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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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劫- 第16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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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他的霸道没维持多久,妻子的注意力就已经被楼梯出口上那两个挥动着小断腿,稳稳健健的朝这边奔跑而来的小奶娃给吸引去了。
  “娘亲……”两个小家伙脆生生的喊,就这样张着两双沾满糖浆的小手向着裴晓蕾亲热的扑过来。
  两个小家伙眼见马上就可以扑入娘亲软绵绵、香喷喷的怀里了,却不想距离半寸的时候,两人衣领一提,生生的被他们的小爹爹拎了回来,然后耳朵传来小爹爹‘恶狠狠’的警告,“乖乖站好,不准和娘亲撒娇,伤着了小弟妹!”。
  裴晓蕾一叹,不由摸了摸自己还是一片平坦的小腹,才一个多月的身子,行文却俨然已经把她当做大腹便便的临产妇人来对待了,如今手不能挑,重不能提,上上下下的把她护跟瓷娃娃似的,全然忘了,她已经是生育过两个孩儿的“老”妇人了。
  “娘亲,娘亲抱抱……”两个圆嘟嘟、粉扑扑的小家伙徒劳无功的挣扎了两下,见逃脱无望了,便吸了吸鼻子,瘪着小嘴,齐齐可怜兮兮的望着自己娘亲,眼里含着的一泡泪在眼眶里轻轻的晃啊晃的……把人的心都晃碎了。
  “怎么了,宝贝儿!”最后上楼的是一头白发、儒服蓝衣的善医,一如既往的温润声音刚落,两个小萝卜头便挣开了行文的大爪,转而向二爹爹扑去。
  一个飞扑,两个小家伙在善医的长袍上留下四个甜腻腻的掌印后,抱着二爹爹的大腿便仰着粉嫩的小脸蛋,扑闪扑闪的水汪汪大眼睛,脆秧秧的告起状来,“二爹爹,二爹爹,小爹爹坏,坏透了,他自己把娘亲霸着,只准自己抱,不让我们抱!”
  善医顺着小家伙的指控,望了望在小家伙面前故意更亲热的把裴晓蕾拥入怀里的小师弟,微叹了一口气。
  而行文此时也是一脸揶揄的看着自家二师兄,眼里的那股子笑意摆明了就是端着热茶在看戏。
  没办法,他们几个师兄弟在教育孩子的方面虽各有不同,但是基本上走的都是“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裴家育儿的路线,唯独二师兄是对这两个小娃儿溺爱得没边,平日别说打骂,话说得重一些都舍不得,这长短一对比,两小娃平日只要受了半点委屈就会直奔到二师兄屋里哭鼻子告状去,把委屈、眼泪、鼻涕的哗啦哗啦的全留在二师兄的衣袖上。
  在这两个小家伙的心里,会哄会疼会给他们说故事的二爹爹最好了,天天逼他们背书、习字还跟他们抢娘亲的小爹爹最坏了……
  “龙儿,凤儿不是一直都说想要个弟弟或者妹妹的吗?”善医低头轻轻的摸了摸两个小娃儿的脑袋,柔声道。
  “想……”两个小家伙齐声道,接着又同声同气的拍着胸脯保证,“有个弟弟和妹妹后,我们一定会好好的保护他/她,绝对不让任何人欺负他/她,就像……嗯……就像大雄保护小叮当一样……”
  “现在弟弟和妹妹就在娘亲了肚子里,累到娘亲就是累到了他们,你们要娘亲抱你们,就是要弟弟妹妹抱你们哦!龙儿凤儿都那么乖,想要娘亲和弟弟妹妹那么辛苦吗?”善医温和望着他们,缓缓的柔声道。
  “不要!”两个小家伙立即齐声否认,脑子晃悠悠的一想到小叮当吃力的抱起大雄的模样,就把他们给吓苦了脸,他们齐齐扑在善医怀里连喊了几句“不要”后,然后一同回头望着行文,手指滑在脸蛋上,轻轻一刮,齐声道:“小爹爹羞羞脸,那么大了还要娘亲和弟弟妹妹抱!”
  两把奶油油脆生生,纯净无暇的童声天衣无缝的合在一起,如二重奏般的在屋内回旋。
  …… ……
  数秒的沉寂后,不知是那个侍卫功力没到家,噗嗤的一声率先破功,接着在屋子各处,零零落落的有些低沉的笑声泄了出来!
  裴晓蕾傻了一样的望着那个据说是他们几个师姐兄弟里面最厚道、最纯良,人品最为人称道的二师兄一脸温和真挚的忽悠着自己的两个孩儿,顺带还不“小心”的暗扎了行文一针……
  行文的本来一脸得意的脸色一凝,满脸的笑容哗啦的一下龟裂成粉,碾作成泥,本来拥着裴晓蕾的两只手臂一僵,在两个小萝卜头清楚直白的愤怒目光中,颓然的放开……
  他,完败了!
  善医对行文的失落视而不见,一手一个抱着两个娃儿坐在裴晓蕾另一侧,一入座,他也发现了坐上多出来了一席茶具,他抬眼便问,“方才谁来了?”
  善医这样一问,行文也回劲了,两人目光一接,都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方才在楼梯间上遇到的那两个行迹匆忙的主仆。
  “是巍阳戴朔的长子!”裴晓蕾把已经有些重量的小女儿从善医怀里接过来,夹了一块糕点喂她,小家伙心眼小,咬着糕点还不忘向行文扮出个胜利的鬼脸。
  行文一愣,正准备狠狠的捏一把女儿的小脸的大掌半路一顿,愕道:“戴书濂?”
  裴晓蕾笑着点头。
  “他来做什么?”善医接口,也夹同样夹了一块糕点安抚要扑向娘亲儿子。
  “赴考!”裴晓蕾一笑,接着又道,“他是今年的考生!”
  “这真是‘太阳打西边升起来了’!”行文冷冷的哼道,筷子也不落人后的各夹了一块糕点给儿女。
  “太阳不是西边升起来,太阳是东边升起来的,小爹爹错了,羞羞脸,让先生打手掌!”稚脆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响起,把刚刚行文升起的低压气息,一吹而散。
  行文嘴角一抽,恶狠狠的扭过头,恶鬼般的一点点的逼近祸从口出的小女儿,把缩在裴晓蕾怀中微微颤颤的小丫头一把夺了过来,然后在小女儿的尖叫和挣扎中捏了一把她胖嘟嘟,软乎乎的小脸蛋。
  话题再一次被打断,那个在裴国还是天下第一庄的时候就喜欢拖着一群文人酸士对裴家指指点点,说三道四的文坛泰斗巍阳戴家,就这样被嬉闹中的裴家大小遗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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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戴书濂抱着大叠小叠诗文著作回到酒居,二楼雅间早已是人去楼空,店家老板喜洋洋的掂着两锭大银元欢喜的告知,肖姑娘一行人不但已经先行离开,而且把二楼雅间的包租费连同接下来戴书濂可能产生的酒饭钱都一同付了。
  “那位姑娘可还有留下什么话?”戴书濂没有留意钱财之事,只一把抓住店家老板焦急的追问。
  店家老板被吓了一跳,立即摇头颤抖着道:“没,没有!”
  “真的一字片语都无?”戴书濂不死心,再问。
  “真的没有,小民绝对不敢瞒骗您!”店家老板咬牙肯定。
  半晌,戴书濂才放开店家老板的肩膀,颓然的坐在肖姑娘原本的位置上,重重叹了一口气。
  书童偷偷的望着主子一样,也为主子叹息不已,他侍奉少爷十年了,从来没见过少爷为那个女子这么心焦过,也从来没见过少爷如此失落过。
  “少爷,陈大人不是在礼部办事吗?指不定他能知道肖姑娘的去处。”良久,书童一拍脑门,突然激灵的叫道。
  戴书濂眼睛一亮,消沉的脸色立即漾起一丝生气。
  “日盛……如果能找到……”又过了一会儿,他望着窗外往来的行人,喃声低道,“兴许,我也该成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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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叔华一下车,身上朝服未换便风尘仆仆的直奔酒居,他和戴书濂十年同窗之谊、谦谦君子之交早已让他们成为挚友。
  “叔华兄!”陈叔华一上到楼,戴书濂立即起身恭迎。
  “书濂!”陈叔华上前就是一个热烈的拥抱,“好小子,我收到帖子的时候若非认得你的字迹,我差点儿以为又是那家的骗子借名攀求了。”
  “哈哈哈……”戴书濂朗声笑,“叔华兄你这次就猜对了,小弟此次确实有一事攀求!”说着便为陈叔华引座。
  “哦?”陈叔华一愣,倒是好奇了。巍阳戴家,圣人之后,文坛泰斗,天下文人学子莫不以戴家为牛耳,虽然戴家子女从不入朝为官,但数百年来,暗里出过不少帝师,亦有不少像戴书濂这样考取科举借以殿试之命,直谏天子而名扬天下的戴家子孙。虽然他知道戴书濂此次来意不善,但他并不怎么担心戴书濂安危,历代朝廷都传承了一条不成文的规定,若非罪至谋朝篡位,不治戴家之罪,毕竟谁都清楚,防悠悠学子之口,甚于防川。
  “我想托叔华兄寻个人!”
  “书濂想找何人?”
  “一名女子!”戴书濂目光一柔,含笑续道,“肖姓,约莫十八九岁,应是大家之后,或亦是此次赴考学子。”
  “呃……就这样?”等了好一会儿,还不见戴书濂继续提供线索,陈叔华只好开口追问。
  “就这样!”戴书濂点头应是。
  “这个……我说书濂老弟啊,皖平地博人多,别的且不说,单说这次科举,文武两科加起来就近八千学子来报,这些天礼部单是清点确认考生身份就忙得有些鸡飞狗跳了,你就这样单给我一个姓氏,这实在很……等等……”陈叔华正要述说这样寻人的难度,忽然他眉头一邹,顿了顿,目光犹疑的望着戴书濂接着问,“你,你说说这位姑娘姓肖,也是考生?”话到这里,陈叔华声音猛的一拔,抓住话头追着问,“那个肖姑娘,可是总同一些佩剑男女为伍?”
  “正是”戴书濂听到希望的苗头,立即点头问,“叔华兄可是有线索了?”
  陈叔华脸色暗暗一黑,用一种看陌生人的目光上上下下的认真打量了同窗挚友一翻,才以一种壮士折腕的悲壮语气道,“大家之后,十八九岁,舞刀弄剑的肖姓考生,怕是也只有她这么一个了!老弟,你老实告诉为兄,你……可是真的心仪于她?”
  戴书濂点点头,坚定的望着陈叔华道:“小弟并非浅薄之人,并非因她容貌所惑,而是……小弟也无法细述那份突然袭来的心悸,只知道,自己要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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