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翻身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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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翻身记- 第2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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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了‘四’‘十三’‘十四’三个数字。

    计光谋先是带他去看了纪委在招待所的‘办事处’——七号楼。金杨没有进去,仅在外面瞟了一眼这个清远官员闻之色变的‘七号’。很随意地问了句,“一直固定在七号楼?”

    计光谋回答道:“大部分情况下如此,但有时也会做适当的变动。比如十五号和九号楼。看书记习惯,前任毛书记喜欢十五这个数字,柯书记喜欢九号,宁书记固定在七号办案。”

    金杨哦了一声,转身朝厂字行主楼走去。

    计光谋很快走到他侧前方,引着他来到主楼五楼五一零八房门口,计光谋殷情地替金杨打开房门。两人进门一看,均皱起眉头。

    计光谋对金杨灿灿一笑,快步来到走廊上,大声吼了一句,“服务员?”

    很快,一名二十出头的小女孩小跑着进入五一零八,神情紧张地喊了一声:“计总”然后小心翼翼地瞟了金杨一眼。

    计光谋指着满屋狼藉道,“怎么不打扫?你还想不想在这工作了?”

    小姑娘既委屈又害怕地解释道:“上次有人吩咐过,这个房间不让人动……”

    计光谋略一寻思,歉然对金杨道:“我还忘记了,上次老柯出事,纪委有人打电话通知,暂时不要让人进入这个房间,我就吩咐楼层暂时封闭这个房间。”

    金杨以警察的角色看了看屋子一眼,不动声色道:“纪委一直没有来人查看?”

    计光谋把目光投向服务员。

    女服务员犹豫道:“应该没有,我和苗苗分班……”

    计光谋听到苗苗这个名字,脸色微变,惊道:“她不是走了吗?怎么还在这里上班?”

    女服务员大概知道自己走了嘴,脸色忐忑,躲躲闪闪道:“走了,又来了……”

    计光谋忽然意识到,此刻不是谈这个问题的时候,他赔笑对金杨道:“金书记,要不给您换间房,五三八八房是个大套间,规格比这间高,是给县级领导准备的房间……”

    金杨径直朝房间里边走去,干脆简单道:“不麻烦你们了。我就在这个房间休息。”

    计光谋微微一怔,连忙对服务员低喝道:“傻站着干什么?还不马上打扫卫生?”

    金杨伸手阻止计光谋的命令,淡淡道,“不用,我只是洗个澡,让服务员下午再来打扫吧。”计光谋挥退了服务员,正摆开一副长谈的架势时,他的手机却响了起来。

    他看了看号码,脸色微变,对金杨说了声抱歉,便急匆匆走出房间。

    金杨静静看着他的背影,走到门口,关上门。回过头,目光炯炯地打量起柯远帆的转用休息间。



………【第一百零七章【匿名电话】】………

    第一百零七章【匿名电话】

    这个房间格式和一般的宾馆没有什么区别。但是相比商业宾馆却多了几分温馨气氛。露天小阳台上有一张腾制躺椅,卧室拐角添加了一套书桌和小书柜,床头少了个床头柜,却多出一个卧室小冰箱。

    不过房间稍显凌乱,被子未叠,一只拖鞋在床头,另一只在卫生间门口,地上隐隐有一层灰渍,一只茶杯上长满了茶垢,烟灰缸里堆满了烟蒂,几本书胡乱堆积在床头柜上。一如房间主人当时的心境。

    金杨看了看床头柜上的书名。一本是《纪检监察办案策略与艺术》,一本一月份出版的期刊杂志《南风窗》,另外一本据说是清朝的阎镇珩花了十三了才梳理完的《六典通考》第一百二十三卷以物命官。

    金杨翻了翻,没有现有注释。虽然是新书,但有翻阅的痕迹。他暗暗想,这个柯远帆倒还有更新知识的能力和时间。一般来说,纪委的一把手,每天的工作和应酬都应接不暇,哪有时间去阅读,还阅读如此枯涩难懂的《六典通考》。

    书柜里的书不多,寥寥十几本。书桌没有上锁,抽屉里却没有什么值得关注的东西。金杨四处查看,包括衣柜和床头柜,甚至卫生间,什么异常痕迹都没有。这让他想到警界一句名言:干净得过了份就是不干净。

    金杨敢肯定地说:柯远帆出事前做过清理工作。他认为在房间里至少应该出现几张名片,银行账单或者其它生活遗留痕迹。

    是纪委来了清查过?他摇了摇头,直起身来,眼睛忽然落在床头的卫生桶里,他再次弯腰翻看,从翻出一张揉搓成一团的信笺纸,他展开一看,上面一行草书: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

    后面一行越写越凌乱,到了‘谁怕’后,再也辨认不清楚。好在金杨对这苏轼的《定风波》并不陌生,‘谁怕?’的后面应该是‘一蓑烟雨任平生。’

    这词及小序虽然着力表现了吟啸徐行、任凭雨打的然自得的人生境界。但实际上潇潇春雨和料峭春风使苏轼得了一场病。但苏轼不提病事,而直写不管什么风雨阴晴都不后悔的胸襟。

    金杨想,这应该是柯远帆被双规前的最后留笔,他想通过这诗抒怀什么呢?某件事他做了不后悔,还是某个人?即便他因此被双规……

    金杨无意翻到信笺的背面,上面写了潦草的一串电话号码,而且重复写了三次。

    金杨顿时来了兴趣,这个号码无疑是个线索。柯远帆打这个号码前的心情很矛盾,犹疑不决,因此下意识地在纸上连续书写。

    他掏出手机,记录下这串号码。刚记录完,门外响起敲门声。

    他下意识地喊道:“请进。”

    门外响起拉柄的轻微响声,但大门却依然未开。他顿时明白,自己上了反拴。于是来到门前,打开房门。

    门外站在一名六十多岁的老人,头稀疏,面色苍白,眸瞳里的白比黑多了三倍,看上去显得营养不良,但他身上的一件大衣却是某种知名品牌。

    “金书记……”老人的口齿不怎么利索,眸子闪过一丝疑惑。这个年轻人就是新到的纪委副书记?他怀疑是不是走错了房间?

    “您是?”金杨站在门口,没有让他进来的意思。

    “我叫裘君安,您是纪委金书记吗?”

    金杨心一惊,裘君安,他就是写申述信的君安地产老板?他的年龄分明只有五十上下,怎么老成这样?他盯着裘君安看了半响,纠正道:“我是金杨,纪委副书记。您找我有事?”

    裘君安动作迟缓地从包包里掏出一叠打印件,双手递给金杨道:“这是我的申诉信,请金书记查阅。”

    金杨知道这信的内容和他上午在电脑档上看到的大同小异,他没有伸手去接,而且轻声道:“裘先生,您要申诉,应该去人民法院,法院进行立案……”

    裘君安打断金杨的话说:“我知道怎么走程序,我一直按这个程序走了几年,没有任何反应,所以,我请求纪检委介入此案。”

    金杨暗暗一叹,道:“纪检的主要服务对象是党员领导干部的问题,一般的商业案件纪委只有督促权。”

    裘君安惨笑道:“被告人有两个身份,一明一暗。她是党员,清远县房改办副主任,正科级;她同时还是君安地产副总经理,第二大股东。”

    “哦?”金杨愣了楞,接过申述资料,他还真不知道杨婧还有房改办副主任的身份。他对裘君安说了声,“请进”

    裘君安跟着金杨进了房间。金杨指了指沙,“您请坐”然后低头翻阅申诉信。翻阅途,他不时皱起眉头。这封申述信比他在档里看到的更详尽,更全面。

    其有一份《清远县税务局稽查局税务处理决定书》的复印件,有清远君安房地产开有限公司“oo8年9月至月出售商品房给赵福庆、白冰、郑芳、刘刚等”,付和个人按揭贷款已经转入君安公司帐户。

    金杨下意识地掏出香烟点燃,裘君安立刻起身,走到阳台上,拿来一个烟灰缸,放在金杨桌前。金杨心一动,递过香烟:“你也来一支。”

    裘君安摇头道:“早戒了。”

    “哦”金杨收回香烟,若有所思道:“你以前来过这个房间。”

    裘君安用一种干涩枯燥的语气说道:“柯书记在时,我来过。”

    “柯书记对这个案子是怎么表态的?”金杨更加好奇了。

    “柯书记承认这个案件在纪委受理的范围之内,但是必须经过初核后,纪委才能立案处理。”裘君安把话说得比较委婉,“柯书记十天前告诉我说,马上就要立案,谁知……”

    “我们还是按程序走,我要初步核实后,才能在常委会议上作出立案决定。”金杨合上申述资料,瞟了裘君安一眼,不动声色道:“你是怎么知道我午在县政府招待所?谁告诉你的?”

    裘君安并非蠢材,只是这几年的牢狱生涯磨灭了他的性子,与外界缺乏联系,导致与现实脱节,他对金杨的期望并不大,只是那个电话里说金杨这个人不畏强,权扳倒了清远的马家兄弟,他才试探着来到了县政府招待所。

    金杨的眼睛始终盯着他,重复问了一句:“谁告诉你我招待所的房间号的?”

    “一个陌生电话。”裘君安实话实说。

    “陌生电话?”金杨心情微沉,顿了半晌,“是什么号码?”

    裘君安回到道:“我打过,是个公用电话亭。”

    “有意思”金杨笑了笑,话题又回到了正题上,“你了解杨婧多少?当初你们是怎么认识并联合开办君安地产公司的?”

    裘君安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愤恨,小声道:“当年清远县领导组团南下招商,杨婧是房改办成员之一。我们在酒会上相识。后来我应邀来到清远投资房地产业,君安地产是我个人的独资公司。只是后来开君安小区时,杨婧主动找上门来,说她能帮我拿到这个地块,条件是她要入股。”

    “她投了多少钱?”金杨问。

    “三百万。占开的三成红利。”

    金杨挑了挑眉,晒到:“这个干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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