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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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怀念的- 第7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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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鼻子里的血还在汩汩的往下淌,血沿着他翘翘的薄唇淌下来,说话时牙齿上都沾上了,红红的好可怕。



    可他的话比血还可怕,可怕的令冯一一感到绝望。



    连冯一帆都觉得谢嘉树这话太过了,他姐估计快发疯,他急切的在旁劝道:“嘉树哥你要不要紧?怎么流了这么多血?先过去坐下来吧?”



    他暗示谢嘉树借机示弱、最好装个晕倒博同情,可谢嘉树连看都不看他一眼,死死盯着他姐。



    冯一帆就看他姐紧紧贴在墙上,也死死瞪着谢嘉树呢,可那眼神别提多恨了!



    冯一帆头疼死了:你们这些大人就知道情啊爱啊,有完没完了?烦死了!



    **



    虽然是虚惊一场,但是晚上冯一帆没回他自己那屋睡觉,又在冯一一床边打了个地铺,陪陪他姐。



    冯一一累的洗完澡就躺在床上了,晚饭冯一帆叫了外卖上来,逼着她吃了两口,她皱着眉说想吐。



    冯一帆有点担心啊:“我说!你不是怀孕了吧?”



    “空气传播怀上的么?”冯一一冷冷的问。



    冯一帆乐了:“原来你还没和谭翔上床啊!”



    冯一一差点把大半张披萨盖他脸上!冯一帆连忙把披萨盒子抢过来,“你别浪费啊,嘉树哥还躺着呢,我一会儿给他送去。”



    “一帆,”冯一一认真的问弟弟:“在你心里谢嘉树是不是份量比我还重?”



    “怎么可能!”冯一帆毫不犹豫的反驳,又诚恳的解释说:“你别乱吃醋!你把他打成那样,他又不肯去医院,我不放心他。”



    冯一一没说话,冯一帆接着说道:“他到底把谭翔怎么了?奇怪了,之前我想找谭翔麻烦,他还叫我别动谭翔呢!”



    冯一一苦笑着告诉他说:“他是没动谭翔,他只是给了谭翔一个机会,现在谭翔要去欧洲了,去五年。”



    冯一帆心里直拍大腿:这招绝!杀人不见血啊!



    “难怪你糟心呢——那过年谭翔还去咱家么?”



    冯一一惨淡的摇摇头,“我让他再想想,不过他合同都签好了,应该不会改变主意了。他今天向我提了分手,说如果我不愿意等他、就分手。”



    “哦……啧!”冯一帆站她角度想想,也的确是挺失落的,本来都打算见家长结婚了,他是知道他姐多想有个自己的小家庭的,眼看就要成了,谢嘉树这一口气给吹了个烟消云散。



    他怜惜的问她:“姐你是不是特别伤心自己可能嫁不出去了?”



    一阵见血。



    冯一一简直悲从中来!



    虽然这想法特别自私,但是她内心最悲痛的真的是:结不了婚了。



    就像费了好大劲把一只蛋糕做得美美的,就等明天就是她的生日了,可“啪”一下被谢嘉树扣地上了。



    是她等了二十几年的生日宴会啊!



    冯一一抬手挡住眼睛,轻声问说:“你几号回去?”



    “随时!”冯一帆很讲义气的说,“你想几号走?我这儿事都已经办完了,报告反正在哪里写都一样的!你想什么时候我们就什么时候走!”



    不管是歉意还是爱意,此刻拍着胸口承诺的弟弟令冯一一觉得可靠安心。



    她咽下一声哽咽,捂着眼睛哑声说:“我明天去公司安排一下,请好假,周末我们就回去好吗?”



    她想回家了,特别特别想回到冯妈身旁。



    冯一帆响亮的答应了一声,立刻就去给冯妈打了个电话。



    回来时他端了杯热牛奶给冯一一:“给你喝!我已经跟妈说好了,我们这个周末回家。”



    “嗯!”冯一一略感安慰的接过热牛奶。



    “那什么,你喝了就先睡吧,我去对面看看,送个吃的马上就回来。”



    “……”冯一一语气幽幽的对她家身在曹营心在汉的弟弟说:“你就在他那儿睡吧,别回来了。”



    冯一帆走到门口回头说:“那不行,我睡那儿了嘉树哥会睡不好的。”



    **



    冯一帆带着披萨过去,来开门的谢嘉树刚洗了澡,脖子里挂着条毛巾,毛巾上头星星点点的还有血迹。



    冯一帆看了眼说:“怎么还在流血呢?你不是撞出脑震荡来了吧?”



    谢嘉树给他开了门就不管他了,躺回窗边榻上闭目养神。



    冯一帆把披萨放他身边,殷勤的说:“你没吃晚饭吧?吃点再睡觉。”



    厚重油腻的芝士味道令谢嘉树皱起了眉,闭着眼睛扭过脸,虚弱的说:“拿走。闻得我想吐。”



    冯一帆乐了:“怎么跟我姐一样啊!我刚才还问她是不是怀孕了呢——你猜她怎么说?”



    谢嘉树睁开了眼睛。



    “你跟我说句实话,嘉树哥:要是我姐怀了谭翔的孩子,眼下这情况你会怎么办?”



    谢嘉树看着年轻人严肃正经的神情,他也严肃正经的回答说:“把谭翔全家移民去欧洲,这辈子他都别想回来了。”



    “啧啧,”冯一帆直摇头,“你平时挺正义挺有理想的,可在我姐这事儿上你简直一点节操都没有。”



    谢嘉树不说话,盯着他看,冯一帆被他盯的毛骨悚然,连忙说:“我帮你问了,我姐压根没跟他发生关系。”



    谢嘉树这才又闭上了眼睛。



    他闭着眼睛突然伸手,把那个讨人嫌的披萨推到了地上。



    冯一帆知道他这是心里还有气呢,可他也挺替他姐不值的:虽然是谭翔自己禁不住诱惑,但是这种诱惑平常人不太会遇到的,要是没有谢嘉树,他们结了婚有了孩子,以后就算真的也遇到类似诱惑,谭翔也会比现在有责任心的多。



    冯一帆虽然也挺讨厌谭翔那家伙的,但是这事儿他家嘉树哥确实不占理,难怪他姐气成那样。



    “刚才你一走,冯一一差点没晕过去,洗了澡就躺下了,我看她说话都费劲……你这次真把她伤着了。”冯一帆谨慎的斟酌着用词,“你给我个底:你到底想怎么样?现在我姐跟那坛翔散伙了,你打算娶她吗?”



    躺在那里的人睁开了眼睛,冯一帆一直就一眼不眨的观察着他呢,发现他眼睛比平时亮了好几分,闪闪的。



    冯一帆松了口气。



    “你快回去吧,”谢嘉树答非所问,“今晚上你睡她那儿,守着她一些。”



    冯一帆心里嘟嘟囔囔,却不敢直说。毕竟谢嘉树不肯回答他也没办法,只好说:“那我过去了。你一个人不要紧吧?”



    谢嘉树像是沉浸在某种幻想当中,目光都痴痴的了,冯一帆又问了一遍他才听见,歪歪头笑起来,温和的说他没事的。



    冯一帆背上一寒,一步三回头的回他姐那里去了。



    **



    很快到了周末,一大早冯一帆就来叫冯一一,说司机已经在楼下等着了。



    一下楼看到一辆黑色的车子停在那里,冯一一心知不好,可司机见他们下来已经殷勤的为他们拉开了门,从她站的角度看去,正好能看到后座上翘着腿坐着的人。



    谢嘉树膝头放着一个平板,正单手控着在看什么,连抬头看她一眼都未曾。



    冯一一顿住脚步,冯一帆早有准备,先把行李都搬上车,然后过来对她说:“我是真有事儿要在路上跟嘉树哥汇报的……对不住了姐!”



    冯一帆从小到大什么时候说过一句软话?能这样稍带歉意已经很罕见了,冯一一默默的上了车。



    路上冯一帆和谢嘉树倒是真的忙着公事,两个男人面对面坐着,一个用平板收邮件写邮件,另一个抱着台笔记本写报告,偶尔他们会交换一下意见,轻声的、语速很快。



    两个人都长得好,冯一帆这时候有点像年轻时候的谢嘉树,眉目之间满满锐气逼人,轻笑时有一种轻蔑的仿佛睥睨的神情……反而是谢嘉树现在沉稳了许多,微微笑起来的样子胸有成竹的。



    冯一一看得出神,冯一帆偶然看到了,用手肘捅捅谢嘉树。



    谢嘉树这才像是发现了她也在车里似的,抬起目光看她一眼。



    冯一帆乖觉的坐回去,一脸严肃的又开始十指如飞。



    谢嘉树坐在她身边,她看着窗外风景,他也顺着她目光看,过了会儿他意兴阑珊的收回目光,忽然打开车里的小冰箱拿出三瓶水,一瓶丢给冯一帆,一瓶他拧开后递给她。



    冯一一接过来之后却只拿在手里,并没有喝。



    “你不渴?”谢嘉树问,“那我们聊聊天吧!”



    没等冯一一同意,他就开场白了:“你额头还疼吗?我鼻梁骨现在还疼呢。”



    他就这么提起那天的事情,语气平和像是在问候天气一般,冯一一有些意外也有些狼狈,暗暗咬了咬牙。



    谢嘉树看上去一点儿不好意思的神情都没有,在那儿继续的说着:“那天我情绪不好,太激动了,说得话有些过分的地方,你别往心里去。”



    冯一一心里头开始冷笑,不禁问他:“比如?哪些话?”



    说我应该感激你吗?还是就是不让我嫁给别人?



    谢嘉树慢慢的说:“比如:‘你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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