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边有棵许愿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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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边有棵许愿树- 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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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不需要如此了解我的女人,那让我感觉自己就象餐桌上的鱼肉,让人宰割。 

  冷漠就是我的保护色。没有人可以改变我,这个女人只是痴心妄想。 

  在我的世界里,只有一种女人,心甘情愿的女人。 

  我从不欺骗女人,否则我会瞧不起自己。 

  女人就象花,我拥有许多花。 

  花只有在绽放的那一刻最为美丽,我欣赏这种美丽。 

  我孜孜不倦的欣赏各种各样的花的美丽,她们让我眼花缭乱。我早已忘记了我的世界曾经有过一朵含羞草。 

  终于她来找我了。 

  她说,她好怕,怕失去我,怕不见了我眼中的柔情。 

  她的眼泪惹人怜爱,是谁弄哭了她,难道是我吗? 

  她说,她不要求很多,她只要求跟我在一起。 

  心甘情愿的一棵小草,她的眼泪让我心动,我的世界多一棵小草,也无关紧要。即使她曾经令我不快。 

  午夜时分,这是我欣赏花的最佳时刻。 

  她打来了电话,非常得不合时宜。 

  她问我身边是不是还有女人?笑话,她以为她是谁!我开始发觉这棵小草留在身边,有点无趣。 

  我只要快乐,今夜她破坏了我快乐的心情。 

  她又来找我了。 

  她说她想我,没有办法也无法阻止。 

  她说,她的要求不多,只要能够让她留在我身边。 

  她的声音有一种哀愁与幽怨,低低地耳语声萦绕在我的周围。我的心情愉悦起来,我就象天上的神,已经主宰了她的一切。 

  小草的低贱让我动了恻隐之心,因为我是神,神不仅要有高高在上的威望,有时也需要怜悯与慈悲的胸怀。 

  我只需要给她一点温情,就足以让她感动不已。 

  我的手指慢慢的滑落她的睡衣,轻轻的抚摸她的肤肌,低低的耳语吹痒了她的心房。我要让她又一次成为我的女人。她象只失宠的小猫,又得到了主人的怜爱,她的身体在微微颤抖,她的肌肤泛着瓷器的光芒。 

  电话铃声,打乱了我的思绪,我有点恼。 

  是她,她终于屈服了,那朵带刺的红玫瑰,曾经让我那么痴迷。 

  我的世界只有一种女人,心甘情愿的女人。即使是带刺的玫瑰,我也能让她剥掉那身保护层,成为我花圃中一朵绽放的鲜花。 

  我兴奋了,这朵带刺的玫瑰,在绽放的那一瞬,会是怎么的一种美丽。我在脑海勾画着迷人的景色。 

  我忙了起来,忙着收拾一切,这儿怎么全是她的东西,这棵小草真是令人讨厌。我的红玫瑰快要上来了。我得赶紧收拾这里,我可不能让她看见我身边的这棵小草,那会让我的骄傲荡然无存。我得把她藏起来,她这棵平凡而又庸俗的含羞草,总是这样羞于见人。 

  我要出去了,玫瑰的美让我的心在砰砰直跳。 

  我要牢牢地抓住她,让她变成我的一个奴仆,我就是她的主人。 

  可是,现在,我还得做很多事情。我要带她去一个最浪漫的地方,用我最温柔的语言,征服她。我要让她融化在我那柔情蜜意的目光里。 

  我要走了,我不能让美丽的玫瑰等我。 

  噢,那棵含羞草,她怎么还赖在这里,她必须得马上离开。 

  她抓住我的衣角,要我给她一个理由。我的天,她还想用她那装腔做势的可怜样获取我的怜悯?!她有资格问我要理由吗?! 

  这个卑贱的女人,我用神一样的目光,鄙视她。 

  她又来找我了。 

  她说她想我,没有办法也无法阻止。 

  她说,我不需要开口。她只想来告诉我一句话: 

  我还要她吗? 

  我对她已经没有兴趣了,她只是一棵卑贱的小草,甚至不及玫瑰的万分之一,我为什么还要把她留在我身边?除非我脑子有问题。 

  我只想告诉她: 

  滚远点! 

  不要缠着我! 

第三章
若水姻缘

  导读:青春岁月的爱情不一定刻骨铭心,但绝对是最温馨的一页,小雪的天空下,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故事呢? 
  若水姻缘 

  作者:东子 

  午后,清澈的阳光透过玻璃窗,将无数的触角延伸进来,屋内的一切有了分明的通透,房间里荡漾着温暖的气息。 

  光线也让墙壁上像框中的那张脸分外清晰,瘦削、俊朗的面容,一个定格在青春岁月里的生命。 

  “而我又如约坐在躺椅里,凝望他,穿越时空和他进行心灵交流,他是我的哥哥,我家的第一个孩子,他不是我亲生的哥哥,在心里我从来都视他是我最挚爱的亲人,在生命中很长的一时间里,他是我生活的中心,在我儿时的时光中,他的温暖熨平了我心中凡尘世事留下的伤害的印迹,使我能以积极的态度对人待物,在我生命的过程中,他用自己的肩膀为我撑起了一片没有委屈的天空,影响了我成年后的人生走向。” 

  三十年代的一个早春,江南运河边苏家有了件大喜事,苏少年结婚六年之后,第一个孩子出世了,一个白胖的女婴。 

  这时,江南的春天有了清晰的身影。 

  城里刚刚下了一场薄雪,正是雪霁初晴的清晨,空气弥漫着冷冽、湿润的气息;天,蓝的似空灵的玉石;枝头,梅花已妖娆的绽放。 

  孩子张扬的啼哭,昭示着这个新生命的健康,而女主人却由此生了场大病,险些丢了性命,还落下了雨天头疼的病根。在孩子分娩的过程中男主人担心的只有爱妻的安危,没有在意孩子的情况。男主人是一个长睫毛、面庞清瘦、修伟俊美的青年。妻子是中学的同学,一个温婉、美貌的女人,两人非常相爱。 

  之前他们已经有个男孩,是女主人在小城码头上捡来的,夫妇俩视如已出,取名苏毅。男孩已经长成了一个清秀少年。 

  “也许是六年后的不期而至,也许是我给母亲带来的劫难,加上我个性过于出格,即使在我眉眼之间有着父亲清晰的印迹,我生命中很长的一个阶段,父亲对我总有着一种无可名状的嫌怨。童年的时光里父亲很少亲近我,加上父母一直在忙着船场的生意,我就更少有机会见到父亲了。童年的记忆中父亲只是一个模糊的影子,我的名取的非常随意—小雪。” 

  船场是父亲的祖父一手开创的,由于几代的苦心经营,加之上等的选料和精良的做工,使苏家船场有着很好的名声,是当地运河沿岸最大的一家。 

  花开花落,草木枯荣,岁月如运河水一样静静流淌。苏小姐以她的方式茁壮的成长着。只是她禀性的乖张是父母和家人所没有想到的,仿佛和这个书香之家格格不入。 

  她可以抓稳东西的时候起,她就开始向所有人显示自己的存在。她房间里的瓷器到她手里都是同样粉碎的结果;只要不是在吃东西,她的手总是黑呼呼的;衣服换了不到半天就沾满尘土;院子里的花坛经常被她挖的底朝天。而到了那些性别混乱的年龄阶段,小雪的“战场”更加扩大了,竭尽破坏之能事,家里的猫、狗都被她剪成了秃头;门口的柱子都被她涂上斑斓色彩;除了奶娘,下人的身上都有她留下的记号;而最辉煌的战绩是邻家比她大的男孩儿有不少经常被她打的哭涕抹泪。 

  很快小雪成了自己生活的小空间里最不受欢迎的人。于是小城里就时常看到苏家的少奶拽着女儿向邻居赔罪的场面。苏家少爷对女儿的顽劣除了摇头叹息,也没有别的办法,他觉得这个孩子可能是上天给他的一段孽缘,相反苏毅则更像是亲生子。由此小雪也就更少出现在父亲的视线里。 

  可能是得罪的人太多的缘故,苏小雪在五、六岁的时候安静下来。有时早上起来,她就喜欢透过结满水汽的玻璃窗,望着外面朦胧的光影,她觉得那梦一样的美。更多时候她会坐在家里小楼的窗口边,看阳光落地、白云浮天,数运河上的船只和帆影,听喧嚣的市声,可能在其中她可以寻找到使心灵安静的东西。而她最喜欢的还是向巷口张望,只要一见到哥哥熟悉的身影,她就会像个只撒欢的小羊,飞奔着迎上去,牵着哥哥的手,顺着窄窄、幽深的小巷回家,那是她一天中最快乐的时光。 

  “哥哥在我出生之前一直住在另一个城市的外婆家,我两岁才回到家里。从可以记事的时候开始,我见的最多亲人的除了奶娘,就是我的哥哥了。很多时候,我是在哥哥的臂弯中进入梦乡的,至于多少次尿湿了他的背,就无法记起了。” 

  “一定是冥冥中上天的安排,我和哥哥长的非常像,哥哥很多的地方像父亲的缩影。哥哥也曾经说过,他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就非常的欢喜我,他说妹妹就应该是长成我那个样子。我们心灵上的感应可能就是这个原因,我长大以后奶娘还常提起,说小时候,在别人毫无感觉的情况下,只要哥哥一旦靠近我就会东张西望的寻找,不久哥哥也的确会很快出现;而无论我受了多大的委屈只要一靠在哥哥的怀里,就会很快的安静下来;哥哥有个小病小灾,我的身体也会立即有不良的反应。我们是做亲人的命。” 

  小雪的童年是在哥哥的呵护下度过地,苏毅对这个外表酷似自己的妹妹,仿佛有的只是永远是宽容。小雪闯下的不少祸是由他摆平的;每次父母责骂完了,妹妹常在哭泣中抓着他手进入梦乡;学校一放假苏毅就会带着妹妹去尝小城各处的小吃,到郊外的田野里去疯跑;苏毅买来的风筝、河灯、空竹都在小雪儿时的回忆里留下了许多的闪亮的光影。苏毅对小雪有一种与生俱来的亲切感,在他的眼里小雪是一只活泼的“小兽”,一个和自己休戚相关的亲人。 

  小雪上学了,在城里唯一的女校,和苏毅的学校隔了两条街。 

  一走出家门,她独立的个性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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