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缓缓点头,也露出一丝微笑:“说得对,通过这次事情,大帝当可把他的凶顽本性看得更加清楚。”
“不错,现在帝国需要的,是一位善于治国的稳重大气的继承者,而非一个能征善战又嗜血成性的战将。”顿了顿,天罡真人接着说,“但是,不管怎么说,主上与四皇子的争斗?无?错?小说 M。qulEdu。 COM已经趋于表面化了,今夜又闹得凶了一些,险些酿成大祸,大帝必然会震怒,然后降下责罚。”
“如何应对?”
“主上谨记,即使大帝责骂四皇子,主上也要主动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请求大帝重重责罚。”
“妙哉妙哉。”二皇子击掌笑道,“这样一来,哪个稳重大气,哪个毛躁阴险,就更加分明了。即便大帝对孤王的责罚更重一些,那也代表着更加深切的期望。”
天罡子手捋长须,点头微笑。
过了一会,二皇子收住笑容,问道:“天象真人伤势如何?”
“他被一件上品灵器击中心口,全身法力溃散,性命危在旦夕,必须用元婴大还丹一类的上品灵丹方可续命。”
“上品灵丹虽然珍贵,孤王还是有一些的,不必吝惜。”
“元婴大还丹当可保他性命,但即便如此,修为也必将折损过半,再苦修二三十年方可重回神通境。”说完这番话后,天罡子眯着眼睛看着二皇子,嘴角还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仿佛在期待着什么。
果然,二皇子口风一改,说道:“元婴大还丹极难炼制,珍贵无比,宏仁府内也不多了,还是留给更需要的人吧。”
天罡子微微点头:“此事我会亲自出手,他人绝不会察觉到异常,请主上安心。”
“真人出手,孤王自然放心。”二皇子想了想,又说,“天象真人勇猛刚劲,冲杀在前,为宏仁府建功颇多,当厚葬。另赐其家人黄金百两,擢升他的两个真传弟子为宏仁府副总护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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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时间过去了,郭烈已经能够熟练操控紫电剑在十丈范围内飞行杀敌了。虽然这与传说中可以驭剑于千里之外取敌人首级还有很大差距,但毕竟是个良好的开端,已经足够让他高兴的了。白悦说,紫电剑威力很大,只是郭烈自身修为太低,所以只能发挥出很小一部分威力。如果假以时日,郭烈修炼到神通境以上,就能控制紫电剑引天雷杀敌,到那时才真正展现出中品灵器的奇妙神通,和庞大威能。郭烈听了更是兴奋,日夜不辍地勤修苦练,期望着早日达到神通境,体验那种神仙一般的奇妙感觉。
同样一件法宝,在不同等级的修真者手中,能够发挥出来的威力完全不同。一般来说,修炼到神通境方可激发出下品灵气的全部能力,凝宝境可以把中品灵器——如紫电剑和如意帕——的全部威力激发,上品灵器则需要虢先生那样的聚灵境才能真正使用。天地间极其罕有的宝器,只有金丹境大高手才能完全掌握。至于存在于传说中的仙器,则要洪荒古尊、轩辕帝君、血煞皇、莲花仙尊这样的飞升境的半神,甚至是完全踏入仙门的神仙才能够操控的。
这几日中,郭烈花费两万两银子,在入云城南边距离福王府不算太远的地方,购置了一处大宅院,作为自己的外宅,同时供燕子李三、赶马车的老驴等人居住。为了掩人耳目,门楼挂上了一块写有“李宅”二字的牌匾。以后,李玉春的小院就很少去了,她们真正需要的并不是江湖上的勾心斗角、征战杀伐,而是平静祥和的稳定生活。
这日上午,郭烈和白悦来到了新购置的宅院中,燕子李三刚好从外面回来,向郭烈禀报打探的情况。
“主上,属下打探了数日,综合汇总了各种消息之后,形成了一个初步结论,四月十一到四月二十这十天内,进入入云郡邮驿司衙门内的妇人,共有二百三十八人,其中称得上美貌二字的,有三十二人,而气质不俗却故作平民打扮的美貌妇人,只有一位。”
“她姓氏名谁?”郭烈装作神色如常,但心跳却无法控制地骤然加快了不少。
“她姓叶,名千婼,是入云郡安峡县峡口镇人,三十六岁。主上想要查的,可是此人?”
“年龄是相符的,可能性很大。还有什么具体消息吗?”郭烈听到母亲的名字,心情十分激动,但他现在的自控能力已经很强了,从话音上很难听出来他心情的波动。
“属下揣测,叶千婼很可能就是主上调查的对象,所以发动关系网,对她进行了深入探察。她夫君叫郭慕海,是帝国第七军的一名曲长,驻地在雪国边境,大约一年前突然失去音信,原因不明。叶千婼到入云郡邮驿司找欧阳泽,正是要向他打听夫君的消息,因为他正是从雪郡调来的,也许会知道当地驻军的情况。叶千婼有个独生子,叫郭烈,也失踪了。人们最后一次看见他是在四月十五日早晨的集市上,有人看见他背着一卷大绳独自一人进了蓝旗岭,可能发生了意外,不慎死于深山密林中。”
听着燕子李三详尽细致的禀报,郭烈心中惊悸不已,一则惊惧于他调查的细致程度,竟然连自己背负大绳入蓝旗岭的事情都探察出来了,真是不可思议;二则更加牵挂母亲和父亲的下落。于是,郭烈进一步追问下去:“这个叶千婼现在何处?她夫君既然是帝国军队的一名曲长,又怎么会突然下落不明呢?”
“她入邮驿司打听消息之后,并未在入云城留宿,而是直接雇了一辆驴车,向峡口镇的方向而去,但峡口镇的居民却至今没有见到她。她的家中也空无一人,只是院中有修真高人斗法留下的痕迹。”
“她离开了入云城,又没回到峡口镇,哪她能去哪呢?她应该还不知道儿子已经……已经在蓝旗岭中失踪的消息,肯定急着回家呀。怎么会凭空消失了呢?”突然,他想到了一种可怕的可能性,迟疑着说,“会不会在途中遭遇歹人,已经,已经……”
“不会。”燕子李三断然说道,“入云郡大小黑帮内都有属下的眼线,如果她果真被劫或者被害,属下肯定会知道。”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她哪去了?人间蒸发了吗?”郭烈心中焦急,语气也严厉了许多。
“属下无能,请主上责罚。”燕子李三翻身跪倒。
白悦一直侍立在郭烈身侧,见他面色涨红、呼吸急促,知道他心中关切母亲安慰,轻轻拍拍他肩头,以示安慰。
“李三哥请起。”郭烈亲自伸手把燕子李三拉起,随后叹气道,“本公子并未有意责怪,只是此人关系重大,现在又毫无头绪,是以心急了些。”
燕子李三重新站起,犹豫了一下,然后试探着说:“主上,属下把种种消息加以汇总,推断出了一种可能性。只是未经证实,做不得准。”
“哦,说来听听,做个参考也是好的。”郭烈来了精神,催促他快说。
李三定了定神,把心中所想理清头绪,然后说道:“不管是什么人,总有父母亲戚,但叶千婼没有。帝国历二百七十三年,她就像从天而降一样突然出现在峡口镇。她对外说是逃难而来,却从未详细说过家住何方,家中还有何人。而且,她谈吐不俗,气质高雅,绝非普通人家的女子。”
郭烈缓缓点头。事实上,他也发现母亲拥有一种脱俗的气质,与峡口镇那些阿姨大婶们的爽朗粗鄙完全不同。近日在福王府中见到过几位公子夫人,气派奢华自然超过母亲,但本身的气质方面仍然逊于母亲。
李三见主上点头认可,便接着说下去:“帝国虽大,但能够把女子培养得如此秀美绝伦又卓然不群的家族,不会超过二十个。属下一一查证过,叶千婼的年龄、相貌以及出现在峡口镇的时间,与这二十个家族中的全部女眷都不吻合。那么剩下来的,就只有一种可能性了——叶千婼来自一个十分隐秘的仙道门派。”
“仙道门派?”
郭烈闻听此言吃惊不小,在他印象里,母亲虽然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但唯独不懂武功,怎么会来自仙道门派?他一转头,却看到白悦带着别有意味的笑容微微点头,对李三的说法似乎有几分相信。
燕子李三自信地一笑,继续说:“仙道十派之中,以女人为主的门派只有两个,名声较大的一个是紫玉无瑕门。但紫玉无瑕门的门人弟子大多狡诈奸猾,心计之深令人胆寒。显然,叶千婼的气质与紫玉无瑕门不符。”
郭烈与白悦对视一眼,二人同时想起了那个阴损之极的水屁仙子。
“那么,剩下的可能性就只有一种了,叶千婼是仙道十派中最为隐秘的九天悬浮宫的弟子。”
郭烈从没听过这个门派,转头看白悦,却见她缓缓点头,显然她也认可燕子李三的分析。可是,这个九天悬浮宫究竟是个什么样的门派呢?若母亲真是这个门派中的弟子,被派到峡口镇那么个穷乡僻壤又能做什么呢?
“李三哥,你的这个推断又几成把握?”
“七成。”
燕子李三对于打探消息一向十分谨慎,他说有七成把握,其实就是基本肯定了,只差尚未证实。
“目的呢?”
“九天悬浮宫把一名门人弟子派到峡口镇去,又在近二十年的时间里隐藏自身法力道行,一定有极其深远的目的。这其中的玄机,就不是属下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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