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瘦高个小男孩,就是我们的主角,也就是那个钓鱼被雷劈的洪涛。
其实被雷劈的时候,洪涛并没什么感觉,他都不知道有雷劈下来了,大风刮着天幕马上要起飞的样子,他正死死的抱着天幕杆和风暴搏斗呢,可是眼前突然一片白光,然后他举着天幕杆就出现在这条街道上了,哦对,不是天幕杆了,是举着一面旗子。
当他发现自己好像缩成了一个小孩,也正和一帮小孩在大街上游行时,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但是这个梦做得挺有水平,边上那个白胖子还偷偷塞给自己一颗糖,味道很不错,而跟在自己后面那个女孩子也狠狠的推了他一把,因为他脚下一迟疑,脚步有点慢,踩倒了她的脚,把她的红花小布鞋给踩脏了。
整个画面给他的感觉就三个字:旧、暗、亲!就像在看一部描写历史的黑白电影,街道两边都是低矮的房屋,唯一的高大建筑就是左前方的北新桥商场,2层!大多数房屋都是用那种青色的砖盖的,建筑风格也更接近民国时代。街上的行人也好、游行队伍也好,除了举着的红旗之外,全都是蓝青这种深色和白色,偶尔驶过的一两辆圆头圆脑的公交车和方头方脑的绿色吉普车,看着那么滑稽,但是又那么亲切。
梦里的这两个小孩洪涛都认识,那个胖子就住在雍和宫对面小吃店旁边那个门里,叫张大江,而后面那个长得和芭比娃娃一样的小女孩就住自己家楼上,叫金月,她爸爸是个退役军官。
可惜这不是梦,只走了不到50步,冰冷的雨丝就让洪涛清醒了过来,大概知道自己怎么了,他穿越了!穿越到了他的小时候!上托儿所的时候!这段记忆他一直都没忘,现在自己应该是4岁多,正在上托儿所中班,他还清楚的记得,在这次游行中旗子上写的字被雨水给淋湿了,结果滴了自己一身黑点,把他新买的白汗衫给弄脏了,而且还洗不掉,回家以后被母亲一顿骂,然后父亲还和母亲因为这件事儿吵架了。
“小月,看看我后背上是不是弄脏了?”洪涛想到这里,歪着头想看看自己的肩膀,但是看不见,只好回头去问金月。
“都是小黑点,该!晚上回家之后我去告你爸去,你把我的鞋踩脏了!”金月的嘴还撅着呢,正在为她花布鞋上的一个泥脚印发愁。
“你大爷的!还是反应慢了,这件衣服算是报销了!”洪涛小声骂了一句,他虽然没有记忆母亲为何和他发脾气然后又和父亲吵架,但是他隐约知道,自己家里在这段时间经济条件不算好,估计母亲就是因为心疼这件白衬衫吧。
“糖甜不?我爷爷给了3块。。。。。。”旁边的大江听到洪涛在说话,但是没听清说什么以为他是在问糖的事情。
“甜!改天我也请你吃!”洪涛看着2尺之外那个留着清鼻涕的胖脸,心里莫名的一热,这个胖子在他记忆里是个悲剧人物,他的脑筋有点少,在托儿所里不受老师待见,小朋友们也老欺负他,之后上了小学,他还和洪涛一个班,洪涛也曾很缺德的欺负过他,想起自己当初把他摔在沙坑里,他顶着一头沙子哇哇哭的情景,洪涛嘴里这块糖都变苦了。
“。。。我爷爷说谁和我玩就给谁糖吃。。。你陪我玩吗?骑马打仗,我不当马。。。”胖大江让洪涛给说愣了,他显然不太习惯洪涛这种大人的口气,不过他的脑筋少到不允许他多想洪涛的问题,只能想他自己的问题。
“成,回去我就背你!”洪涛咬了咬牙,下了下狠心,答应了胖大江的这个要求,不是他小气,主要是胖大江这身材太为难了,自己能不能背动他是个很大的问题。
游行很快就结束了,准确的说是新开路托儿所的游行结束了,一群小孩子本来就不好管,天上又下着雨,虽然这时候的孩子比后世里的孩子皮实多了,但孩子毕竟还是孩子,体力有限,累了之后蹲地上就哭,几个托儿所老师的怀里已经抱满了,只能打道回府。
新开路托儿所就在新开胡同里,在雍和宫的东面,现在依旧有这个胡同,模样格局也没什么大的变化,托儿所的那个院子也在,只不过已经改成别的用途,至于这个托儿所去哪里了,洪涛也不清楚。
这时候的孩子就是皮实,回到幼儿园之后,老师们只是简单的给每个小孩用小毛巾擦擦头发就算完事了,然后就按照班级组织孩子们在院子里的大棚下面做游戏。这时的托儿所和后世的幼儿园根本不是一个概念,整天做的就是三件事儿,游戏、吃午饭、睡午觉,基本没有学习任务。
老师们的责任就是把孩子从家长手里接过来,然后别让他们乱跑,等晚上家长下班的时候再把孩子全须全尾的交给家长,什么蹭破块皮、脑袋上磕了个包啥的,根本不算事儿。再苛刻的家长也不会因为这个责怪老师,也不会有家长埋怨老师没教他们孩子知识,按照当时的习惯思维,托儿所就是帮自家看孩子的,教育是学校的事情。
而且这时的托儿所也不难进,更不用交赞助费和托关系,很多家里有老人的家庭都不愿意去花这个冤枉钱,虽然一年只交5块钱,但当时的工资水平很低,学徒工一个月只有18块钱,普通工人二级工也就34块8,所以5块钱已经是一笔很大的开销了。
更主要的是,当时还没把计划生育定为基本国策,只是刚刚有这个说法,谁听啊。一家2、3个孩子算是少的,4、5的一抓一大把,7、8个也不是很稀罕。所以家庭的负担不光是一个上托儿所的孩子,说不定要同时担负3、4个孩子的费用,既然家里的老人能带孩子,这5块钱能省还是省了吧。
正文 七百二十九章 我砸死你们!
“住建部只管卖房,不管租房,我不信有哪个部门敢去把这些港商、台商和外商从家里轰走,这已经不是生意问题了,而是政策问题,是政治问题,市长都没这个资格管,有本事让他们找到中央去。●⌒,。。如果有人找你,你就往谭晶身上推,现在大股东是天文数字公司了,让他们来美国找公司负责人吧。”洪涛办成事的本事没有,但是恶心人的办法一掏一大堆,这件事他不能跟着对方的脚步走,那样太被动,唯一的解决方式就是你们玩你们的,我玩我的,看谁耗得过谁。
“那靳老大和黄总那边怎么答复?”韩雪听明白了上一个问题,又提出第二个问题。
“不用答复了,他们如果联系你,你就和他们说,他们的股份一分钱分红也拿不到,除非让住建部亲自把许可证送到你办公室,还得叫声姑奶奶请笑纳,否则这个别墅区我们一辈子不卖了,我们在里面养野狗玩!让他们赶紧回家砸锅卖铁还银行利息吧!”洪涛现在可是一点儿顾虑都没了,也不用给自己留丝毫退路,前面有的是大路可走,留个毛的退路。
“那他们如果来要出租的租金怎么办?”韩雪现在对商业合同这部分的理解已经非常透彻了,重点的部分她都能随时想到,这不是通过看书能看出来的,全是在实践中自己慢慢摸索的,而洪涛就给了她这个摸索的机会。
“这个问题你问问燕子,开发公司的产品是房子,房子都没制造出来呢。有个毛的利润。房子并不是我们出租的,而是客户不愿意退房。人家住的好好的,我们公司没胆子去驱赶外商。谁有这个本事让谁去,所以也没有什么租金不租金的,我们也是受害者。让王永红代表天文数字公司给股东开个会,明确告诉他们,愿意退股的我们原价收购,不愿意退股就等着许可证吧。但是,跟着靳黄他们走的股东除外,他们的股份咱们一分钱都不会收购,有本事让他们去告天文数字公司吧。不过你让王永红提醒一下他们。只要他们去告了,香港、湾湾、加拿大甚至美国的报纸上就会登这个消息,每个股东的家庭情况、投资细节都会登出来,谁腰杆硬那咱们就法庭见!另外你着手准备一下,把三宝公司的股份尽快脱手吧,卖给肯帮我们说话的人,我怕事情真闹大了,监狱管理局那边也扛不住了。”
洪涛这回可真是急眼了,他要把前几年受的气一次性全找补回来。为此国内的所有产业都垮掉也在所不惜,只要有人愿意跟着这些产业一起死就不亏。至于鼠标厂和爱国者公司,它们和自己没有丝毫关联,和这件事儿也没有丝毫关联。毫无证据就对两家外资企业动手。别说放到刚刚改革开放的九十年代初期,就算放到二十一世纪的中国,政府也不会去干这种事情的。这已经不是钱和人情的问题了,这是国家政策。
“这么干有点太疯狂了吧。挺好的厂子就这么舍了?”韩雪纵使最了解洪涛,但是几亿、十几亿的往里砸钱。就为了一个不到两亿投资的破别墅区,她也不太赞同。
“好个屁,那玩意支撑不了几年了,干到最后就是帮广告公司和电视台挣钱呢,以后的钱就没这么好赚啦!而且谁说我最后就会赔钱了,这还没开始打仗呢,你就打算投降啊!这个厂就算死,也得拉着一大堆人一起死,副处都不带玩,他们如果愿意陪葬,那我就当是为国除害了。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我不觉得亏,这和造桥修路是一个等级的,都是造福,积大德了。”别人不清楚但是洪涛清楚,保健品市场最火的时间就在95年左右,然后随着越来越多的资本进入这个市场,竞争会空前激烈,再加上国家不断出台政策,这个行业会越来越难。
等到了那个时候,自己这种熬中药兑糖水的玩意就不好卖了,你还得弄出各种粉、金、液、素之类的噱头,然后伙同电视台一起去骗人。这样一来,投诉必然会增多,要是没有大粗腿抱着,分分钟要倒霉的。在建立这个工厂时,洪涛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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