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冷如骨髓,却让商禄儿得逞地一笑,“这可是你说的?”
说罢,她打赏地拍拍凤离人软软的脸颊子,好心情地搬过张椅子,坐下翘起二郎腿笑眯眯地盯着在场不少因为凤离人的话儿吓得发抖的人。
“各位娘娘都请坐吧!”
她朝在场受惊不小的中嫔妃摆手请坐。这想想也是,谁敢如她这般顶撞这个少年皇帝,最让她们吃惊的是,凤离人不单不怪她,还好像很心疼她的样子!早知道她如此受宠,她们就不来这儿碰一鼻子灰了。
“你们俩也坐啊!别站我后面像门神!”商禄儿转头招呼凤家兄弟,小丸子忙命人搬来两张椅子放到商禄儿身边。
见凤离人都坐了,商禄儿才满意地抬手扫视了一圈儿大殿里的宫女太监们,发出一个让人毛骨悚然的冷笑。
“诸位金凤宫的奴才们,轮到你们的事儿了!”她冷声冷气地看着那些软脚的宫人,对秋竹招手道:“秋竹,先给他们一人喂颗‘哇哇丹’!”
“噢”秋竹应了声儿,从怀里掏出一个小黑瓶,递给小丸子,吩咐道:“每人一颗,谁都别落下!”
小丸子询问地看了眼凤离人,见凤离人对他点了点头,才拿着秋竹给的小瓶拿去分发给重宫人。
“小禄儿,你那‘哇哇丹’是什么宝贝儿?”凤离辰瞄到秋竹袋里彩虹样的小瓶子,一脸好奇。
“等会儿你看了就知道了!”商禄儿朝他嘿嘿一笑。
凤离人静静地看着商禄儿邪恶的笑脸,突然觉得自己似乎被她逗着玩儿,不过她说的话却又不乏在理,真想不到这些人竟然如此大胆,只要一想到她被秋千抛出去,他就恨得牙痒痒!
想着,凤离人脸色更冷了几分。
第十二章 整顿后宫2
大殿中央跪了一地太监宫女,吃了商禄儿的“哇哇丹”个个儿冷汗直冒,也不知这“哇哇丹”是何种毒药,会不会没得解啊!大殿客座上坐满了前来“拜访”商禄儿的各家娘娘,以四妃为首,坐在前列,最外头的不过一些才人采女,靠着门缝儿打量着这新来的皇后要耍什么名堂。
商禄儿、凤离人和凤离辰坐在大殿中央,奇怪的是商禄儿坐正中间,皇帝王爷坐两边,竟也无人觉得不妥。商禄儿眯着眼,瞧着一路跪倒殿外的奴才,心想这凤离人对她也算舍得,就算品级皇后了,也没哪国分了这么多宫人。
张德福再细心地清点了人数,恭敬地对商禄儿报告道:“公主,总共一百二十三人,一个不少!”
他这话出,嫉妒得左边首位的张贵妃脸都快歪了!一百二十三人!她那凝香宫贵为东宫之首,全加起来才三十人不到!明明只差一级,这待遇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全都到了?”商禄儿挑眉,从张贵妃处收回余光,饶有兴味地打量着被她看得毛骨悚然的张德福,“那你呢?”
“啊……?还有奴才啊……”
“你还知道你是奴才啊?还是我金凤宫的奴才!秋竹,给总管大人备药!”'墨斋小说:。。'
商禄儿金口开了,那张德福想逃也没地儿钻了,只得硬着头皮将秋竹递给他的红色药丸吞了下去,抖索着跪倒众奴才的最前头。
“你们放心,我这‘哇哇丹’可不是什么要命的毒药。”
商禄儿端茶润了嗓子,冷眼看那些奴才松了口气的模样。
“今儿个早晨,我从院子里秋千架上摔了下来,不过命大,没摔死。”商禄儿不疾不徐地边喝茶边说话,听得下跪众人冷汗直冒。
“要说这金凤宫吧,好歹是皇后的住地儿,也不会差到连个玩耍的玩意都是坏的地步,方才你们也听永乐王爷亲口证实那绳子是被切了一刀的了,我呢,也不打算追究是哪个人干的——毕竟这金凤宫到处都是人,堂而皇之地在院子里干坏事,我只当你们所有人都知道,不过假装瞎子罢了。”
她话一出,下跪的奴才皆害怕得瑟瑟发抖,七嘴八舌地哀求道:“公主饶命啊!奴才(奴婢)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啊!”
凤离人惊异地看着商禄儿的侧脸,还是那张脸,只是多多少少与原来不同,多了分沉着、多了分冷静、多了分他看不懂的捉摸不透。
商禄儿将茶碗儿放下,轻轻一笑,“是吗?”
只听她话音刚落,奴才堆中间偏左一个位置,突然有一个太监浑身抽搐,“哇”地一声,吐出一口青色的泡沫到他前面太监的背上。
离他最近位置的是杨玥儿,只听她“啊——”地尖叫一声,吓得晕了过去。
众人目光皆被引到那太监处,只瞧他双腿在地上使力地蹬,双手扣住自己的喉咙,全身像发羊癫疯似的抽搐,不停地口吐青沫,样子骇人至极。
“公主,那是第一个吞药的太监。”秋竹在旁边跟商禄儿报告。
“公主饶命!公主饶命啊!”
秋竹这话一出,大殿里大部分人脸都吓白了,哭丧着不停磕头哀求道。
“杀……杀人了!”不知哪个嫔妃惊叫,众人一看,原来方才那个抽搐的太监已然翻白眼死了,而人群中接二连三陆续有宫人倒地抽搐,场面甚是恐怖,那些从宫人口中吐出的青色泡沫发出一种难闻的恶臭,瞬间充斥了整个大厅。
“皇上!大周公主如此草菅人命!如何服我华夷上下子民啊!”张贵妃捂着鼻子愤然而起,颇有大义凛然拼死忠谏的意味。
“皇上!贵妃娘娘说得极是啊!”众嫔妃很配合地响应号召,齐齐起身拜道。
“大惊小怪。”商禄儿从头到尾依次甩了个白眼给那些嫔妃,扬起一抹邪魅的笑,“众位姐姐莫非也想尝尝我这‘哇哇丹‘的滋味?其实味道挺好的!”
“皇……皇上!”众妃泪奔。
凤离人却只定定地看着商禄儿,没有说话。
此刻大殿中毒发的宫人越来越多,而那些惶恐不安的宫人吓得连求饶的力气都没了。
商禄儿瞅瞅死了过半,才笑眯眯地对余下的人说道:“这‘哇哇丹’其实没那么可怕,老实回答我的问题,便给你们解药,如何?”
“公主请问!奴才(奴婢)知无不言!”
这次倒是齐心合力,音色整齐。
商禄儿满意地点点头,瞄着一脸惊恐的张贵妃,轻声问道:“昨儿个晚上,有人偷偷摸出我金凤宫,可惜我不知道他是谁,去哪儿了,你们有谁知道吗?”
“这……”
众宫人为难地面面相觑,就是没人开口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突然又有一个宫人“哇”地一声,倒地不起,新一股恶臭味儿吓得那些宫人直打哆嗦。
终于是有人开口说道:“回,回公主,是张公公出去了……”
商禄儿轻轻一笑,双眼扫过张德福吓得僵直的身子,极其温柔地看着那答话的小太监,“那他是去哪儿了?”
那小太监怕怕地看着张德福,刚想开口,就见他身子一抽,“哇”地一声,开始倒地口吐青沫了。
“是……是去……饶命……”
只听他话梅说完,便不再动了。
余下的宫人吓得脸都绿了,争先恐后地回道:“是去见贵妃娘娘了!是去见贵妃娘娘了!”
“哦,那是去见张贵妃干嘛呢?”
“公主别听信那些狗奴才乱说!他们为得解药,冤枉奴才呀!”张德福老泪纵痕,一声一声磕头磕得“咚咚”响。
“他们干嘛都冤枉你——和张贵妃呀?”说着,商禄儿笑眯眯地转头看着一脸菜色的张贵妃,“只能说明你们平时做人不行!”
“公主明察!奴才等绝没有冤枉张公公啊!公主进宫当日,张公公便拿了两袋银钱来太监房,说是贵妃娘娘赐的……说,说公主是被大周废的公主,不足为患,日后贵为皇后的必定是家事宫位都最高的张贵妃,要奴才们为张贵妃效力……”
“奴才们说的句句属实啊!然后便叫小顺子将花园秋千动了手脚,还……还在公主床头藏了扎针的小人儿……公主若不信,现在去床头看,定是有的!”
“对对对!张公公也来了宫女房,给了奴婢们银钱,还……还给了奴婢们一包毒粉,说是公主死了,皇上也不会过多追究,贵妃娘娘定会宝我们周全……还说,还说若为贵妃娘娘做成此事,日后出宫名额,定有奴婢们一份儿!公主饶命啊!奴婢们也只是想回家……”
“你们敢下毒!”凤离人“啪”地一声,将椅子把手捏了粉碎,一双好看的凤眼气得充血,“来呀!将这些大逆不道的贱婢通通拉出去砍了!”
“别慌!”商禄儿白了眼他那急躁的模样,“我又没吃,死不了”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奴婢们再也不干了!饶命啊皇上!”
地上宫女不停地哭嚎着磕头,吵得商禄儿眉毛眼角不停地跳。
“吵什么吵!都闭嘴!”
她这一吼,吓得那些宫婢愣是没一人敢吱声。
“商景菱!你真的没吃吗?没有被她们毒到吗?”凤离人紧张地掰过商禄儿的身子,眼里的关切让商禄儿不自在地将他推开。
“秋竹可是白石郎的徒弟,她们那些下三滥的东西,她一闻就全知道了。”
凤离人双手僵在空中,只楞了一瞬,立马回神询问地看着秋竹。
“皇上放心吧,那些下了药的饭菜才端上桌,奴婢便瞧出了端倪,公主一口都没吃。”
凤离人这才松了口气,转头阴冷地瞪着张贵妃,一字一顿道:“张书云!朕今日要将你碎尸万段!”
“皇……皇上……”张贵妃被他一吼,吓得从椅子上跌下地,爬到凤离人脚边,哀求道:“皇上!臣妾知错了!皇上开恩啊!”
“哼!平日里你在宫中耀武扬威也就罢了,朕看在张家三代忠良的份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是脑子进水真把自己当颗菜了?”说着,凤离人一把捏住她的下颔骨,力道重得都能听到骨头“咯咯”地响。
“今日商景菱没事,算你张家积了福分,若她伤了一分一毫,朕定要你张家九族来赔!”说罢,他大手一挥,那张贵妃就飞了出去,撞到大殿的柱子上,口吐鲜血,昏了过去。
凤离人这一出手,吓得大殿内重气都没了声儿。众嫔妃看着平日最为嚣张的张贵妃都落得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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