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种族都过着安定的生活,一切都似乎在上天的安排下进行……
九州六七三年的一天,富饶的宛州城内。
断龙翔赌场是宛州城第一大赌场,只见金,不见银。再珍贵的宝物,只要赌客押下桌子,立刻就有专人估价。输了,一样用档子扫进坑中;赢了,哪怕十万八万两黄金,哪怕只是押一记就走,都付得痛快无比。这里有人也有风,有来自宁州的也有来自云州的。 。。
自杀案五(3)
断龙翔赌场连一个守卫都没有,几十几百万两的黄金,开始也有盗贼强盗光顾,每次都轻松得手,但第二天都神秘死亡,赌资回到断龙翔。传得越来越神,这二十年,断龙翔从没出过事。据说这是九州大地的帝王周羽王罩的赌场。
今晚的断龙翔赌场有点特别,没有了往日的喧闹,赌场的一角,庄家在摇着骰缸。赌桌上坐着一位人和一位风,赌桌周围围着五十多位看客,但只听见骰子晃动的声响。赌桌中央堆着五百多粒蚕豆大小的金刚钻,闪的人连眼睛都睁不开。虽说胜负与庄家无关,但庄家的冷汗还是不住地往下流,在断龙翔当掌柜二十多年,想都没敢想过有赌这么大的。
“大”、“小”两位叫完以后,空气好像凝固了,庄家拿着骰缸的手不停地抖。
小……没有一点声响,大家把目光都集中到输了的那位风身上,这是一位小个子的风,穿着很人类化,大大的斗笠遮住了他半个脸,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看到豆大的冷汗“啪啪”地掉。
“继续赌……”,半晌,他挤出了一句话,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
“继续赌,你凭什么?”赢家带着胜利的微笑。
“凭一个消息……”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在咬着牙关。
“消息?”哈哈哈,赢家大笑,但只有他一个人在笑。
事情越来越荒唐了,赌场里的看客都待着,庄家不知道怎么是好。这么多财富,似乎能买九州的一个州了,这些人都从来没敢想过有人能拥有那么多财富,即使是九州大地的帝王周羽王。而两位神秘出现的外地客竟然在赌桌上挥霍了这么多财富,并想凭一个消息赌回财富。一个消息,一个能抵得上九州一州财富的消息?事情好像很荒唐,但没人敢笑,没人敢发出一点声音。
“请问尊客要押什么消息,我们来估个价。”掌柜的开口了。
那位风慢慢从包裹里拿出一个小布包,扔给了对面的人,只见那位赢家眼睛一亮,把布包往桌子上随便一扔,一拍桌子。“赌了,所有的金刚钻!”
看客们不约而同地“啊”了一声,又很快恢复了寂静。掌柜的点点头,既然赌客同意,他也无话可说。
刚才赢的那位分明是见多识广的人,什么消息能让他押上举国财富……
摇骰缸……叫大小……开骰缸……结果赢家依旧是赢家……
这次那位风反而出奇的平静,他缓缓走到赢家身边,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只见赢家张开着大嘴,一直闭不上,他右手在面前的金刚钻中乱摸,像是要抓住什么倚靠,眼睛像失去光芒似的。看客们注视着他,都想不到一个能把这么大财富放在赌桌上的人,能如此失态,消息?什么消息?一个消息抵得上这么多财富?还让他惊到如此地步?
这位风缓缓坐下,缓缓地扬起头,叹了一口气,又缓缓地低下了头,一滴泪水分明从脸颊划过,但只有一滴。一动不动地坐着。
赢家也一动不动地坐着,看客也没有一点声音。画面静止着……
大概半个时辰以后,赢家从面前的金刚钻堆中捡起一颗,扔给了掌柜的,“厚葬他”声音很沉,和刚才比,仿佛苍老了20年。
掌柜的和看客都惊呼一声,这位风把一把精致的黄金小刀扎在了自己的胸膛,宽大的衣袍挡住了所有人的视线,他的身体似乎都已经僵硬,那滴泪还没有干……
赌场开始有点骚动了,都在议论纷纷。掌柜紧张地用询问的眼神看了看赢家,缓慢地打开桌子上代表着消息的那个小布包……“啊”“哇”,一片惊呼中,赢家已经离开。
那是一根龙须……
我觉得现在我的智商已经不够用,我叫了空姐,要了一杯咖啡。
我需要静静心,静静心。
或者,尽快忘却。
自杀案六(1)
飞机降落在北京大概是上午9点10分。
我排队打到车,告诉司机公司的地址,就把头靠在座椅的后背上,开始继续思考我在飞机上没有完成的思路,其实我现在心中只有几个大的疑惑,而这几个疑惑,都只是和我自己有关。
人到关键时刻,潜意识里面只会担心自己。
而几个疑惑,我一直没有想清楚,我也觉得一时想不清楚:
浩哥怎么第一时间知道自杀的事情,他为什么半夜来找我谈话?
20万到底是谁扔到我包里的,他们目的何在?我觉得是吸血鬼男人Tony和Ray商量的结果,在上海的地盘上,他能很轻松搞定酒店来这么做。而且吸血鬼男人Tony在和我离开Gary家抽烟的时候,已经暗示我Ray是个好老板,不会让我难做。如果真是他,这样的送钱方式就是又让我害怕又让我无法拒绝,而他想从我这儿要什么呢?
Gary到底是不是自杀?还有,笔记本、手机和台式机硬盘里面到底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Kary这次对我满意吗?
我把这些记录在我的智能手机上。
好久以后的一天晚上,我回到家在半躺着想事情,电视开着,我有一眼没一眼地看着。忽然电视画面上一个小孩子用樟脑球把一个蚂蚁圈在一个圈子里面,蚂蚁出不来。大家小时候都玩过这个。
我忽然找到了启发,愣了一分钟,然后打了自己一个耳光,红印子留了三天。
我是让我记住自己当时的想法:
蚂蚁觉得,有个圈肯定就爬不出去了,但是飞蛾不这么认为,因为飞蛾能飞,它的高度高。我忽然觉得,人的思维高度是一个人最重要的,而阅历和见识也可以慢慢地提高人的思维高度。不要被眼前的诱惑迷惑,站到高处看,你才能发现问题的本质。
我又一次回想起我这次从上海回来。我当时竟然没有害怕的想法,也没有怀疑为什么Kary会把我弄到这个部门来。我只想着怎么在这个部门生存,怎么能在EGE这个公司生存,但是我没有想,为什么,为什么他们会把我带到这个部门。
也许当时,我的高度不够。
或者不是高度不够,而是诱惑和危机,当眼前的危机、诱惑、潜在的利益过大的时候,你会忘记站在更高的地方去看问题。
当然,那是后来的时候了,我从上海回来时,并没有想这个问题。
我在出租车上打114查询了我从上海邮寄Gary的笔记本、手机和台式机硬盘的那个物流公司的电话,从钱包里拿出精心保存的单据查询了下这个货物现在的位置,已经到了朝阳区的第几配发中心,我问了地址,告诉他我亲自去拿。就让出租车司机直奔那个配发中心。
大概10点钟的时候,我拿着东西,到了我们公司楼下。
绕了下拿了包裹,车费是80多块,我递给的哥100块,让他不用找钱了,只是我5分钟以后再下车,还会扔点废纸在他车里。的哥很高兴地答应了。我打开包裹,把东西都放在我的拉杆箱里,然后下车了。
我不想让Kary看到我是把东西邮寄来的。因为我答应了亲手带回来。
我上楼,回到了EGE北京总部。
昨天,我也是早晨来上班。今天,我还是早晨来上班。只是觉得,昨天的这一天,真是好长。
我没有去我的办公室,直接来到Kary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
“请进。”Kary那一口发嗲的声音,让我头皮都有点麻。
“老板,回来了。”我没有叫Kary,这个时候,我觉得应该叫老板。
自杀案六(2)
结果Kary也欣然接受,觉得很高兴。我的经验是,外企那种文化,每个人都叫名字。但是你也要让你的老板知道,你把他当成老板看待。所以,当你需要汇报工作、分享工作胜利的时候,谈严肃事情或者就两个人的时候,最好别叫名字。
“Tom辛苦了,事情怎么样?”Kary看着我问。
“您现在有时间?要不我汇报10分钟?”我问
“当然。”Kary看着我,一脸期待地说,但是我觉得她那个表情有点做作。
接着我说了整个上海之行,包括几乎所有的细节。但是我没有说到刘胜,和刘胜有关系的事情一点都没有提,他告诉我的事情我也没有说。
最后,我说道:“今天早晨我出来,发现有人半夜进来过我的酒店房间。在我箱子里面放了点东西。”我没有接着说下去,看着Kary。
“哦?没有丢什么东西吗?”Kary问。
我忽然发现自己说漏了嘴,如果笔记本、电话、硬盘是我带来的,昨天晚上就应该在我酒店的房间啊,当时那种情况,不会丢了吗?我还没有告诉Kary我是邮寄的。但是Kary的这句话,也让我忽然意识到,也许昨天晚上到我房间的人,更是冲着那些东西去的。而20万的现金,也许是计划外的。
我现在不了解Kary,所以也没有信心在她面前编故事。
“东西我昨天拿到后寄回北京,早晨机场出来刚从物流公司取回来。”我直接说。
Kary明显一愣,又笑道:“真不错。”
我看着她,没有说话。
Kary意识到了什么,问:“什么东西?”
我没有说话,用手做出点钱的动作。
Kary也没有说话,看着自己的右手,用4个手指依次地去碰自己的大拇指。
“一共10个。”我看着Kary,平静地说。
Kary一笑,“你刚来这个部门,也没有给你点红花什么的,这次case(情况)处理得很不错。男人嘛,也对自己好点,多……”
“这次是老板的建议及时到位,我刚来这个部门,还没谢过老板的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