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灯伯伯,还是让我来跟你说吧,让元哥哥去救醒君儿姐姐他们。”
一灯点头,陆展元抱歉一声,便转身去查看昏睡的三女。那黄蓉还未来得及开口回答,就听那边的朱子柳大声叫道:“师傅!是武师兄!”
“啊!?”陆展元、黄蓉、穆念慈三人与一灯几乎同时惊叫出声,不可置信地转首向倒在地上,被朱子柳拿掉面罩的武三通望去。不过,很显然一灯与穆念慈惊叫是真,而陆展元与黄蓉却是演戏。
“大师!你不是说他被你罚去面壁了吗?为何在此?请给我一个确切的解释!”见那人果真的武三通,陆展元并没有因为打伤了他去向一灯道歉,而是恶人先告状,向一灯兴师问罪起来。
“这……”一灯一时语塞,他比陆展元要纳闷的多了,他都不知道要问谁呢,又如何回答陆展元?不过当务之急是要先查探自己徒弟的伤势,所以开口道:陆少侠,此事我也糊涂着呢,不过放心,我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说罢告了一声罪,走向武三通。
“不用查探了!”陆展元忽然说道:“他中了我一招七伤拳,只怕此时全身经脉已断,内脏大损,除非现在就有一个高手,以一阳指为其续命,不然活不过明天。”他虽然只剩三成功力,但打出的是“七伤拳”,打死一个人还是不成问题的。
哗!陆展元话音一落,朱子柳三人顿时面现沉痛,想要指责陆展元出手如此之重,可又毫无道理,毕竟是自己的师兄去暗算别人,别人被迫还手,哪还用得着手下留情啊!
而一灯喧了声佛号,低头念经,并没有说什么。一切都是武三通咎由自取,怪不得旁人,若不是他去行刺别人,又怎会落得身殒的下场?只希望沅儿醒来,不会太过伤心。摆了摆手,就吩咐朱子柳三人抬着武三通,一起离开。
可不等朱子柳三人行动,陆展元又道:“不行,你们最好别动他的身体,不然连明天也撑不到。”心中却无奈道,自己是不是下手有些狠了?不过,为了以绝后患,他也没有办法。而此时,他也不想让武三通避开自己的视线,不然等一下何沅君醒来,去看武三通,那家伙疯疯癫癫的,若在临死前,不说别的,偏偏说上几句自己的坏话,岂不是不妙,毕竟将死之人的话,一般是没有人会怀疑的。
朱子柳三人听陆展元如此一说,顿时不敢再稍有妄动,同时向一灯看去,一灯道了声佛号道:“多写陆少侠提醒,那就先将劣徒放在这吧,可惜你我现在都没有恢复武功,不然还尚可一救,唉……”
“大师,真是很抱歉,晚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还请大师责罚。”陆展元感觉自己实在太虚伪、太无耻,不过,这多少能让一灯少一些气愤难平吧。
“陆少侠不必自责,说起来,该道歉的应该是我才对,是我管教不严,才出此不肖之徒,还望陆少侠不要记恨。”一灯现在仍觉得是他这边的错,所以并没有怀疑陆展元什么。
正在此时,那边厅上一阵咳嗽,就听朱子柳叫道:“师傅,武师兄醒了!”而几乎同时,屋内的床边,去查探昏迷三女的穆念慈也叫道:“陆大哥,君儿妹妹她们醒了!”
正文 第二百零二章 捣蛋徒弟的媳妇英姑
一灯与陆展元听到叫声,一个走向武三通,一个走向屋内床边。
“君儿,去看看你义父吧。”陆展元来到床边,向何沅君轻声说道。那武三通怎么说也是何沅君的义父,他将之打死,对她还有有些过意不去的。
“什么?”何沅君刚醒来,还有些迷糊,“元哥,你要我去看我义父干吗?我不想见他。”她自从知道武三通对她的不轨想法之后,就刻意的躲着他,心中亦升起了不小的反感。
“君儿妹妹,陆大哥是说你义父就在外面,而且你们刚才睡的那么沉,就是他放了迷烟,然后想暗杀陆大哥,幸亏陆大哥、我还有蓉儿妹妹曾经喝过药王蛇的血,没有中毒,不然后果不堪设想。不过,也正因为这样,你义父被陆大哥失手打成重伤,你去见他最后一面吧。”穆念慈见床山三女都不明所以,便耐心地解释道。
何沅君顿时目瞪口呆,不可置信地问道:“我义父真的来刺杀元哥了??”一边的李莫愁听到这个消息,可不管别人怎么样,忙问道:“展元你没事吧?可恶,我怎么就没喝过那什么血呢?”她是因为没有帮助陆展元而懊恼,并非因为没有百毒不侵而不甘。
陆展元摇了摇头,安慰地看了看李莫愁,才对何沅君说道:“对不起君儿,希望你不要怪我。”他这句话倒是有双重的意思,一为事先没有跟何沅君商量,就早有预谋地想置武三通于死地,二为自己明知那人是武三通还下了死手。
何沅君还未回话,就听屋外的大厅内,穿来一声叫:“沅儿!你义父要见你!”
何沅君看向陆展元,陆展元点头道:“去吧。你去看看你义父有什么话要对你说?”心中却异常鄙视,那武三通死之前想到是不是他老婆武三娘。也不是他襁褓中的儿子。竟然是何沅君,如此,自己杀了他确实是对的,不然后患无穷。
那何沅君点了点头,从床上下来,穿好衣服,走了出去,程瑶迦与李莫愁也穿着妥当,众人一起跟上。
来到大厅,只见那武三通看到何沅君出来。顿时双眼放光,精神也好了许多,似是回光返照,艰难地开口道:“沅儿,你来了啊!咳咳……我在死之前,还能见到你,实在是太……太开心了,沅儿,你能……你能原谅我吗?”他到现在跟何沅君说话都不肯自称“为父”,当真是死不悔改。
“干爹……”毕竟是从小把她养大的义父。何沅君看到他快要死的模样,心里还是非常难过地,可是不等她说完,那武三通就一声断喝打断了她。
“不要叫我干爹!!”武三通有些激动,“我不想做你的干爹!也不要做你地干爹!”此话一出,不仅何沅君一愣,大厅内地所有人都是一愣,纷纷不敢置信地看向武三通。
那武三通仿佛豁出去一般。急促不甘地说道:“小时候你总是喜欢说……说永远不离开我,可年纪一大,便将过去说的话都忘了,只记着这个新相识的小白脸。我对你那么好……”
“不要说了!”陆展元实在听不下去了,突然出声打断他。都快死的人了。连句正经的话都没有,还在执迷不悟。当真无可救药。随即向一灯说道:“一灯大师,您有没有派人通知武前辈的家属?”
“阿弥陀佛,有劳陆少侠提醒,子柳,你在此照看三通,其余的人都去知客厅吧。”一灯知道陆展元是在告诉他,不要让武三通再说下去了,不然不好收场,他也觉得自己这个徒弟在这个时候了还是执迷不悟,实在太过可悲。然后对樵和渔二人说道:“你们去通知武三娘吧。”两人领命离开。
何沅君本来还很难过伤心,想听听这个义父有什么事情要交代自己,自己哪怕尽一切努力也要帮他完成遗愿,可是她万万也没有想到,他都快死了,还放不下对自己的不轨之念,竟然拿自己小时候的话来斥责自己,这让她万分的失望,忽然想到,如此说来,自己地义父岂不是从自己很小的时候,就对自己怀有另类的想法了?想想自己从小就被自己的义父龌龊的窥视,顿时不寒而栗,不想再看武三通一眼,转身就向外行去。
那武三通现在眼里就何沅君一人,见其余人离开,根本没有什么反应,可是见何沅君看都不看自己,就要离去,顿时激烈地想从地上爬起,可惜身受重伤,最终又无力的瘫下,口中只不停地叫着“沅儿,你为什么要骗我?你说过不会离开我的,为什么要骗我……”
何沅君听到,身子一顿,想回身反驳,却被陆展元用手扳住她的肩膀,将她拽出了房门,这个时候,还是别跟武三通说话最好,他已经走火入魔、不可理喻,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众人来到知客厅,陆展元直接对一灯说道:“一灯大师,晚辈实在不知事情会发展到如此地步,实在惭愧,大师若要惩罚晚辈,晚辈毫无怨言。”
“算了……是我那徒儿误入魔道,咎由自取,唉……生死有命,陆少侠不必放在心上。我想就算武三娘知道事情的经过之后,也一样不会怪你的。贫僧又岂是不通事理地人,阿弥陀佛。”一灯毕竟曾经做过一国皇帝,杀伐决断的事情没少做过,虽然现在出家做了和尚,但对于一个人的生死,看的还是很透彻的。
“既然如此,此地晚辈也不好再留,那就在这儿向大师辞行吧。”陆展元行了一礼,转身示意几女跟自己去收拾行李,现在就离开,此时天色也已经放亮,正好是离开的好时间。
“阿弥陀佛。”一灯喧了个佛号,并未出声阻止,一切都是缘法,该来的来,该走的走,空留也无用,况且此时陆展元确实不适合再继续留下来。
一切收拾妥当,陆展元叫来何沅君,问道:“君儿,你怪不怪我?”何沅君道:“有些怪,又觉得不应该怪。”
陆展元眉头一挑:“哦?为什么这么说?”何沅君道:“本来是有些怪你地,可我刚才见我义父弥留之际对我的不轨之念仍不放弃,突然有些明白,你这么做肯定是为了我好,所以又觉得不该怪你了。”
“傻丫头,你还是别跟我们一起走了。”陆展元抚摩着何沅君的头发,欣慰地笑道,见何沅君诧异地想说什么,摆摆手阻止道:“听我说完,武前辈怎么说也是你的养父,不管他生前对你是什么样的心态,但如今他就要离世了,你这个女儿无论如何也得送他入土才行。”
“好吧,我听你地。”何沅君觉得陆展元所说地不错,只好暂时留了下来。转而又问道:“可是,我以后要到什么地方去找你?嘉兴?雕谷?还是天山?”
“呵呵……当然去嘉兴了,那里是我的家啊。不过,万一去那没找到我,明年岁末,我会去华山参加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