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修行的灵诀很古怪吧?”袁海龙笑道:“他家的祖辈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就是认为修行者凝炼灵器落了下乘;说什么人本身才是最强大的灵器;最后摸索出这样一套灵诀。”
“少啰嗦;你什么时候能放倒我;什么时候才有资格说这些废话”那男子说道。
“这种灵诀看起来简单;但真的修行起来;就是一种苦痛与煎熬了;很难坚持到底。”袁海龙没有理会那男子;继续向苏唐讲解着:“最开始是用纸浆制成的大锤;等他晋升为宗师后;换成了木锤;晋升为大祖;才会换成铁锤。他的进境很快;还炼成了一身铜皮铁骨;记得上次和他去北地;猎杀了一头双月白熊王;被白熊王接连轰飞了十几次;连根汗毛都没伤到;要是换成我;早就筋断骨折了。”
“你他吗看爷身上还有汗毛么?”那男子大大咧咧的说道:“别聊这些没用的;说正经事;老袁;能不能陪我到暗月城走一趟?”
“你去暗月城;不就是为了弄些火晶么?”袁海龙道。
“你有办法?”那男子一愣;瞪大眼睛。
“有”袁海龙道:“不过;如果我帮着你把火晶弄来了;你得答应我两件事。”
“我不信”那男子摇起了头:“暗月城是出了名的油盐不进;我前后派过去两个人;就是想和他们搞好关系;但不要说上千奇峰;连海都没过去;在惊涛城里;就被一个叫礼虹的娘们打发回来了。”
“那是你没有找对路子。”袁海龙笑眯眯的说道。
这时;也许是灵诀的缘故;那男子身体上已冒出了无数汗珠;他的皮肉中有什么东西在发光;隐隐能看出一道道脉络的轮廓;下一刻;示意侍女们散开;随后跳起身;抓住挂在树枝上的衣物;一边穿一边凝目看向袁海龙:“老袁;你不是在和我开玩笑吧?你应该知道;火晶对我意味在什么?”
“我以前和你开过玩笑么?”袁海龙道。
“你有路子?能帮我弄来火晶?”那男子还是不信;又重复追问了一遍
“没错。”袁海龙回道;接着他看向苏唐;见苏唐颌首微笑;他心里有了底气:“你要多少就有多少”
“草谁不会吹牛?你有多少我就要多少”那男子叫道;随后话锋一转:“你这样帮我;肯定是有事了;说吧;需要我做什么?”
“第一个;帮我去把尔多请出来。”袁海龙道:“尔多的脾气太古怪;我找他;他不会给我面子;但他欠你的;谁说话都没有你说话好用。”
“你找他做什么?”那男子露出狐疑之色。
“海风一直没有音讯;前些天;我遇到了长生宗的人……”袁海龙拿出那条黑色的长绫;便把当时事情的经过;大概说了一遍。
“老袁;节哀顺变。”那男子的表情变得凝重了;随后道:“这件事情我肯定会帮你;你放心”
“我知道;所以我第一个来找的;就是你。”袁海龙轻声说道。
“我还能找几个朋友。”那男子道:“不过……如果苏轻波他们几个来了;那我就走;你没有意见吧?”
“多少年了?还记得那点不愉快呢?”袁海龙显得有些无奈。
“别人还好说;那个姓萧的;我怎么看他怎么不顺眼。”那男子说道:“道不同不相为谋;要么我帮你;要么你去找他们帮你。”
“你说的是萧行烈吧?”苏唐笑道:“那小子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
“怎么?苏兄也和那萧行烈有过节?”那男子不由露出喜色。
“其实……行烈为人也不错的……”袁海龙的表情更加无奈了。
“那是你糊涂”那男人说道;随后想起些什么:“老袁;你去过红铜谷?那边不是暗月城的地盘了吗?”
“是啊;要不我怎么敢说保证给你弄到火晶呢。”袁海龙道。
“你认识了暗月城的修行者?”那男人道:“能不能给我介绍一下?你帮了我一次;就走了;也解决不了什么问题啊?我需要的是长期合作。”
“可以啊。”袁海龙道。
见袁海龙答应得如此痛苦;那男人很高兴:“好;就这么说定了老袁;你让我做的第二件事是什么?”
“第二件事以后再说;现在还不是时候。”袁海龙道。
“也好。”那男人愣了愣:“用过饭了没有?先在我这里休息两天吧;尔多应该不在;我先让人到他那边打听一下。”
“他忙什么去了?”袁海龙问道。
“他那边有个修行世家;姓郝;前段时间;郝家的郝大少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被人打得粉身碎骨;然后郝家的几位长老出去追踪凶手;也被害了。”那男人说道:“郝家找到了尔多头上;让尔多查出那个凶手的下落;这段时间;尔多一直在忙这件事。”
“这种闲事他也管?”袁海龙皱起眉头。
“郝家肯定是要大出血的;所以呢;闲事也就不是闲事了。”那男人笑道
一边的苏唐心中有些嘀咕;他上次来见闻香时;路上遇到一个寻衅滋事的大少爷;好像就是姓郝;莫非……那尔多要追查的凶手;是他苏唐不成?
“老袁;等尔多来了;千万不要犯傻啊。”那男人又嘱咐道:“他和薛家是死仇;化解不开的;而你又偏偏想做和事老;所以上次才闹得不欢而散;这一次千万不要那样了。”
“我知道。”袁海龙道:“你还没告诉过我;他和薛家到底是怎么回事?
“谈起来就远了。”那男人道:“多尔的妈妈姓勾;上京城薛家的勾夫人;你总该听说过吧?”
“勾夫人?是那个勾夫人?”袁海龙显得很惊讶。
“就是她勾夫人在薛家本来过得还算滋润;虽然她的丈夫在一次历练中死在了邪君台;但薛家对她很不错;并没有因为她是寡妇就难为她;后来;勾夫人遇到了薛家一个外房的弟子;天雷勾动地火;有了一段不伦之恋;薛家的几个长老闻讯后极为恼火;认为勾夫人丢了薛家的脸面;便在勾夫人所用的酒食中下了毒。”
“下毒?”袁海龙摇头道:“我还真没听说过有这种事固然勾夫人做错了;或者用家法惩戒;或者于脆把勾夫人赶出薛家;怎样做都好;为什么要下毒?”
“薛家不想丢面子呗。”那男子说道:“用家法惩戒;把人赶出家门;总该先把她的罪名公开出来吧?到时候丢人的可是他们薛家。”
“然后呢?”袁海龙问道。
“那个薛家的外房子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得到了消息;闯入勾夫人的院子;拆穿了阴谋。”那男子道:“薛家的长老更为恼怒;派家中的武士抓住勾夫人;要强行把毒酒灌下去;结果;那个薛家的外房弟子又出现了;打伤了薛家的武士;把勾夫人救了出去。”
“倒算是有情有义。”袁海龙道。
“不过;勾夫人可不是修行者;而且被逼着喝了一口毒酒;虽然那外房子弟想方设法救了她;她也是大病了一场;在尔多十四岁那年就过世了。”那男人说道:“尔多那些年过得……真不容易。”
“那个外房子弟又是谁?”袁海龙问道。
“他也算小有名气;你应该听说过的;狂徒薛义。”那男子说道。
“薛……薛义?”袁海龙大吃一惊:“他和勾夫人差了不少年纪吧?”
“据我所知;好像勾夫人比他大了十岁。”那男子说道:“狂徒的名号好像也就是这么来的;在宗祠前讯问他时;他面对众长老;依然不服气;还振振有词;说自己没有错。”
“如果勾夫人是有夫之妇;确实无法原谅;但是个寡妇……唉;这种事情真的说不清谁对谁错;然后呢?”袁海龙道。
“那薛义十八岁便晋升为大宗师;极得薛家各位长老的赏识;所以;各位长老也没想着要追究;只要薛义能认个错;事情也就结束了;但薛义太过倔强;就是不认。”那男子说道:“后来又发生了一些别的事情;薛义索性负气离开了薛家。”
“怪不得……怪不得我为薛家说话时;尔多就变得那般暴躁;原来是这样……”袁海龙喃喃的说道。
“尔多痛恨所有的薛家人;尤其是那薛义。”那男子叹道:“在少年时;他甚至数次刺杀薛义;都没能得手;不过薛义也不想伤他;每次都把他放走了
“如果是现在……尔多的机会就大了。”袁海龙说道:“听说那薛义还是个大宗师?”
“情之一物……何苦……”那男子说道:“薛义天纵奇才;如果没有这段殉情往事;他早就能晋升为大祖了。”
“殉情?”袁海龙一愣。
“他抢下毒酒的时候;可能是因为心中愁苦;或者是想让勾夫人知道;他有生死相依的勇气;直接把半杯毒酒饮了下去;让他的灵脉受到重创。”那男子说道:“薛家不知道有多少长辈;为薛义可惜呢。”
“那个时候薛义多大?”苏唐突然问道。
“好像……十九岁吧。”那男子回道。
苏唐和袁海龙都默然了;十八九的年纪;正是最为冲动、最为热血沸腾的时候;薛义的所作所为有情可原;何况一个巴掌拍不响;那勾夫人和薛义能产生不伦之恋;双方都有错;也都付出了极为惨重的代价。
“我这就安排人去找尔多;老袁;你不用急;想对付长生宗;急是急不来的;安心住着;两三天之内;肯定有回讯。”那男子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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