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今日的剧情没有照这个模式演变,两个男人都没有握手的意思。
“阁下,下手够早的!”阮书记狠狠地说。
“阁下也是见缝就想插针啊!”萧长河不卑不亢地答道。
“敢和我单独找个没人的地方,谈谈吗?”阮书记挑衅道,把“单独”两字说得很重。
“阁下有此意,在下敢不奉陪?”
“请!”
“请!”
两个男人一前一后大踏步走了出去,方芳连忙收拾饭盒。
阮书记的饭盒还在,但饭勺不见了!方芳再找自己的叉子,也没了!
方芳冲出食堂,向两人追去,在一片树林边追上两人。
阮书记伸手拦住方芳:“这时两个男人之间的事,你不要跟来!”
“方芳,你就等在这里!”萧长河淡淡地说。
然后两人转身,一前一后走进了树林。
“天啊,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决斗?”方芳担心地想,慢慢倚着一棵树坐了下来,“萧长河千万别受伤!阮书记…我不爱你,但最好也别受伤!”
方芳摘了一片树叶,在手中胡乱揉,想象着两个男人在林中的决斗。
林中枝繁叶茂,遮天蔽日。
没有风,树叶没有一丝抖动,几个圆圆的太阳光斑,静静地印在地上。
草丛中有虫鸣如歌。
两个男人静静地站着。
“亮你的兵器吧!”萧长河淡淡地说。
阮书记“唰”地拔出饭勺。
“这也叫兵器?”萧长河哂然道。
“嘿嘿,真是缺乏见识,居然看不出这把饭勺的来历!告诉你也无防,当年铸剑大师干将莫邪被迫为楚王铸剑,他们寻找上古玄铁铸成两把神兵利器。这上古玄铁还剩一点没有用完,于是他们用这点多出的玄铁给他们未来的孩子铸造了一个吃饭的家伙,就是这把饭勺!后来他们的孩子眉间尺就是用这把饭勺吃饭长大,然后找楚王替父报仇的。经过两千多年的沧海桑田,它落到了我的手中!”阮书记傲然道,“这把饭勺小巧玲珑,质地坚硬,可取敌性命于须臾之间,当年江湖百晓生排兵器谱时,以为这件利器已经遗失,所以未将它排入兵器谱,否则,小李飞刀岂能排在第三名!重要的是,它除了杀人,还能吃饭、吃西瓜,是居家旅行、野外生存的不二之选!你,怕了吧?”
萧长河的瞳孔骤然收缩!
“你的兵器呢?”阮书记冷冷地问。
萧长河缓缓从兜里拿出一把小叉子。
“这也能算兵器?”阮书记的嘴角露出讥笑。
“它只是一把普通的叉子,但是经过我*工行业的专家改装,它已经发生质的飞跃!专家们应用纳米技术给它安装了北斗卫星导航系统和人工智能,在决斗中会自动修正方位,经过测试,它命中目标的误差不超过零点零零一毫米。”萧长河淡淡地说,“美国已经对我国研制这种精确制导武器提出强烈抗议,俄罗斯强烈建议我国不要扩散这种武器。为缓解外部压力,我国已暂停生产,所以这一款是限量版,叉柄上还有军工专家的签名哦!否则我怎么会把它送给方芳当定情之物?”
阮书记的瞳孔也骤然收缩!
虫鸣陡然停止,小虫们仿佛也感到了弥漫在空气中的杀气。
两人都没有动。
高手相争,没发现对方的破绽就贸然出击只意味着一件事。
死!
所以阮书记没有动,萧长河也没有动。
他们都在等待,等待一击必杀的机会!
据说狼为了扑食猎物,能在雪地中等待三天三夜。
阮书记是狼,萧长河也是狼。
同时他们也是对方眼中的猎物。
阮书记面前的光斑动了一下。
阮书记的人仍然没动,但他的心跟着光斑动了一下。
高手相争,岂容分心?
萧长河敏锐地捕捉到这个机会,他的人和叉子合为一体,向阮书记的心脏插了过去。
他居然已经练到了人叉合一的境界!
阮书记不甘示弱,饭勺带着凛冽的杀气向萧长河的咽喉刺去。
狂风骤起!
树叶在狂风中“哗啦啦”响个不停,地上的光斑摇曳。
“噗!”萧长河的叉子准确插入阮书记的胸膛。
但阮书记的饭勺没有丝毫停顿,刺入了萧长河的咽喉。
萧长河捂住鲜血直流的咽喉,眼中满是不相信。
风已住只有树叶还在轻轻晃动。
“你的确先击中我,而且准确地命中了心脏的位置,但是,常人不一样,我的心脏长在右边,”阮书记冷冷地说道,“你知道矛盾的普遍性,却忽视了矛盾的特殊性,所以你败了。由此可见,你上大学的时候马克思主义哲学这门课没学好!”
萧长河的眼中充满后悔,仿佛在说:“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上马克思主义哲学时我一定好好学习,决不补考!”
但他没有下一次机会。
他的身体摇了摇,轰然倒地。
“方芳这个江湖第一美人终于归我啦!”阮书记仰天大笑,笑着笑着,他的声音嘎然而止。
一口黑血从他的嘴中喷出。
“七星断肠草!”他捂住肚子倒了下去,“看不出你相貌堂堂,居然在兵器中暗藏毒药!”
“哈哈,为了江湖第一美人,死则死耳,何足惜哉!”阮书记的声音越来越小,终于,他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决斗必然是这个样子的!不!你们不要死!”方芳猛地站了起来,想冲进林中阻止他们的决斗。
第八十一章 一厢情愿
阮书记对方芳仍然纠缠不休,花样层出不穷。
“丑,不是他的错。”林风雨说。
看到方芳抗议的目光,林风雨连忙补充道:“当然,出来吓人就是他的不对了,死缠乱打更不对!”
大学校园盛产才子佳人,更盛产烂人。烂人有两种,一种是确实烂,类似脑瘫,属先天生成,另一种属后天进化出来的,他们的“烂”更上档次,他们会谦虚地说“我之所以比别人烂那么一点点,并非天生异禀,我只不过站在前辈烂人的肩膀上而已”。
历史已无从考证,是哪些烂人给阮书记不停地出馊主意,只能姑且称之为“烂人甲”、“烂人乙”等等。
烂人甲:最能打动少女心扉的是神马?物质!物质决定意识,马克思主义哲学讲得很清楚嘛,没事送个lv、玛莎拉蒂,管她张美美、李美美,全部乖乖就范。阮书记没有在慈善机构兼职的背景,送不了lv、玛莎拉蒂,只能勒紧裤腰带,送花送发卡送小饰品。老爸给的生活费,每个月吃到阮书记肚子里的不足百分之三十,最后人高马大的阮书记搞得面带菜色、瘦骨嶙峋,体重只剩九十多斤,走路都扶着墙一小步一小步往前挪。
在大学校园中,当你出于危难之际而没有烂人出现让你进入更加危难的境地,你应该感到幸运,但阮书记显然没有这样幸运。
某个夕阳西下的傍晚,正当阮书记扶着墙艰难地向食堂挪去的时候,烂人乙出现了。他语重心长地对阮书记说,以前给书记提建议的人是教条主义,理论有重大错误,方芳是神马人物?岂能和郭美美、李美美这样的庸俗女子相提并论?
非凡人物要动用非凡手段!
“而且此法有个最大的好处,不花啥钱!”他把嘴巴贴近书记的耳朵,低声说道。
“竟有这等好方法?”书记声音虚弱地问道,烂人乙说的最后四个字听在他的耳朵里,宛如石破天惊。
“敲开高品位少女的心扉,物质是没有用的,要靠才情,”烂人侃侃而谈,“杜牧十年一觉扬州梦,留得青楼薄幸名,柳三变奉旨填词,游走花间,凭神马获得美人倾心?诗!书记兄,庸人误你,庸人误你啊,迷途知返,犹未晚也!”
言毕,烂人乙施施然而去,留下一个隐约的背影。阮书记只觉那背影越走越高,须仰视才见。
“这才是传说中的高人啊!”阮书记的敬仰之情如滔滔江水奔流不息。
于是乎,阮书记狂补诗文。书到用时方觉少,这么有哲理的话不会是某位先哲泡妞时发出的感概吧?他抱着砖头厚的古诗集、现代诗集,感概万千。
课间休息,方芳正和林风雨、蒋非鱼聊天,阮书记磨蹭到她们跟前。方芳没好气地问道:“阮书记!你喜欢我什么,我改还不行吗?”
阮书记向后甩了甩他的头发,右手缓缓从提起,按在自己的胸口。这是烂人乙亲自操刀设计的动作。
蒋非鱼掩嘴而笑,林风雨仰头看天。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来寻找光明…”阮书记的声音乍一听,好像赵忠祥在解说动物世界。
“可你看我的眼光都是绿的!”方芳果断地打断他。
“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棱…”停顿一分钟后,阮书记仍然执着地给方芳表演诗朗诵。
“没看新闻啊,地震、塌方早就让山无棱啦!”方芳再次打断他。
“江水为竭…”
“拜托,黄河断流了,长江上游绿被急剧减少,这样下去枯竭不远啦!”
“冬雷震震、夏雨雪…”
“人类无节制的破坏改变了气候,现在冬天不像冬天夏天不像夏天的地方越来越多,冬天打雷夏天下雪,小孩子都不感到奇怪了!”
阮书记再次铩羽而归。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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