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转眼被小玉和郅彪用七环手打倒的几个民兵郎大队长大吃一惊,他挥着手枪驱赶着更多的民兵上前:“都他妈是笨蛋,连一个婆娘和一个小孩都收拾不了,快上,快把她衣服给我扒了!”又是一场混战只见小郅彪生龙活虎如入无人之境,拳击脚戳抢枪投砖遇者无不翻倒。但尽管小玉和郅彪英勇无敌,但民兵们足有三十多人还是敌众我寡,小玉看到郅彪体力已见不支,而上来的民兵越来越多,回头便喊了一嗓子:“爹——让德子们出来吧!”
随着袁叔一声喝令,十几只大狼狗疯了一般冲了出来,转眼民兵们被扑倒了一片,哀嚎声四起。还是那郎大队长见过阵仗,他的枪法也准,连连向冲过来的狼狗们开枪,一枪一只,边向民兵们喊着:“给我开枪啊,开枪打!用刺刀呀!”
这批狼狗远不如四德七匹狼那代野性凶猛,只会咬人的腿,咬住还不放,正给了后面的民兵用刺刀和开枪的机会。一阵枪声响过,狼狗倒了一地,剩下的几只仍然在拼命与民兵搏斗着。这时袁叔从小屋走出来,几个民兵端着刺刀迎住。袁叔大喝:“都给我住手,我去批斗会!”说罢用胸膛和肩膀冲向刺刀。不愧是敢舍身趟雷的袁伯的弟弟,一样的骨气一样的无畏。一个民兵躲闪不及,刺刀戳在袁叔肩上,鲜血顿时涌了出来。一个民兵排长模样的人上前一枪托击在袁叔头上:“你他妈的装什么共产党员!”袁叔捂着满面鲜血蹲在地上。这边一群民兵也把挣扎不已的郅彪摁倒在地上,此时村里的六十多名民兵也都闻声呐喊着而来。
郎大队长看到小玉还在游斗,向天开了一枪喝道:“居然敢暴力破坏土改,伤了这么多毛主席的好战士,都是现行反革命!臭婆娘你要是再不老实,我就把你的狗爹和狗崽子就地正法!”说罢,他命令几个民兵用枪对准了袁叔和郅彪,大喊着:“预备——!”
小玉看明了情势无奈收住了拳脚,她也是筋疲力尽了。几个民兵马上拥去扭住泪水横飞的小玉。郎大队长收起枪上前一把撕开小玉的外衣说:“就是要扒光你,当着你狗爹和你的狗崽子面扒光你,把地主的丑恶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小玉拼着力怒斥道:“过去日本鬼子扒我的衣服,今天你也要扒我的衣服,你是共产党人吗?你们还是当年的新四军吗?!”然后她玉齿铮铮:“今天你要是扒光我,你就死定了!因为我死也不会放过你!”
那郎大队长听罢有些愣神,旋而仰天大笑:“就你这地主女儿,还敢和共产党斗?还想着变天?做梦去吧!”说着手里没闲着扯着小玉的衣服,眼见就要撕下小玉胸前最后的抹胸,只听小玉羞急间脱口喊出:“彪哥——!宝儿姐——!” 那声音是那样地凄惨,那样地无助,那样地声嘶力竭,接着她又喊出:“四德——!”因为刚才的人狗大战中一直没见四德的身影,小玉把最后的一线希望喊给了这条忠实的狼。
接下来的事情让人们几乎没有反应的余地,随着小玉最后一声狂呼,一道黑影如箭一般急射而到,是四德!这只黑箭穿过人墙毫不停留,直奔郎大队长,直奔他的喉咙!咬住以后再没放口。
而在四德的身后,又冲上来一批黑箭,是小玉分给各家老兵的四德的后代们,足有三十多条,它们也如刚才那批呐喊而来的民兵一样低吼着冲过来。这些四德的后代是小玉挑壮实的送给老兵的,自己留下的都老弱的,所以刚才的一场战斗处于下风。原来四德很清楚已方的实力,刚才出去几声低吼就把这些很有战斗力的部下都召集来了。狗群从四面八方冲进了民兵阵中,原来剩下的几只也再次振作加入战团。
这回民兵们是腹背受敌,再用刚才的招法不灵了,开枪会伤了自己人,用刺刀还抡不开,近百名民兵反不如刚才的三十多人灵活了。而且这批四德们专咬民兵持枪的手和胳膊,非常灵活,非常凶猛。外围的民兵一批批被狼狗扑倒,三八大盖扔了一地。而内圈的民兵则手忙脚乱地抢救着郎大队长。他们七手八脚地打着四德,五、六把刺刀轮流戳着四德,但四德任刺刀一下下刺入自己的身体,就是撕咬着郎大队长的喉咙不松口,把郎大队长的脑袋甩得像拨郎鼓似的。
这时又一阵呐喊声传来,这靠山镇今天是翻了天,一浪又一浪的动静——是靠山镇的老兵们举着扁担和铁锹冲过来了,冲在最前面的是大郅!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24集 乱云 四、巧避镇反
在占东东举起手在安排出场顺序时,他突然把手掌摊向了拓哉,令全场人包括占彪都大吃一惊。占东东向前一步抱拳道:“拓哉先生是我们的客人,也是武男大师的得意传人。我们都是同龄武林后辈,应该一起向武学专家汇报,或许爷爷们也能指点一二,能否拓哉先生先请?”占东东早就和大飞、刘翔小声相商,本不想让拓哉在场,但无法婉拒也显得我们小气,便使出这招儿,要看我们就都要互相看,互相切磋学习。
会日语的丹妮这时上前流利地翻译着,樱子也结合自己的见解向武男、拓哉解释着。武男听罢哈哈大笑:“后生可畏,言之有理。拓哉我们就来个抛砖引玉吧。” 其实武男心里清楚,人家刚才已经先集体展示过了,也轮到自己这方了,不然也是很失礼的,毕竟还是有着主客之别。
拓哉虽然感到意外但却不失沉稳,他听从爷爷的指令走下场来向四周一个圈诺,然后侧立静默了一会儿便开始演示起来。拓哉的身法一走开,便让人们感觉到了一种气场。初看上去与中国的太极拳有些相似,圆形的手法身势柔软绵密,源源不断,看上去非常自然流畅。再看一会感觉连地上的尘土草沫都随之移动,端的是非凡功夫。小曼神情严肃紧紧盯着拓哉的一举一动,因为她毕竟学过了合气道。也让占东东和小曼没想到的是,拓哉随后向小曼发出了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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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兵们见当地的村民都发动起来了,也深觉自己这方理亏。背后怎么睡地主家人都行,非要光天化日之下*人家。再加上没有郎大队长发号施令了,民兵们很快就望风溃退,几个民兵排长扛着郎大队长那几乎被咬断脖子的尸体狼狈而去。
松了口的四德浑身湿漉漉地摇晃着站在小玉前,那浑身如洗的都是自己的狼血,顺着四肢流了一地。只见四德踉跄地用嘴拱了拱坐在地上的小玉,仰天长嗥了一声,远近的人们无不愕然,那颤抖又无力的嗥声分明是绝世的控诉。让人们没想到的是镇子的外面也传来几声狼群的嗥叫,好像在回应着四德。这时四德又回头拱了下小玉,一步三回头地摇晃着挣扎着向村外走去,任小玉和大郅连声的召唤,消失在村外的暮色中。懂得动物的人都清楚,它是去寻找自己的安息地去了,它是在濒死之际归队了。四德用它最后的生命完成了护主的使命,但它绝不愿意死在主人面前。
后来人们都没想到事情不了了之了。因为死去的郎大队长是要当众*妇女,咬死他的狼狗也无疑死去,当然这里面也有县委副书记的于顺水大事化小的工作。人们这时才联想起郎大队长的名字:郎耀思不就是“狼咬死”嘛,这就是他的命,怪不得这辈子没当上药师。而小玉,再也没有离开过养猪场,她在待奉爸爸的伤,她在日复一日地等待四德回来。小宝也怕自己嫁给国军军官的身份给小玉们带来麻烦,再也没有回过靠山镇。
占彪们得到四德的消息后无不唏嘘,小宝通过二民给叔叔传过叮嘱:“将来遇到多大的困难也不许轻生。”可自此袁叔再没有人动心思批斗他了,历届运动中的各级工作队无不慑服于小玉和大郅及他们的儿子郅彪拼命的眼神,无不暗叹和惧怕冥冥中狗群的神灵——小玉已重新建立起四德留下的狗群团队。
处理完靠山镇和三山岛的事情后,小宝和小蝶、莎拉开始分头按地址走访浙江一带的抗日班士兵。这一走访可着实吓了她们一跳,了解的几十名抗日班士兵的家里几乎都被评为了地主,富农都少。有一天小蝶还领回来一个四岁的男孩儿,是大郅连一个排长的儿子,这个排长和贾林、刘力的命运一样,在替父陪斗时被打死,留下了没有人管的孽子。
占彪这路人马在四川了解到的情况也不容乐观,当时中央对浙江和皖南地区有一定的保护政策,但对蒋介石的大后方却是毫不留情的。这几天凡占彪接触到的抗日班家庭大都被评为地主被斗被净身出户,占彪几天之中也收养了四名抗日班孤儿。
占彪心痛万分,抗战时千方百计保持零伤亡的记录却在和平时期被破坏了。而且*反革命运动也在开始宣传了。现在斗地主都这么狠,对当年的国民党兵的斗争可想而知会更残酷的。在他心急如焚地盼着刘阳和成义的消息的时候,刘阳打来了电话,但却带了不好的消息。
刘阳是在厦门找到三德的。正在准备渡海解放台湾的三德一听这等情况跳着脚骂娘。给抗日班开证明是没问题的,可是已加入共产党的三德也懂一些规矩,他说解放军的海军刚组建不到两年,而且都是从各部队抽调来的,要开抗战时期的证明必须找到原来的老部队,不然开了也会被人挑出毛病的。
占彪们接到刘阳的电话焦急不已,现在就看成义的了。可是占彪在想,隋涛的铁道兵也是在解放战争后期成立的,而且是在东北成立的,也存在着三德同样的问题,看来成义这条线也够呛。
眼看这年的年关已到,二月五日成义终于打来了电话,果然一开头也是说隋涛的铁道兵不能开抗战时期的证明,必须找原来序列的团级单位才有效。但后来的一段话却让占彪不得不硬着头皮亲自出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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