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样子越来越奇怪,像是陷入了无底深渊。不可自拔,表情复杂,极为茫然和痛苦,那抚着头的双手,越来越用力,甚至开始拔着上面的发丝。
“圣喑其?”我不禁有些担心的靠了过去,他却一把把我推开,猛地抬起头,一双布满血丝,狂乱的眼睛扫射了过来,我骇然,呆住了!
他突然站起来,啷呛着步子,在圣堂里游移起来,嘴边仍是一会说着自己是圣喑其,一会又说着月照门,脸色不断地变化着,一会阴森,一会真实。
“我是谁?谁?圣喑……圣喑……月照……月照门……月照门……对……月照门!”他晃荡了半天,脚步突然停住,瞬间站得笔直,脸上的表情停在了阴森的那一刻,慢慢的爬满了寒意,一丝冷笑又回了嘴角,看着我心里滋滋的开始发凉。
“对!我是月照门门主,圣、喑、其!”他一字一句的念出自己的名字,大笑出声,像是来自地狱的招魂铃,听得人全身开始泛寒。
半晌,他收回那恐怖的笑声,突然抬起头,微眯着冷眼,杀气四溢,对着空旷的圣堂高声道:“哪位高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对在下使用传心之术?”
传心之术?这也是异术的一种吗?刚刚就是因这法术才回复成圣喑其的,那就是说,我在闲云上官家认识的那个圣喑其,其实是另有其人?
圣喑其剑眉皱起,一脸谨慎的环顾四周,见永未有动静,冷哼一声:“如前辈想救人,大可现身指教,单凭这传心的法术,是起不了作用的!”
说完他拂袖一甩,直往我走来,全身绽放着杀气,闪电般出手封住我的穴位,一把拉起我的手,拖到水柱中央,从袖中取出一把匕首,锋利的刀刃渗着寒气,他冷着脸,毫不留情的一刀划过我的手腕,顿时血如泉涌,钻心的痛传遍全身。
滴滴在地,汇成一条血流,直向那奇异的水柱而去,越来越近!
直到接触到水柱,猛然的一道红光一闪,原来湛蓝的水柱突然发出妖异的光,逐渐由蓝变红,像是被血染似的,自下而上,节节浸润。
越往上那红光就更甚,渐渐的中间那块椭圆的大石开始晃动起来。
圣喑其紧紧的盯着那块石头,眼里慢慢被那光染红,越近疯狂,呼吸也越来越兴奋急促,扬起两手做势要抓住那水柱中的大石,眼睛越睁越大,痴痴的盯着,大笑着喃喃自语:“愿石!终于……终于是我的了!这世上最大的异能归了我,这普天之下,谁与争锋……哈哈哈哈!!”他狂笑不止!神智已经完全被力量蛊惑。
笑声中那随圆形的大石,开始慢慢的自上而下展开,像是一朵石莲花,一瓣瓣的伸展开来。
他好似还嫌那石花开得不够快似的,抓起我的手,毫不留情的再画一刀,深可见骨,一时间血肉模糊,疼痛得几及晕厥!
好痛!好痛!谁来救救我?
许是我的呼唤得到了回应,一声轰天巨响,圣堂的门突然应声而碎,白衣飘决,长身而立,手中一把染满血迹的寒剑,闪着耀眼的光。
暮的!一直忍耐着的眼泪唰的一下就冒了出来!
………【一百一十章 水中石棺】………
一百一十章水中石棺
他手上的剑仍旧滴着血,眼里是嗜血的光芒,看到我平安,松了一口气,视线移到我手上的伤口,顿时杀气更甚。突的瞪大眼睛,死盯向我旁边之人,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那么圣喑其已经不知死过多少次了。
“放、开、她!”哥一字一句的开口,全身都绽放着寒气,整个圣堂似突然冷了几分。只是一瞬间眼的工夫,他已经使着轻功,踏步而来,雪白衣衫飘飞,染着点点刺眼的红。他的衣服从不粘染,更不用说是血迹,就算如上次一般遇上百来名强盗,也未曾弄脏过,而现在那衣服却红星点点,可见他刚刚是经过怎么一场恶战才来到这里。
“哥!”我想向他爬过去,却被圣喑其一把拉住,他嘴角仍是挂着那丝阴森恐怖的笑意,而且有越来越盛之趋,好似完全不担心我哥已经攻了过来。心里一惊,有种不详的预感。顺着他若有若无的眼光,看向前面的地面,只见从我身上流来的血,不单只往水柱流去,也在周围形成一个圆。这个圆……
“别过来!”我高声惊叫着,阻止已经飞奔而至的哥,可惜终究还是晚了一步,耀眼的红光,像是一块红色的轻纱扬起,在我们周围,染成一道血的墙壁直向哥射去。他来不及止住进攻的趋势,被那红纱击中,瞬间只见他的衣服像是遭无数利刃袭击,一片片的划开,连衣带身,一条条触目惊心的血痕遍布全身,皮开肉绽,深可见骨,甚至找不着一块完整的肌肤!
“哥!”用尽全身的气力狂吼出声,泪已绝堤。心中最后一丝的依靠瞬间倒塌,看着那身形摇摆着的就要倒下地身影,心已经痛得不能吸呼,“不……不要……哥!”
他步步后退,身子往前一栽,就要倒下,却猛的把剑插入地上。支撑着身子立起,急急的喘着气,半晌才缓缓的低起头,看向我满是泪的双眼里,突的展开一个熟悉的笑容。充满着宠溺,“不怕!绝儿,哥……会救你!不哭!”
微弱地声音如游丝,却声声敲在我的心口上,痛得仿佛下刻就会死去。“不要……不要再过来了!”不要再救我了!我不想再失去任何人,就算是我死了,也一样。“求你!求你……别再过来了!”
他仿佛听不见我的劝戒。双手握着剑,一步一步的向我这边移动,每走一步,身上就有更多的血涌出来,很快那原本洁白如雪地衣袍,已经被染得腥红。
“笨蛋!”圣喑其冷冷的撇一眼亦步亦趋过来的人,一脸的不屑:“这自远古就布下的血界岂是你可以破得了地!”他转过身,看一眼已经趴在地上哭得甘肠寸断的我。冷冷的阴笑着倾身靠近,一副万分享服地样子:“心疼吗?”他捏住我的下颚强迫我正视他,嘴角一寸寸的拉开,另一手又狠狠的在我的手臂上划上一刀:“这就是弱者,弱者只能是被强者宰杀的命运。如果想要摆脱这种命运,就只能变强。变得比谁都更强大,这样就只是你宰杀别人了!”
更多的血流着手臂涌出,两手过重的伤势,已经失去了知觉,动弹不得。.16K.只能瞪着我眼前那双疯狂地眼眸!
“曾经我也是弱者,不过以后都不会是了!”他转身看了一眼那水中盛开的石莲,“只要我得到愿我就是强者中的强者,没有人!没有人会是我的对手!”
“你是魔鬼!”我咬牙死盯着他挤出这几个字。
“魔鬼?”他冷冷的一笑,像是挺满意这称呼:“我是魔鬼,所以才能将你们这些愚昧地人玩弄于手掌之中?”他的脸色越来越狰狞和疯狂,捏着我下巴地手也越来越紧,像是要捏碎一般,他低下头近得就要撞上我的头顶,布满着血丝的红眼紧盯着我,语气轻缓,却妖魅异常“你恨吗?尽管恨吧!心痛是不是?你会更痛的!知道那里面放的是什么吗?”他反手指向愿石下方那个横放着的长方形石柜,仔细一看长长的,却不想是柜子,更像是石棺!
他嘴边泛起了更加阴森的笑容,如一股阴风噬体,冰寒刺骨。令我有一股莫名心慌自心底升起,感觉他接下来要说的事,必定会令我更震惊。
“传说中,这愿石要圣女的骨血才能打开!”她盯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是骨、血,不单是血才可以!”
骨!血!这二个字像是雷击一样,直直的打中我的身体,一时间我失去任何反应。
满意的看着我失神的样,他大笑着放开我,转身走向那水柱,专心的盯着那石莲一瓣瓣的展开。
我脑海中一片的空白,心里还停留着他在耳边的那两个字,骨!血!
传说中圣女仍天之女,数十年前,由国师召唤而致,天地之间,只此一位!圣女之血流传后世,仍我身上之血,破开愿石需骨、血双致,血为我,那骨……那石棺中之人……
全身颤抖,一兮之间天已经塌了下来,全全压在身上承受不起,眼前所有的一切事物,好似都离我而去。眼里已经看不见任何的一切,世上唯一的声音就是耳边回响着一遍又一遍轻柔熟悉的话。
“绝儿!这些书要好好看,这是启蒙教育!”
“绝儿!娘唱的歌好不好听?别说了!就知道你喜欢!”
“绝儿!听娘的,要多找几个漂漂的哥哥陪着你!”
“绝儿……娘的心肝!”
“绝儿……别让她知道……她不能知道……”
“绝儿……乖!”
不……不会的……那不会是……
看向那高台上的石棺,心一片一片的划开来。
“不……不要!”我狂吼着出声,用我这辈子最大声音去抗拒,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我只是想做个好女儿,做个听话的乖女儿,我想待在娘身边,想一家人永永远远的在一起。可是……不管我怎么努力,我终还是达不到娘的要求,还是不能阻止她离开,就算是逝后,我竟……连尸骨都守不住。
巨大愤怒从心里拼发,如火一般的燎原燃烧,眼前顿时一片的焰红,有什么被压抑已久的东西,从心底开始涌出,气势如洪。瞬间化成烈焰爆发出来。额头更是烫得出奇!
周身燃起了巨焰,向四周猛的拼发出去,刚刚还强韧无比的血界,此时却显得如此的脆弱,焰触即碎。
“绝儿!”哥突然惊声大喊,脸上是从未有过的焦急和恐慌,像是见着了什么能令他崩溃的大事,撑着剑加快向我这边过来,却脚下一个啷呛倒了下去,趴在地上绝望的狂喊:“不要!别冲破那封印!”
可惜我听不见,我已经听不见任何声音,听不见他几近绝望的呼喊;也看不见,看不见他全身染血的样子;看不见旁边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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