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黛玉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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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黛玉重生- 第8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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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故事,云朔方冷笑一声:“云涯来时,遇到了截杀。连下一辈儿的都不放过,果然是丧心病狂,果然是……狠毒如云翳。”

    “皇上认为,此次种种,皆是三皇子的旧部冯唐作祟。”林睿皱眉,提出疑惑,“可是臣不明白,冯唐这些年皆在皇上与肃王的监视之下,怎会发展出如此的势力?”

    “这点,直到现在,也不过是朕与肃王的‘连蒙带猜’。据说,云翳曾建议父皇启用前朝的内卫之制,在将官、朝臣之中抽选忠心之人,建立一批只听命于帝王的暗军,用以监视朝臣,排除异己。那时正逢父皇与云华太子争锋,朝廷本就不稳,而要训练一批暗军,所费何止几年;朕也只是猜测,或许根本没有此事,又或许,只是训练未成。”

    可怕的是后者。训练未成,即是说没有完全交付于太上皇之手,若是三皇子再有意控制,那这批暗军简直就是朝廷的心腹大患。林睿猜测:“难道训练暗军的便是冯唐?”

    云朔眯起了眼睛,似笑非笑的模样:“云翳一向擅长分而治之,怎么可能只依靠冯唐一个人。训练这批暗军的,是曾经宁国公府的天子门生,贾敬。”

    林睿听说过,贾敬是宁国公贾演之孙,据说沉迷道术,最终服用金丹涨腹而死。贾敬“清修”之地,恰正是都外的玄真观。

    “云翳死后,贾敬因为服用金丹涨腹而亡,所谓‘暗军’,终究也只沦为了一个说法。可笑的是,云翳炼丹很少用到金石,大都是草药,哪怕就说是七孔流血,也比腹灼火烧要靠谱的多。朕与肃王曾经都以为,他是怕被云翳牵连,才金蝉脱壳假死逃走;可现在看来,他与冯唐皆是‘老骥伏枥,志在千里’。”恐怕,贾敬与冯唐一直都没断过勾连,就在他与云征的眼皮子底下……真是、老成了精。

    林睿至今也只是听了这么个故事,不若皇帝感慨万千,而是想到了另一件事:贾元春那名不副实的贤妃之位,尤其是三年前,皇帝那莫名其妙的坚持——无论如何,一定要让贾家入朝,陪着大家伙玩儿,哪怕就是做个被人砸烂菜帮子的戏台子,也绝不可“旁观者清”。

    “朕不缺那点禄米,不妨多养几个闲人。”看出他的疑惑,云朔难得爽快地承认,“朕本想通过宁荣二府找到贾敬,所以任由他们上下蹦窜。如果贾敬依然与家里有联系,依照那家子的野心与愚蠢,必然会想到动用所谓的暗军势力。可惜,这么多年,一无所获。”

    或许,贾敬与云翳一般,从走入玄真观的那一刻起,便是真的出了“家”。

    林睿正想着,忽听皇帝问:“朕问你,如果京城乱了半月,你要用多长时间才能让之恢复‘正常’?”

    虽不明皇帝为何问这种问题,林睿想了想,如实答道:“需三日。”当年大皇子叛乱之时,便差不多是这般的光景。

    “你答需三日,肃王也差不多。”云朔点点头,又问,“那水师军营呢?”

    “半日即可。”那是他的大本营。

    云朔再次点头,却又勾起唇线,问了最后一个问题:“如果肃王反了,你觉得,朕待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玄真观:这是原著里头贾敬(贾珍他爹)吃丹药吃死的地方~

    关于密道:之前提过,两位陛下留了云蔚的半个王府给云涯,所以,这是“遗产”~
第77章 同宗情牵兄与弟千载血铭豆萁诗(上)
    如果肃王……“反了”?

    如果林睿是自家侄儿那猴儿性子;非得嘴贱地送皇帝陛下一句诛心之言:“您该吃药了。”

    多事之秋,确实个“见机行事”的好时候;可作为斗了近十年的对手,林睿很清楚;除非被逼到绝境;对方断不会挑现在落井下石。云征此人;让人畏,但更让人敬。

    当然,云朔因为童年坎坷,表面温和、实则内心偏激无比,若说让他内斗一场然后留个一塌糊涂的烂摊子给肃王——被压抑多年、剑走偏锋般的帝王的自尊心决不会允许,以云朔的个性,宁愿自己先跟暗中的黑手拼一把“浑水摸鱼”。

    见他不答,云朔笑了笑,又道:“京城昨夜已经传出了谣言,说是这次篝火营爆炸,是朕用来对付肃王的筏子。太皇太后现在可明摆着在帮朕啊——帮朕‘陷害肃王’。”

    “当然,还有另一种说法,这是肃王自己干的。因为皇祖母现在偏帮着朕,他为绝后患,打算一次把萧家彻底踩倒。”

    “……”尽是无稽之谈,谁会这么拎不清。林睿且听着,又问道:“依皇上所言,药材掺毒之事,只怕也成为了引战之火。”光拖下皇帝与太皇太后还不够,整个沿海的军权都在他的手里,直接引战他与肃王,才能把水搅得更浑。

    不过,目前看来,现在幕后黑手给两方使的绊子——若皇帝这厢可以不置可否,肃王那厢,却还得剑拔弩张一阵子。

    还是那句话,失火药远比掺毒药更有说法,前者是朝堂,后者是宫禁。而今天早上公主与黛玉遇刺,与其说是“陷害”他们林家的姑娘,倒不如说,是又一次的造势。

    云朔没说什么,内心很清楚:父皇忙着云诺之事,皇□□母又偏帮着朕,现在被钉在杠头上的,可不是肃王与周家;冯唐就想要两边挑拨,也得符合朝廷的“实际”,不是。

    再说,以云征的个性,不把他逼到绝境,他怎么会反呢。

    林睿想了想,道:“殿前司那个侍卫咬死了是肃王盗取的火药,臣以为他并非有意说谎熬刑,而是,同样被欺骗。”火药这笔账,肃王自然不认,可是,线索也就这么断了。

    云朔正沉默着,帐外又传来侍卫的急报:“皇上,顺天府尹贾雨村来报,今晨截杀悯恭郡王的杀手所用兵器之上,发现了肃王府的印记!”

    “看着吧,这不又来了。”云朔对着林睿摊开手,幕后之人挑拨的同时,一步步逼着云征。

    林睿明了,请命:“皇上要臣如何行事?”

    “很简单,反其道而行之。”

    ……

    云征离开御苑,回到营帐,一步不停地向着太上皇的寝帐走去。

    太上皇卧病,围守的士兵时刻警惕着,大气都不敢出,见到云征来此,也只是无声地跪下行礼。

    云征没理会他们,兀自看着帐篷之侧,只见一个孩子歪歪斜斜地站着,并不出声,只是用脚尖不停地在地上画圈圈。靴子袍子上满是灰尘,周围一圈浮土都被折腾得“嶙峋”了起来,毫无疑问的,这是个让人头疼的熊孩子。

    “四、四哥。”云诺实在太小了,根本不记得大哥二哥长什么样,对皇帝五哥也只是面子上的情分,至于这个不苟言笑的四哥……就一个字,怕。

    云征皱皱眉,又看了看帐篷,问道:“为何不进去看。”

    云诺抿着嘴唇,还很稚嫩的小脸上再次露出一抹晦暗,一抹纠结。帐内的是他的亲父皇,宠爱了他十三年,却又,杀死了他的母妃。

    云征摇摇头,示意侍卫:“带旭王离开。”

    侍卫依言去办,云诺也不敢不走,只是,忍不住又回了回头,看着四哥大步走进父皇的寝帐,不知怎么的,总有一种非常不好的感觉。

    看护太上皇的太医立即与肃王见礼,云征问:“父皇情况如何?”

    太医为难地摇头:“还在昏迷之中……可能,脑中有淤血。”

    “坠马时,并脑中淤血的征兆。”事实上,直到昨日傍晚,太上皇陛下都一直在哼哼唧唧着,可偏偏就在云征与云朔猜测传说中的“暗军”是否存在之时,这唯一一个可能证实之人,就这么巧的昏迷了过去。

    云落一动不动,身上明黄色的龙袍亮的刺眼,脸色却显得灰败。到底是老了,风华不在,意气不在,这般挺尸的模样,还没有云翳那妖物看着顺眼。

    云征不禁想起昨晚与云朔争锋相对的你来我往——

    云朔不知是慨叹还是嘲讽:“无所不用其极的挑拨离间,作收渔翁之利,果然是云翳的手段。”

    “云翳已经死了。”云征毫不客气地嘲讽,“人都躺在了棺材里,皇上如此念、念、不、忘,莫不是想拿死人做什么文章——还是,怕了?”

    云朔皱了皱眉,反诘:“分而治之,一击必杀。难道不是从前云翳对付燕王与太子的手段?云翳死了,冯唐可还活着,肃王才是——自欺欺人。”

    云翳是兄弟们的梦魇,究竟怕与不怕,人心自明。但若什么都不做,云蔚和云华的下场,早就摆在了他们眼前,所以,也不用好奇自己日后会归于何方的浮土,能得一个什么样的身后之名。

    ……

    女眷的帐篷那头,太医在候着,丫鬟在伺候着,女官则在,跪着。

    弄月吊着一只受伤的胳膊,依然不肯消停。命人端了个椅子,自己倚着靠着,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下的女官们忍着钻心的疼,颤颤巍巍着。

    跪在打碎的陶瓷碗碎片上头的正是那夜陪黛玉去看程姑娘的女官,看护不力,导致公主受伤,杀了都嫌轻,只是弄月很有耐心。

    比起那一环扣着一环的男人那头的连环套,程姑娘这茬儿更像是一个意外,更像是有人不满皇帝与肃王继续“心照不宣”,急急忙忙地又给添了一把火。

    总归熬刑的不是自己,看着而已,从小到大血见多了,四分五裂的都不稀奇,这个,看看而已。

    那女官已然快撑不住了,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膝盖处也沁出了道道血痕,斑驳骇人;弄月打了个哈欠,无所谓地抬抬手,起身:“让她且跪着,本宫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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