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样的事可能吗?
芳菲君有点口干舌燥地愣了一会儿……
然后才有点困难地对着他说道:“前辈……龙尊……您到底是……从甚么地方学到像这样我们根本就从来也没有听说过的秘法?”
他有点有趣地望了望脸上充满不可思议神情的芳菲君还是摇了摇头轻轻地回答道:“这样的事并不是对每一个人都可以的……因为牵涉到了真正实体存在的情况目前我还没有真正弄清楚这其中的关系……不过刚才我之所以能够回答的如此肯定主要就是因为现在的你们其实都可以说是某种‘讯息’的存在……而不是实际的个体……”
“不是实际的个体?”
这样的说法在目前听起来还真的有点……吓人!
因此连芳菲君抖忍不住紧追似地追问道。
而语儿则是更直接地问道:“龙尊该不是说……我们现在都已经‘死了’吧?我现在可觉得一切都和生前没什么两样呢……除了除了我们只有一个脑袋而已……”
他见到现在的谈论绕了一大圈终于又回到了最根源的现状探讨便也不再多做支叉很直接地就回答道:“你们现在虽然暂时已经没有了所谓‘真正的肉体存在’……不过你们的肉身是被‘花小祅’以她所精擅非常特殊的‘孢蕊之决’压缩成了现在的‘孢蕊状态’……因此也许你们还算不上是已经‘死了’但是话又说回来以你们目前只剩下一个脑袋的情况看起来应该也绝对……绝对称不上是……正常地活着吧?”
龙尊现在的这么一个反问倒还真的把芳菲君、语儿等一众女郎都给问住了。
她们也许不是死了但……好像也绝对称不上是正常地活着!
龙尊现在所说的这一点正是目前的事实!
这种对于自身情况的茫然感觉使得芳菲君也禁不住地叹了口气然后以一种有点像是在衷心问但又有点像是在自言自语的说道:“我们现在到底是怎么了?”
他的耳朵恰恰极尖地将芳菲君这样的自问给听在耳里。
因此毫不犹豫地他就回答道:“没怎么了如我之前所说现在你们只是处于花祆的‘孢蕊状态’而已……”
这一次语儿又问出了几乎是每一个人都最在意的问题:
“我们的这个甚么‘孢蕊状态’到底还要持续多久?总不能永远都让我们只有一个脑袋吧?”
是的像这样的畸型不正常状态到底还要持续多久?
这一点是下自语儿上到芳菲君都最关心的问题!
然而对现在的他而言这样的问题当然是有一个最基本的答案:
“你们这样的状态最正常来说当然是应该直到花祆重新将你们给转换回来为止喽……”
※※※
附录剑意如秋
斜斜的风带着洒洒的黄叶卷起三丈高……
风意里一片一片金色的岁月就好像是画着空间之布留下流流艳黄。
树儿高四丈六尺七寸半。直叉十六枝横干九弯叶末面背洒布大约偏北厚了一半有余。
这是个南风常吹的山弯角儿。
如秋如秋好一个风意近凉如秋的清晨。
袍尾的剑鞘绿鲨皮包绞六层却还是议人感到整柄剑是那么薄那么轻……
就好像就好像是戏台上青帕束的女子所持以代意为主的玩具般的轻巧。
而在这薄剑的剑柄处细细系了一方淡粉色的绢帕。
秀气的剑秀气的粉帕!
连剑包鞘都给人这样的感觉了……真的剑身出鞘那还真不知道是怎么一个薄弱法。
“退弱剑”!
一弯二尺九寸半薄钢曼锻一百四十二层刀偏嵌滑如镜剑锷镶珠十二颗纯银细雕微鸽爪左六右六交重错扬钩扣着那十二颗外晕内凝血黄鸽蛋冰玉珠。
工艺的精细绝对是只能放在琉璃橱柜中连碰一下都绝对是舍不得的。
现在却挂在他的腰间。
青涟交银大袍上宽下宽中腰收窄显然是为了避免那一柄精细的“退弱剑”勾着了袍服的飘扬。
俊俊的他衬得虎背下柬的瘦腰更加像豹子般地劲健有力。
“如秋如秋可不是一个好凉爽的如秋清晨吗……”
他说。
对着自己他摇了摇头。
“不是吗?”
“可不是吗?”
这是一个好沉好沉的声音就像锤子锤在赤铁所出来的脆响。
他的眉尾轻抬。
“好个如秋的清晨吧!”
如丹凤般的双眼长而微斜精利的眼神如火刀般的炽烈!
和他有点淡的双眉和微弯的眼线比起来这人刖的不说目光之犀利可算是他从未见过。
“若是这个清晨果似你所说如秋一般的话……那么这是一个属于我的清晨!”
斩刀般的语气自那人斩刀般的双唇!
纹深折立连脸容都像是由刀所劈出来的。
在那人刀光般的眼神扫望而来时他的目光焦点微缩四尺二寸恰恰退于他那刀般目光的威力最尽处……
然后才继续抬眼望了望那人。
“你……这么确定?”
挺了挺腰那人甩袖收尾“叭”地一声脆响!
单掌并刀由右下微斜六寸上翻“呼啦啦”地划了一个大弧微带着青蓝的怪异掌色在风意里添了一个冷冷的冷冷的弧圆……
然后!
“啪”地又是一声脆响收圆的手掌正拍在那人立挂于左胸的青蓝长刀鞘上!
青蓝色的长刀鞘收挂在一个淡粉红色的长型织囊之内。
那一声“啪”有些微微的闷音。
而那人的声音却依然还是响亮如金石交击!
“只要清晨如秋那就是我的!”
他的眼意所指侧身胁弯一尺外靠六寸处的身势绽缝被那人的这一回掌恰恰切在他神意空力处让他一气贯纵的真元冲到元台方寸间不由自主的挫顿了一下!
好!
果然不愧是够格来向他挑战的人!
左肩摇后右腰微推他整个身形呼啦一下恰恰侧旋里右移二尺四寸三分!
一尾袍末飞起“叭啦”一下爆催一团带着银屑的碎粉!
他的“退弱剑”就在这时收了回来。
那人右手所执长柄之端恰恰收于腕肘一弯如月儿般的象牙非常巧妙地包扣在他的肘间使得整柄青蓝色像一凝厚冰所结成的半透明长斩刀感觉上就好像是一只活生生的蜷伏于那人肘间的青蓝色火龙!
冰火龙刀!
那人也一样正在将长斩刀缓缓收回。
斜斜的丹凤眼深深地凝视了他一眼然后左手微伸轻抚着右臂袖弯处的一隙薄洞。
“虽然‘退弱剑’真有‘一退无影弱杀暴强’的玄妙……但是我依然非常确定!”
说到这里那人的眼神忽然好像猛地“收缩”了起来!
黄叶飘飘空气似乎也变得凝厉了。
“出道二十七年!遍斩高手一百三十七人……只为能与‘天下第一强剑’一战!”
森森的语气森森的刀气!
冰火龙刀虽然缩退着但是滚滚刀气不弱反强如火之放如焰之窜……
刀气火热中又带着透骨冻髓的冷冽!
片片正在卷起的黄叶被这样的刀气一冲“莲”地一声脆响!
好像被当场冻成碎片的残叶每一点竟“波”地一下为刀气中的内火所催带出了一溜火尾!
五、六十片飞卷的黄叶转眼碎成七、八百片的冰屑火流“暴啦”一响地暴冲而去!
长长一叹!
二尺九寸的“退弱剑”就是这么样地化成了一弯弯好像软蛇般具有非常弹性的钓竿!
“唆唆咻咻”的连响里十六勾挂搭以眼力难见的快架支一网八封剑罩!
刃力主软的剑光好像变成了一团非常松软而且具有强韧弹性的滑糕……
所有在他范围里冲来的碎叶都被他又软又黏的剑劲给搭压得“嗤嗤嗤”地连响个不停……
然后好像生生被捺熄的碎叶宛如在为情人梳那般轻轻的轻轻的……
就从他的身边飘了过去远了远了……
那人此时已是身在空中!
像是周身都在喷着青蓝怪火的“冰火龙刀”中竖直出辅手并掌压在虎口刀根处就好像控舟的老练渔翁正在精准地调校着顺水切流的最佳角度!
虽然那人还是身在空中……
但是一刀一刀的锋气已是“噗噗”连响地切切破开了一地的硬石!
惊异中他也不由得有些讶然了。
这才是……
那人仗以横刀江湖几近无敌的最厉刀式!
钩拖的剑罩软光每一个气劲的直冲都会遇到十六层以上的偏力拉扯!
护住他身形的面积不大但是“嗤嗤噗噗”的竟也连中了六十刀。
九百六十层软劲中带着剑力的拉势“叭叭叭”地往那人反冲而去!
那人一声大喝丝毫不动眼力所集正在光罩一点透胸穴心!
“嘶嘶嘶……”一串裂响!
退弱剑刮利的刀气像剥香蕉那般地破开了那人的手袖、肘袍一直裂到肩头!
左八右八的碎衣就好像翩翩挂在那人身后的彩翅。
“唆唆唆……”这一串裂响稍低却透!
一条一条皮肉好像之前的袍袖那般被薄利的剑气割得好像在空中抽出的长丝!
割肩撕皮的切痛让那人脸色几乎已变成青蓝色的了……就好像他的冰火龙刀那般。
哼都没哼一声!
腮边的暴筋已经浮起咬牙的模样令人骇然……
抽皮裂肤……刮肉撕筋……
只为一刀到位!
那一位剑光的撑持中:心口的一点!
两臂的暴血里……
一声轻轻的……轻轻的……
“叮”!
退弱剑的剑尖忽然就这么样地自断落地!
已经变成了钝头的剑尖正恰恰地停在那人左胸盛放着青蓝色刀鞘的粉红色软囊上。
冰火龙刀则是深深地插进了他的胸口。
那一抹透心的光罩中唯一的弱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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