卷 第八章 以寡击众
大唐双龙传(第39卷)
第八章以寡击众——
本是热闹升平的统万城,走得人畜不留,静似鬼域。夕阳在中天君临无涯无际的草
原,照得统万有如一片发亮的白玉。
三人在成真家先喂饱马儿,把它们牵到街上,整理行装,特地以皮囊盛上大量清水,
以供马儿在他们逃命时的给养,但又不能负荷过重,搜集回来的大批箭矢已是个沉重的
负担。如非他们有人马如一的秘法,背着许多东西,三匹神骏绝跑不过颉利的金狼军。
跋锋寒边整理行囊,边苦笑道:“有人说颉利方面有上万人,有人说是三四万,更
有人说是十万大军,每个说法都不同,照我看仍该是那千来二千人,对吗?”
徐子陵把仅余的百多颗铁弹全放进外衣的口袋去,道:“他们见到的虽是千来人,
却误以为是先头部队,所以推估主力该进万人以上,那晓得颉利只得那么多人追来。”
寇仲提醒徐子陵道:“陵少勿要把五彩石当作铁弹去限颉利的金狼军。”
徐子陵没好气道:“早贴身藏好哩!”
跋锋寒道:“我问的那几个黑水兵,没一个亲眼看到颉利的人,通知他们的都是逃
难的草原民族,听说颉利沿途杀人放火,烧掉很多营帐,奸杀不少妇孺。”
寇仲双目杀机大盛,狠狠道:“血债血偿,颉利他等着瞧吧!”
徐子陵沉吟道:“少师你猜香玉山那小子会否在颉利身旁献计呢,只有他才那么明
白我们,懂得用这种手段迫我们留下来作战。”
寇仲叹道:“这可能性非常高,香小子实是我们心腹之患。”
三人同时心生警兆,朝对街瞧去。
祝玉妍幽灵般从对街的房舍上跃落街心,来到三人之前,里在连着斗篷的宽敞麻布
外袍内,脸覆重纱,淡淡道:“你们要去送死吗?”
跋锋寒微笑道:“我们不去送死,统万的人就必死无疑,又或生不如死。”
祝玉妍冷冷道:“废话!你跋锋寒原非是如此般的蠢货,只是受这两个傻小子的影
响,做这种傻事。在大草原上,自古以来这些事每天都在发生,那轮得到你们逐个去管。”
寇仲耸肩道:“其它的不用我们去管,但今次颉利是我们惹来的,我们可责无旁贷。”
徐子陵道:“祝宗主有邪王的消息吗?”
祝玉妍沉默片刻,缓缓道:“我遍搜附近方圆百里之地。仍寻不着他的踪影。”
跋锋寒淡淡道:“他昨晚在这里,还累得我们没一觉好睡。”
祝玉妍失声道:“什么?”
即使隔着两层黑纱,三人仍感到她魔光潮盛的眼神。寇仲解述一遍,并道:“祝宗
主之所以感应不到他,皆因舍利并不在他身上。”
祝玉妍冷道:“他总要把舍利起出来带走的。你们究竟是和我一起去追他,还是一
意坚持寻死路。在大草原上,颉利是从来没有对手的。”
徐子陵叹道:“若我们侥幸不死,定会与宗主合作,除去石之轩。”
祝玉妍冷笑道:“你知道哪里找我吗?”
徐子陵道:“实不相瞒,我们亦懂得感应舍利的秘技,否则就不会直追至统万来。”
祝玉妍娇躯微颤道:“这是没有可能的,只有魔门的人始能谙识此术。”
寇仲哈哈笑道:“事实如此,我们何时说过诳语,时间无多,祝宗主请。”
跋锋寒把鞍子装上马背,道:“你老人家最好小心点,石之轩绝不会容我们四人有
联手对付他的机会。”
祝玉妍柔声道:“奴家正恨不得他肯出来决一死战。”
三人同时涌起异佯的感觉,祝玉妍从末以这种语调和他们说话。
祝玉妍撮咀发出尖啸,远方蹄声起,一匹通体雪白的骏马。在长街另一端疾如云快
似箭地驰来。这魔门的顶尖高手飘上马背,娇笑道:“你们虽是傻瓜,但却是真正的好
汉子。奴家佩服。”言罢策马出城,迅速远去。
直至蹄声消敛,寇仲苦笑道:“我们是否不折不扣的大傻瓜?”
徐子陵洒然笑道:“恐怕事后才可作出判断。”
三人大笑上马,朝南门驰去。
东北方天际火光烛天,熊熊烈焰,像火龙般随风蔓延,令人瞧得腿颤心惊。
三人在赫连堡北勒马停下,寇仲皱眉道:“是什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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