烙月忙要说明来由,不料一把长剑从竹楼中飞出,直向烙月心窝刺来。剑风凌厉毒辣,意在一招毕命。
烙月首次见如此凌厉的的剑气,那敢大意,立即施展全身解数躲闪。可是这一剑来得实在是太狠太猛太突然,烙月没能躲过这一剑,只觉左臂微麻,刚换的新衣已经被划出了一个长长的口子。这时只见一位白衣女子夺窗而出,却正是陈晓。
烙月大呵:“姑娘且慢,待我说明来意再打不迟!”
烙月话未说完却已被陈晓一指点倒。只觉眼前的陈晓好似不认得自己,狠狠道:“为何来此?说!”一把长剑抵着烙月的脖子。
烙月细瞧了一下这位女子:体态轻盈,肤白如玉;双眸纯净,眉羽生愁,看着确实像极了陈晓,却不是陈晓。烙月指了指亭中的琴!女子会意,转身便进了竹楼:“少装模作样,你走吧!”
烙月心想:她竟看出我未被点倒,当真不凡,切莫唐突了她,便说道:“适才听见小公子抚琴,心中感动,寻声而来!未曾想唐突了姑娘,还请赎罪!”
“你懂音律?”长得像陈晓的姑娘好奇地追问到。
“说不上懂?但我会欣赏!”烙月虽不太懂音律,但是从小被灌输,欣赏高台他了,会听倒不假。
姑娘冷笑道“你会欣赏!?谁都能说自己懂得欣赏。你且听听。”
说完陈晓模样的姑娘换过可爱的小公子,整衣熏香,端正拨弄。听着琴声,烙月只觉眼前浮现出一只竹筏,载着一位老翁行驶在安静的湖面上,其中景物依稀可见,只觉心里有说不出的宁静,就像从尘世中超脱了一般。
突然风云突变,电闪雷鸣,竹筏竟处于波涛汹涌,一望无际的江上。竹筏就如一根稻草一样被狂风吹来吹去,突然一个巨浪打来……烙月正为这竹筏担心,急切地想知道其况如何。琴声却在此时嘎然而止,眼前景物依旧,人被硬生生拉回了现实。
再看陈晓,只见陈晓抚摸着琴弦,琴弦已断了一根。烙月忙把梦中所见告诉陈晓,陈晓只是摇头不信。从此开始,烙月深信,这曲谱自有它的来历,不再以俗物论之。
第二日烙月看了五决粗选便是以琴作入门,琴恰好是烙月最不擅长的一项,只怕自己连门也入不了,那岂不是让陈晓笑话。陈晓看着烙月坐立不安的样子,心想他可能是有难处了,却是禁告道:“你千万不要在我面前心不在焉的,小心我一时兴起,提前一剑结果了你的性命。”
烙月笑了一下,反问道:“你会那样做吗!?”
陈晓双颊一红,自己还真没有杀他的念头,却说道“什么事让你为难了?”
“五决戏,以琴入门”烙月笑了一下。
陈晓这才反应过来“你为这个发愁啊,我教你不就行了”陈晓心中暗想,没到这烙月失忆之后是这么可爱,只盼他不要恢复到那人魔的样子。说完陈晓再次拿起残破的琴谱,认真研究起来。
烙月对这残破琴谱也突然多了不少兴趣,见陈晓细细研究,忙上前问道“有进展没有。”
陈晓未曾想烙月也对这琴谱起了兴趣,便说道“有是有一些,可是再下面却不知道怎么解释了”说完停了一下,说道“我试着演奏出来,你听听怎样!”
烙月点了点头,找个椅子坐下,开始听陈晓演奏。烙月依旧没听多时,便沉入梦乡,只是这次所与上次却是不甚相同。
第十节 魔功初练
烙月听着陈晓的琴音步入了梦乡,只觉自己在沿着街道直走,走了半天后,在一个十字路口向右拐,看见一段细石路,又沿着细石路一直走到尽头,右手边出现了一株大树,这树枝叶极广,直把方圆几百步的地方全部覆盖,造出一片绿荫。。
烙月绕过大树看见一条幽深的细石路,细石路弯延曲折,甚为阴深,尽头是一大片竹林,再无去路。陈晓正觉诧异,只见竹林之中突然露出了一条幽深的洞口,烙月想也不想便跳了进去。
烙月穿过竹林洞口,来到了一座凉亭,只见亭中早熏了香,沏了茶,备了琴。
没等烙月说话,房屋中便奔出来了少年,却是上次抚琴的少年,只见他欢喜道:“姐姐说,哥哥今日会来,大老早便要我熏了香、沏了茶在此等候。我还不信!没想到真让姐姐给说中了。哥哥请坐,我叫姐姐去!”
看着少年的背影,烙月一肚子狐疑。
半响,长像与陈晓一样的女子领着少年来到了烙月跟前,烙月正要询问。
只听女子道:“公子休问,容我先抚一曲!”于是她净手整衣,正襟危坐,调音试琴。
琴弦一起,烙月只觉自己失了重量,竟是浮了起来,接着身子越浮越高,万千景物突然间换了个模样,视线被无数乳白轻盈的绒棉给挡主了,初时觉得好像进了一种境界,就如没有污点的生命。
久了,人便有点寂寞难耐,伸手去撕,这绒棉像是不存在一般,除了一丝清凉之外,竟没触到任何实物,但是绒棉却如受了极大的伤害,一下散了。这时烙月才看清自己是身处云里,低头一看,山川河流尽皆在脚下。
烙月正自享受,只听琴声又嘎然而止,人便一下子从九宵云外掉回了地面,老半天仍然心有余悸,出一身冷汗。
烙月吓了一跳,说道“姑娘太欺人,差点没掉了我的魂。”
长得像陈晓的姑娘一笑,道:“你果没骗人,你是个懂得欣赏的人。随我来吧!”此女琴技造诣非凡,不容小觑。烙月行了揖尾随而去;还没进到屋中,烙月便问道一股药香,进得门后却不曾见汤药。烙月心里道,此处莫非有人重病,要不何以熏出这一股药香!
这时只听这女子道:“公子稍候,我去去就来。”说完消失在珠帘之后!
烙月一等就是半柱香的时间,只觉口渴难忍便揭了几上之茶,嗅之清香,品之微苦,无甚特别之处,又过半响,仍不见半个人影。
烙月心中存念:要么是自己中了某种圈套,要么是这女子设下的某种考验。不论是好是坏,且先闭目养神静观其变方为上策。便调整呼吸,慢慢运气。只觉呼吸顺畅,气力喷涌而来。
与陈晓相像的女子终于再一次出现,见烙月面有苦色,取笑道:“公子莫怪,稍候你便知其中奥妙。若不让你在此休息片刻,只怕你受不了那琴音。”
说完正色道“请随我来!”说完转过珠帘又不见了。
烙月忙跟了上去,转过珠帘是一个花圃,养有各色花卉,有烙月识得的也有他没见过的,总之品种繁多,色调不一;另外还缀有山石草木,旁边却是一座假山。
只见假山中露出一个洞口,左书:请送不必拘礼;右写:进退要知度衡。中题:自在人生。
对联是极为通俗的,却诠释了一种生活态度,由此看出主人并非庸人。
而且这首字加起来是“请进”而字,烙月心中会意,寻路而进。走进洞穴又是一片漆黑,远远的有琴声传来。烙月寻声而去。大约走了半里,便有阳光射了进来,这才走出了洞穴。
但见楼阁依稀,婉若另世。没想到这洞口之外却是另一个世界,只听得琴声却是从楼阁高处传来。
烙月想要上去,却苦寻无路,正要询问。
与陈晓相像的女子在身后叫道:“公子不必寻了,此路不通,现如今你尽管集中精神听完这一曲就速速离去吧!”
烙月尚有疑问,只听曲子变了,听不出是何曲子,烙月也是浑浑噩噩,半知半解,听不出其中含义,也没有生出其他的幻象,只是觉得每一个音符都刻到了自己心里,再难忘记;俄而,只觉得唧唧咋咋,震得烙月头脑发昏,血脉喷张,整个人难受极了。
就在这时,眼前好似多了一人,只见它左刺右挑,却好似在演练一套极为经典的剑法。烙月看得出神,待想要去多记两招,只觉口中腥臭,吐出一口血来。
陈晓正自演奏,没想到烙月突然吐血,她慌忙停下,上前来看。烙月梦中只觉琴声一断,便醒了过来,却未曾想到自己真正吐了口鲜血,再想那梦中头脑发昏、血脉喷张恐怕也是真的;如若陈晓继续演奏,恐怕自己已死在当场。
烙月忙将刚才梦中之事与陈晓说,陈晓看烙月刚才痛苦的模样,再加上吐出鲜血来,容不得自己不信。却叫烙月去演奏,自己来尝试一番。
烙月虽不精通音律,演奏倒还是会的。可是他拿了曲谱,弹了一段之后,随即不知何处着手,再勉强为之,只是乱七八糟,不成曲调。再看陈晓,只是摇头,却没有任何异象。烙月演奏停下,她只是说这不对,哪不对,完全没有烙月的那番经历。
经陈晓指点之后,烙月又继续演奏,只是不管烙月能演奏多长,陈晓也只是指点不对之处,却无梦境之中那般奇遇。这到惹来陈晓好一番嫉妒,说道“只怕你要特别一些,你将剑法演练出来我看看”
于是烙月抽出了宝剑,稍一停顿,回忆起那梦中所学之剑,立马舞了出来。只是他没使完两招,便觉得身体扭曲难受,甚为不适。但觉内外功法行走不易,倒得五脏六腑剧痛难耐,险些走火入魔。烙月慌忙停下,说道“难不成这竟然是一套邪法,不是人所练的?”
烙月一试几次便都是如此,便弃剑说道“什么狗屁剑法,狗屁琴谱。搅得我好是难受,不练了!”
陈晓和烙月研究良久仍是没有得出结果,只能放弃。弃了诡异琴谱,陈晓找来一首简单些的曲子教烙月演练,只望他在那五决大比之时拔得头筹。陈晓心想,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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