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汗人也想出了一些化解和减轻火龙炮杀伤力的方式,比如分散进攻,外衣浸水,甚至专门用厚实的湿棉被来压灭燃烧的火油,不过这些只能减少损失,却无法避免损失。他们唯有用更加疯狂的进攻来应对,只有尽早攻克莱贡城他们才能避免这种随时可能遭遇的灭顶之灾。
昆仑湖畔成为了战争的心焦点,鉴于城墙攻防战火龙炮对马其汗士兵的杀伤强度太过凶猛,马其汗人也果断的调整了布署将突击重点放在了昆仑湖沿岸,虽然在前期西疆已经将湖泊沿岸的船只焚毁一空,湖沿岸的望不见边的竹林成为了天然的造筏原料。短短三天之内数千艘竹筏便赶工完成,万舟竞渡,双方在昆仑湖上再次上演了一场血战。
不过针对昆仑湖畔的防守弱势,温拿也是将重点布防摆在了这里,没有了火龙炮的支持,这里就只能凭借先期的布置和士兵们的顽强来抗衡马其汗人的冲击了。应该说来自帝都的提醒为莱贡防守赢得了一个宝贵的应对机会,虽然无法将整个昆仑湖畔防线建成向城墙那般坚固完善,但温拿还是想法设法在最短时间内沿着昆仑湖湖畔修筑起了一百多座防御高台,这种高台或者用木石结构,或者就直接就地取土垒筑而成,粗糙简陋但相当实用,每一座高台或者设置三五台弩车,或者安置一两台型投石机,或者直接配备一个小队的高岳标枪投手,来自半岛地区的高岳民兵们成为了第四军团最重要的补充力量。
每一次来自对岸的冲锋总会让温杰心悬起,马其汗人舍生忘死的冲锋在水上攻势也得到了表现,虽然很明显他们并不擅长水面作战,但巨大的双层竹筏还是为他们提供了较为稳定的攻击平台,巨大的竹排竖立起来变成一个天然的挡箭牌,无论是投枪还是弩矢都很难突破这种土制盾牌形成的保护屏障,在这一点上的失误让西疆一方付出了相当代价,除了投石机能够击破竹排的屏障给马其汗人带来威胁外,其他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竹筏慢慢逼近湖岸,大批马其汗士兵借助这种土制盾牌的掩护一波接一波冲上湖岸,但他们的好运气也只能到此为止了,错综纵横的高台攻击充分挥了他们制高点作用,每一波弩矢攻击或者标枪投放总能遏制住最为凶猛的冲击波,也总能为己方防线最为危险的所在带去一把助力。
高达四米的高台没有留什么可以逃生的通道,也就是说这也向守卫的战士们下达了人在阵地在的死命令,而这种土制高台也给马其汗士兵带来很大麻烦,光溜溜的四壁如果没有攀援工具根本无法爬上,除非搭起人梯,但这无疑是给对方一个屠杀的机会,而为了夺取一座高台付出这么大的代价显然显得有些不划算,但如果不夺下这些高台,在后方的他们给已经突破防线奋勇向前的马其汗士兵带来的伤害不问可知,连普天成在战后都不得不承认想出这个主意的确给自己一方带来了巨大的麻烦,甚至成为了莱贡一战乃至整个半岛战役的一个关键节点。
马其汗人在第一次突破昆仑湖一线防线时的确有些顺利,由于西疆没有估计到马其汗人利用竹排作为防御盾牌有效的减轻了通过昆仑湖面可能带来的杀伤,使得马其汗攻击波顺利的进入了近战阶段,这个时候马其汗人数量上的优势就得以充分显示,虽然西疆一方也在湖岸作了相当充分的准备,但面对蜂拥而至的马其汗人他们不得不依靠简易的步兵防线来抵挡敌人的冲锋。
这是一场事关莱贡城以及莱贡民众生死存亡的命运之战,志在必得的马其汗人固然是呐喊着吼叫着高举着兵刃武器冲上来在岸边与严阵以待的西疆步兵混战在一起,而西疆士兵亦是抱着舍身成仁的想法杀死一个算够本,杀死两个算赚,双方就在湖岸潮湿的低地上展开了一场空前惨烈的苦战。马其汗人源源不断向已经攻占的滩头阵地输送着士兵,而温拿也来不及为自己的失误而后悔,唯有将所有预备队全部压上,要么将马其汗人压回湖那边,要么就只有听凭马其汗人冲破这道防线坐视莱贡的沦陷,别无其他选择。
木力格为温拿留下的两个联队高岳民兵再次在这一战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这支高岳民兵虽然在半岛之战立下了汗马功劳,但是并未为他们落实尴尬的身份赢得最终认可。在半岛这个敏感地区,为了避免民族关系的进一步复杂化,连两个警备师团的成立都不得不考虑民族各方面的平衡,而高岳一族素来在半岛地区不受欢迎,一万多高岳民兵要想转化为西疆正规军的想法很快破灭,而想占用警备师团编制的意见也遭到了半岛地区各方民族势力的反对,但要让木力格放弃这批高岳民兵不但会丧失自己的信誉,木力格从内心深处也不愿意那样做。
在这种情况下,左右山高皇帝远,秦王殿下和军务署的人一时间也还顾及不过来,木力格和温拿二人在与钟静、金宁两位总督商量之后,又作通了海军统领雷苍圃的工作,最终采取了一个有些大胆的变通之法,那就是以修建东萨摩亚和摩洛以及后期的鹭岛军港为名招募建筑民工,将这批高岳民兵以民工身份留下,暗却按照半岛地区预备役军队形式组建成常规部队,一切按照正规6军训练进行,只等合适时机获得承认。当然这种小动作是无法瞒过安全部门和军务署,刁肃在确认这只是一种变通措施而非出于阴谋之后通报了军务署,而在军务署临时主持工作的薄近尘原本就对高岳士兵的忠诚和战斗力十分欣赏,在这件事上也索性大开绿灯,甚至还从军务署的预算外开支专门拨出三十万金币用于解决这批高岳民兵装备,这也为薄近尘日后赢得木力格和温拿二人的友谊奠定了基础。
在湖畔湿地战场上已经完全丧失理智的双方进入最残酷的僵持阶段时,温拿不顾年迈亲自率领两个联队的高岳民兵投入了昆仑湖畔的战场,为这一场为争夺这个滩头阵地进行了长达三个小时的战斗划上了一个不算圆满的句号。八千多生力军的加入加上主帅亲自操刀上阵终于让西疆军爆出了前所未有的漏*点,任凭马其汗人半步不退,但竹筏已经用完却又没来得及返回重新运送士兵的马其汗一方在对方几乎是一步一滩血的方式挤压下最终退入湖的竹筏,怀着极度的不甘惨淡离去。
是日,昆仑湖畔湖水如血,尸横遍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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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节 连环杀(3)】………
根据战后的分析显示,这一次昆仑湖畔滩头阵地的争夺战应该是马其汗人取得胜利的一次最佳机会,然而缺乏经验让马其汗人浪费了这次良机。很多战史学家推测,如果不是马其汗人的运输用竹筏未能及时返回运送第二批战士赶到,如果不是西疆预先在滩头布置了多个高台有效牵制了马其汗人的突击度,如果不是在紧急关头温拿亲自披甲上阵,如果关键时刻挥巨大作用的高岳民兵当初被解散,这其任何一个看起来似乎都有些侥幸的因素一旦缺失,都有可能导致整个防线的彻底崩溃,进而使得莱贡的命运甚至整个战役的结局被改变。
但是正是这些偶然组合成的必然使得马其汗人的水面突击功亏一篑,不但损失了多达两万多人的精锐,而且后援不继也严重的挫伤了马其汗人的士气,那一场堪称决定命运的生死之战西疆军同样付出了接近一万人的牺牲,而且多达两千多人在这一战终生残废,这一仗的血腥由此可见一斑。而后虽然马其汗人加大了对这道莱贡防御上的薄弱大门的进攻力度,但已经现了缺陷的温拿很快就调整了高台上的布置,大批的包括重型投石机被安装上了高台,这极大的增强了远程打击能力,后期来袭的马其汗人许多竹筏在尚未靠近岸边时便被投石机击碎,庞大石块带来的冲击力不是竹筏和竹排能够抵挡得住得,每一艘成功靠近岸边的竹筏至少有另外一艘竹筏的沉没作为代价,也就是说起攻击的军队有一半尚未真正进入战斗状态就命丧黄泉,漂浮在水的士兵无疑是弓箭手和投枪兵最好的靶子。
巨大的损失代价使得普天成最后不得不放弃这种太过残忍的攻击,让主战场重新回到城墙攻防上来,但火龙炮这个无法回避的梦魇又让每一个即将参加攻城战的马其汗人不寒而栗,虽然他们并不惧怕死亡,但眼见着在空陡然炸裂开来的火球如同流行火雨一般洒落,沾上一点便会将人变成一团焦炭,这种恐惧带来的效果远远过了实质杀伤力,甚至对整个马其汗大军士气带来的影响也是不可估量。
曾经是马其汗人眼美食的莱贡就这样变成了一个吞不下攻不克绕不开的烫手山芋,它就这样牢牢的卡在马其汗人进军的咽喉上,而随着第六军团增援进驻库特丹,木力格援军也总算在耗尽最后一分力之前赶到了已经是支离破碎的莱贡城,而此时双方的统帅和士兵都已经被这场过度血腥的战争磨掉了太多漏*点,连一直奉行攻势战争的普天成在数十年后自己的回忆史也写道:“莱贡争夺战就像一支毒蛇死死的缠绕在我的心间,昆仑湖的血水和莱贡城下的血火交替出现在我日后的梦境,让我多年以后都一直未能平静,那是我在此之前经历最深刻的一场战争,它改变了我对西疆的看法,也改变了我对战争的看法,战争已经不完全是战士和双方统帅的拼搏,双方综合实力的比拼越来越体现在战争,尤其是新式武器的出现甚至足以起到左右一场战争结局的巨大作用。”
与此同时库特丹争夺战却显得波澜不惊,由于将主攻方向定在了莱贡一线,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