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证明,当今皇上并非先皇之子!”
哗……
场面顿时一阵哗然,所有人看了宣纸一眼,都不约而同的望向高位上的若婉儿,脑袋里几乎都同时跳出三个字:荡——妇啊!
“到底写了什么?给哀家呈上来!”若婉儿冷冷地看着他们向她投来鄙夷的目光,那厌恶的目光宛如在看妓=女,她不由得喝出声来。
玉悠儿黑眸微眯,**的唇角勾起一抹阴冷至极的冷笑,十分阴森,“太后,两年前,你是否与凤墨在牛头村见面?而且还大战了一个晚上?”
“你……”若婉儿华美的眼眸闪过一丝戾气,“谁告诉你哀家认识凤墨的?”
“太后,你尽可不承认,相信大家都一样,凡是都要说证据,既然我们怀疑到皇上的身世,那么太后,你是否能跟我们一个解说呢?好解开我们的疑惑啊。”
玉悠儿笑得很美,那种狡黠的眼神让若婉儿心里没来由的咯噔了好一会儿,眼中浓烈的杀气一闪而逝,“皇上乃天子,你有什么资格质疑他的身世?”
“资格?本公主觉得整个蓝珈国就我最有资格质疑了!本公主远嫁凤耀,只是离开两年的时间,皇上就驾崩了,你让本公主怎么不疑惑?还有,两年前本公主亲自为皇上号脉,他体内的毒素基本上都被本公主清除干净了,按理说再活个五六十年都不成问题,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倒下了?”
“哀家怎么清楚?难不成你怀疑到哀家的头上?”若婉儿美艳的脸上露出几分狰狞。
玉悠儿的眼眸只是轻轻地朝她扫过来,她心里就一阵咯噔,那种犀利逼人的目光,像是能洞悉一切……
想到自己所做过的一切,若婉儿心里说不出的复杂,她这么做只是为了……为了保护那个人。
即使自己双手染满鲜血,踩着司徒瑾天的尸体爬上去,她也在所不惜!
这都是司徒瑾天自找的!他毁了她,也同样毁了他,他死不瞑目又能怎么样?心有不甘又能怎么样?反正他已经死了!
如果他要怪,就怪就怪他自己!如果不是他强行把她从瑾风身边抢走,现在的她又怎么会变得如此心狠手辣?
“太后,本公主可从没说过怀疑你,只是在本公主回蓝珈的路上听到一些流言蜚语,这些是谣言还是污蔑,本公主想亲自向太后求证,太后可以隐瞒一时,却不可以隐瞒一世,你可以堵住悠悠众口,却不能保证这件事不会传到皇上耳内,孩子的心是很脆弱的,如果她知道自己的母后……”
“够了!”若婉儿阴冷的打断玉悠儿接下来的话,她雪白的贝齿紧紧的咬着,心中紧张得颤抖,她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守护自己爱的人?
她这些天已经被折磨得快疯了,为什么所有人都不肯放过她?
难道真的要自己把麒儿的身世说出来?
“你说吧?要怎么证明皇上的身世?”她的声音有几分无力。
“滴血认亲!”
“滴血认亲?”若婉儿皱起眉头,想到那张优雅温润的脸,她心一紧,连忙喝声拒绝,“不行!”
“为什么不行?”玉悠儿嘴角勾勒起一丝笑容,“你是不是在害怕什么?”
“哀家没有做错什么,何为要害怕?”若婉儿紧紧地盯着她,眼底闪过冷冷的杀气,微微咬唇。
悠儿,哀家一直将你当亲妹妹看待,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的将哀家往绝路上逼?倘若事情真的揭开,受伤的只会是你罢了……
你明明已经离开了蓝珈,过自己的生活了,为什么还有进来掺这一脚?让哀家自己把事情解决了,不行么?
玉悠儿瞥见若婉儿眼里的哀伤,心里有些不忍,但还是握紧双手,把自己的心变得如钢铁一般的冷硬,这样就不会因为心软而让黑衣老怪的计划得逞了!
想到这,她有些痛苦的闭上眼睛,“太后,请你解答本公主的疑惑。”
“……”若婉儿紧咬着唇,不语。
那些大臣看到这,又开始在下面议论纷纷起来,话题无疑就是猜测皇上的身世,看到若婉儿久久不说话,傻子都可以猜得出,这其中有鬼了!
“太后,既然玉悠公主要滴血认亲,你就让她亲眼瞧瞧啊,不然她还会不死心的。”人群中,最不起眼的一个角落里,一个黑衣人坐在那,优雅的喝着小酒,那双暴露在外的凤眸,流转着妖冶的风情,嘴角的笑容却异常的阴冷。
他来了。
他来了……
玉悠儿和若婉儿脑海中同时闪过这三个字,前者面无表情,后者却惊慌失措,她不敢迎上他的眸光,只能低低的垂下眼帘,朝玉悠儿缓缓地说道:“悠儿,你真的铁心把哀家逼到上绝路才甘心吗?如果这是你想要的,那好,哀家就成全你。”
若婉儿美艳的眼眸中闪过疲惫,她素素纤手朝身后的宫女命令道,“去取一碗清水来。”
宫女领命,就速速离去。
她美艳的眼眸无力的看着玉悠儿,眼底划过一抹几不可见的伤痛,“哀家只希望你别后悔做这个决定才好……”
玉悠儿怔愣的呆在原地,灵动的双眸不解的看着她,半晌也没有回过神,因为若婉儿的眼里是那么空洞,那么无力,放佛下一刻就要死去……
脑海里还回荡着她那句,‘哀家只希望你别后悔做这个决定才好’她不由得心神一凛。
两年前,她到底还忘记了什么?
原先的‘玉悠儿’到底还有什么未解开的谜团?
第4卷 登基仪式大变5
为什么对她的记忆只停留在玉家?那么其他的呢?还有……司徒瑾天那天跟她说的话呢?又是什么意思?
难道,她真的忘记了最重要的一段记忆?
就在她还理不清头绪的时候,两个宫女端着一碗清水走了过来。
“拿去给瑾王。”若婉儿靠在凤椅上,朝她们无力的摆摆手。
宫女福了福身,端着清水就走到司徒瑾风面前,司徒瑾风犹豫了下,为了解答心中的疑惑,他还是将自己的手指割破,滴了一滴血进去。
“大家或许还会觉得疑惑,哀家为什么要瑾王的血,关于……关于皇上的身世……”若婉儿捂着刺痛的胸口,低垂着眉头,努力压下自己的情绪,“其实……皇上是瑾王的儿子。”
轰……
此话一出,所有的大臣都坐不住了,愤愤地站了起来,指着她的鼻子就骂道。
“你是先皇的贵妃,怎么可以跟瑾王乱来?”
“如此荡——妇真是乱我朝纲!”
“依照我朝法律,后宫嫔妃出墙,应当砍掉双足。”
若婉儿脸色苍白的听下面大臣的愤慨,她狠狠地咬唇,那一句句荡——妇让她赶到万分羞辱。
“先皇患有不育症,所以后宫一直未有嫔妃怀上龙嗣,哀家……哀家先前跟瑾王的那些事,他是知情的。”
“荡——妇就是荡——妇,又在为自己出墙找借口,竟然敢污蔑先皇有不育症!”
“……”
司徒瑾风冷冷的听着他们那讥讽的声音,双拳紧紧地握起,抬眸看到高位上脸色惨白的若婉儿,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
他湛蓝的双眸扫了场下的大臣一眼,骤然变冷,“各位大臣,麒儿不管是皇兄的儿子,还是本王的儿子,都是我司徒家的血脉吧?你们凭什么对太后指指点点?”
他的眼眸里很是凌厉,在他看来,这都是他司徒家的丑事,理应由他们司徒家承担,他们做为局外人,凭什么可以这般肆意的指责她的不是?
就算她有千般不是,也都是被逼出来的!
当年他们两情相悦,若不是皇兄用尽一切手段将她揽进后宫,他们……又怎么会发展到如此偷偷摸摸做着见不得人的勾当?
玉悠儿凝紧眉头,美艳的眼眸深深地扫了角落里那个一直优雅端坐在那的黑衣男子,她观察他很久了,从进来到现在也只是说过一句话,其他的都是面无表情的背对她坐在那。
她知道,事情终究还是暴露了!
脑海里还记得他说的那句:玉悠儿很有可能会对麒儿的身份质疑,无论你用什么办法,都必须要证明麒儿是司徒瑾风的儿子!
她咬咬唇,素白的手摸向自己儿子的额头,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蜷在龙椅上睡着了,美眸中闪过一抹复杂。
麒儿,如果你的身世曝光,那么,我们母子俩就会被恶魔扔进地狱,你……你会害怕吗?
若婉儿唇角突然扬起一抹妩媚的微笑,她抬起司徒御麒的小手,取下头上的银簪就划了下去……
“嘶……”司徒御麒被痛醒了,睁开眼睛茫然的看着自己的母后,“母后你在干嘛啊?”
“傻麒儿,母后在跟你玩游戏啊。”若婉儿一脸温柔的摸向他粉粉嘟嘟的脸蛋,心里很是满足,她一点也不后悔生下他,他是她唯一活下去的希望啊!
司徒御麒看着自己的血滴入碗里,与另一团血融合在一起,眼睛猛地瞪大,像是发现什么新大陆一样的高兴起来,“母后母后你快看,它们融在一起了。”
当然会融在一起了。
若婉儿慈爱的抚摸着他圆圆的脑袋,在心里呢喃道:你是瑾风的儿子,身上流着的是与他相同的血啊!
“怎么可能呢?怎么融合在一起了?”玉悠儿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眸,她两年前查到的明明就是……
“我不信,若婉儿,你肯定暗地用了什么手段了!”玉悠儿说着,也随即割破自己的手指,滴进碗里,她想看看是不是所有的血都会融在一块,结果……
“果然,所有的血都可以融在一起!”
若婉儿面色苍白的摇了摇头,“悠儿,你可以叫另一个人来试试,她的血是否也可以融在一块。”
“绿染,你过来。”玉悠儿将信将疑,就把绿染唤了上来。
绿染走上前,手中的利器一割,鲜红的血液也随即滴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