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士兵的歌比袁戎得强点有限但是唱的高兴完了倒是一片掌声欢笑。
我靠在子煌怀里望着院子里的一番热闹。
此时的人已经多了起来也不知是谁提的头竟开始齐声唱起了几段在永络国甚为流行的小调。
“这些人很有精神。”我笑道。
子煌随着我一起笑。
唱完了院子里的人也越聚越多。今日是月中不用升帐兵士大多闲暇。就连后工房的人也来了。
远远的瞧见了商容他穿戴整齐正眯着眼睛靠在一旁的廊柱上看这边风景。
我玩心大起忽朝里面喊道:“素闻商大人才学出众怎么今日不请他来?”
这么一点那些将领果然将一旁的商容拎了过去将他推到正中起哄着要他来段曲子。
商容平日只跟那些才子佳人来往哪见过这阵势立时窘的面颊绯红求救般的望向了我与子煌这边。
子煌也不想饶他对里面道:“将军们这么大的热情商大人怎么好扫兴?”
商容这才露出了一副赶鸭子上架的神情无奈的摇了摇头。
四周安静了下来商容略微神思尔后展开了一把折扇。
朱唇轻启缓缓唱来是定风波: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身边忽然响起了悠扬的笛声回过头原是子煌拿出了他那只玉笛正与商容相和。
画面一时唯美的令人惊叹。
又听商容继续: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回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
商容的声音清朗子煌的笛音润泽配合起来天衣无缝不知不觉就让人痴醉了下去。
正这时却不知是哪里来的一声嚎啕破坏了所有景致。
我吓了一跳子煌停下了笛音商容的歌声更是走了调抬起头看那嚎啕的来源便是惊出了一身冷汗。
一个猴子般模样的黑影正以极快的度朝我冲撞过来好在子煌眼疾手快将我拉在怀里才没让我刚好的身体又躺回床上。
而商容就没那么好运了只一下就让黑影给撞飞了出去而那黑影也停了下来仔细一看竟是张廷之。
他朝着身后的地方望了一眼然后哇哇大叫:“爹啊儿子这不是已经回来了么您打我都快打了一个月了歇两天成不?”
张明启手里拿了根棍子气喘吁吁的追了过来嘴里骂着:“你这个不孝子一出去就是十年看我不打死你我!”
廷之边躲边哎哟看起来像被打得挺惨但从他灵活的身形上看也能知道大概。而张明启那看起来凶狠的棍子却在落地时收了十二分的力气打在身上能有多疼更是谁都明白。
这对父子从我回来起就要每天上演这出看来他们的沟通方式还真是与众不同。
院子被廷之这么一闹散开了不少我靠在子煌怀里笑心里一片晴朗。已经许久没这么开心过了。
兴头起来便问他:“要不要出去走走。”
他担心我的身体有些犹豫却也答应了。
于是牵上黑风两人一骑出了虎骑关。
身后是有大队人马跟着的我们也不好往远了走只在一片小树林前停下。
黑风有点不习惯两个人的重量不住的打着响鼻更回头用嘴咬子煌的下摆。我笑着把黑风的“事迹”跟子煌说了子煌提起了嗓子敲了下黑风的头:“呵你这头色马怪不得老回头咬我原来心怀不轨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黑风似是听懂了不服气的甩了甩头竟是忽然往森林里面跑了起来。
我惊忙的扯住缰绳它却不管跑得更加欢畅。直到了树林深处才停下来。
而此时身后的大队人马早已不见了踪影。
我又惊又笑拍着黑风的头回头想对子煌说这匹怪马。
却不想刚回头唇就被覆住了。
温暖湿润的吻在寂静的森林里有如雪落般的灵动惹得人心扑通的跳。
缠绵结束他就在我耳边道:“我爱你。”
是我爱你呵……
………【第 51 章】………
我们本想着腊月中旬启程赶在年关回到宫中可惜大雪封山寸步难行也只好耽搁了下来。
这日小年。
傍晚时分约了袁戎得与商容坐在屋子里吃酒。
火锅下燃起的火焰照得四个人面色通红。
商容不善饮袁戎得却喜欢灌他最后喝得酩酊也忘了什么君臣礼法抱在一起大叫大笑了起来。
这时外面有炮竹升起蹿到半空之中炸开了朵美艳的花。
光晕迤逦投射在我们身上那样的明媚绚烂。
我拉着子煌的手走到后院那里的雪早已积了厚厚一层照得夜色通透。我回身轻轻捧住他的脸。
“你怎么不太高兴?”他今天总会不留意的恍惚失神像有心事。
“没……”他的唇动了动被我按住。
“我看得出来的。”拉住他的手用力攥着:“你是一国之君每日都要肩负家国天下的担子。而我是你的妻只想在你累了的时候帮你分担些烦恼。所以如果你信我就不妨对我说说。”
他含笑用手揉了揉我的额头:“傻丫头我有什么不信你的只是怕说出来坏了你的心情。”
“我倒是希望子煌能把心事都说给我听呢。”
被他搂在怀里身上微微有些凉。过了许久才听他道:“今天……是我二哥的忌日。”
“哦……”静静的听他说记起了这件事。
几年前西北战乱二皇子也就是子煌的哥哥曾参与过最后冲入敌军被乱箭射死。据说那时他是故意的。
“其实二哥比我大不了多少但他走的时候我却忽然觉得他比我成熟了许多看的也比我长远。现在想起来大概他那时已对这个国家失望透了所以才会……”
“就因为他看得长远才要把国家交给你。”我打断他“皇位不是儿戏你的皇兄们拼死杀场只为了他们想保护的东西他们希望这个国家能够继续长治久安下去也许他认为你更适合成为一位君主而不是你所说的什么失望……你不该这样说……”我垂下脸心里涌起了些许的难过。帝王家事根本就不像我所说的那么简单但不管那位皇子究竟为了什么去寻死我都不想让子煌那样去想那对他太不公平。
没有谁有责任去承担另一个人的生命的……
我们站在雪地里沉默了许久。
天上的火光闪过了一朵又一朵在最绚烂的那颗炸开后余烬竟是朝我们散落了过来。
道道流火划开了夜空在我们周围蔓延开去。子煌抱着我将头埋在我的脖颈之间。
我眼前是流离的焰火脖子上却有股疼痛传来。
他又咬又吻过了了许久才抬起头。
星眸闪过的是月华般的光泽。深深浅浅幸福的笑:“你说的不错你是我的妻我们要站在一起。”
他低下头缓缓靠近我可就在温暖即将落在我的唇上时屋里却忽然传来了一阵狼嚎:“来人呀!商大人摔在酒坛子上了!”
乐极生悲一点也不错。
昨晚商容与袁戎得喝得烂醉也不知玩起了什么游戏最后竟是一屁股坐在了酒坛子上并把那及膝的坛子给坐了个粉碎。
这下倒真是开了花了。
我与子煌站在床边看着只能趴着的商容强忍着笑意。
张明启在一旁边收拾药箱边数落:“商大人啊以后要坐可一定要看清楚是什么东西咱们军中的酒坛子只能装酒可装不了凳子啊。”
他说完我与子煌再也忍不住立时笑成了一团。
这时商容的酒早就醒了脸上青红交错的窘的只差把自己埋起来。
瞧他那模样我与子煌也不在逗了交待了两句便回了自己的小院。
刚过了四更将帅府安静了下来。
子煌拿了件厚厚的披风将我与他团团抱住然后依偎着坐在窗下看夜景。
“又过了一年呢……”轻轻感叹下意识的摩擦着他的手臂。
他不说话但他的气息却让我感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安然。
“子煌……”
“什么?”
“我们……再要个孩子吧……”
“……好。”
商容臀上的伤似乎受了些感染过了十余日也不见好转有时候还会些低烧。
张明启用了些药但因为是冬天伤口不易愈合也只好慢慢养着。
我每日都去瞧前两天他还有些羞窘死缠的劝了番才稍微有所放开。
这人身上那种书生的傲气倒真是一点都没减。
今天廷之也过来了进门前还虎头虎脑的探看了遍确定他父亲没在才嘿嘿笑着进来。
“你还疼不疼了?”
商容摇了摇头道:“张大人开的几方药很有效用已经好差不多了。”
“要是真有用你现在早就能下床四处溜达了要不要让我瞧瞧?”
“让你?”商容有些意外“少侠也会医术吗?”
“嘿嘿还说得过去啦不瞒你说我以前还卖过狗皮膏药呢。我试试看好了你别动啊。”说着就掳起袖子要去拔商容的衣服。
商容吓得面色死青我却坐在一旁捂嘴偷笑知道这个廷之古灵精怪的越劝他怕他越会玩的厉害。
倒了杯茶权当里面的惨叫是在演歌剧满意的抿了两口却忽地想起了件事。
“呀!”的站起了身也不管里面立时愣住的两人飞也似的跑回了自己的屋子。
进去就叫定儿。
定儿此时正在准备午膳手上还微微湿着从厨房出来问:“主子什么事这么急?”
我拉过她问:“你上回受伤皇后的宫女不是给过你一罐药膏吗?你涂上见效很快的那盒有没有拿过来?”
定儿开始没回过神我又问了一遍她才恍然想起来:“哦那个呀我看主子您领兵出来安危难测就带出来备着呢。”
“你收在哪了?快找出来我急用。”
定儿连忙去拿不多时便捧了个小盒子出来里面正是上回董后杖责定儿后锦玉拿来的创伤药。我心中暗想既然是进贡的药材定然比军中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