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吃饱了撑得慌?”
“嘿,你这什么话,没见着哥才刚吃嘛!再说我这跑了二里地才给你弄来的早餐,难道你不应该说一声谢谢?”
“吃完滚蛋,不送。”杜亚楠毫不客气地回了一句,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白地见此,也就收起调侃之言。
看着杜亚楠正色道:“我说你能不能别一副大便表情,高行已经答应帮忙了,所以啊!你也甭担心,栗小姐她会没事的。”
杜亚楠闻言一怔,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白地说了什么,那颗悬在心上的石头终于放了下来。
“真的?什么时候的事情?”
“昨天啊!估计那会儿你正在飞机上。”白地说道。
杜亚楠嗯了一声,白地又道:“也难为了高行了。”
“这份情,我杜亚楠记下了。”杜亚楠淡淡地说道,眼神里闪烁着一抹微光。
“喂,亚楠,你不会是认真的吧?”白地疑惑地问道,一直以来,杜亚楠都是那种事不关己的态度,除非是他很上心的事情,但是此刻在对待栗素这件事情上,显然他的做法让白地很意外。
杜亚楠没有说话,眸光深沉难辩,半晌,才道:“我吃饱了,栗宁事情就多劳你费心了,回头我请你们吃饭。”
“嗨,大家都是兄弟,不说这些客气话。”白地摆手示意他不必客气。
杜亚楠不再说什么,站起来就往外走,白地一愣,感觉现在的杜亚楠一点儿也看不明白了。
看着他的背影问道:“我说,这么早你是去哪儿?”
“我去看看她!”虽然没有说名字,可白地还是知道杜亚村说的是谁。摇摇头,也就由得他去。
此时的人民医院贵宾住院大楼五楼,808号病房里,秦珂让高贤秀好好休息,他出去买早餐去。
高贤秀看着秦珂那张俊雅的脸透着一丝丝淡淡的疏离,还有眉宇间浮现的一丝忧郁,知道秦珂必定是因为栗素的事情在父亲那里没有讨到好。
她心疼,想要去抚平那英眉间的忧郁,可心中却是恨极了,若是没有那个女人,那么秦珂也许就不会明知道她的心思而装作不懂,明知道她对他怎样,却要婉言相拒。
“秦珂,要不你打电话叫餐吧!这每天跑几趟的也辛苦。”
“不用,叫餐的东西不好吃,你等着,我很快就回来。”他牵了下嘴角,转身开门出去,与其这么一天到晚的去面对她,秦珂宁可去外面转一转。
他不是不懂高贤秀的心思,也不是不明白高世荣话里的意思,想着母亲,他到底是妥协了,可更多的是恨自己的无能。
若不然,就不会处处受到牵制了,这也许就是身为人的无奈与悲哀,人生之事十之**不如意,除了勇敢去面对外,他想不到还能做什么,只因为他身为一个男人应该对自己人生负责任。
也许单单的为自己负责任还不至于那么难,可每一个人都不是如此,更多的还是要为身边的人,爱你的,养育你的,你要去照顾的,你都不能负。
第099章 杜亚楠回来
而高行冷漠的态度直接说明来意,高世荣在电话那边沉默良久,最后才问了一句。
“如果不是因为这件事情,恐怕你永远也不会跟我打电话吧?”
“你值得我跟你打电话吗?”高行冷冷道,呛得电话那端的高世荣脸色发青,却是发不出火来。
“有这么跟你父亲说话的吗?”
“你有尽过做父亲的责任吗?”他质问,原本想要出口说自己没有父亲的话换作这句,虽然气,可到底不想激怒了高世荣。
“我当初有找过你们,可你们拒绝。”那边高世荣显得有些激动,反驳回去。
高行压下心中那股想要凑人的冲动,缓声道:“以前不需要,现在也不需要,将来更不需要。”
“高行……”那边高世荣叫了一声,再也没有说出多余的话来。
“我现在没时间和你多说,关于栗素这件事情,我需要得到你肯定的答复,撤诉还是不撤?”高行有些不耐烦起来,言语间也有些咄咄逼人的气势。
电话那端的高世荣沉吟了好一会儿,才道:“我答应你不起诉她,不过,年会一切损失当由她一个人来承担。”这是他的让步。
“好。”高行应了声,连句感谢的话都没有说便挂断电话。
电话里传来忙音,高世荣好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想着高行的态度,内心那股子遗憾与失望夹杂着痛苦的回忆像是一张巨大的蜘蛛网般紧紧将他心灵束缚,似乎禁锢着的灵魂得不到解脱。
好久好久,才长长叹了一口气,让助理打电话给警察局,撤销对栗素的起诉。
人生之事没有十全十美,如今他是成功的商人,可对于亲人,似乎让他觉得失去得更多,人年龄越大,内心的孤寂就会越多,像是梦魇似的,缠绕着自己的思想,侵蚀着自己的灵魂。
杜亚楠到达白杜心理诊所时,已是晚上十点钟,在接到栗素出事的消息后,他一刻也没有停留就赶回来,当然,这是在母亲白凤梅的哭爹喊娘的幽怨中走的。
当时,只记得母亲拦在自己面前,满脸的泪眼婆娑,看着他说:“亚楠,你这是又要丢下你妈吗?”
他无奈,心急如焚,只得道:“妈,都跟你说了,我和白地开的诊所里一个病人情况有变,我不能不回去,你也常教导你儿子做事要有责任心的嘛!万一这病人出了什么意外,那你儿子岂不是成了罪人?妈,难道你忍心让你儿子成为千古罪人吗?你忍心剥夺你儿子的责任心吗?”
“可你妈我也是病人,难道你就不应该先陪陪你母亲?你就算要有责任心,是不是应该先对你妈有责任心在前?”白凤梅又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道,完全的不似在人前的高贵优雅大方模样,到像个无赖的小孩子。
杜亚楠看着自己的母亲,叹了一口气,不过他是谁生的?母亲可以耍赖,他的功夫也差不到哪里去。
“好吧,等你哪天病得走不动了,我一定寸步不离地守在你身边。”说起这个事情,杜亚楠就气也不是笑也不是,母亲不知道是从哪里知道他回国了,并且不回京都,直接来了a市,就气得不得了,为了逼他回来,不惜装病。
这到好,逼得他不得不回,结果一回来就各种忙,每天将他安排得一点儿空闲的时间都没有,往往一回家沾着枕头就梦了周公去。
“你这死小子,是不是要等你老妈扭不动了,你才会守着我啊?可怜我这老婆子,生了个什么儿子哟!”话落,又哭丧着一张脸。
“妈,您还是别哭了,应该多笑笑,不然老得快,还有啊!我爸最近听说要飞泰国,你也知道,泰国人妖多嘛……”
“哎呀,我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白凤梅一惊,才想起来看紧老公最重要,想了想,又对杜亚楠说:“儿子啊!你也应该心疼心疼你老爸了,回来替他分担些公司业务。”
“这个事儿以后再说吧,再说了,我爸现在这么年轻,公司的事儿哪里需要我,再有个十年八年的我爸也宝刀未老。”
“嘿,你这孩子……”
“好啦,妈,我不跟你多说了,回头我忙完了再回来看你,啊?”话落,拖着行理箱便往大门口走去。
白凤梅一见,知道每次自己儿子做的决定,除非他自己愿意,否则十头牛也拉不回来,到底她还是心疼自己的儿子,也就由着他去。
“儿子啊!你记得自己说过的话啊!常回来看看你妈。”
“知道啦!”杜亚楠没有回头,因为每次回头,他总能看到开朗的母亲眼里蓄满了泪水,他知道母亲是舍不得他走的。
回了a市,推开白地办公室的门,卷起一阵清风拂面而来,带着一丝风尘仆仆的味道。
白地似乎并惊讶于他的回来,当然,前提是高行之前有说过杜亚楠晚上的飞机到a市。
抬腕看看时间,带着一丝调侃道:“不错,比我想象的要快,预计之前的估算,你应该十一点左右才会到。”
“有什么区别吗?”他将外套脱下扔在沙发里,看着白地问道。
“当然有,这证明你有相当重要的事情。”他替他倒了杯水,一副闲散模样,将水递给他道。
杜亚楠接过水,挑眉,昂头将水灌下,却并不答话,不过眼神已经告诉他多此一问。
白地有心想要逗逗杜亚楠,看看他到底是有几分真心的,于是问:“不是说还有十天半月吗?什么事儿赶得这么急?”末了还不忘又问了一句,“对了,方小姐是谁?老实交待。”
“你不是心理医生吗?那就自己猜。”杜亚楠挑眉,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嘿,我说你这啥意思?”白地盯着他问。
“字面上的意思。”话落,人已转身往外走去。
“这么晚了你去哪儿?”白地见着他要走,问了一句。
“看栗宁。”他答,已经传向了楼道口。白地盯着他消失的背影,嘴角扬起一抹意义深长的笑意。
住院部大楼,此时大部分病人已经入睡,楼道里异常安静,白色灯光将整个通道照得如同白昼,灯光下,那抹英俊伟岸的身影被拉得长长的,透着一股子英朗的气质。
然而此时的他,眉宇间却透着一股子凝重,知道栗素出事后,便打电话,可栗素的电话一直提示关机状态,知道一旦被拘留的人是没有使用手机的权利的。
轻轻推开门,栗宁正安静地躺在床上,像个睡娃娃一般,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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