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好久不见。我现在是Grinc·Gordify。”Grinc笑着轻声。
“你应该滚去Gryffindor——”Seath得尽量压低声音才不至于吼出来——他终于知道Harry的脸色为什么如此奇怪,他早就知道家伙的存在……并且一直在等着看笑话!
“那是分院帽的决定,就算是校长也没有权利推翻。”Grinc·Gordify脸上的笑容看起来非常让Seath手痒。的
——非常好,那个该死的帽子……当初他要进Ravenclaw的时候死活不愿意,现在就让只狮子进Slytherin?
分院帽觉得自己就要被来自教授席的目光给冻成冰块,或者被来自Slytherin长桌的目光烧出几个窟窿……Minerva,还不快继续叫个……可恶,这些家伙一个个回来,他要辞职!辞职!他不干!
——正宗的狮子混进Slytherin……而且只狮子目前是个麻瓜出生的巫师……
想到一年级时Slytherin内部的盛况,再看看Slytherin长桌变得越发古怪的氛围——看看那些为维持贵族风度努力挺直腰杆不打颤的小蛇们在低气压中苦苦求存的模样……
……Hogwarts最恐怖的魔药教授不由地有种发自内心的疲惫感觉。
总算Mcgonagall教授开始叫下一个名字,分院仪式得以继续。但是对于不管是新加入的还是高年级的小蛇们,今天的倒霉情况还仅仅是个开始而已……
分院仪式结束后,老校长站起身开始例行的讲话:“很高兴的是,今年们有两位新老师加入Hogwarts——”
“Rubues·Hagrid,他将替代退休的凯特尔·伯恩教授,成为神奇生物保护课的老师!”
“Neville,你输了……我说就是Hagrid……”红发小狮子在响亮的掌声中边拍桌子边大声说,“Hermione,记得让Draco请客。”
“Ron,赌博是——”
“嘿,Hermione,只是请吃糖果,算不上是赌博。”
“Hermione就听他的吧。”Harry笑眯眯地,“难得Ron能赢一次Draco。”
Gryffindor小女王耸耸肩:“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的话。”
在掌声安静下来后,白胡子老巫师继续宣布第二个新教授:“我们的新任黑魔法防御术教授——Trelleg·Subla。”
坐在Severus身边的长者站起来,也许是因为他的装扮,或者是因为他没有留胡子,他看起来比Albus要年轻许多。金色的长发束在身后,脸上刻着时间的痕迹。
那双眼睛……Harry觉得似乎在哪里见过……
——是……在与Voldemort联系时的场景里,昏暗的地下室中……那人枯瘦而老朽,只有一双眼睛燃烧着某种光芒……曾经他以为是作为第一代黑魔王的尊严和高傲,后来他明白……那是生中最后的生命和唯一的爱恋所迸发出的火光……
纽蒙迦德地下室里的那个人……Gellert·Grindelward!
重逢
Harry疑惑地看看这个新任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再看看Dumbledore校长……自己一个只见过“一面”的都认出来,Albus怎么可能认不出这个人?
——不过老狐狸就是老狐狸,脸上迹象也看不出来……Harry边吃着Hogwarts丰盛地晚餐,一边在心里揣测事情的真相。
事实上,在所有学生上火车的同时,Albus·Dumbledore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见到这位新上任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当时惊讶的程度……打个比方,如果是在战场上,足够被死咒击中数十次。
“Albus。”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瞒过对方的第一任黑魔王大人,看着眼前有这着跟年岁不相符的老迈的Albus·Dumbledore,虽然已经在Grinc给他的巧克力蛙巫师卡片上看到过……但是真正面对本人的时候,还是无法抑制的阵酸涩……
赤褐色的长发变成满目银白,长长的胡子遮住大半的脸,歪曲的鼻子,整个人几乎看不出原本的轮廓。时间在他的身上进行巨大的改造……
将近半个世纪的光阴,那原本应该是他们人生中的黄金时代……但是——一个在日复一日的独自战斗中枯朽,一个在纽蒙迦德最黑暗的地下室中腐烂……如果不是那个人的话……或许直到死亡,他们也不会再相见。
他究竟……都做了些什么啊……
Gellert·Grindelward——现在的Trelleg·Subla维持着面上的笑意,在心底酸涩地闭目流泪。
“Gellert。”Dumbledore的语气有些复杂,他原本以为一生都不会再看到这个人……
对方变很多——曾经披散的金色卷发不再闪耀,现在束在身后的头发色泽有些黯淡,俊美的脸上留下时间的刻痕,只有那双眼睛,依旧闪亮……就如同年轻时诉着理想的Gellert,只是里面多些不曾出现的……隐匿的脆弱和苍老。
“如此久远的再会,该感谢没有给我一个阿瓦达吗,Albus?顺便说一句,你的衣着品位还是一如既往的糟糕。”Gellert自觉地坐在桌子对面的椅子上,微笑着。语气轻松地就像是在戈德里克山谷,他们只是各自回家睡觉,睡醒后互相打个招呼。
然而那段无忧无虑的时光终究还是过去……Voldemort刚有些举动,一位黑魔王“前辈”就出现在里,实在不怎么叫人放心。
“Gellert,你来这里有什么目的?”Albus轻轻握住手中的长老魔杖,湛蓝的眼睛直直地看向对面的人——如果必要,他能以最快的速度放出魔咒。
“你的眼睛还是一如既往的迷人——大部分都认为它能看透人心,就用它们来猜猜如何?”Gellert摊开手,对于Dumbledore的防备表现出善意。
Dumbledore微微侧过头,回避对方的目光,长叹一口气……
“我从来都看不透你。Gellert,你知道的……从来都看不透。”那并非示弱,而是个事实。
他只是跟着他走而已,寻找圣器,支持改革,如果不是阿莉安娜的事情,他不定会看着个人登上黑暗君主的王座——无法否认的是,那个王座是如此适合他……
即使脱离相同的道路,不再跟随在他身后,他也依然不懂他……不懂他为什么会输给自己,不懂他为什么执意留在纽蒙迦德的黑暗中——以他在德国的势力,要将他弄出去轻而易举,他会在那里耗去如此多的光阴,只能是自己的意愿。
“四十多年,从呆在纽蒙迦德的地下室到现在,Albus,又一个四十多年。”Gellert边轻声,边让自己完全的陷入椅子的软垫中——他总是知道如何让自己更加舒适,“还记得吗?上次见面,也是距离阿莉安娜那件事四十多年……”
被尊称为本世纪最伟大的白巫师的Albus·Dumbledore在对方提出那个名字和那件事的时候不经意地抖下……那不是一切的原因,却是个强力的导火索。那件事让他愧疚,阿不福思至今依然不曾原谅他,而他也从来不曾原谅过自己。
“自我们的道路分叉开始,如果不算那次决斗,已经过快要一个世纪。Albus,即使是巫师,又能有几个世纪的寿命?我只是不想在纽蒙迦德的黑暗里继续蹉跎光阴,这次不是为什么更伟大的利益,只为我和你。”Gellert的双眼平静地直视眼前自己心爱的人,收拢野心与骄傲,只剩温柔和安宁。
看着Albus复杂的神色,他想起地下室的日子,和那个“偶然”落在监狱里的少年——也是自己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
纽蒙迦德的地下室永远阴暗无比,那本来是就用来关押敌人的监狱。
四十多年的时间,他趴伏在此,有时会想起他的朋友、部下,还有他依然残存的势力。
更多的,却是戈德里克山谷的夏天,明媚的日光温柔地洒在有着赤褐色长发的少年身上,湛蓝的眸中透出无法言表的欣喜。少年呼唤着:“Gellert,Gellert……”
他们共同探讨魔法的奥妙,分享知识的秘密,规划理想的未来——仿佛梦境般的光景,曾经如此真实的存在过……有些东西,曾经如此靠近,伸出手,便能得到……
接着想起的,是三个人的争斗,魔杖放出绿光,最后死去的确是个无辜的少。
那瞬间,Albus的脸上空洞而扭曲……巨大痛苦造成的扭曲……
有什么东西改变——或者将要改变……
他害怕,所以逃……但是少年的身影始终在眼前,欢笑,思索,哭泣,空洞……各种各样的,挥之不去。
接下来,是那场决斗。
不顾部下的阻拦,不顾朋友的劝说,他只身赴约。就好像自己还是那个少年口中的Gellert,而不是几乎君临整个德国巫师界的黑暗君王。
他只身前往,因为他相信自己的力量。他受够了虚无的幻象,这次他要将真实的对方抓住。
然而他看到Albus的时候才发现,幻象中的那个少年早已不见……被埋没在那个夏天……
依旧是赤褐色的长发,人却不再年少。表情严肃,蓝眸中不复昔日笑容。拿着魔杖的手很稳,另一只手却微微的发抖。
那时候他才猛然惊觉,自阿莉安娜事件他慌乱逃走之后,Albus究竟经历怎样的痛苦和磨难,对方的样子就像是一直背负着黑色荆棘,浑身早已伤痕累累。
他本来是想彻底打败对方,把对方纳入麾下,永远留在身边——他早就感觉到Albus的爱慕。
现在他却看到一只垂死的凤凰,凤凰只能在火中涅槃,而无法由黑暗孕育。所以他败,败给戈德里克山谷的夏天,败给他自己心。宁愿将自己锁在纽蒙迦德的地底,也冀望着对方的重生。
但是他还是错了。
那个少年突兀的出现在黑暗中,湛蓝的眼睛就像是澄净的空,和记忆里的那双眼重叠。
“你是谁,怎么来到里的?”自己问。
“唉唉唉,那些德国巫师太离谱吧,竟然在街上决斗。”少年转头打量着昏暗的地下室,然后挥动魔杖放出光芒,“喔——刚刚是你在说话?我是Grinc·Gordify。我被一场决斗波及,回过神就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