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近整的挺欢啊?听说给陆涛他弟弟都给干了?”门门冲我问道。
“嗯,哥现在一走一过都他妈杀人!”我随口敷衍。
“对,干他就算对了!小时候他还抢过我钱呢!操。他母亲的!”门门恶狠狠的说道。
我俩站在原地扯了一会,李浩骑个摩托车就过来了,冲着门门简单介绍了一下,我和他上了李浩的摩托车,随后奔着后道赶去
半个小时以后,朱记板鸭里,我,宁海,还有门门,李浩四个人围着桌子坐了下来,稍微喝了一点,寒暄一阵,我感觉宁海有点心不在焉,好像有事儿跟我说。
“咋了,海哥,我看你这情绪不对啊?!”我笑着问道。
“我是想跟你说这个事儿!”宁海筹措了一下,点头说道。
“有啥事儿,你就说!咱这号子里的友情,必须嘎嘎铁!”我调侃着说道。
“哎,你想好干啥了么?”宁海剥着毛豆,冲我问道。
“还没呢,咋了?”我愣了一下,出言问道。
“那我就跟你明说了,我跟我媳妇离了,饭店给她了,现在手里也没啥事儿干,我想整个啤酒广场,你有兴趣没?”宁海抬头看着我问道。
我一时间被宁海整懵了,没想到他一下说出这么大个事儿,想了半天,我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兴趣肯定有,但是钱没有!!”
“一点都没有?”宁海有点吃惊,在他的印象里,我应该混的不错,毕竟他知道我是正当防卫杀人进去的。
“几万块钱,也支不起个啤酒广场啊!”我羞涩的说道。
“这样老弟,你凑十万块钱,剩下的我掏,有利润咱俩一家一半,你看行不?”宁海想了半天,咬牙问道。
这时就连门门和李浩都是一愣,相互对视了一眼,看着我和宁海没吱声。
“哥,你不会想睡我吧!!?”我眨着眼睛问道。
“睡你的事儿以后再谈,但我看上的地方,也有别人看上了,你看咋整吧!!”宁海直接点题。
我恍然大悟,一瞬间明白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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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六十二 聚散终有时
此时宁海,心里无比懊悔,自己怎么就那么欠,非得在出大勤中干的那么卖力,提前一天获得了自由!
回想14天看守所生涯,宁海突然想起,每天在里面无所事事,唱的一首歌!
我在遥望,月亮之上,有多少绿帽子自由地飘荡!
刚才院内的遥望,头顶溜圆的月亮,一顶适中的绿帽子!
三个因素,一瞬间齐活了!
一股是个男人就无法忍受的怒火,在胸中激荡,一个嘶吼的声音在脑中狂喊着,剁碎这对狗男女!
开颅,没说滴,必须开颅!!
宁海伸手推开了厨房的木头门,脚步如风,菜刀映在月光下,不停的冒着寒光,一瞬间他到了房间门口,手掌啪的一声搭在了门把手上。
“爸爸!!”
清脆的喊声从院门口响起。
“等等,我怎么听着像有声呢?”屋内一个女人突然说道。
“爸爸,你拎着菜刀干嘛?怎么不进屋呢?”小东东,一边吃着刚买的冰激凌,一边拿着烟盒,冲着站在门口的宁海喊道。
“嘎嘣!”
牙齿摩擦的声音,在宁海的口腔里响起,他左手就搭在门把手上,右手死死攥着菜刀把,站在门口,仿若雕塑!
“我操我操你老公咋干回来了!!”一个声音颤抖的男人,惊慌失措的喊道。
“别吵吵,把灯闭了,从窗户走!!”女人同样慌乱的说道。
“窗户锁死了,操。他。妈的!!这不扯呢么?不行我跟他干吧!”屋内专注搞破鞋三十年的汉子,脾气也挺暴躁。
“呼呼!”
浓重的呼吸从宁海鼻子中喷出,他眼球凸着,咬牙就要推门。
“爸爸你快来看我的作业本!”冬冬的小脸蛋上,抹着冰激凌的奶油,欢愉的叫了一声,随后奔着自己的房间跑去。
“咣当当!”
菜刀落在门口的水泥台阶上,宁海伸出钢筋一般的十根手指,死死拽了一下头发,随后果断转身,直接走进了儿子的房间,关上了门。
“滋啦啦!”
房子电线老化,供电接触不好,房顶的一百度灯泡子,时黑时亮的闪烁着,儿子坐在宁海的腿上,指着作业下面的评语,一页页的翻着。
宁海目光呆滞,嘴唇颤抖的叼着烟。
“轰!”
外面汽车发动机声音响起,随后再无声息。
“咣当!”
房门被推开,大玲子披着睡衣,头发散乱着冲进了儿子的房间,看见木然的宁海,表情略显慌乱,但却不知从何开口。
“我拿五千块钱,房子,存款,饭店,都给你!”宁海猛裹了口烟,木然的说了一句。
“大海,我!”
“我撞见了,就不能当不知道,日子过不下去了,咱们夫妻一场,好聚好散离婚吧!”宁海说完,腾的一下站了起来。
“噗通!”
大玲子双膝弯曲,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咬着嘴唇说道:“大海,没有下一次,行么?”
“玲子,咱们多长时间没做。爱了?”宁海问道。
大玲子愣住。
“玲子,你跟着他不是一天两天了,饭店连穿串儿的都骂我是活王八!**年夫妻,缘分尽了,我没啥可说的!咱俩是亲情,你和他是爱情,再整下去就是仇情,孩子也大了,就他妈这样吧!”宁海咬牙说完,转身就走。
懵懵懂懂的冬冬,捧着作业本,眨着灵动的大眼睛,呆坐在床上,像是知道了什么,又像是不太理解。
“啪!”
大玲子拽着宁海的胳膊,嗷的一声哭了,喊着说道:“我不想离婚!”
“我也不想!”宁海咬牙说了一句,伸出手掌,使劲儿掰开大玲子的手指,头也不回的走了
一处平房的炕上。
张君病态白的脸,此时已经喝成了紫红色,老仙舌头梆硬的在唱黄梅绝句,其实就jb是黄梅戏,但他非得说唱完这个曲,他就死,所以是绝句。
“你有点不一样了!”张君冲我说道。
“哪儿不一样了?”我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问道。
“刚开始见你,我挺不喜欢你,感觉你这人太油!”张君如实说道。
“现在呢?”我问。
“有那么点朋友的感觉了!”张君似乎想了半天,随后认真的说道。
“我一直挺佩服你!感觉你好像啥都不怕似的,说实话,这段时间,我他妈有点受你影响!”我又闷了一口,五十六度散装白。
“呵呵,跟陆涛的事儿,你心里是啥打算?”张君笑了笑,没接我的话,岔开话题问道。
“走一步算一步呗!”我皱起了眉头,不太想想这事儿。
“我帮帮你?”张君试探着问道。
我听到他的话,思绪良久,认真的在脑袋里想了几遍,随后摇头说道:“算了,你进来,事儿就大了!”
对于张君,我不想欠他太多人情,因为我还不起。第二,我的朋友不多,但老仙绝对算一个,而老仙和张君的关系,那是显而易见的,从这个关系链说,张君那也是我朋友,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会让他搀和在这件事儿里。
“你心里有数就行,真过不去,你就吱声。”张君想了一下,一边倒酒,一边说道。
“行了,这事儿没啥可研究的!!换个话题,你们帮我探索探索笑笑的内心,咋样?我肿么感觉,她有点看不上我呢?”老仙打了个酒嗝,兴奋的看着我和张君问道。
“你们聊着,我睡一会!”张君听到老仙又扯笑笑的事儿,顿时头大,转身就要走。
“哎哎,君儿,你从你那个角度好好看看我这张脸,真的就没有让姑娘尖叫的可能么?”老仙拽着张君,死皮赖脸的问道。
“我估算了一下,就你这张脸,如果混在惊悚片的圈子内,起码能拿个年度经典形象!片酬少两百万,我他妈都替你干死导演!”张君认真的说完,抱着被子,加快步伐走了。
“南!你告诉我,他说的是假的好么?”老仙泪眼朦胧。
“啪!”
我将白酒全从瓶子里倒出来,伸手就递给了老仙,另一只手指着脑袋说道:“来,你干死我吧!”
“友尽!”
老仙咬牙说了一句,噗通一声躺在炕上,随后一动不动,眨着眼睛望着天花板,小声说道:“魔镜,魔镜,请你告诉我,陈长江长得不是磕碜,只是有特点好么?”
“魔镜摊上你和白雪他妈这样的,算jb倒八辈子血霉了!”我无语的说道。
“滚!”
第二日,上午十点。
发哥的游戏厅,正常开门营业,上分的林子刚开门,就有几个熟悉的面孔,勾肩搭背的走了过来。
“来了,李哥?”林子熟络的打着招呼。
“屋里有人么?”叫李哥的青年问道。
“刚开门,还没上人呢!”林子笑着回了一句。
“那你就别安排人了!把宝马那七台机器给我!今天我们几个包圆了!”李哥爽快的说道。
“好叻!”
早上就有生意,林子还挺开心,招呼着众人进屋,又是端茶又是倒水的伺候着。李哥等人一人上了两千块钱的积分,开始一边兴高采烈的聊着,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