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它是什么鞋子,反正他都要脱了它。他才一动手,就传来柳文君的尖叫声。
〃你做什么?你弄痛我的脚了。〃柳文君出手阻止他的动作。
斐少帆一看她伸过手来,马上将她的手拨开。
〃你凭什么脱我的鞋子?〃他根本不尊重人,没有经过她的同意就脱她的鞋子。
斐少帆根本不理她,用力将鞋子脱下就往地上丢。
〃你凭什么丢我的鞋子?〃柳文君火大了。
〃我要上药。〃〃我不要!〃趁着他没注意,她的脚就往他的肚子猛踢过去。
斐少帆早已先一步抓住她的脚,没让她得逞。用力一拉,她又跌坐在床上。
扯下她的袜子,如他所料的,她的脚早已肿了起来。他倒了点药酒在她的脚上,用力地推拿起来。
〃好痛!你要谋杀啊!〃柳文君用另一只穿鞋子的脚踢他。
一个大脚印就印在他的背上。
斐少帆转过头,恶狠狠地瞪着她。这有天理吗?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柳文君害怕地吞了口口水,也知道自己做得太过分了。
会怕就好,他还以为她天不怕、地不怕。斐少帆继续用力推拿着她的脚。
〃我不要推拿,你走!别管我。〃她拉着他的衣服,希望他能放过她。
由於她一边拉着他的衣服一边往床里退,斐少帆一个不小心就让她给拉倒在床上。
他撑起身子,大声地吼她:〃你搞什么?别任性了,我在帮你推拿,你的脚现在不推拿,明天就无法走路,笨女人!你知不知道?〃〃我宁愿明天不能走路,也不要你的鸡婆。〃两人在房里你一言我一句地吵得不可开交,外头则有人从门缝里看得很高兴。
〃乖女儿,你大哥怎么了?〃泉冰心站在斐少仪的后面小声地问。
只听得房里传来一男一女吵架的声音,这男的是她那不肖儿子,女的是谁?她实在很惊讶,竟然有人不畏惧她儿子的冷酷。
〃娘,我在看好戏。如果你和爹也有兴趣就一起来看。〃她还不忘让个位子给他们。
愈来愈多的人有兴趣,都跟着凑上去。
本来这种距离的小声音对斐少帆来说是轻而易举就可察觉的,只不过现下他专心於应付柳文君,故而忽视了门外动静。
〃你这个女人,你不识好人心。〃斐少帆怪她不了解他的苦心。
〃我有名字!〃这个臭男人,一直女人、女人的叫,根本没将她放在眼里。
〃别闹了!〃他伸出手又要继续推拿。
〃我说过了,我不要你鸡婆。〃她才不想接受他的帮助。
〃你……〃斐少帆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柳文君很自鸣得意,他说不出话来,这表示她现在佔上风。
看到她那得意洋洋的笑容,他心中有着说不出的厌恶。该死!她总是有办法让他气得半死。
他不再说话,索性将他的唇凑上去她的,他就不信她能再保持这种笑容。
原本只是气愤、想报仇的吻,在碰到她的唇后全走了样,他的吻由原来的霸道转为温柔,轻轻地在她的嘴内探索。
被他的吻吓了一跳,柳文君起先抗拒着他那惩罚性的吻,但是当他的吻变得温柔时,她不再抗拒了,反而投入地享受着他的吻。两人原本就躺在床上,一感受到她的投入,他的手更嚣张地探入她衣服内襟,温柔地游走在她的曲线上。
看她没抗拒他的抚摸,他更加大胆地拉开她的衣服,离开她的嘴,沿着耳后、脖子,一路吻到她的胸前,不安分的手更伸进她的肚兜内,挑逗她的尖挺。
柳文君不由自主的发出愉悦的声音;斐少帆更加投入激情的世界中。
屋内的人吻得很投入,屋外偷看的人更是脸红心跳。
而斐家两老简直笑得合不拢嘴,看来他们抱孙的愿望快实现了。
原本虚掩的门因受不了众人的挤压而应声开启,所有的人全都倒在地上,一个压一个。
听到门开了的声响,斐少帆赶紧用身体遮住裸露的柳文君。他的眼恶狠狠地瞪着东倒西歪的一群人。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马上给我滚!〃他发出有始以来最凶恶的声音。
所有人赶紧从地上爬起来。
泉冰心殿后要关上门时,还不忘告诫儿子:〃少帆,别吓着了人家姑娘家。你们继续你们刚才的事,就当我们全都没看到。对了,好好加油,我的孙子就靠你们了。〃〃滚!〃门就在他的震天怒吼中关上了。
〃你太凶了,她可是你娘。〃柳文君忍不住替泉冰心说话。
看到她衣衫不整的模样,他不禁低咒出声,知道这都是自己的傑作。从来没有人能令他失控,只有她,她总是引起他的怒火,害他最引以为豪的自制力完全失控。
他的心,好久没为任何女人蠢动了,而她,虽然也没让他蠢动,但就是有办法让他冲动。他今天的冲动,换来的可能是一场婚礼,他开始懊恼自己的冲动。
〃对不起。〃他转头不看她,拉过锦被丢在她身上遮住她一身春色。
柳文君睁大眼睛看着他,刚才的事他竟然对自己说〃对不起〃?而现在更是连看也不看她,那他刚才的行为算什么?
〃你在这里别乱跑,我去找套衣服给你。〃话才说完,他马上开门出去,将她丢在房里。
柳文君又羞又恼的掉下眼泪,她恨自己为什么不努力抗拒,为什么要投入他的怀抱,现在换来的屈辱是她自找的!
斐少帆的心中也不好过,他会离开是怕自己会再一次侵犯她,他不能毁了姑娘家的清白。这辈子他已下定决心,不再为女人动心,不再为女人伤心,他的心也绝不能再被任何女人所惑,他一次又一次地在心中这么告诉自己。
第二章
自从发生了惊动全庄的事件后,柳文君便被安排住在斐少仪的红霞居里,这儿不像落风佑凶乓黄牟莺褪鳎窃灾沧判硇矶喽嗝览龅幕ǘ?
她现在的身分不是客人、亲戚、奴婢,全庄都认定她是少夫人的预定人选,就连斐少仪有时都会叫她“嫂嫂”。
她住到红霞居已经十天了,除了第一天外,其余时间她都不曾再见到斐少帆。对于全庄都认定她是未来少夫人的这件事,她只有“不予置评”四个字。她一定会离开山庄的,这只是迟早问题,所以,除了第一天的事之外,她是真的很享受这种无忧无虑的古代生活。
像这样被伺候着,茶来伸手、饭来张口,在家中时这根本就是拟人说梦,现在却实现了!
像此刻,她又闲闲地和斐少仪谈天、喝茶。
“吴嬷嬷做的桂花凉糕真是好吃。”柳文君拿起吴嬷嬷亲手做的糕点,一口一口地咬着。
“你可别太贪吃,这是吴嬷嬷用来收买我未来大嫂的心的,吃多了,你可真要当我大嫂了。”斐少仪故意吓她。
“我吃归吃,时间一到,我还是会拍拍屁股走人。”她又再塞了一块进口中。
听到她的话,斐少仪吓了一跳。“你要离开?”她紧张地问。
柳文君这才发现她说了不该说的话,赶紧补充道:“人总是会死的,当我两腿一伸时,那就是拍拍屁股走人。”
原来如此,害她以为她未来的大嫂飞了呢!
看她相信了,柳文君才敢放下心来。
“少仪,你知道要如何出庄吗?”她在山庄里待了十天,都快闷坏了。
“你不是答应我要留下来吗?为什么要问如何出庄?”斐少仪又开始紧张。
有吗?她有答应要留下来吗?柳文君想不出来何时曾答应斐少仪,不过她也不想辩解,只是说道:“我是想出庄去玩,顺便去买些东西。”
“你要买些什么?我们可以叫人送来啊!”买东西还要自己出去?这种事她可没做过。
“我要的东西必须要我亲自挑,送过来的我不见得会喜欢。”真是大小姐的命。
柳文君一听斐少仪的话就知道了。
“那你要如何出去?”
“你不知道如何出庄?”她的一线希望又断了。
“不知道。”斐少仪摇摇头。
想了一会儿,柳文君又道:“跟你爹、娘说我要出去呢?”不能偷溜出去,正大光明总可以了吧!
“不可能,爹、娘绝不会答应的,他们总是说好人家的女孩是不能出去抛头露面的。我以前要出去,就被他们挡下来了。”斐少仪又说了让柳文君泄气的话。
“唉!”柳文君叹了一口气,古代的女人真是悲哀。
“别叹气了。你到底对我大哥有没有意思?”这件事不但她想知道,她娘还要她来问清楚,如果有。娘就要准备婚礼了。
“别想了,哪有可能。”她又不是这时代的人,是不可能永远留在这里的。柳文君在心中又补了这句话。
“是喔!”斐少仪又想使用苦肉计。“那我大哥不就注定这辈子没娘子?真是可怜!”
他没老婆?活该!不过不忍看斐少仪如此难过,柳文君安慰她:“依你大哥那种条件,想嫁人斐泉山庄的人多如过江之鲫,还怕没人要吗?”
“如果有人要他早就娶亲了,哪会到现在还没成亲。”斐少仪假装神秘地说:“我大哥从没上过花街,连美人在抱也坐怀不乱,有人就叫他柳下惠,他对女人根本没兴趣。更何况,他对人又凶得要命,每个姑娘一见到他就吓跑了。”
“他是很凶没错,不过柳下惠这三个字他就不适合了。”光看那天他对她的行为,哪里是坐怀不乱的人该有的?
“是真的!他那天对你又亲又抱是反常的行为。我们都以为他变正常了,可是,他现在又恢复成以前的模样。”
柳文君的脸红了。“你都看到了?”
“是啊!”看来不下点猛药是不行的。“有人怀疑他有断袖之癖。”大哥,我是为了帮你讨到一个娘子,可别怪我啊!
“断袖之癖?不会吧!”柳文君可不这么认为。
“我也不相信,只不过他再继续这样下去,再怎么澄清也没用了,如今最有效的方法就是让他不再美女当前而坐怀不乱,只不过没有人有勇气敢实行。唉!可怜的大哥,一辈子要受流言之苦。”她还故意装出一脸的哀凄。
她应该会上当吧?这些天和文君相处下来,她知道文君非常有正义感也喜欢帮助别人。
“我有办法!”这可不是她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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