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快,快进来。”
许娇容:““来,汉文,进来,有话进来说。”
许仙:““姐姐,你瞧我多糊涂,竟顾着说话,忘了替你介绍你的弟妹了。”
许娇容:““弟妹?”
许仙:““是啊,你忘了我成过亲了吗?”
许仙:““娘子,这就是我温厚善良,贤淑体贴的姐姐。”
白素贞:“素贞拜见大姑。”
许娇容:““果然是个温柔贤淑,貌美如花的好姑娘,难怪汉文要为你神魂颠倒呢?”
白素贞:““姐姐你太夸奖了,素贞真是愧不敢当,”
许娇容:““这位姑娘是,”
小青,“她是我们家小姐,我是她的丫环,叫小青,拜见夫人。”
许娇容:“哎,好好好,都是一家人,不要多礼了,来来,坐坐,大家坐下来说嘛。”
转身体
小孩“快藏起来,不要偷看哟,”
“我在这里,快来抓我,咦,我在这里,”
烟,跑,啊,倒
许娇容:““弟妹呀,今天晚上就委屈你一宿了,这简陋得很,你是官家小姐,住得不习惯,改明个儿我让人来整理整理,让你经得舒服点。”
白素贞:“姐姐,快别这么讲了,什么官家小姐的,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看这里挺好的,该有的都有了。就不用费事了,只是我们突然打搅,累你张罗,倒叫我心里面忐忑难安,过意不去呢。”
许娇容:“果真是知书达理的好姑娘,汉文没看走眼呢。”
许仙:““什么没看走眼呢?”
许娇容:““哦,我是说你娶了一位知书达理的好姑娘,没看走眼,”
许仙:““当然啦,”
白素贞:““官人,”
许仙:““本来嘛,姐姐夸奖你,我干嘛要谦虚呀,娘子的好处还不只这些呢,”
白素贞:““快别说了。”
许仙:““本来就是嘛。”
许娇容:““时候不早了,你们就早点安歇吧。”
许仙:“哎,姐夫,今个不回来了,”
许娇容:““这就难说了,他在衙门里当差呀,说不准。尤其是最近这一个月,听说有,有无头公案挺棘手的啊。”
白“什么无头公案?”
许娇容:““我也搞不清楚,就是那些,反正就是那些没来由的事,发生了却查不出原因,大伙绘声绘影的好不吓人啊。”
许仙:““姐姐,究竟是什么事,弄得大家现在人心惶惶的,”
许娇容:““说出来你会害怕的,还是别提了,你们还是早点安歇吧。”
“官人,究竟是什么事情啊,”
许仙:““哎呀,别想了,明天问问姐夫不就知道了吗?”
许仙:““不过我姐夫这人挺倒霉的,什么事情都有可能,”
许仙:““哎娘子,旅途劳顿,早点安歇吧,……
杨知县:“气死我了,都是一群废物,”
“是,”
杨知县:““是什么”
“是废物”
杨知县:““都是一群只会说事的废物,”
“是。”
杨知县:““下去下去。”
“是。”
杨知县:““李头,你留下。”
李公甫:“是。”
杨知县:““李头,依你看,那个专害童女,来无影,去无踪的,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呀,”
李公甫:““依属下所见,他不是个人,”
杨知县:““他不是个人,那他是个鬼呀,”
李公甫:““依属下所见,他也不是个鬼。”
杨知县:““他不是个人,又不是个鬼,那他是个神仙呀。”
李公甫:““启禀大人,依属下所见,他更不是个神仙。”
杨知县:““哎呀,我说李头,本官为这件案子已经是寝食难安了,你还有心跟我说笑呀。”
李公甫:““属下绝对不敢说笑,属下只是依常理判断,请大人息怒。”
杨知县:““常理判断?你说说看。”
李公甫:““根据目击的孩童所言,此物面目狰狞,忽人忽兽,在草间游窜,又根据生还的林小妹的伤痕来看,它的伤处不但深,而且密,所以依属下所见,它是只”
杨知县:““是什么你说呀,”
李公甫:““是一个尖牙利爪、多手多脚的怪兽,”
杨知县:“哦,”
三姨太:“哈哈,好一个尖牙利爪、多手多脚的怪兽,李头,你可别在这危言耸听,造谣生事才好。”
李公甫:““手下不敢,”
三姨太:““哼,不敢?就怕你嘴里这么说,心里不这么想,甭说县太爷和我,就是你也在钱塘县落居好几代了吧,可曾听说过什么尖牙利爪、多手多脚的怪兽,”
李公甫:““这,”
三姨太:““怎么,想不出来,这没有的事当然想不出来了,自己办事不利就捏造什么怪兽呀鬼妖的来唬人啊,这话儿在咱们县衙里说说还可以,要是传了出去,弄得人心惶惶,每个人都为求自保,个个都跑到县衙来闹,那咱们县太爷头顶上这顶乌纱帽到底还要不要带了,”
杨知县:““三姨太太高见,佩服佩服。啊,李头呀,钱塘县根本没有什么怪兽,现在我命你三日之内将凶手缉拿到案,否则以失职论处,要是妖言惑众,罪加一等。下去吧,”
李公甫:““是。”
杨知县:““我的三姨太,真是我的贤内助啊。”
白唱“哈,,,哈,,,人在量夕祸福间,恩爱夫妻难偕老,,,,那官人我疼他疼到心间,下凡尘不想做神仙,最怕似这红烛烛尽,到头来鸳鸯两分飞。”
杯掉
许仙:“娘子,你怎么啦?”
白素贞:“没什么,只是打碎了一个杯子,”
许仙:““杯子打碎了就打碎了,只不过是杯子,为什么那么伤心呢?”
白素贞:““官人,”依靠
许仙:““娘子,那个杯子不打紧的,你为什么哭啊。”
白素贞:““不是杯子,不是杯子。”
许仙:““不是杯子,那是什么?”
白素贞:““官人,我怕,”
许仙:““怕什么,”
白素贞:““我怕,我怕我们相处的时间不会太久,”
许仙:““哎,傻瓜,娘子,你多虑了,从此以后我是对你情比石坚,永远也没有人能够分开我们,我们要生生世世做夫妻。”
“生生世世做夫妻?”
许仙:““当然了,难道你不想吗?”
点头
白素贞:““可是官人,我有一件事,必须要跟你讲明。”
许仙:““娘子,请说。”
白素贞:““那法海所言句句属实,我本来只是山野里面的一条小白蛇,有一天在修炼的时候不幸被一个捕蛇老人所捕获,差一点丧命,幸亏被一个小牧童所救,才能够在这里面继续修炼,山中岁月容易过,世上繁华一千年,我经过一千七百年的修炼,终于可以退尽蛇身,化为人形,本来我是一心一意要到瑶池里边继续修炼,但经观音大士指点,方记起世上还有一段恩情未报,”
许仙:““就是那个救你的小牧童?”
点头
白素贞:““但是沧海桑田,悠悠岁月,当年的小牧童已经不是牧童了,我经观音大士的指点在西湖的断桥上面找到了他。这时候他已经转过二十世了”
许仙:““我就是那个小牧童?”
点头
许仙:““娘子,你怎么不早说呢,”
白素贞:““我怕官人你会害怕,”
许仙:““害怕,我怎么会害怕呢?”
唱“原来,原来前世姻缘定,莫怪今生总痴情,百年娇妻,,此生中不负,,”
许仙:““娘子,我害了你受这么多的苦,娘子。”
天亮
许娇容:“回来了。”
李公甫:“多此一问。”
许娇容:““吃过早点了没有,”
李公甫:““哎呀,吃不下吃不下。”
许娇容:““为什么吃不下?”
李公甫:““砍头前的最后一餐牢饭,我问你,要是你,你吃得下吗?”
许娇容:““砍头前的最后一餐牢饭?哎,这什么意思。”
李公甫:““什么意思,意思就是我要被砍头了,”
许娇容:““为什么,好端端的为什么要砍你的头,是谁砍你的头,”
李公甫:““县太爷啊。”
许娇容:““县太爷他为什么要杀你的头,为什么,为什么,你说呀。”
李公甫:““好了,你不要左一个为什么,右一个为什么了,好不好?反正我是要死了,要死就让我死得清静一点,好不好?”
许娇容:“你说出来是什么回事,让大家想想办法,”
李公甫:“没有用的,这回我是死定了。”
哭
许仙:“姐姐,怎么了,”
许娇容:““你姐夫他,”
许仙:““姐夫怎么样。快说呀”
许娇容:““你姐夫他快活不成了。”
李公甫:““象这种怪事我如何去查呀。就算被我查出来了,我哪有本事去缉捕那个怪兽归案呀,哎哟,不能说怪兽,县太爷说造谣生事,罪加一等啊”
夫:“那个害人的东西既然不是怪兽,那究竟是什么玩意呀?”
李公甫:““哎哟,我要知道就好了嘛,我看呀我是非死不可了,我恐怕是劫数难逃,不过总算还有机会看到汉文最后一眼。”
夫:““呸呸呸,你怎么尽说丧气话呀,”
李公甫:““怎么,你的意思是说已经想到救我的办法了,”
夫:““这,”
白素贞:“我想到了,”
许仙:“娘子,你想到什么,快说出来听听,”
白素贞:““咱们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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