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去,我自会叫人押你去!”顾毅君不理会他挑衅的语气,淡定的道,“相信陆先生也不愿意被人套上枷锁,强行被押着走一趟吧!”
“顾毅君!我告诉你!你少威胁我,惹恼了我,老子把整个b市都炸了,叫b市所有的人都跟我一起陪葬!”陆琛‘阴’晴不定的‘性’子似乎又回来了,他眉眼透着一丝‘阴’霾,仿佛某个城市早上升起的久久不散的雾霾,“反正你知道我的情况,叫这么多人跟我陪葬!我不亏!”
“暂且不提你的计划会不会成功,退一万步讲,只要我把你的这句话转述给晓儿,估计第一个要把你押走的人就是她了!”顾毅君好整以暇的笑了笑,目光冷淡如冰,“还有,既然来了b市,就给我安分点!不管你是要炸了哪里都好,但只有一点!若你造成的麻烦会给晓儿带来一丝不好的影响,相信我,我绝对会让你生不如死!”
陆琛苍白的面‘色’变幻了一阵,突然他笑了,笑的眉梢眼角皆是勾人的‘春’意盎然,“你多心了,我远比你更在乎晓晓,不会给她带来麻烦!”
顾毅君重重的冷哼一声,声音冷冽,“那最好,否则即便晓儿会生气,我也绝对会把你赶回纽约去!”
顾小小坐在椅子上,晃动着两条小‘腿’,茫然的看着两人一来一往的对话,终于忍不住的开口,“老爸,陆叔叔,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而且,不科学啊,老爸和陆叔叔居然没有打起来。
“等你长大了就能听懂了。”顾毅君‘摸’了‘摸’他的头,眉眼柔和如水,“小小,我现在真的很庆幸,虽然你和陆先生相处了五年,但没能近墨者黑,不愧是我的儿子,心志坚定,非同凡响。”
“啧,是我应该庆幸吧,虽然小小是你的亲生儿子,但没遗传到你的‘性’格,果然是我教导有方吗?”陆琛立即反‘唇’相讥。
“儿子,去告诉你陆叔叔,叫他承认技不如人吧,只要他愿意甘拜下风,我会不会吝啬帮忙的。”顾毅君把顾小小抱起来,谆谆教诲。
“小小,你去告诉你爹,我的事用不着他多管闲事,真是瞎‘操’心。”陆琛寸步不让,“叫他管好自己就行了,我的事自有主张。”
“儿子…”
“小小…”
顾小小蚊香眼的看一眼老爸,又看一眼陆叔叔,果然要打起来了吗?那他要不要哭一哭呢?
“三天后,时间你定,如果到时候我没有看到你的人,后果自负!”顾毅君丢下一句话,抱着顾小小,慢吞吞的走了出去。
留下陆琛神‘色’变幻的注视着他的背影,眸光闪烁。
到了楼下,戚晓和老爷子的谈论也到了尾声,见到顾毅君走下楼来,戚晓不由斜睨了他一眼。
“晓儿,等会儿你跟我去一趟军区大院?嗯?”顾毅君抱着顾小小坐在她身边,偏头询问。
“为什么?”戚晓本能的想拒绝。
“有两件事。”顾毅君斟酌了一下言辞,“父亲欠你和小小一个道歉,还有方何…似乎想‘弄’死方柔,方柔躲在顾家不敢出‘门’,你确定要错过这一场好戏?”
‘弄’死方柔?戚晓惊悚了。
她还还没来得及开口,顾小小就兴奋的说话了,“好呀,好呀,我去,我们马上就走吧!”
“落井下石不是君子所为!”戚晓瞪了他一眼。
“我从来不会落井下石,若是有人落了井,我只会帮她把井盖盖上。”顾小小狡黠一笑,理所当然的回答。
戚晓:“…”这个熊孩子是谁生的?
“还有一点,方何大概是觉得婚礼的那一切都是你策划的,他说还要问问你一些细节。”顾毅君又慢吞吞的开口了。
闻言,戚晓心里一堵,“有没有搞错,那天我就是个旁观的观众,跟我有什么关系?”躺着也中枪吗?
“毕竟,那天闹的那样对,对顾家的名声也有所损害,方何不认为是我和顾景涛会做出这种杀敌一万,自损八千的事儿,所以他有理由怀疑是你在背后挑唆的。”顾毅君实话实说。
戚晓默默望天,“那是方何不知道你和顾景涛有多‘阴’险。”
“是吗?大概吧。”顾毅君淡定的喝茶,自动把她的讽刺当成了夸奖。
“丫头,你就去吧,方家的事也该拉下帷幕了,况且,你也该看看,看看方何那个老东西会不会还想针对你,若是他依旧死‘性’不改,你也好防备一下。”戚老爷子开口了。
戚晓点点头,“好吧。”
在戚家用了一顿晚饭,戚晓才带着戚小小去了军区大院,到了顾家,一进客厅,她就闻到了空气中战火的味道,气息紧绷,压抑的让人心脏都觉得难受起来。
顾父,祝‘春’芳一脸的不愉快,脸上的表情如同吃了苍蝇一般,只有顾老爷子和顾景涛,宛若没事人一般,置身事外的姿态让戚晓好生无语。
方何坐在一个单人沙发上,面‘色’‘阴’沉,搁在膝盖上的双手紧握成拳,似乎在竭力忍耐着什么。
方柔跪在他的脚下,楚楚可怜的扯着他的‘裤’‘腿’,嘴里哀声的呼唤,“父亲…”
“滚!我不是你的父亲!”方何一脚踹了过去,不过一两天就已经形销骨立的方柔顿时如一块抹布一般被他踹出了一米远,她趴在兵冰冷的地板上,对身上的痛楚浑然不觉,只闷闷的哭着。
“岳父,好歹方柔也做了你二十几年的‘女’儿,即便不是你亲生的,也是你疼了这么久的,你何必这么狠心呢。”顾景涛语气似乎极为的心疼和怜惜,但他却没有扶方柔一把的意思。
“我今天来是想让你和方柔离婚!”经过了这两天的沉淀,方何‘阴’测测的眸光更加狠戾了三分,语气是一缕穿堂风,让人身心都跟着冷了下来,“我绝对不会让她背着方家‘女’的名声嫁入顾家!你们马上离婚!不管以后你们是从此分道扬镳还是复婚,那都不关我的事情!”
闻言,戚晓只觉骨子里一股冷气蔓延,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个凉薄的中年人,他这是要把方柔往死路上‘逼’啊,哪怕方柔不是他的亲生‘女’儿,但好歹他也疼爱了二十几年,养育之恩是不可抹杀的,可一旦少了那点血缘关系,他立即就能翻脸不认人,一步步的把方柔‘逼’上绝路。
方柔刚出了这样的事情,本就不堪的名声已经摇摇‘欲’坠,若再顾景涛和她离婚,只怕方柔连个容身之所都没有了,那她今后的命运…?可以想见了。
方柔听到了他绝情绝义的话语,心里最后一丝侥幸也消失了,她透过凌‘乱’的流海看了一眼方何,可他眼底是一片全然的冰冷,全无半点以前对她的疼爱,黑暗绝望的感觉笼罩了她全部的思绪,她目光变得呆滞,身体不自觉的瑟瑟发抖。
“不可能,既然我已经明媒正娶了方柔,就不会在这个时候和她离婚。”顾景涛一口回绝。
“你疯了!?顾景涛!顾家绝对不会接受一个不明不白的‘女’人!尤其这个‘女’人还是…”祝‘春’芳一脸嫌恶的看了一眼方柔,语气强硬,“这么肮脏的‘女’人,怎么可以嫁入我顾家,成为顾家的媳‘妇’?不行!我坚决不同意!你们马上离婚!”
顾父虽然没有说话,但脸‘色’表现出来的味道已经说明一切了。
“不行!”顾老爷子发话了,“老二在婚礼前就知道了方柔的身世,却还是决定举办了婚礼,如果这个时候再传出他们离婚的消息,外面的人会怎么看待我们顾家?!”
“说到这个!我也想问你!顾景涛!既然你早就知道方柔这个野种不是我的孩子!为什么还要如期举办婚礼?你是不是故意想让我在大庭广众之下出丑,丢尽颜面?!”方何听了老爷子的话,也想起了这一点。
听到‘野种’两个字,方柔的身子颤抖的更厉害了,眼泪滚滚而落,她该怎么办,她该怎么办…她不是方家的‘女’儿,就代表以后优渥奢华的生活一去不复返,她头上的那些光环再也不属于她,甚至她连一个栖身之所都没有了…
顾景涛很想说是,但觑到方何气到似乎要*的目光,还是好心了一回,言辞比较婉转,“不好意思,我也是在婚礼的那天才知道的,等我了解完毕后,已经来不及了。”
知道他说的一切都是推脱之词,但事已至此,处理好眼前的麻烦才是关键,“昨天我已经和那个贱人离婚了!我最迟明天早上就会登报和方柔脱离父‘女’关系,就算你不肯离婚,方柔也只会是那个贱人的‘女’儿,和我方家再无一丝半点的纠葛!”
方柔身子一颤,不顾身体钻心的疼痛,匍匐着爬到他的脚下,扯着他的‘裤’‘腿’,“父亲,您真的不要我了吗?!”
“滚开!你碰我一下我的觉得肮脏!”方何打开她的手,看着方柔的眸光像看什么肮脏的细菌,“我不是你的父亲,你的父亲你的姨夫!你不是很喜欢你姨夫的吗?以后你可以好好对他尽孝了!”
这两天,他亲自调查了一下向凤栖的‘私’生活,以前他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军队,又坚信自己是个贤良淑德的,不会做出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儿,可不查不知道,等一查那些腌臜的事儿瞬间就暴‘露’在阳光下,原来这么多年来,他不止被戴了一顶绿帽子,脑袋上都快绿云照顶了!
他甚至在想,如果不是向凤栖在当年生方柔时难产,导致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怀孕,那后面的这二十几年来,她还会不会‘弄’出第二个,第三个方柔给他喜当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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