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狐狸,万年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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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狐狸,万年桃花-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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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会说这番话,看来宫里出事儿了,眉头一拧问道:“君上他怎么了?”

  小松子眨眨眼,迟疑了片刻,方在她耳边轻声道:“昨儿里,我睡不着出门溜溜,却听到凌昌哥哥在骂连语。”

  云池怔了一下,道:“你听错了罢?”连语,那样一个如水般柔静的倾城子,捧在手心上都还来不及,别说骂她,平日连半点儿委屈都不曾让她受。

  “啧,你知道我耳朵很灵的。”这话没错,小松子连绣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到。

  “你可别说出去,凌昌哥哥要是知道我听他讲话,保准要罚我。”她嘟着嘴。

  听,在别处还不算严重,但那是皇宫,面对一国之君,听便会让人联想到不忠。这是帝君忌讳的事情,自然没人敢惹,哪怕是他最疼爱的。凌昌是天生的王者,俊秀儒雅的外表丝毫未削弱他神情的倨傲。皇宫,那是一个抹杀情感的地方,哪怕里面金碧辉煌,却不是阳光的功劳。

  “都骂些什么?”她皱着眉头,神情有些许不宁。

  “嗯,混账……忘了。一听他骂人,我就赶紧溜了。”小松子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管他呢,总之,你别招他便是。”

  见她不语,小松子忽然伸手捧住她的脸,眼睛睁得老大,像看见千年妖物般,唏嘘道:“你看看你,皱眉皱脸的,一副深宫怨的模样。”

  “带上这个罢。”不知几时川走了过来,将手朝云池头上伸去。

  云池闪身,却没躲过。

  “真别致。”小松子瞅着她头上的一抹桃红忍不住砸嘴赞叹。

  垂枝碧桃,重瓣,有深红、洒金、浅红、纯白多种,云池发侧的一点淡红点缀得恰到好处,与着装相映成辉,将她原本苍白的脸巧妙地掩了起来,显得更加秀丽清新。

  “我也要。”小松子甜甜一笑,卷起两个浅浅的小酒窝,将脑袋往川怀里一伸。

  “唉呀,君主啊,你这么,哪里需要这些陪衬。啧,所谓天然去雕饰,便是的极致了。”川虽满嘴是笑,看在云池眼里却有些虚假。

  自上回来成阳府见到川后,小松子回宫便使出浑身解数拼命撒娇,才得到出宫的机会。因为先前将川错当贱人,受了点儿惊吓,被帝太后足。这回又是因为川,央求帝太后允许她出宫。当然,君主这次出宫自然也是拿了成阳府来做幌子的。

  小松子万分崇拜凌昌。凌昌的长相不似他父王凌炎那般秀气,柔中多了一份刚毅。所以,小松子在面对川时眼眸中所出现的另云池难以理解。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怎么会喜欢上这么一个长相阴柔的男子?一直以为她将来会嫁给一个豪气如天,慑力十足的类似凌昌般的男人。

  喜欢,并不代表爱情。

  或许,她只是冲着他那张脸去的。

  他面如冠玉、神姿峰颍,且还有着一顾倾城,妖娆娇媚之神态,子在他,只是要或不要的问题。

  见他俩在树下闹得甚欢,心里有些莫名地空荡。

  虽说小松子生在皇家,却很羡慕她直来直往,敢做敢为的率直个。青袖老说她为人太过耿直,在朝中势必不讨喜,其实比起小松子,她可逊多了。

  只一点,青袖没说错,她确实在朝中不讨喜。想起宫里,又想起连语,那个善良的从不争强好胜的季贵,到底因何事而触怒了凌昌?

  凌昌虽不是个容易让人亲近的人,语气重了些是常有的,但很少见他开口骂人,更别说骂嫔。对于她们,向来是一副和颜悦的模样。她们将凌昌当作头顶上的青天,一切惟命是从,从不敢多言,更不敢妄言。这百依百顺的温柔让他的控制得到极大的满足。

  “混账。”她细细嚼着这两个字,将脑袋里有关连语的一切都重新组合一遍,也没寻出个所以然来。

  “想去看看?”

  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朝川身后寻去,并不见小松子的身影。

  “君主有些乏,休息去了。”一枚从头顶漂落,他抖了抖长长的睫毛,眼里噙着一点笑。

  云池望着那枚落渐渐坠入尘土,倏然,五味杂陈,心情一下子沉入谷底。想起昨那一巴掌,表情有些尴尬,便低了头,准备闪人。

  “要去罢?”他浑厚的声音再度响起,悦耳动人。

  “嗯?”忍不住昂起脸看去,似乎他身后的了整片天空。

  川浅笑着伸出右手,抚上她略显苍白的脸颊,道:“累了么?”

  云池想躲,双脚似乎不听使唤,还杵在原地,粘着尘土,沾了落。心,一如继往地跳跃着,没有任何波澜,却有想逃开的冲动。

  “要去罢?进宫。”他的笑颜依旧动人,只是少了那份妖娆。

  “或许。”她闭起眼,逃开川的目光,轻嗅着的气。

  “小心。”感受到她的僵硬,纤长的手指滑过她略显苍白的唇,浅浅地叹了一声。随着他移动的脚步,落上留下一条蹂躏的踏痕,碎成片,经风一吹,便有了姹紫嫣红的绚丽。

第十九章 红颜断人肠

    街道上人来人往,车马奔流不息,将坊街堵了个严严实实。

  小松子似乎困到极点,才讲了没几话,又靠着一身宫装的云池睡着了。车外吵吵嚷嚷的声音将云池的耐心磨光,问道:“路还不通么?”

  “回娘娘,有囚车游街,暂时走不了。”侍卫答道。

  “老夫冤枉啊!冤枉啊!”

  一阵叫怨声传来,云池掀开帘子一角,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车轮又重新转动起来,将她的心也转了一圈又一圈,从上至下折腾个不停。她满腹狐疑,不清楚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他不是一向都被君上所重用么,怎么自南江回朝后,却沦落为阶下囚?

  穿过朝仪门,一路右行,车马在琉宫阶前停下。将小松子送回房休息,便直接向淑凤轩走去,还未进门,细细的哭声便传了出来。抬脚正要进去,白药自屋内出来,见了她,怔了一下,使了个止步的眼。

  云池朝屋内看了一眼,不待他开口便轻声道:“到底怎么回事?”

  “查出来了。”

  “什么查出来了?”心挤到嗓子眼上,却也不敢想太深。

  “里江库银被盗一案,背后主使就是季上祖。”白药无不叹息地摇摇头。

  “不可能!季上祖为数十载,自前帝君少年时便在,那时他大权在握,如若要犯案,怎的只拈今时?”她双眉一抖,有些不敢相信白药的话。

  “云大人……云上,人是会变的。他那时或许是没这想法,但今非昔比,贪念一起,十头牛也难拽回。”白药朝屋子看了一眼,明白她此行的目的,摇摇手道“我劝您省省心,千万别去为他说情,君上为这事儿上了火。”

  “季贵怎样?”这个娇柔的子终是让人有些不放心。

  “伤心着呢。”人垂泪最让人怜惜,他的语气也不跟着伤感起来。

  云池深深叹了口气,呆了一会儿,便折回了琉宫。一进门,宫人们便纷纷退出。

  见到面前的人,她弯腰行礼。

  “还记得宫中礼数,我以为云上忘了。”视线停留在她发丝间的上,嗤笑一声,“看来,出了宫,云上似乎很享受。”

  云池弯着腰低着头,虽看不见他的脸,却听出了嘲讽的意味,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说进宫的是他,说出宫的也是他,一说起错对,还是由他做主。

  “怎么,这就动气了?”走至她面前,抬起她的脸,“云池。”

  稍时,他目光一暗,将她拉进怀中,盯了一会儿,低头噙住了柔软的双唇,向内深深探去,用力地吮吸那片温软,眼里的表情恨不能一口将之吞尽。在云池感到自己快要窒息时,凌昌拦腰将她抱起放在榻上,一边吻着,一边动手解衣上的带子。

  咸咸的味道刺进舌尖,凌昌抬眼,停了动作。

  “哭了?你可是从来不哭的。”凌昌脸上显出一丝玩味儿的表情。

  “不……臣,害怕。”她缓缓道。

  “怕?怕我要了你?”他轻轻嗤一了声,面有些不快。

  “不,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她调整了一下呼吸,顿了良久,似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心:“我害怕,因为我看不懂君上。过去也好,如今也罢,君上给我的感觉越来越陌生。”

  凌昌坐在边,定定地看着她挂着泪水的脸庞,此刻,如雨中淋漓的梨,凄、娇。

  “我离君上越来越远,那是一个无法达到的距离。虽君臣有别,但,但……”现在头脑一片混乱,不知道该怎样向凌昌表达她的意思。

  “啧,哭得唏里哗啦,像个傻瓜。”凌昌挑挑眼,抬手去拭她脸上的泪水,整整衣服,将她拥在怀里,“有没有可能喜欢?”

  云池一时怔住,发觉自己今天有点闹情绪,居然在凌昌面前流泪,丢脸不说,且实在表现得太脆弱。脆弱这个词对于她来说是不可取的,甚至是致命的。心中再苦,委屈再多,也要装作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

  “云池,走上这条路,有可能孑然一身,要想活下去,就必须学会放弃。学会放弃自己,才能放弃根本。”

  师傅的话虽无法悟透,但足以另她在心里狠狠抽了自己一耳光。忙拭去泪滴,调整好神态,还是那句话:“没想过。”

  “那为什么流泪?”他记得自从夫参死后,她再也没哭过。

  “不知道,只是觉着伤心。”

  “伤心?单纯的伤心。”松开她,鼻子里哼出一声笑,“你真的长大了。”

  “我今年二十一,不是小姑娘。”

  “云池。”他凑近她,嘴角上扬,沉声道“你知道什么叫得寸进尺么?”

  “我……”云池意识到自己又用了不敬之词,便不再说话。凌昌才要张嘴,忽见云池脸一沉,跳下,一把抓过桌上的剑就朝外奔了出去。

第二十章 红颜断人肠(二)

    凌昌才要张嘴,忽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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