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
再也没有人会向您一般,轻柔的在我耳边鸣唱曲子了。。。
那颗泪珠一落地,就犹如在宣告比赛已正式开始似的,泪珠争先恐后地奔出了眼眶里。原本仍是干爽的脸颊此刻已被陆陆续续,接二连三掉出的泪珠给淋湿了。
我不禁靠在椅背上,大声地撕吼着:“母后!母后!母后!”一遍又一遍地,我奋力地撕吼着。一阵又一阵地,大殿无可奈何地回响着。
无人的大殿,却满是我的撕吼声。
再也没有人会向您一般,轻声地在我耳边细语了。。。
泪如洪水般的,冲刷着我的脸庞,但是那一份撕心裂肺的痛却无法因此而被冲淡。。。
再也没有人会向您一般,温柔地抱住我了。。。
我知道,那一份痛将伴着我。。。
它也许会因着时间的消逝,而由撕心裂肺转为淡淡的痛楚,但是不管时间如何的冲刷,它不会因此而不见。
反之,它将伴着我,直至我死去。。。
“咣!”
我抬头一看,原是紧闭的纯白色浴室门现在却被打开了。
我看向站在我面前的女子,她看上去好像有点不对劲儿,但是确切点儿到底是什么,我也说不上来。
“阿音——”她终于肯开门了,我叫了她的名字。
“汐兰&;#8226;空先生,您想要听的,我已经一一,完完整整地交待完了。现在如果您没事了,那请您让开。您挡着我的去路了。”这个语气我很熟悉,这是当她以君王的姿态示人时会有的语气。而这种霸气,毫无疑问的,非常有效。即使我并不愿意,但我的身体仍然下意识的往左挪了挪。
而这一挪,无人拦阻,她便迅速地从浴室走向了客厅。
一开始,我有点被她的气势给愣住了,这导致我并没有马上冲上去。看着她娇小的背影,使我发现,她把衣服换掉了。她穿上了我第一天碰见她时所穿的复杂服装。
原来进厕所不完全是为了躲避我的问题,也是为了更衣。但。。。脱下来的衣服呢?眼尾瞄到的景象让我傻得更彻底了。她把可罗送给她的纯白色洋装挂在浴室里,可是。。。她挂那儿干吗?
“咣!”我朝传来声响的地方看去,只看见她已经将门打开,站在门口,就像一只随时准备起飞的候鸟。
“阿音!”我慌忙地叫道,同时以最快的速度奔向她,但我的动作不免有些踉跄。
“你,你要走了吗?”虽然我早知这一刻必定会到来,但真正来的时候,我还是有些不愿相信。
闻言,阿音转过身来,正面着我。
刚才站在浴室门外时,我一直希望她可以打开那到隔绝在我们之间的门,堂堂正正地面对我。现在,她正面对着我,我应该满足了才是,但我却仓皇了。
我努力想要在她的眼眸里找到一丝丝对这里的留恋,但我所看见的眼睛,此时却像是一个伤心欲绝之人才有的双眼。
我这才发现不对劲儿的地方。
在她无情的双眼下,挂着两条未干而且尽是沧桑的泪痕。
“阿音。。。”我唤道,期望她可以露出一点人味,露出一点情感,露出一点我所认识的她。
“一段往事换取一段真相,现在我们已经两清了。”再度,她转过头去,背对着我,背对着这个她住了一个礼拜多的地方。
背着我,她再一次颤抖地开口,“汐兰&;#8226;空先生,逼我让你很快乐,很满足吗?”尾音刚落,她就“乓”的一声甩上了大门。
“她,她哭了。。。”我自个儿站在原地喃喃道,“是我。。。是我把她给弄哭了。。。”
我。。。我到底做了什么啊?
我“咣”的一声打开了门,门也没关就冲了出去。
我看了看电梯,电梯正停在底楼,显然阿音并没坐电梯。
我立刻推开了安全出口厚重的门,便往楼下奔去。
“阿音!抱歉!我错了!我求你!不要走!”
生怕我会追不上她,我干脆边跑边往楼下大喊。
脑海里满是挂着泪痕的她。这,让我好心痛啊。。。
阿音,我求你,是我错了,不要走。。。
“汝是在问我的名字还是我的身份?”
“身份不便告诉你,希望你不介意,毕竟,”她停顿了下,“你也无权过问。名字的话,我叫亚特兰提&;#8226;音。”
“汐兰,我叫汐兰&;#8226;空。”
“你好。”
“我从出生以来就不被允许有任何的畏惧。”
“汐兰先生,”她注视着我的眼睛,“谢谢你。”
“嗯!我十七岁。那既然你允许我称呼你汐兰,那我也授予你权利称呼我为阿音。”
“我姓亚特兰提,名音。一般人是不可以直呼我的名字的,不过我已经授予汐兰先。。。汐兰权利称呼我为阿音。而可罗小姐,既然你是汐兰的朋友,那么我将授予你同等的权利。”
“汐兰。。。”阿音轻轻的叫唤道,“你。。。是小偷吗?”
“我。。。已经没有家可以让我回去了。。。”
“你今天好早噢,汐兰。”
“那个。。。汐兰,作为报答,我愿意帮你作家事。”
“汐兰,你对我已经很好了。你给我吃,给我住,又给我地方睡。而清洁是我唯一有能力回报你的方式,如果我再偷懒的话,那。。。”
“这条好美噢。。。咦?那一条我也没看过耶。。。哇!汐兰!你看那只!。。。啊!还有那只!。。。”
“汐兰。。。你看那边。。。那只鱼在干嘛啊?”
“它。。。大概。。。大概中风了吧?”
“中风?什么是中风?”
“你,你是。。。”
“我是。”
“你真得这么想知道吗?”
“即使你明知道我不想讲,你还是要逼我说吗?”
“我此次旅途的目的不是为别的,而是为了帮皇室增添子嗣”
“汐兰&;#8226;空先生,您想要听的,我已经一一,完完整整地交待完了。现在如果您没事了,那请您让开。您挡着我的去路了。”
“一段往事换取一段真相,现在我们已经两清了。”
“汐兰&;#8226;空先生,逼我让你很快乐,很满足吗?”
逼我让你很快乐,很满足吗?
阿音。。。
逼我让你很快乐。。。
不是的!
很满足吗。。。
不是这样的!
我一点也不快乐!一点也不满足!
我只是。。。只是想要更了解你。。。更懂你。。。更靠近你。。。
只是如此而已。。。如此而已。。。
“汐兰?”又是那个我熟悉的女声,但此刻她似乎是被吓到了,声音显得有点尖锐。
“天啊!大白天的,你在干什么啊?汐兰!”
“不要管我!”一阵怒气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
“我怎么可能不要管你?你是我。。。天啊!这些瓶瓶罐罐的是什么?”可罗惊讶地吼着。
“我叫你别烦我!你没耳朵听吗?”那股怒气还越烧越旺。
“汐兰&;#8226;空!你怎么了?你不是最讨厌喝酒了吗?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再做什么啊?”
“我当然知道啊!要你管?三八!闪一边凉快去!”怒气爆发了。
吼完,我拿起手边的酒瓶准备再大灌一口。
但是突然挥过来的一只手,将我手中的酒瓶一扫而空。
“你在干什么?”我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怒视着站在我面前那个不要命的女人。
她正一手拿着我的酒瓶,另一手拿着一袋不知名的东西。
“我。。。我在阻止你。。。汐兰,你别这样好吗?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你告诉我啊!我求你,不要再喝了。”她一脸快哭出来的楚楚可怜样儿,不知为何,却让我更是火大。
“哭?你们女人就知道哭!除了哭你们还能干吗?”我对着她放声大吼道。
“汐兰!”听了我的话,可罗显然是觉得刺耳了。
“哦!对!你们还会生小孩!怎么样?哭完了是吗?那下面你准备做什么?要来生小孩了吗?”
“啪!”一个清脆响亮的耳光狠狠地甩在了我的脸上,发出的声音甚至还在屋子里回响了一阵。
可罗“哐”的一声将酒瓶丢在了地上,转身夺门而去了。就剩我一人傻傻地,呆呆地站在原地,而脸颊上的灼热感久久仍未散去。
我踉踉跄跄地坐回地板上。随手抓了离我最近的酒瓶。
“走了好。。。走了最好!我一个人反而落得清闲!省得你们这些女人个个都要在我面前哭得死去活来!”虽然嘴上如此说,但不知为何,我的心却一阵一阵抽痛的。好似有人拿了女人束胸的胸衣将我的心脏紧紧地束了起来。这种痛心让我头晕,让我想吐,让我难以呼吸,让我想哭却哭也哭不出。。。
我抬起了拿着酒瓶的手,将酒瓶倒过来对准张大了的口。
“嘀哒!”一滴酒水滴入我干燥的口中。
“该死的。。。”我一边碎碎念,一边伸手弯腰去拿较远的酒瓶。
就在快要碰到酒瓶时,我发现酒瓶正躺在某人的脚边,那是一双*玲珑的脚丫子。
我顺着双脚往上看去,正准备嚷道:“又是哪个三八?”时,我竟愣住了。。。
“阿,阿音?”
我看着眼前的人,欣喜若狂地叫着:“阿,阿音,是你吗?真的是你吗?”
但浓浓的醉意以及模糊不清的眼眶使我分不清这究竟是梦境还是现实。
“阿音!”我伸出了手,正想要去确认是真是假时,我竟坠入了一片黑暗。
周围都乌漆麻黑的,这,让我感到更孤单,更害怕了。
好黑啊。。。我不禁地在心里感叹道。
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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