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儿理所当然的说道,叶葶眯起眼睛看着他的眼睛,看来他们今天的目的就是要将他们留在上官家了,只是留下有什么用?反正自己打定的主意就算北慕熙再怎么使手段,自己也不会改变主意。
“庄主没事情吧?”
阿尔看着坐在床头的叶葶,那么专注的眼神让他几近绝望,但是今天的不安却又让自己明白,就算小姐的眼中永远也不会有自己,自己却依旧还会爱着她,仿佛是上天注定的魔咒一样,自己的余生只会为她而存在,只要看着她的笑容自己就会觉得满足,只要听见她的声音就会觉得安心,就算一辈子只是她身边的一名无名小卒也好。
“嗯,看起来还真是喝多了呢。”
叶葶笑笑,替高肆夜擦完脸,然后又帮他盖好被子。又转过头,却正好和阿尔的眼神撞到了一起,但是她却仿佛什么也没有看到一样,他的情意,他的关心,他的痛心,他的绝望,一切的一切全都看的那么清楚,但是,她却依然装作什么也没有看见一样,淡淡的,和以前一样的态度。
“阿尔,今天你一定很累了,你明天还要比武,所以还是赶快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就可以了。”
叶葶说着,将阿尔往外推。
“小姐,你觉得开心吗?”
阿尔卡抵在门框上,声音低低地问道。
“嗯。只要能和肆夜在一起,我就会觉得很开心。”
叶葶淡淡的回答,继续把阿尔往外推,即使她不知道那是不是爱情,自己也知道,自己是开心的,没有疑虑的。
“只要小姐觉得开心就好。”
阿尔默默地说道,走出门,听见叶葶的关门声,又转过身。
“如果哪一天,小姐觉得累了,或者想要离开了,或者小姐觉得伤心了,那我,一定带着小姐离开。”
关上门的瞬间,叶葶看见阿尔的嘴巴动着,伴随着门的合上,阿尔的身影被隔绝在外,但是他的那句话,却是那么清晰地印在了叶葶的脑海里。但是却又傻傻的笑了,问自己,会又那么一天吗?
阿尔离开高肆夜的房间没有多久,却看见了那黑衣的四兄弟,而且那四个人还围住了他。貌似他明天的对手就是其中的一个人,是想要找茬吗?还是伏击?
“不知几位有何指教?”
“Air?”
四个人之中的一个人突然念出了阿尔名字的真正读法,却让阿尔一愣,是认识自己的吗?但是自己的记忆中却从来没有这一类人的存在啊?
“你们是谁?”
“忘了吗?居然连我们也忘记了吗?”
那四人中的一人奇怪的喃喃自语,让他觉得有点莫名其妙,但是总觉得他们是认识自己的。
“我貌似不认识你们,你们有事情吗?没事情的话我要回去休息了。”
阿尔有点不耐烦,他没有必要和自己不认识的人废话,但是自己刚想离开,却被另外一个人给拦住了,他们一样的身形一样的装束,让阿尔有点头晕,分不清楚谁是谁。
就在自己疑惑的时候,另外一个人却突然过来,抓住他的手腕,按在他的命脉上。然后抬起头满眼的不可置信,说起让阿尔觉得莫名奇妙的话。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到底怎么了,朱雀?”
“他没有继承王的神气。而且他的神心也被封印了。”
“怎么可能,神心怎么可能被封印呢?中原应该没有能够封印的人吧?”
“是王的封印。”
那个朱雀淡淡地说出事实,而阿尔也大致明白那几个人的称呼,衣服上绣着朱雀的就叫做朱雀,那么一副绣着白虎的应该叫做白虎,而绣着青龙的应该是青龙,另外一个的话傻子也猜得出来应该叫做玄武。只是,他们口中的什么王,什么神气,什么神心,到底是什么东西。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如果是找茬的话,很抱歉,我现在很累,没工夫陪你们,我要回去了。”
阿尔抽回手,吼道,令那四个人有点发愣。
“算了,这也不是几句就能说清楚的,总之记住,如果哪天你有什么事情的话大可以叫我们,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青龙拍拍阿尔的肩膀,说道。
“莫名其妙。”
阿尔说着,转身就走,但是想想,那几个说的就好像是他的影子似的。
“少主,我们就是你的影子啊。”
青龙的声音很轻,除了近处的三人没有人听得到,眼眶有点发酸的看着那个渐渐远去的年轻的身影,不由得苦涩。
叶葶静静地坐在睡着的高肆夜的身旁,他那看起来并不安稳的表情让她一下子离不开,只好任由他抓着自己的手,默默地守在他的身边。
“高庄主还没有醒吗?”
齐威突然推开门走了进来,看着床边的这一幕,忍着自己的怒气,问道。
“嗯。肆夜还从来没有醉成这样子过。”
叶葶的表情依旧淡淡的,也不好奇齐威是为何而来。
“其实我很好奇,你和高庄主的岁数差那么多,为什么会同意嫁给他呢?”
“如果你来只是为了问我这个的话,我可以回答你,但是在我回答你后,请你离开,我不想有人妨碍到肆夜休息。”
叶葶依旧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稍稍地把头转向了齐威。
“那倒不是,是珍妃娘娘有事情找你。”
“珍妃娘娘和我并不熟,找我做什么?”
“我也不知道,估计是关于女人的事情吧?”
齐威双手一摊,一副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的样子,然后在叶葶之前离开房间。
“肆夜,你要好好睡觉哦,等我处理完了那些麻烦的事情,我就回来陪你哦。”
叶葶说着,从肆夜的手中抽回自己的手,然后轻轻的走出房间,向着北慕熙和珍妃的住处前去。
来到了指定的地方,却还没有人来,叶葶有点郁闷地来回走着。这是上官家的依翠园,种满了青翠的竹子,如果是白天的话也许还会存在些美感,但是因为是晚上,周围看起来都不是很清楚,所以让人感觉有点郁闷。
“没想到你还真的来了?”
竹林深处走出来的不是那个美丽的珍妃,而是她的丈夫北慕熙,穿着青色的便服,仿佛能随时和那片竹子融为一体,这也是一开始的时候叶葶没有发现的原因吧。
“怎么是你?不是珍妃吗?”
叶葶虽然奇怪为什么是北慕熙,但是脸上却没有表现出多少的惊讶,她向来是一个冷淡的人,不懂得表现自己过于浮动的情绪。
“如果不是说珍妃让你来的话,你可能就不会来了吧?”
北慕熙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有一股伤心的神色,换作任何人听见了这种话都会有这样的感觉的吧?
“没错。既然珍妃不在,那我就回去了。”
叶葶说着,转身刚想走,却被北慕熙一个向前,拉住了一只手。
“放手。我和你并没有什么好谈的,因为我对你的生意完全没有一丝兴趣。”
叶葶冷冷的说道,眯起眼睛,带着一丝危险的味道。
“就算不谈生意,那也不能和我多谈一会儿吗?或者,我们可以下下棋啊。”
北慕熙并没有放开叶葶的手,他见识过叶葶的轻功,只要自己一放手,叶葶就可以用轻功离开,那样的话,就算自己有十条腿也是最不上的。不过,叶葶虽有内功,但是却不懂武功,所以,他并不担心,叶葶把他打晕了再离开。
“我对下棋没有兴趣,和你说话就没有兴趣。”
叶葶试着甩开北慕熙的手,但是那只手就好像是长了吸盘的章鱼触手一样,牢牢地禁锢着她的手。
“男女有别,请你放开我的手。”
“你不像是计较那些规矩的女人。”
“够了,北慕熙,我讨厌我讨厌的人碰我,所以,在我还没有完全发怒前,放开我。”
叶葶听着北慕熙的话,看样子是不会那么容易就会放开,不由得吼道,叶葶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完全生气过,虽然有发过不少脾气,但是那和发火是不一样的性质的。
“就算你发火我也不会放开,除非你答应嫁给我。”
“疯子。”
伴随着叶葶的怒骂声,接踵而至的是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北慕熙有点不可置信地捂着自己的脸,出生到现在,还是头一次有人敢打他,而且是打脸。
“我是疯了,但我也是被你逼疯的。”
北慕熙也不顾形象地吼道,第一次挨打的怒气几乎让他失去理智,但是,意识到那只小小的手还在手里,却格外的安心,就算被打了,只要抓住了这个女孩就好。
“你发疯干我什么事情?”
“你应该是我的,可是,你现在却要嫁给一个什么都没有的贱民,你告诉我,这样子,我怎么可能不发疯?”
“我要嫁给谁是我的自由,干你什么事情。我为什么要嫁给你,你以为这个天下的女子都应该是你的吗?你居然说肆夜是贱民?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他?你有什么?你能拿什么与他相比?”
叶葶不甘示弱的吼道,听见他那么说肆夜,她的火就更大,想要拿毒药毒哑眼前的这个男人。
而在阴暗处看着这两个剑拔弩张的人的齐威则是不由得为北慕熙抹了一滴汗,怎么能够和女孩子那么说话呢?还亏得他自称是阅人无数的情圣了。
“我有什么资格?就凭我是当今圣上的三子,当今的恭亲王,就这个身份,就足以把那个贱民踩在脚底下。”
“除了这个身份还有别的吗?你觉得就凭这些就能够促使我放弃肆夜吗?我告诉你,若是没有那种身份,你就什么也没有,你怎么能够和肆夜相比。我劝你还是不要做梦了,若是我是那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