晗儿轻轻点了点头:“不去怕是不行了,真不知道这孙旷到底要干什么?我倒是越发的有兴趣了。”说完竟一脸的期待。
“晗儿妹妹既然要去,那我定然也要跟着,我倒要见识见识这孙旷到底有何厉害之处,敢动厉儿!哼。我就要他的项上人头!”说完目光之中满是狠厉之色,自此次出山之后,便只有王浑这一个故人,所以香云对王浑一家可以说看的很重,现在有人要杀王浑的儿子,她当然不干。
孔纥听了香云这话,顿时心里一阵感动,一抱拳刚刚要说什么,突然听到外面有人快步向这里走来,径直走到门前道:“老爷,太宰孙太人怒气冲冲的来了,要见老爷,被小的引到客厅里了,正在发脾气。”
“哦?”孔纥不禁奇怪,自己与这孙旷已是水火不容之势,他竟跑到自己家里发脾气,莫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不成?“你先下去吧,告诉太宰大人,我这就到。”孔纥神色不变应道。
“是,老爷!”下人退了下去。
“想不到他倒找上门来了,我倒要看看他要干什么?”孔纥虽然感到奇怪,却总还是要去应付一番看这孙旷到底想要干什么的,于是向着四人一拱手,“四位稍候片刻,我去去便回。”说完转身便要走。
却见专诸突然上前一步拦住孔纥,目光炯炯道:“一人做事一人当,我闯下的祸事,岂可连累孔大人,我自己去接着便是了。”
孔纥一愣,看向专诸,却见专诸目光灼灼,透着一股坚定,又看向郎雄道:“先生,这是怎么回事?什么祸事?”
郎雄一笑说道:“专诸,讲给孔大人听便是。”
专诸回身对着郎雄一礼,便将刚刚来之前发生的事一一讲给了孔纥,孔纥听罢,直气的眉毛倒竖,啪的一拍桌子道:“真是欺我孔家无人,他还敢找上门来,专诸先生,你冒请放心,这事因犬子而起,与先生无关,他孙旷有本事就让他尽管冲着我来便是。”说完一转身向外走去。进到大厅之内,只见大厅之中站有一人,身后站着四个护卫,那人四十余岁,高有丈二,颌下一绺山羊须无风自动,脸上肌肉不时颤抖,显然是生气至极,青衣皂帽,腰挎宝剑,全身上下珠光宝气,地上茶杯被摔的粉碎,正猛跺着脚对着下人喝道:“孔纥怎么还没有来?他当我不存在吗?”
下人唯唯诺诺,不敢应声。
“太宰大人何事如此惊怒,竟劳驾大人亲临寒舍,真乃令寒舍蓬避生辉呀,只是太宰大人前来,孔纥却因要事缠身,有失远迎,还望太宰大人息怒。”孔纥的声音在门口响起,那孙旷却脸上肌肉一紧,一收暴怒之色,转而阴沉着脸看向孔纥。孔纥不理会孙旷的脸色,走进厅内对着下人道:“这里没有你的事了,下去吧,没有我的吩咐,不许任何人打扰。”
“是,老爷!”那下人如蒙大赦般仓惶逃了下去。
见下人退去,孔纥这才一抱拳对着孙旷道:“下人无礼,开罪了太宰大人,还望大人海涵一二,不要与他们这些下人计较。”说罢一脸真诚的看着孙旷。
孙旷脸色瞬间变了数变,见孔纥没什么反应,终是忍耐不住,其实两人暗中早就扯破了脸皮,只是人前之时却不得不虚与委蛇而已,此刻这孙旷因独子受伤,早已怒火冲天,这才杀上门来,却见这孔纥不提不念,似没有这般事一般,如何能忍下这口气,上前一步走到孔纥对面:“孔纥,你好大的胆子!”
“哦?看来太宰大人这是上门兴师问罪来了?不知所为何事?我孔纥又罪犯那条?”孔纥现在是明知故问了。
“哼!孔纥,明人不说暗话,你少跟我装糊涂,我儿子的事你总得给我交待才成?若孔大人一味如此推搪,倒显得心虚了。”孙旷说罢反倒冷静下来,倒真出了孔纥意料之外。
“你儿子?”孔纥依然一脸糊涂的样子道:“刚刚犬子回来时说被公子右章所欺,当街侮辱,我还没有找太宰大人讨要个公道,不想太宰大人倒是来我府上兴师问罪了,叔梁实在不懂太宰大人这是何意?”说完不卑不亢的望着孙旷。
“孔纥!”孙旷大怒,这个时候这个孔纥还要和自己绕圈子,“你少跟我装糊涂,你儿子指使人打断了右章的手腕,此事绝难善了!”孙旷快疯了,这个孔纥未免太能装了,竟哪些避重就轻,不提右章断手,却提自己儿子受辱,让孙旷不禁驳然大怒。
“打断右手腕?”孔纥佯装一惊,继而道:“太宰大人,做人是要讲理的,据我所知,犬子被公子右章欺负,是一个过路的好汉看不过才出手相助,至于说伤了手腕,这事我倒是真的不知了,但是,即使公子右章受伤也与我儿无关,太宰大人不去捉拿那打伤公子之人,却来我孔府兴师问罪,不知太宰大人这是有心呢,还是无意?若是有心,孔纥便奉陪大人将此事探个究竟,就是闹到主公那里,孔纥也绝无理亏之处,若是无意,念在太宰大人爱子心切的份上,孔纥不与大人计较就是了。”说完也不理那孙旷,坐到椅子上拿起一杯茶叶,慢慢的品了一口。
“你……!”孙旷一时语塞,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只是指着孔纥半响才道:“不管怎么说,有人看到那打伤我儿的人进了你孔府,想必也定是你孔纥的手下,只要你交出凶手,念在同朝为官的份上,我也不去追究,如若你不交,今天我就是抄了你孔府也要找到此人!”说完脸色冰冷的站到孔纥面前,目光阴狠的看着孔纥,他此来本就是借题发挥欲将孔纥置于死地的,现在话既然说到这个份上了,更是已做好了动手的准备。
孔纥面色一变,腾的一下站起来,看着孙旷道:“太宰大人,我孔纥敬你是太宰,一再忍让,你也不要欺人太甚!我倒要看看今天谁敢动我孔府的一草一木!”说罢往孙旷面前一横,怒目而视。
“好!”这孙旷把一个好字拖的长长的,接着又道:“这可是你孔纥说的,来人!”只见那四个侍卫中立刻一人走到孙旷身后,抱拳拱手道:“请大人吩咐!”
孙旷看也不看一眼便道:“你便向孔大人请教几招吧。”说罢坐回椅子上,反倒不再急燥,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孔纥定睛向打量了那人一眼,高有丈三,身材魁梧,面无表情,并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却不知道为什么,竟让孔纥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虽然自己天生神力,可眼前这侍卫却给自己一种如大山的感觉一般,往那里一站,似座天神般不可撼动。
那侍卫见孔纥打量自己,便一抱拳向孔纥道:“大人,小的奉命向大人讨教几招,但小的又不敢以下犯上,便让大人三招,三招之内,小的不躲不闪,但凭大人打在身上,大人你看如何?”
“什么?”孔纥一听心里大惊,这曲阜之内,谁人不知道孔纥天生神力,一拳能打死一头牛,可这其貌不扬的侍卫竟说让自己三招,不闪不动硬接下来,这孔纥心里一下子就没底了,不禁心中起疑,便有些犹豫起来,正在不知道要不要动手之际,忽听得身后有人道:“大人,即是下人之间切搓功夫,大人岂可以大欺小,不如由小的代劳吧。”
众人闻言不由都抬起头向门口望去,孔纥回头一看,却见郎雄气定神闲的站在门口,正等着孔纥答话。见郎雄出现,这孔纥当即心头大定,便回头道:“既是如此,便有劳先生了,你便陪这太宰大人的侍卫过上几招,只是不要伤了他的性命。”说罢轻蔑的看了一眼孙旷,一转身坐到自己的位置之上,拿起茶杯也不看孙旷一眼,品了起来。
孙旷听到孔纥说“不要伤了他的性命”那句话之时,不由得偷偷一笑,心里暗道:“还不知道是谁饶谁呢,等着看好戏吧?”
郎雄走进厅内一伸手向那侍卫道:“兄台请吧。”
那人只是在郎雄身上扫视了一眼,瞬即双目之中现出一丝不屑,一扬头,看也不看郎雄的道:“我刚刚已经说了,让大人三招,既然大人派你出场,这约定还是做数的,你尽管出招吧。”说完双手抱肩,站在那里便一动不再动。
郎雄闻言微微一笑道:“即是如此,那在下便占了这便宜了,还请列位不要见笑。”说罢轻轻走到那侍卫身侧,绕着那人走了一圈,表面上看是在寻找那侍卫身上的弱点,可当郎雄走到那侍卫正面之时,只见郎雄右手轻轻一挥。仅指尖接触到那侍卫的腹部,只听得郎雄口中轻声道:“倒!”那侍卫脸色一变,再想躲可来不及了,一张口只听得‘噗’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软绵绵的便应声砰然倒地。
“啪!”孙旷手中的茶杯掉落地面,摔的粉碎,嘴巴张的老大,一时竟已合不拢了,目瞪口呆的看着郎雄,怎么也想不通,这看似文文弱弱书生一般的中年人,究竟用了什么功夫能够只是刚刚沾身的情况之下便将已方最得力的侍卫打到吐血倒地。
见此惊景,连孔纥也不禁面色大变,他怎么也想不到这郎雄竟只是轻飘飘一下便将那看着像座山一样的人打的口吐鲜血,这是什么功夫?骇然的望向郎雄,再见那孙旷此时也是目瞪口呆的样子,望着倒在地上的侍卫不知所措。此人的功夫他是见过的,单掌劈磨盘,绝对在孔纥之上,所以才派他出场,没想到在对方毫不经意的一招之下便已经身受重伤了。
见孙旷如此失态,这孔纥心中不禁一阵大快,连日来受的窝囊气似都在这一刻发泄了出来。
只见那侍卫在地上抽搐了一会儿便爬了起来,这还是郎雄手下留情没有要他的命,要不然他早恐怕已经死了,而这人似乎也明白这一点,走到郎雄面前双手一抱拳躬身道:“谢先生不杀之恩。”便一扭头走到孙旷旁边,低声对着孙旷道:“对方有绝顶高手,非我等能敌。”便不再言语。孙旷闻言脸色又是数变。站起身来看着孔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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