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无瑕只觉得手臂疼,疼到麻木,脖子也疼,疼得撕心,这几年的养尊处优让她已经忘记疼的滋味了。
玉无瑕想抬腿走动几步,才发现自己浑身无力,意识也越来越模糊。最后只能耗尽力气把困住逗逗的薄纱解开,深深的看了它一眼,晕了过去……隋缘……
夜深沉
摄政王府
警卫森严,三步一岗,五步一哨。
君流觞纤细白润的手指细细的摩挲着那白玉茶杯,仿佛在欣赏,可那眸子却又微眯,身子慵懒的靠着大椅子。淡淡的开口“龙战的伤怎么样了?”
他倒是好奇,是什么样的女子,居然专挑龙战的下盘踢。
“回王爷,无碍!”龙心恭恭敬敬的立在一边,随意的扫了君流觞一眼,随即把视线转开,可那一眼中已经蕴含了太多太多的情感。
“那小东西抓到了吗?”君流觞说着,视线扫向龙博。
“回王爷,属下该死,让那小东西跑了!”龙博说完,跪在地上。
“你的确该死,人都能抓住。却抓不住一只动物,自己去领罚吧!”君流觞优雅的放下茶杯,“那个老头招了吗”
“回王爷,没有,属下用尽方法,那老头就是不肯松口!”龙博说着,眼眸中已经有了杀气。
这是他第一次失手,如果不是王爷出手,根本就抓不住那个老头。
“别对他用刑,好生伺候着,只要不让人逃了就行!”君流觞说着,摆摆手,“下去吧!”
“是,王爷!”龙博起身,拉了拉龙心,示意她可以离开。
妹妹的心思,他这个做哥哥的人何尝不知。
可是王爷的性子摆在那里,不是他们这些做属下的可以多管的。
龙心埋怨的瞪了龙博一眼,心不甘情不愿的朝君流觞福身,可君流觞的心思早就飞到那个女飞贼身上,根本就没看见。
两人第一次对持
君流觞看着床上脸色有些苍白的女子,不可否认,很美!哪怕脸色苍白,可是那长又卷耳朵睫毛弯弯的,嘴唇有一些惨白。
用力在她身上嗅了嗅,却找不出当年那股味道。或者说今天她身上这股淡淡寒梅香气,更让人难以忘怀。
伸出手慢慢的摩挲玉无瑕的脸,却找不到一丝熟悉。
难道是他猜错了?
君流觞皱眉。
昏迷中,玉无瑕觉得有一只手在她脸上摸来摸去,不习惯被人靠近的她当下就想挣扎开,可是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
她怎么忘记了,她可以给那个人使用软筋散,那人也可以对她以牙还牙啊!
“唔!”玉无瑕不安极了。
昏迷不醒的时候,墨涵会不会担心她,福叔呢,有没有逃出去。
墨涵,墨涵,她的墨涵。
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血脉亲人。如果没有了她,他会不会哭,会不会伤心,难过。想到这,那种心理煎熬几乎快要吹毁了她,玉无瑕几乎强迫自己醒来,
睁开眼睛,陌生的地方,陌生的人,还有那陌生人的气息,伴随着危险。
玉无瑕抬手想扫去在她脸上毛手毛脚的大手,一动就牵扯住那受伤的肩膀,疼的她哧的一声叫了出来!
“你是谁?”眼眸中带着防备。
那阳光投过窗户射进屋子里,玉无瑕心中暗暗叫遭。
君流觞缩回自己的手,扫了玉无瑕一眼,低沉的说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谁,天下有钱的人家多了去了,为什么单单就看中摄政王府呢?”
“不关你的事!”玉无瑕强撑着身子,坐起来,才发现身上的衣裳袖子被剪去,手臂上的伤口已经被包扎好。沉思一会,抬头朝君流觞淡淡一笑,“谢谢你救了我,告辞!”
眼前这个男人,长得太妖娆,浑身上下没一样东西不是名贵之物,看似无害,笑意盈盈,可越是这样的人,就越是危险。
因为他们把心思藏的太深,一般不会让你察觉。
君流觞忽然捂嘴轻笑,“你觉得你这个样子,能走得出去?”
玉无瑕微楞,冷笑,“我想,如果我能安然走出这个屋子,我就一定能走得出去!”她必须回去,不然墨涵会急坏的。
她什么都可以赌,只有墨涵不可以。
那是她的命啊!
“呵呵呵!”君流觞忽然觉得这个毛贼有那么点熟悉,“你左臂受伤,而你的软剑又被我收了起来,”若有似无的在玉无瑕身子上扫视了一圈,“身材到是不错,如果你愿意se诱一番,说不定我就大发慈悲,让你出去了!”
君流觞的话让玉无瑕气急,抓过枕头就朝君流觞丢了过去。
“你做梦!”色you他,亏他想得出来。长得人模人样,原来也是一个龌蹉下流坯子、
君流觞仔细打量起玉无瑕,那原本苍白的脸,此刻多了些红晕,显得更加柔媚动人。“你知道么,想爬上我床的女子千千万万,你可别不知道好歹!”
玉无瑕冷哼。“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感激流涕的跪在你的面前,匍匐在你的脚下。我是有尊严的!”
玉无瑕靠在床头,汗流浃背。
暗叹,他到底给她用了什么药,使不出一点力气,还出现了气短。
“你到底给我用了什么药?”
君流觞笑,眸子瞬间结成冰,把那笑容生生的凝固住。“想知道么?那你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到摄政王府准备偷什么?”
玉无瑕服软下跪(为Kila84加更)
被那股凉意袭来,玉无瑕心头一震,这样的人,光是一个眼神,就已经让人触目惊心,透彻心凉。
如若的放在夏天,完全不需要扇子了。
“你是谁?”把心中的不安沉淀下去,玉无瑕抬头,无畏的看着君流觞,不卑不亢。
并没有沦为阶下囚而跪地求饶,也没有入君流觞所说,对他使用美人计。这让他多少有一些刮目相看。
“君流觞!”
短短三个字,已经说明了他的身份。
玉无瑕眼眶忽然间红了起来,撑着身子,跪在了地上。“我玉无瑕今生今世从未跪过人,今天我跪了你,求摄政王救命!”
“既然从未跪过,那又为何要跪?”君流觞看了玉无瑕那手臂一眼,明明已经包扎好的伤口又渗出了血迹。
眉头微微皱起。
“世人都说摄政王心地宽厚,有宰相之胸襟,”玉无瑕在心中想着那些能拍人马屁的词语。
君流觞却抬手打断了她、故意曲解了玉无瑕的意思“所以,你偷偷摄政王府只是仰慕本王,想要来一个以身相许,你觉得你在哄三岁小孩呢,还是把所有人都当成你一样,只有三岁小孩的头脑?”
玉无瑕恨不得一巴掌拍碎了君流觞那可恶的笑意。
只是她此刻必须忍。
“当然不是,摄政王万万人之上,又怎么会是三岁小孩!”最多也是从三岁小孩长大了而已。
可惜,这句话,玉无瑕不敢说,也不能说。
君流觞笑意更浓,自顾自的转身坐到椅子上,“你是来偷天山雪莲的把!”说完这话,他直直的打量着玉无瑕的表情。自然没有错过她在听到天山雪莲后,那一闪而过的惊喜。
地上虽然不是很冰,可是那手臂处传来的疼痛让玉无瑕皱起眉,在听见君流觞说天山雪莲后,双眼冒光。
那东西果然在摄政王府、
也不矫情,直接承认了自己的来意。“是,我是为了天山雪莲而来!”
君流觞眸子微眯,狭长的眸子中闪个算计。“据说这天山雪莲可解世间一切毒,你需要它救人性命,可否告知本王,你用它救谁?”
玉无瑕微楞,脑海中兜兜转钻了几圈,她本想说谎,可这天下都握在君流觞手中,除非她逃到别国去。
君流觞的手段,这五年来,她多多少少听说个一些。概况一下就是:心狠手辣,阴险卑鄙,诡计多端,冷酷无情,不择手段。而那些恨他的人都是这样诅咒他:天理难容,天诛地灭,天地不容,天打雷劈。
真真的应了那句,好人不长命,祸害留千年。
要是他知道她骗了他,怕是天涯海角都会追杀她到底吧。
君流觞见玉无瑕在那里纠结不已,又不肯说话。冷笑“怎么,在想怎么编织一个谎言来哄骗本王吗?”
玉无瑕身子微颤,干笑。“王爷想多了,我只是在想,应不应该告诉王爷实话!”
“哦!那本王倒是要听听你的实话了!”君流觞靠在躺椅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笑眯眯的看着玉无瑕。
玉无瑕只觉得头皮发麻,不管她说什么,这君流觞怕是都不会完全相信,还不如说一半真,一半假。
“我是想要天山雪莲,去救我的儿子!”玉无瑕说完,觉得跪在地上真是吃力,才没一会功夫,膝盖都开始发麻了。
干脆换了个姿势瘫坐在地上,靠着床角。
大力喘气。
这人到底在暗箭上抹了什么?尽然比那软筋散还要厉害。
这个男人太阴险
君流觞仔细打量了玉无瑕一番。“倒是看不出来,你已经成亲了。”然后起身走到玉无瑕身边,拎起玉无瑕,就把她丢到了床上,一点都不怜香惜玉、
“额!”玉无瑕惊叫,身子刚刚好压住了那收拾的手臂,疼的她咬牙切齿。明明恨得要死,还要打落牙齿和血吞。“王爷,谢谢!”
谢谢你丫这么用力,让她在痛了一次。
这仇无论如何她都会记住,将来双倍讨回来。
君流觞却不语,从袖口抽出雪白的丝绢,用力的擦拭着自己的手,然后嫌恶的把那丝绢丢到。
他嫌弃她,这古人居然敢嫌弃她。玉无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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