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仇应该让他们在折磨中生不如死!
蓝翎羽深深地抱着李朝朝不肯放手,他真的很满足,每一刻都比上一刻更爱这个女人,其实他该说的都已经表达告白了,能做的就是倾注所有许李朝朝一世美好年华。
小夫妻俩一路卿卿我我地去了侯府,他们走得侧门,都看到门上还未清理干净的烂菜叶子和臭鸡蛋,两个人视如无睹地跨进门,一路畅通无阻地去了静心堂,没想到却还是最先到的,两个人齐齐被小丫鬟引着进院子,静安掀起帘子前低低道:“世子,世子妃,太夫人这几天闷闷不乐,胃口也不好,你们来了可好了,多陪陪她老人家说说话。”
心情不好,其原因自不必多说,只怕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原因的。
李朝朝微微一顿,抬头看了眼蓝翎羽,太夫人对他们是绝对的支持和爱护,他们也十分敬爱太夫人,即使有些事必然会让局外人心里不舒服,但也绝对不会停下该走的路,他们只能很抱歉。
蓝翎羽点点头,拉着李朝朝进了屋子,发现他们来得还算是最早的,只有太夫人有气无力地歪倒在床榻上,垂着眼帘假寐。
往年家中节日都在静心堂聚首,由倪氏安排家中大小,可是今年……武乡侯府显得很萧条。
这是一朝倾倒的前兆。
太夫人听到动静,懒懒地抬起头看到是蓝翎羽夫妇,脸上才稍稍露出点高兴的表情,“你们来得到是早。”
李朝朝笑着和蓝翎羽笑着上前行礼,她心里漠然,其实怕是太夫人经历了一时应该知道这个侯府气数已尽了,不然不会在抬眸的那瞬间露出淡淡的哀伤。
太夫人在蓝翎羽和李朝朝之间看了看,“你们来了,坐吧。”
“祖母。”蓝翎羽没坐,跪下,“孙儿不孝。”
李朝朝跟着跪在旁边不说话,这种时候她绝对地以夫为天,不插一言。
太夫人淡淡一笑,“不用说了,只要你们平安喜乐,祖母就知足了,天下之事缘起缘灭,说句大不敬的话,王朝都要几经更替,更何况是个小小的侯府。”
李朝朝眼皮跳了跳,这真是大不敬的话,但是足以见得太夫人是明理之人,什么都懂,她是有个大智慧的女子,看得开,才会心宽长命。
蓝翎羽刚要再说什么,就听到院中一阵喧哗,起初听不清在争执什么,但渐渐的那人叫嚣的声音越来越大,屋里的人不由都露出诧异的表情,就连太夫人也忍不住叹了口气,“哎,果然是露出本性了。”
她的话中不无嘲讽。
“小扇,你只不过是个小妾,怎敢出现在这里!”
所有人早就听出那叫嚣的声音就是来自倪氏,她温婉的外衣早就被心中的怒火给得连渣都不剩。
倪氏确实已经不再装下去,她已经失去了这么多,再装下去只会失去更多!
李朝朝看着自己的杰作还很是满意,她就是要让倪氏知道别装得太过了,最后害得可是自己!
倪氏在院中指着小扇大骂,反正她已经不需要再用温婉来讨好什么人!
“小扇,你个贱妾怎能来静心堂,若是你不知道规矩,我现在就好好告诉你,太夫人是不允许贱妾出现在这里!”
小扇撑着还不太大的肚子,冷笑,“夫人,是侯爷让我来给太夫人请安的,就算太夫人不见我,也会看在我肚子里的孩子,她老人家孙子的份上见我的!您别一口一个贱妾,显得有**份。”
“少拿侯爷说事,现在我还是夫人,这个后宅都要听我的!”
小扇眼底划过鄙视的光,忽然捂着肚子连声,“哎哟,我的肚子,我的肚子……夫人您别冲我喊了,你要是罚我就算了,可是您吓坏了孩子多不好,虽然您这么多年未有过,但也生过孩子,知道怀孕的人脆弱啊。”
倪氏气得跳脚,很不能冲过去撕烂了小扇的嘴!
屋里的太夫人听到两个人的对话,一把将手中的佛钏拍在桌子上,气得胸口起伏,“这家散了也没什么可惜的。”
李朝朝知道太夫人这是气得狠了,蓝翎羽掀起帘子让静安请倪氏进来。
等了半晌,却见小扇先冲进来,还喊了声,“夫人,您可别和我有身子的人抢,要是我不小心摔倒了,赖到你身上就不好了,夫君解了您的禁足已经是天大的恩赐,可不能因为这事再伤了和气。”
倪氏气得咬牙,但在太夫人面前也不敢太过放肆,她树敌太多,需要一个个地把这些人给清理了再去整死小扇。
可是她总有一种错觉,有些人为了不让她好过,就算她解决了一个麻烦,会有一个接一个不断地麻烦而来!
倪氏强压着气跟在小扇后面进了屋,反倒她这个正牌夫人落在一个贱婢的身后,她何时受过这个气,又见到李朝朝和蓝翎羽都在,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等着吧,她总会有一天全部讨回来!
这些人的死期都不会太远!
太夫人虽然没提两个人在外面叫嚷,但面上淡淡的,几个人坐在屋里不尴不尬地说这话,几乎都是小扇在一旁打趣,拿孩子哄太夫人开心。
“听说太夫人最近胃口不好,侯爷给我请了个新厨子,等奴婢请来给你特制几个开胃的菜。”小扇笑道:“您身子骨硬朗,奴婢才会沐浴您恩泽,把孩子顺顺利利生下来呢。”
小扇话里有话地看了倪氏一眼。
倪氏看也不看她,目光只在扫过李朝朝面上时露出微微阴毒的光。
太夫人只懒懒地应付着,并没有太大的表情。
未几,大夫人的贴身丫鬟小樱被静安领进来回话:“太夫人,三夫人,大夫人说要等二小姐回来再一同过来请安。”
太夫人这才露出几分期盼,“好,不急,我们都一起等着。”
她侧过头看蓝翎羽,“你二姐回来你可知道?”
蓝翎羽一脸茫然,“二姐今天回来?那可真是太好了,孙儿可许久没见过二姐,甚是挂念。”
提起蓝双清,倪氏也是不屑的。
一个女孩子家整天和男人厮混在一起打打杀杀像什么样子!
可是她又不能不巴结大房,至少她答应慕雪衣拉拢那当将军的父女俩。
倪氏笑笑:“二姐儿可是好久不曾回来了,今个儿一家人算是齐了。”
蓝翎羽忽然挑挑眉,看向倪氏,笑道:“母亲,八弟今日回门吧?”
倪氏脸上一僵,就听蓝翎羽又道:“怎么还不见他来给祖母请安?莫非……他那妻主不让?”
这话,简直是往倪氏心上扎刀子!
李朝朝憋着笑,一脸淡定地看着蓝翎羽表演。
“不过就算八弟不回来祖母也不会怪他的,毕竟他现在……只怕不好上街,更何况还有那么一个泼辣的妻主,日子可能不太好过,母亲还是心疼下八弟,空了给八弟多塞些体己的钱,别因为把嫁妆都给了二房就亏待了他。”
李朝朝忽然插了句嘴,“八弟应该不会少体己的钱吧,当初我们分家的时候……”
她故意不说,就是让倪氏那张冷脸掉冰渣子。
蓝翎羽配合地恍然大悟,“哦,对啊,说起来母亲,当初我分出府去,我生母的嫁妆您打算什么时候给我?”
第一百三十三章
这一声笑骂带了丝不正经,却又不同于女子的娇柔,反而有着男子豪情的霸气。
屋子里的人皆是一愣,坐在床榻的太夫人下意识坐起来,脸上露出不太确认的欣喜,李朝朝里的最近看得十分清楚,随即明白门外张嘴就是粗话的女子是谁了。
只是没想到她会是这样,倒让李朝朝更有兴致地伸长了脖子去瞧,屋子里的其他人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就算蓝翎羽知道也故意不提,带着看好戏的样子勾勾嘴角——她回来了。
听到居然是个女子骂自己,虽然是开玩笑的样子,但她还从来没受过这等屈辱,不由怒道:“什么人居然敢在这里大放厥词。”
隔着一道帘子,那人似乎很随意地就将蔺兰的鞭子扯过去,然后用力一甩,厚重的帘子立即裂成两截,看得众人倒抽了冷气,那帘子可不是纸糊的,而且加了棉略微厚重,完全不似蔺兰那样小打小闹,只拿着抽人说不定还伤着自己呢,怎么在对面人的手中就如此游刃有余。
还未进门,声音先到。
“哈哈,这是谁家的小娘子敢在静心堂大呼小叫的,还是说咱们家的侯夫人终于想通转了性子,不再装模作样,可以容忍这样泼辣的小娘子叫嚣?也算是可喜可贺啊。”
那人从裂帛的帘子后先伸出一支木腿,完全不似女子婀娜的小碎步,并大笑了两声,这才走进众人的视野。
女子穿了身窄袖窄腿,身躯凛凛挺拔,皮肤黝黑,是金小麦晒熟的颜色,最令人注目的是她那双沉稳的眼眸,目光如炬,两弯眉浑如刷漆,有着万夫难敌之威风。
只是她拄着单拐,叉开腿手握长鞭,就连握着鞭子的姿势也和蔺兰方才不同,长鞭一甩里放在肩头,虽然拄着拐杖,但并不影响她的帅气,随性中带着洒脱。
蓝双清一进屋只一眼就看清了里面坐的人,如在以前每一场作战下来总结的经验,迅速的估算了下形势,在看到倪氏那张能被自己讽刺得冷得快要掉渣的脸,声音更加豪放,还吹了声口哨,“哟呵,原来三婶在呢,我就说您真是长进了,居然容忍这样的女子叫嚣,双清都开始佩服您了。”
倪氏见到居然是蓝双清回来了,本想着客套两声,再慢慢套近乎,但是没想到这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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