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许后退,卡特丽娜处在危险的境地,只能用披风缓解攻击。
“那么再见”,掠嘴鲨第二轮攻击起,拳头直线冲向牧师,但攻势却被阻止,背后的圣骑士抱住他,“海豚骑士?还是低估你了”,被震慑的目标通常需要五到十分钟恢复知觉。
“你作了最坏的决定”,塔兰特紧抱水手冲向柱子。
“蠢货”,水手的左肘猛烈向后还击。
塔兰特原本计划能抵挡肘部的攻击,他忽略了自己的伤,右手在第一次肘击下出剧痛,第二次肘击将他击飞,黑sè礼服瞬间被血染红。
“站起来,黑暗奴仆!”牧师的施法在地面造出能量漩涡,两个骷髅士兵从中心爬起。
“牧师?”掠嘴鲨意外地后退一步,“一个用利刃的牧师?”
琪拉维顿蔑笑着出指令:“干掉他!”两具骨架扬起斧子,她趁机扶起卡特丽娜向后退去。
第一具骨架瞬间被击碎了脊椎,整个散在地面,掠嘴鲨大笑着拿起斧子,“真正的恶棍会害怕死去的玩意儿吗?”武器砍进第二个可怜虫的脑壳,斧刃劈开眼孔。
塔兰特站起身,右手的伤势令身体失去平衡,他捡起被砸断的桌腿。
“来,尽情抵抗”,掠嘴鲨走向牧师。
红sè的能量球正在聚集,琪拉维顿凝眉冷静保持施法。
掠嘴鲨举起手刀,他正犹豫是否要击穿牧师那饱满的胸口,一根短小法杖停在他面前,法师低着头轻语:“耀目法光!”
骤烈的白光在瞬间聚集,“呃——”毫无防备的水手挡住双眼,光线摧毁了视觉,后背遭到木棍的突击,他下意识挥手反击将圣骑士击退,又一个能量球在脸上爆裂,重伤术轰碎他的鼻梁。
“像狗一样乞求”,牧师在为死者做临终前的祷告。
没有继续的战斗声,塔兰特揉着双眼,从漆黑转为骤亮,他只能用听觉感知生的情况,所有人仿佛都停止了移动,琪拉维顿一定也被法光影响,没有掠嘴鲨的动静,武僧的战斗意念不会被轻易击碎,他会依靠刚才的场景记忆避开障碍物,塔兰特屏住呼吸向法师慢慢移动。
“我们该去报告治安军”,古卡德在角落里嘀咕。
“闭嘴,快躲起来”,托尼似乎按住了同伴。
那个恶棍听到治安军一定会逃跑,塔兰特不准备继续宽恕他,“蛛网术。”
卡特丽娜低声吟唱,蛛网术不需视野,她能凭感觉将法术作用在需要的地方,门口。
“铛!”空中出金属的碰撞,有两件物体相撞,其中一件飞落在塔兰特的手边,塔兰特摸起那个事物,是木柄斧,掠嘴鲨企图阻止施法,他失败了,蛛网术已经遍布在酒馆内,能量黏住了地面上的每一个目标。
桌子被推翻的声音,“哈哈哈,呼——”掠嘴鲨的伤势对他造成了影响,“真没想到”,布条被撕开,他在包扎伤口,“我以为这件事会马上结束,进门,击倒,拿走我的钱。”
“我后悔让你有这次机会”,塔兰特马上回应,他紧抓斧柄准备攻击,掠嘴鲨一定躲在桌子后。
“命运就是这样,即使偶尔能乐上一阵也总会有人来搅乱”,掠嘴鲨开始泄抱怨。
“这取决于你是否放弃自己,只有付出的人才有回报”,塔兰特的视野慢慢恢复,隐约看到酒馆另一角一个横置的桌子,但他没能通过蛛网的鉴定,双腿无法移动。
“那些金币本该是我的”,掠嘴鲨仍沉迷在那些失去的金币中。
“欺骗和抢夺?这就是你的生存方式吗?”塔兰特侧目看着窗外,他希望那些巡逻兵能马上注意到这里的争斗。
掠嘴鲨站了起来,“全是我的!”他快步冲向牧师,蛛网术效果被豁免。
“琪拉维顿!”塔兰特大声提醒,木柄斧扔向水手。
牧师抓起披风向前挥扫,无数个利刃在披风中抖动,掠嘴鲨强行攻击,直拳击中了琪拉维顿的下巴,他的双臂同时被划出数个伤口,飞斧利落地砍中他的左肩,动势将他侧击在蛛网的怀抱。
“蠢狗”,琪拉维顿吐出口中的血,“迎接你生命中的最后一击!”她拿起地上洒落的一把刀叉。
“治安军!”古卡德在柜台后大声喊道。
掠嘴鲨翻身站起,武僧强韧的体格再次免疫蛛网术,“我会回来的!”他疾步冲向门口。
琪拉维顿的刀叉脱手而出却只钉在摇晃的门板上,那家伙跑了。
塔兰特松口气,他揉捏着痛的手臂,如果有铠甲和剑他有信心击败掠嘴鲨。
“嘭!”门口一声巨响,似乎是木桶的爆裂声。
“嘿,小子!看着点路!”多丽丝恼怒的声音,“这是最好的红叶酒!嘿!……天呐……”声音开始颤抖最后变为尖叫,“我的天!老卡,快去叫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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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5章 厄夜
第一百零五章厄夜
蛛网术的效果逐渐减退,塔兰特抬起腿,豁免通过,他冲向门外,暗红sè的液体淌满大街,到处是断裂的木条碎屑,一股香醇的红叶酒味,多丽丝惊慌地站在墙边,“天呐,他忽然冲出来……”
掠嘴鲨仰面躺在地上,红sè液体湿了他全身,此刻他没有一丝反应。
塔兰特蹲下身,一根粗大的木条刺穿了水手的颈部,那双眼向外凸出,没有呼吸,能死在美酒中也许对这恶棍而言是一个不错的归宿,塔兰特帮他合上眼。
“他忽然冲出来……”多丽丝不停解释,“我只是拿着酒桶,他忽然推开门……”
“不是你的错”,塔兰特安慰道,“这是个恶棍,就在刚才他企图干掉酒馆里所有人。”
“什么?”多丽丝为突然的转变瞪大眼,“他是……”
迟到的巡逻兵现这里的情况围了上来,巡逻队长开始检查死者,“生了什么事?”
“抢劫”,酒馆内两个侍者停在门口,古卡德盯着死者的脸,“他冲进门,攻击了这位先生,然后生战斗,他跑出门,撞上了多丽丝。”
巡逻队长在掠嘴鲨全身现了多处伤口,“他冲进门攻击你们?一个人攻击你们四个?”
“让我来说”,托尼推开古卡德,“这个水手一定是盯住了这位先生,因为他今天穿的很体面,然后跟踪他来到这里,水手没想到酒馆内会有抵抗,他们都是冒险者”,托尼指了指酒馆内的法师和牧师,“所以生了战斗,他开始逃跑,在门口撞上了多丽丝,然后……就是这样,撞碎的木桶扎进这儿,意外。”
巡逻队长带着两个士兵走进酒馆。
路过的几位酒客开始围观,多丽丝跑进门,“长官,如果是这样我能否要求把这个人搬走?”
“现在还不行”,队长捡起带血的斧子,这与尸体的伤口吻合,砸坏的桌子证实了恶斗。
“还需要找什么?”琪拉维顿靠在桌上,吐出混着血的唾沫,“城市少了一个残渣而已。”
队长与她对视一眼,又看了看伏在桌上的卡特丽娜,她的脸上有擦伤。
“最好在寻访者现前清理这儿,我不希望报纸上有这个报道”,多丽丝小声嘟哝,“会影响我的生意,况且今晚威尔辛还在举办舞会,生这种事的影响很糟糕。”
巡逻队长没有回应,他依次扫过事件的见证人,古卡德是个老实人,托尼帮他把整件事的过程分析清楚,事实已明朗,三位冒险者身上不同程度地受伤,多丽丝跟在长官身后不停唠叨着这件事的恶劣影响,巡逻队长点点头,“士兵,把他搬走。”
“酒!”琪拉维顿整了整下巴,关节间有轻微的沙响,“该死的混蛋!他的尸体必须赏赐给野狗!”
“在这之前有人见过他吗?”队长没有理会咒骂,他向在场的人问道:“在哪里出现,或者有什么同伴?”
侍者们一起摇头。
塔兰特回答:“港口,我想他是从港口进城的。”
“哪艘船?”
“没注意。”
“好”,巡逻队长认真记下,“我们会对在场的诸位进行问讯”,多丽丝凑在队长的耳边轻轻说了几句,他迟缓地点下头,“我回去核实,那么……你们可以早点休息,别离开这里。”
“当然,我们都在这儿”,多丽丝作出保证。
门口士兵抬起掠嘴鲨,巡逻队马上撤去,塔兰特很好奇多丽丝会说什么,那番耳语让他们少了很多麻烦,那应该是伊薇的作用,他更确信伊薇在威尔辛治安军中不是普通角sè。
“为什么我的运气这么糟”,士兵刚离开多丽丝马上开始抱怨,“竟然在门口……我现在还有些害怕”,她粗壮的手臂拍了拍胸使胸口的肉团左右抖动,“那家伙就像野兽一样从门口冲出来,哦——我的红叶酒,那一桶!”
“别说了”,古卡德把砸碎的木具残骸堆在一起,“我告诉那个水手要用和平的手段解决问题,如果他愿意乞讨的话,我相信我们的圣骑士多少会给他一些”,他望向塔兰特。
“不”,塔兰特回道:“我不会,他也不会满足。”
冷淡的回答,古卡德无趣地继续清扫。
“给你们造成的麻烦我很抱歉”,塔兰特取出一张金券放在桌上,“希望能弥补一些损失。”
多丽丝却没有接受,“你们是伊薇的客人,无需抱歉。”
卡特丽娜站起身,她的双眼慢慢恢复,“我得睡一觉。”
塔兰特连忙扶住她,“我送你上去,今晚的结局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