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龙沉沉地接著说道:“我不知道以前我是怎么样也不知道我有甚么好改变的我只知道紫柔现在还不能死!”
话一说完飞龙陡地松开了瑶玑的双手深沉的眼神看不到任何一丝感情。
瑶玑忍著红肿的双腕伸手进怀从里面拿出了一个青色的玉牌伸出去要交给飞龙时已经忍不住轻轻地颤抖了起来:“这是‘役物宗’的位置与进入他们掩体的方法你去了之後就会遇著七巧天工宗主……紫柔答应我不会太早动手因此你应该是可以遇得著她的……”
飞龙又以锐利的眼神盯视了瑶玑和她手上的那一块青色的玉牌好一会儿然後就伸手接过语气之中依然带著一些冷意说道:“好吧!既然是这样那么等我到了役物宗我看情形有机会就替他们挡一下妖魔界的怪物吧……”
瑶玑见自己终於以另一种方式引得飞龙答应援救“役物宗”除了比较放下心外并没有甚么愉悦的感觉於是也淡淡地回答道:“如果飞龙联主愿意施一下援手那么瑶玑依旧戚激不尽……”
飞龙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不过有件事我必须先告诉你妖魔界的怪物们我到底能不能应付现在我也没有甚么把握所以一切只有尽力而为我并不能够保证甚么……”
瑶玑叹了口气:“飞龙联主有这样的心就够了……真人界遭遇这样宛如‘天劫’的妖魔之难我们能做的就是尽力而为而已……等我赶回去也会立刻起术和天人们取得联络届时如果来得及飞龙联主将不会孤身与妖魔们对阵……”
“好吧……”飞龙将瑶玑给他的青玉牌收进怀中眼光轻轻地溜过三位美丽的女修身上:“既然这样那么我就要走了各位再见!”
话一说完飞龙身躯一晃“叭”地出现满空紫红色的流光急闪即灭等到三人再定下神来飞龙已经失去了任何踪迹……
瑶玑静立在原处本来充满智慧的双眼有些怔忡地往著空中好一阵子才幽幽叹了口气喃喃说道:“启元使者非正非邪非善非恶……你这么样地重现再回到底是好还是坏?是吉还是凶?唉……”
慈玉在一旁也对说走就走的飞龙有些愣愣地望空呆视了一会儿直听到瑶玑有些像说话又有些像自语的声音便即困惑地问道:“他怎么这样就走了?”
瑶玑将眼光拉回看了慈玉一眼有点苦笑地回答:“他现在最在意的就是紫柔……不!说得更实际一点现在他最在意的是紫柔身上的‘浑沌法诀’既然已经有了消息他怎么还会浪费时间和我们混在一起?不立刻走人又能怎么样?”
慈玉摇了摇头心上下知怎地好像有一份牵挂:“他这个人好怪从我第一眼看到他就觉得他整个人冷冷淡淡的好似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一切都和他没有甚么关系的样子……後来和他辩了些问题偏偏就有一大堆听起来很合理但感觉上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的歪理……”
瑶玑一听眼中就露出了注意的神色:“喔?你和飞龙有辩说了甚么吗?慈妹子快仔细说给我听听……”
慈玉点了点头见瑶玑像是对这里面的经过非常有兴趣不由好奇地问道:“告诉玑姊当然没有问题不过之前听玑姊说起他好像真是从另外一个世界来的?这是怎么回事呢?难道他也和我一样吗?”
瑶玑微笑道:“飞龙联主和你的情况有同有不同你先将碰到飞龙的情形告诉我然後我再将启元使者的事情让你有个更深入的了解……”
慈玉又点了点头随即便将在雨中遇见飞龙的经过详细地告诉了瑶玑。
她在说完之後依旧忍不住地又问了一句:“我看玑姊的样子好像非常在乎飞龙联主反应的样子?难道这么漠不关心的他会和我们现在遇到的状况有甚么关系不成?”
瑶玑见问脸上露出了怪怪的表情似是没想到慈玉竟能这样自然而然地察知到她内心的感受因而有点惊讶。不过随即就苦笑了笑说道:“三间九界会生出这般惊变最根源的原因就在这位飞龙联主和另外一位蛟魔身上……虽然现在三间九界已经被飞龙‘临死前’暂时封闭但是现在他已经以一种显然和以往不同的方式复生;不可否认地同样也使得‘三间九界’破裂、诸修悉数灭尽的警告预言出现了实现的可能看来三间九界破裂的预言又因为飞龙联主的怪异复生而又有了新的变数……”
慈玉对这一方面的认知并没有甚么太多的概念因此对瑶玑所说的话也并未有甚么太过耽忧的感受。
只是瑶玑在回答了慈玉的问题之後显然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因而忍不住轻轻地就像是说给自己听一样喃喃说道:“飞龙为甚么能够在肉身已经完全崩毁的情形下重新在世间定胎现形?而且既然启元使者之一的飞龙已经复生那么另外一个蛟魔是不是也已经复生了?”
对於瑶玑这样的问题慈玉和雪神女当然没有办法回答因此瑶玑又沉思了一会儿便即招呼了二人带著难以掩饰的忧色匆匆上路。
睬睬盼盼躲避这一场大雨的地方是在一个凸起来的悬崖下方。
因为她们上方的那个悬崖还算颇大因此就好像是一个很大的巨伞形成了下面纵横约有二、三十步一个还算是宽广的乾燥空间。
睬睬盼盼两人正双双地靠坐在山底崖边的一团乾草上两个人眼神有点怔怔地望著崖外哗啦哗啦直下的雨势好像正在想著甚么东西想得出了神那般。
除了睬睬盼盼之外悬崖下还有五个人也都或散或坐地分开在崖下休息。
鬼眼和鬼手站在崖下遮挡雨势的边缘很小心地朝外警戒著。
香香和风风则是坐在离睬睬盼盼不远的另外一个草堆上。
他们这六个人有些站著有些坐著但都没有甚么太大的动作只有另外一个年轻人很忙碌地在崖底收集著一些比较乾燥的草枝。
看他边折边收的手法和怀里已经简单编好的草垫显然香香风风和睬睬盼盼现在坐著的大草堆垫都是他的杰作。
这个年轻人穿著一袭和其他六人完全一样的阴阳和合派制式的“阴阳袍”;袖尾扎收露出了一截黝黑而且健壮的手臂从肤色看起来可以知道这人虽然容貌非常的俊秀但却另有一种雅健的气质。
这人将怀中的乾草堆收集完毕立刻就走到了鬼眼和鬼手所站的地方露出了雪白整齐的牙齿将乾草在地上两人的位置边放下笑著说道:“两位师兄既然是警戒坐著瞧也舒服一点……”
鬼眼和鬼手很感谢地对著那位年轻人点了点头:“真是谢谢你了阳印师兄……”
这个叫做阳印的年轻人还是露著他那和善的笑容:“鬼眼师兄你这么叫我阳印师兄可不敢当呢!你们两位可是现在代理宗主的贴身弟子我阳印怎么敢称大呢?”
鬼眼叹了口气道:“阳印师兄太客气了入门有先後不管祖师是不是接了代宗主规炬可不能不顾……更何况这一次姥姥急匆匆地回来之後告诉我们祖师的情形说不定很不妙了因此阳师兄千万别再叫我们师兄了……”
鬼眼的话才说完阳印还没接口旁边的鬼手已经立刻说道:“以祖师凡的功力不管遇到甚么事一定都能化险为夷的……”
阳印也立刻说道:“是是是以祖师无比的力量即便是遇著姥姥说的甚么‘妖魔界’的怪物必然是有惊无险的……”
鬼眼叹了口气道:“我也和你们同样的希望……”
坐在後面的盼盼这时也插嘴说道:“鬼眼师兄我们不是就因为有这样的信心才会背著姥姥紧急撤退的命令自己跑来找祖师的吗?怎么鬼眼师兄现在好像反而没有甚么把握的样子?”
鬼眼望了一眼坐在後面的盼盼绿磷磷的眼中露出了一种明显的忧色:“盼盼我不是对祖师没有信心而是这次祖师遇到的恐怕和以前我们所知道的东西完全都不一样……以前不论祖师遇著了甚么再怎么厉害也总还是我们真人界或是玄灵界的高手;可是这一次却完全不同……姥姥虽然在急切中没有描述得太清楚但是却让我想起了祖师在鬼灵接宗大典时所出现的那个恐怖怪玩意儿……”
鬼眼的话立刻就让睬睬、盼盼和他旁边的鬼手马上想到了那个自称甚么“阿罗毒元帅”的怪异存在。
虽然那时候的阿罗毒只是透空破距传来了一小部份的神念讯息而已但是却已经让所有曾经目睹过那种怪现象的人直到现在还记得那种恐怖而又凶厉的邪恶感觉……
想到了这一点连将希望祖师没有事的意向表现得最明显的盼盼也不由得有些愣愣地缩了嘴。
如果姥姥後来所说的甚么“妖魔界”的怪物真的就是那个之前曾经稍有接触过的“阿罗毒”或是和其一样骇人的魔物那么尽管祖师的功力再高恐怕也很难讨得了好去……
更糟糕的是从阴姥姥後来的说法上飞龙祖师已经被穿胸一击掉进了怪异的黑洞之内。所以这样看来就算是对飞龙祖师最有信心的人恐怕也很难乐观得起来了……
想到这里盼盼坐在乾草堆上又怔仲了起来……
风风听到鬼眼和盼盼的对话忍不住就悄声地对著睬睬说道:“你们以前难道就见过妖魔界的怪物了吗?”
睬睬想了想也不敢太肯定地回答说道:“其实这一点我们也不晓得是不是真的从‘妖魔界’传来的?恐怕只有飞龙祖师知道吧……”
“难道你们没有看到妖魔吗?”香香也很好奇地问道。
睬睬摇了摇头:“那种怪异的状态我实在也不晓得算不算看到因为我们从头到尾只看到一团像是光线又像是阴影的景象根本连那个‘阿罗毒’长得甚么样子都不晓得……更别说看到甚么妖魔了……”
香香和风风彼此对望了一眼也觉得很难从这里去猜到甚么只得闭上了嘴。
睬睬旁边的盼盼大眼一瞟站在鬼眼鬼手身侧的阳印点了点头说道:“这位阳师兄为人还算是不错的现了我们六人偷偷溜了出来也没有马上向姥姥报告不然我们想这么简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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