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带着众镖师,押着章伯威和林大果出园而去。
杜一山这才道:“师叔可还记得去年重阳时,昆仑派朱掌门来访吗?‘
盛长风道:“华山、昆仑二派同处西南,又同列武林七大门派,掌门互访乃是常事,况且你花师兄接任掌门未久,他前来贺喜,乃是华山派莫大的面子,这又有何奇怪?”
杜一山道:“那一日花师兄和朱掌门在密室深谈,而一山正好在隔壁誉写本派帐务,于是听到了一些不该听的话。花师兄怕我泄露,令他掌门之位不保,才会苦苦追杀于我。一山有口难辩,而且事关重大,不敢随便诉诸于口,否则华山派百年声誉难免毁于一旦。所以一山逃下华山,想俟机澄清事实、道明真相。”
盛长风道:“什么事这般重要?”
杜一山道:“原来朱掌门是替魔教来做说客的。”他话未讲完,盛长风身后的华山派弟子都鼓躁起来,谷迎香更是咬牙切齿道:“无耻叛徒,连昆仑派朱大掌门也敢诬陷,谁会信人这漫不着边际的谎言?”
盛长风面沉如水,手一摆,道:“让他讲。”华山派弟子这才安静下来。
杜一山面色不变,道:“我听那朱掌门说:‘花贤侄,你少年得志,当上了华山派的掌门人,前途不可限量啊!’花师兄逊谢了几句,说这全是三位师叔的厚爱。朱掌门又说:‘华山派自木谷蝉祖师爷之后,不仅丢掉了武林盟主之位,而且每况愈下,在西南武林也不再是领袖,你身为华山派掌门,想不想重振昔日之雄风?’当时花师兄说:‘振兴华山派乃是花某日夜所思者,也是所有华山派弟子共同的心愿。’”
盛长风点头道:“这话也不错。原来我们师兄弟资质驽钝,有负师父重托,才会使华山派江河日下。不过花迎剑剑法超群、才干过人,是华山派难得的人才,所以我和长歌师兄、长发师弟才会推举他做新任掌门,期望他能将华山派带出低谷,重振昔日雄风。对了,他们下面讲些什么?”
杜一山道:“后来花师兄说:‘只是华山派已非昔日可比,要想重振往日雄风恐怕不易哪!’朱掌门笑着说:‘只要昆仑、华山两派联手,还怕不能大展鸿图?’花师兄也挺高兴,说:‘有昆仑派作后盾,华山派中兴可期了。’”
盛长风道:“昆仑、崆峒两派势力日大,颇有凌驾少林、武当之势,有他们的鼎力相助,自然是极好的。不过振兴华山派乃是我们华山弟子之事,似乎不必借助于外人之力。”
杜一山道:“弟子也这么想。不过这朱掌门对我们如此热心,那是必有原因。花师兄也考虑到了这一点,问他有何华山派能效劳之处。朱掌门便要他在武林大会全力支持他做武林盟主。这才是他来华山派的主要目的。”
盛长风皱眉道:“武林盟主?”
杜一山点头道:“是啊,他是这么说的。他还说:‘武林大会上真正有实力争做武林盟主的只有少林、武当、昆仑、崆峒四派。而现任武林盟主——少林天悟方丈只是徒有虚名,向不理事,少林寺这回必定让贤;武当派掌教射虎道长也久未在江湖上露面,他师弟射狼则不足为虑;所以真正对他构成威胁的只有崆峒派的掌门西门青泥。’”
盛长风叹道:“这朱博果然是一代枭雄,能将武林局势分析得如此透彻,看来他对这武林盟主是志在必得了。七大门派中,也确实只有西门青泥有实力跟他一比高下。不过此人野心太大,若是由他当武林盟主,恐怕要将七大门派引入歧途。”
杜一山道:“听那朱掌门的口气,此事好象已十拿九稳。花师兄便问他华山派具体要做些什么,朱博便说到时华山派只须听他调遣便是。师叔你看,这不是让我们华山派依附他昆仑派吗?”
盛长风道:“不错,他确是此意。不过我们华山派堂堂大派,在木谷蝉师父在世时曾创下无数辉煌,现在虽然衰落,却也不能低三下气,看别人的脸色行事。”
杜一山道:“当时花师兄也有些犹豫,朱掌门便说:‘只要我能当上武林盟主,西南武林便以你们华山派为尊,到时你花迎剑岂不成了中兴华山派的大功臣?’花师兄心动了,这才答应了他,不过他还是心有余虑地说:‘少林、武当、崆峒诸派实力非凡,恐怕昆仑派和华山派就算联手,也难有十分把握夺取武林盟主。’朱掌门听了哈哈大笑,说:‘你放心,我们身后还有一座无所不能的靠山,它会帮助我们实现夙愿。’花师兄十分惊奇,说:‘是少林寺,还是丐帮?’他想七大门派以少林为尊,八大帮中以丐帮为首,朱博所说的大靠山便必定是它们了。岂料朱博却说:‘你以为少林和丐帮便实力很强吗?跟人家一比,不过是匹拖不得车的老马而已。’花师兄很奇怪,便问他到底是谁。朱掌门笑着说:‘你看了这封信便明白了。’”
听到这里,盛长风奇怪地道:“他说的大靠山竟不是少林寺和丐帮?难道是天外山庄,或是蜀中唐门?可它们的实力未必强于少林寺和丐帮呀!这倒是令人费解了。你快往下讲。”
杜一山道:“过了一会儿,花师兄忽然惊叫起来:‘魔教教主上官鹤影?’朱掌门笑着说:‘什么魔教不魔教的,这么难听,该叫天教才是。’花师兄说了句:‘你……’便沉默不语了。”
盛长风叹道:“朱博为了当武林盟主,居然与魔教勾结,其行径实在令人不齿。花迎剑答应他了吗?”
杜一山道:“花师兄当时说:‘朱掌门,我们与魔教互通声息,若是泄露了出去,武林虽大将无你我之立足之地了。’朱掌门便说:‘此事天知地知、人知我知,又怎会出去?况且到时就算别人知道,我已经是武林盟主,生杀予夺,谁又敢逞口舌之快而惹杀身之祸?’花师兄犹豫不决,说:‘我看这事还是不妥,若是被我三位师叔知道,非废了我这个掌门不可。’朱掌门劝他说:‘其实我投靠天教也只是权宜之计,待我当上了武林盟主,羽翼丰满之时,再与它一决高低。你我都是一派掌门,地位何其之尊,怎会甘心久居人下?’花师兄仍然半信半疑,说:‘你不是骗我?此事关系太大,我最好与三位师叔商量一番再行定夺。’朱掌门忽然冷笑着说:‘其实华山派的真正掌门是长歌,你花迎剑不过是一傀儡罢了。你是想当货真价实的一派之长,还是到时被长歌取而代之,全在你一念之间,其中的厉害关系,你不会不清楚。’说了这句话之后,花师兄这才答应了。”
盛长风瞪大了眼道:“他真答应了?”
杜一山道:“我亲耳听到他说:‘那以后花某就以朱掌门马首是瞻了。’”
谷迎香忍不住道:“杜一山,你可不要血口喷人,堂堂华山派掌门竟会与魔教勾结,说出来谁肯相信?”
盛长风也道:“是啊,你虽然讲得有板有眼,但焉知不是受人指使、信口胡诌?这诬陷掌门之罪,乃是本派八大重罪之一,犯者杀无赦!”
杜一山神色不变,道:“我也知道你们不会想念我的一面之辞,为了得到证据,我才会潜入掌门卧室窃取信件。”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信札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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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长风夺过书信,匆匆一览,顿时脸色大变,额上出现了密密的汗珠。他低下头沉思了半晌,把信递给杜一山,道:“此事关系太大,不能仅凭你一面之辞和一封真伪难辨的信便认定华山派掌门有通敌之嫌。我需和长歌师兄、长发师弟二人商议一番方能定夺。”
他想了想,又道:“近来花迎剑是有些神神秘秘,我还以为他是在精研本派武功,如今看来,确有令人费解之处。”
杜一山道:“还望师叔早日洞察花师兄的阴谋,若等他羽翼丰满,到时恐奈何不了他。”
盛长风点头道:“此事你不要泄露出去。老夫这就回华山去,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若确有其事,花迎剑掌门之位难保,若纯属子虚乌有,老夫就算天涯海角也要取你的人头!”
杜一山道:“一山对华山派忠心耿耿,绝无贰心。若是一山有只言片字欺瞒师叔,定遭天打雷轰。”
盛长风道:“你与自然盟又有什么关连,他们肯苦苦维护于你?”
杜一山道:“弟子三年前便已投身自然盟,蒙李大哥信任,现在是自然盟川陕部负责人。”
盛长风脸一板,道:“未经长辈许可,私自加入帮会,也是华山派门规所不准的。你身为华山派出类拔萃的弟子,连这点常识都不懂?”
杜一山道:“师叔息怒,其实何止华山派,少林、武当等七大门派,莫不有弟子投身自然盟。我们行的是正义之事,走的是光明之道,绝不会辱没师门。”
盛长风道:“自然盟真有那么大的吸引力?”
杜一山昂首道:“弟子只知道成为自然盟弟兄后,便有了人生的目标,有了前进的动力,生活也变得有意义了。若是三年前,一山纵有十颗胆,也断不敢私入掌门卧室窃取信件。”
盛长风道:“此事暂且不谈。近年来华山派人才凋零,象你这样有作为的弟子已是凤毛麟角,江湖路漫漫,还望你好自为知。”他神色一黯,眼角有泪光闪烁,此时的他,已不再是辞严句厉的师叔,而象真情流露的慈父一般。
杜一山哽咽道;“弟子明白,师叔也要保重。”
盛长风朝杨大眼拱手道:“此次来得匆忙,未及拜见杨老先生,请杨公子代盛某问候一声。”
杨大眼恭声答应了。
盛长风大喝一声,领着华山派弟子出门而去。吴家花园顿时又安静下来。
杨大眼向李无为眨眨眼,笑道:“大哥,你看小弟处事可还得当?”
李无为含笑道:“二弟办事,我当然放心。扬威镖局化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