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舒道:“你不知道我知道!”
齐漱玉一怔道:“你知道什么?”
楚天舒道:“我知道你其实是想念妈妈的听哥哥的活和我一起回去吧。”
就在此时忽然听见了脚步声。
齐漱玉道:“恐怕是那位上官姑娘回来了咱们等一等再说。”
不料来的并非女子她话犹未了就听得一个男子的声音冷笑道“回去你们还想回去吗?”
来的是字文浩。
楚天舒喝道:“你是谁?”
字文浩不理睬他面对齐漱玉依然在冷笑道:“我以为你跟你爹爹回家原来你是躲在这里和小白脸幽会。嘿嘿这小白脸不知道我是你的什么人你告诉他吧。”
楚天舒大怒斥道:“放你的屁我是她的哥哥!”
字文浩冷笑道:“你是她的哥哥?我告诉你我才真的是她的哥哥。”
齐漱玉道:“胡说八道你是谁的哥哥?你是一头癫蛤螟。是白驼山妖人生出来的癞蛤蟆!”
字文浩纵声怪笑:“你不认哥哥无所谓认我做未婚夫就行了!你要回去只能跟我回去!尽管骂吧你的天鹅肉我是吃定的了!”
字文浩没有说错他的确是想来吃“天鹅肉”的。
齐漱玉一离开他家他就暗地跟踪一直跟踪来到这里。
齐勒铭和女儿中途分手令他喜出望外。所以他才敢这样肆无忌惮以为“天鹅肉”是必定可以到口的了。
虽然当他现铁拐李(铁拐李是他父亲的得力手下)和鹰爪王躺在地上不免有点吃惊但这个现也还不足以阻止他狂妄的行动。
因为他所顾忌的只是齐勒铭一人楚天舒年纪和他不相上下莫说他不认识楚天舒即使知道楚天舒是谁“扬州大侠之子”的身份也还未曾放在他眼内的。此时他已经在准备对付楚天舒了。
楚天舒怎能容得他说这许多污言秽语气得都几乎要爆炸了他怒不可遏喝道“滚开!”
字文浩也在喝道:“你给我滚开!”
大家都不肯“滚开”当然是唯有打起来了。
字大浩把手一扬楚天舒面前登时浮起一层淡淡的烟雾鼻子闻到了淡淡的香气!
楚天舒一觉不妙连忙闭着呼吸。但已吸进了一点毒气。
说时迟那时快字文浩已是扑上前来喝道“给我倒下!”
不料楚天舒并没倒下他的判官笔迎着字文浩劈来的双掌。而且笔尖正是对着掌心的“劳宫穴”。
字文浩一个“盘龙绕步”避招进招只听得“唰”的一声劳宫穴虽然没给刺个正着袖子已是穿了一孔。字文浩心头一凛:“这小子的内功造诣可还当真不弱!”使出平生所学双掌翻飞荡开楚天舒的笔尖但却也不能将楚天舒逼退半步。
齐漱玉忽道:“你想不想知道铁拐李是怎样死的?”
铁拐李其实未死但字文浩是不知道的。他闻言一凛冷笑道“难道是这小子杀死的吗?嘿、嘿即使他真的有杀掉铁拐李的本事我也不惧。我更非杀掉他替铁拐李报仇不可!”
他已经察觉楚天舒气力不继了心想即使齐漱玉上来助阵他也可以十招之内稳操胜券。十招之内楚天舒纵然不是给他击倒自己也会昏迷。
哪知他又一次犯了轻敌的错误。
不错楚天舒的确是就要支持不住了但他还能够作最后的一击。
字文浩见他出招迟缓只道已是时候便即欺身进逼左拳捣出。右掌擒拿他的擒拿是用上了分筋错骨手法的要是给他抓着楚天舒就得变成残废。
哪知这是楚天舒力求战决所施的诱故之计就在这电光石火之间楚天舒笔走轻灵突然从他意想不到的方位刺来刺着他了。
字文浩闷哼一声倒跃出去跌在地上。一
此时齐漱玉亦已拔剑出鞘正在跑来准备和他联手。
“胜不骄败不馁”这本来是学武的人必须谨记的格言可惜楚天舒忘了这句格言正像刚才的字文浩那样犯了轻敌的毛病。他以为字文浩已给他刺着穴道:说道:“玉妹用不着你动手了我只要你告诉我你想怎样处置他?”
话犹未了忽听得轰的一声。一团烟雾突然在他面前爆炸烟雾中闪烁着无数金芒。
原来字文浩的武功也是在他的估计之上虽然给他的笔尖刺着却没有刺正穴道。
字文浩是金狐穆好好之子穆家的暗器是天下数一数二的。
现在他出的正是穆家家传的一种最厉害的暗器名为毒雾金针于母弹。那些闪烁的金芒乃是淬过毒的梅花针。
由于这种暗器杀伤力极强他怕误伤了齐漱玉是以迟迟不敢使用。
好在齐漱玉剑未入鞘她挡在楚天舒的前面立即便是一招“乱披风”的剑法使将出去。
叮叮之声不绝于耳剑光飞舞之中金针纷落如雨!
楚天舒应变甚为迅劈空掌拍出迅即跃过一旁他没有被毒针射中不过吸进毒雾这种毒雾和刚才吸进的迷香混合已经不是他的内功所能克制了他脚跟未曾站稳晃了几晃就像一根木头似的倒了下去。
字文浩出阴恻恻的冷笑站了起来。
他正想话突然觉得胁下一麻好像也是给一根利针射人他的体内。
齐漱玉冷笑道:“你知道铁拐李和鹰爪王是怎样死的吗?告诉你他们是给我用毒针射死的!”
字文浩大吃一惊喝道“臭丫头你、你竟敢用毒针暗算我么?”
齐漱玉格格笑道:“你猜对了这不过是礼尚往来而已。我还可以告诉你我的毒针是你的姨娘送给我的据她说要比你的毒针厉害一点。”
她说的当然乃是谎言但字文浩可不敢不信。
他心头一震自作聪明暗自想道:“怪不得铁拐李和鹰爪王死在此地原来是给这贱婢用毒针暗算的!我真糊涂早就应该想到这两个人的死因的我却竟没加以提防。”要知铁拐李和鹰爪王的武功非同小可齐漱玉说是用毒针才能杀了他们自是合情合理之极。
齐漱玉冷冷说道:“你是活不过一时三刻的了你是不是想在临死之前杀我报仇?比剑比暗器我都可以奉陪!”
字文浩和楚天舒交手最后那刺他的穴道虽然没有给刺个正着但筋脉却给笔尖挑断一根即使他不是中毒亦已是无力再战。
何况此际他已经“知道”是中了“毒针”。而他的姨娘穆娟娟使毒的本领却比他的母亲高强他也是早已知道了的。
心里越吃惊就越疑神疑鬼。他的筋脉被挑断一根有点麻痹的感觉他也当成是中毒的迹象了。
活命要紧字文浩连忙逃跑他想的是:姨娘和母亲所用的毒什相同纵然毒性厉害一些但用家传的解药料想还可以保得住性命。
他跑出地道才敢大骂:“贱婢你真得意回来我再找你算帐!”
用不着他回来齐漱玉已是在死亡的边缘挣扎了。
原来齐漱玉才是真的中了毒针而她用来射中字文浩的那一根针却是井没喂过毒的、普普通通的梅花针。
她仗着家传的特异内功不让字文浩看出她业已中毒但也只能暂且支持一时而已字丈浩一走她松了口气毒性登时作只听得一声“哥哥你快逃跑吧!”便即不省人事了。
楚天舒非但不能逃跑根本就听不见她这句活他是早就晕过去的。不过他却醒得比齐漱玉快。
也不知过了多久楚天舒开始有了知觉。
像是还在迷寓的梦境之中他一张开眼睛就大感迷茫不知眼前所见是真是幻。
“咦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会来到这里?玉妹怎的也躺在我的身边?”
他现自己是置身在一所破庙之中不但门窗破烂、供的神像也是金漆剥落甚至有肢体不全的檐角结满蛛网供桌铺满灰尘。显然是一座年久失修根本无人前来进香的荒山古庙。
“难道我是在做梦不成?”他咬一咬指头很痛证明不是梦了。
“玉妹玉妹!”他在齐漱玉耳边呼唤齐漱玉仍然是闭着眼睛没有醒来。试一试把她脉息脉息倒是还有但却十分微弱。
他给吓得慌了。
“怎的会生这样奇怪的事情?刚才我在什么地方?不是在地道里和人打架的吗?那个白驼山的小妖人呢?”
他定下心神仔细想渐渐想起来了。他记得在自己失掉知觉之前的那一霎那那“小妖人”正在出一枚会喷烟雾的暗器当时齐漱玉在扑向那妖人。可以推想得知自己是中毒昏迷的。
不过这些事情是在北京城里的一座古老大屋生的而现在他们所在的地方却是一座荒山古庙。距离北京有多远呢?
又是谁人把他们送到这个地方的呢?
他怀着满腹疑团起身察视周围环境。好在走动的气力倒是还有但也好像是大病一场过后似的脚步轻浮身子虚弱。
忽然他在供桌上现一个小小的银瓶银瓶压着一张纸条。瓶中有一粒碧绿的药丸。
他连忙把纸条展开宋看上面写着歪歪斜斜的两行草书:“碧灵丹一枚请给齐姑娘眼下:此药井非对症解药但可暂保她十日之内性命无忧。若要救她性命须得以上乘内功打通她的奇经八脉。”
没有署名。
他第一个想法是:“赠药之人莫非就是上官飞凤?”但再仔细一想一来字迹不像是女子的书法二来昔是上官飞凤又何以只是赠药就撤手不管呢?”
不过此刻他亦无暇去想这许多了立即要解决的问题是:“这颗什么碧灵丹好不好给玉妹服下呢?”
他倒不是害怕那个人蓄意谋害他们。要害他们那是太容易了乘他们昏迷的时候一刀了结岂不省事何须老远从北京城里把他们送到这座荒山古庙然后才用假药骗他们服下?
不过这个人的来历他一点都不知道。
齐漱五中的是什么毒他也摸不着底细。
那人说碧灵丹不是对症解药然则是否又能够如那人所料可以保得住齐漱玉性命呢?
药物相济相克往往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假如那人时医道只是一知半解会不会想要救人反而变成害人呢?
还有一个疑问是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