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不要这样,素贞不敢,青儿,你也起来。”
“你不答应跟我一起走,我不想来。”
“青儿,”
“跟我走,跟我走啊,”
夫“走吧,”
“我们走吧,姐姐”
“我走。”
“汉文,你怎么了,”
“没有什么,刚才心上突然一揪,好痛啊,”
“啊,”
“可是这会却又不觉得怎么样了,”
“是怎么个疼法呀,绞着疼还是闷着疼。”
“都不是,好象有人用刀刺一下,是刺痛,”
“你这疼多久了,”
“刚刚才突然犯的。”
“你以前没有这心疼的毛病呀,”
“是呀,我也觉得奇怪,”
“我去告诉你姐姐去,”
“姐夫,你别小题大作,吓着姐姐,她刚生产,身子还虚呢,我已经没大毛病了,你这么一说,不是害她没头没脑的瞎操心吗。”
“可是你这心疾的毛病,”
“不要紧,或许是今个游西湖玩得太累了,睡一觉就好了。”
“那要不要请一个大夫来瞧一瞧,”
“瞧什么瞧,我自己就是一个大夫呀,别人会看的病我都会看,好多人还捧着白花花的银子来找我。你还去找别人,”
“好了,没事就好了,早点歇着。”
“哎呀,这书今天不读,明天也不会坏了呀,这饭是要天天吃的,这书不需要天天看的,”
“什么味道,”
“没什么味道呀,”
“你茶杯是盛的不是茶,”
“怎么不是茶呢,”
“什么茶呢,怎么有股奇怪味道,”
“没有什么怪味道啦,这是龙延露。”
“龙延露,不象哦,”
“好了好了,酒。”
“是酒。”
“嘘,小声点,不要让你姐姐知道了。”
“真亏你想得出来,用茶杯来盛酒,”
“用茶杯来盛酒没有人会知道啊,这叫作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一山还比一山高”
“胡说呀你,味不对,”
“味不对有什么关系呀,当你姐发觉是酒的时候,我早已经喝完了,她又能怎么样呢,顶多呀她翻过身去一夜不理我,好了,汉文,早点歇着,我走了。”
“姐夫,等一等,外边一个和尚一晚上七敲八敲的,闹死人了,你陪我去把他赶走。”
“和尚七敲八敲的,我怎么没听到呀,”
“没有,这么大声你没听见?吵得我不能专心读书,憋了我一肚子气,正好壮胆。”
“哎哟,汉文呀,哪有什么和尚呀,深更半夜的一个鬼影子都没有,所以我说你嘛,你生病了还不相信,可是奇怪,这种病耳鸣啦,眼花啦是老人家才有的病,你年纪轻轻的怎么就幻听了,我看你是太累了,可别再看书了,好好给我休息啊,”走
“哎,这么大声怎么会没有听到呢,难道真的是我幻听,还是他中听啊,”
白唱:
望呀望儿眠,我,泪呀泪涌泉,生离与死别,曾在倾刻间,
人呀人难舍,呀,天呀天不怜,默默呀默默,无语问九天。
看不透,世情迷眼,剖不断,恩爱牵连。
象从前象从前象从前象从前。
相逢一段缘,甜甜蜜蜜,片刻化成云烟,啊啊,
分明分明是,啊,,,,状元,他年你拯救你娘,,
母子无缘,啊,再见一面。娘亲不会,,,只愿儿想起美好以瓣,
相会难相会难相会难相会难。
娘无论飘摇在哪边,割不断梦里头总得遇见,啊啊啊
“仕林。”
“娘子,怎么这么晚还没睡,你在干什么,”
“我在帮仕林做两套衣服。”
“哎呀,他的衣服已经一大堆了,你还缝什么缝呀,”
“还有时间嘛,”
“以后的时间多的是,也不急在这一时嘛,来,快来睡了”
“官人你先睡,我反正也睡不着,”
“你怎么会睡不着呢,是不是那些敲梆送经的和尚也把你吵着了,”
“敲梆送经的和尚?”
“讨厌死了,一晚上七敲八敲的,闹死人了,你听,唉,不知从哪传来的,明天给我找到了,我非骂他一顿不可。”
“好象是白云寺传来的,”
“白云寺离这里十里远呢,怎么会听得到呢,”
“莫非,”
“莫非什么,没什么,没什么,也许不是白云寺,是附近的庙宇吧,”
“不要研究发,不管是哪的和尚,半夜敲梆就是不应该嘛,娘子,快来睡了。”
“我,我这衣服,”
“明天再缝也是一样嘛,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性急了呢,你自从生了仕林以后就不一样了,把每一天都当成末日似的,好象一睡下去就永远不会醒来似的,我真拿你没办法,来,从前人家跟我说女人做了母亲以后就不一样,我还半信半疑呢,现在看到你这个样子,我就相信了,我喜欢握着你的手睡嘛,以后呀,不许再通宵不眠了,来。”
“官人,等一下,我有几句话想跟你说,”
“哎呀,有什么话等明天说也是一样的嘛,你还有一个转变,就是把每句话都当成遗言似的,什么千叮嘱,万吩咐,你要是再这样,就变成老太婆了,来,睡。”
“好了好了,睡吧,”
吃早饭
“官人,来,”
“别再挟了,还没吃完呢,我自己来吧,”
“娘子,你吃呀,怎么老瞪着我呢,粥都凉了,”
“我喜欢看着你吃,能陪着你吃饭我就心满意足了,”
“娘子,你今天好怪呀,一下床没跟我说几句话,现在一开口了又有点怪,什么看我吃饭你就满足了,好象你从没看过我吃饭似的。”
“好吧,那我就陪着你一块吃,你别多心,”
“这才象话,喏。”
李“汉文呀,怎么早点吃这么久还没吃完呀,哦,原来小俩口在卿卿我我,难怪”
“姐夫吃过了,”
“唔,”
“今天没上衙门啊,”
“今天难得休息呀,老婆子说叫我到街上替女儿买发糕,我就跟汉文约好一起去呀,”
“吃完了,姐夫可以走了。”
“官人,”
“什么事,娘子怎么了,你好象,”
“没什么,你看你,象个孩子一样吃饭,吃得一身都是。”
“哦,大概是刚才吃得太急了,我走了。”
“嗯,”
“哎,你嘀嘀咕咕的嘀咕什么,”
“还不是娘子吗,”
头儿,
早早早
“怎么样了,”
“自从她生了仕林以后一言一行都不象她了,成天不是捻着针线狂织猛绣的,就是抱着仕林不肯放下,还有今天吃早饭的时候,她简直把我当成陌生人似的,眼睛一直盯着我看呢,难道做了娘的人都会这样子吗?”
“不会的,你姐姐就不一样,我要她多看我两眼,她准会发火的,”
“所以呀,所以我就说她怪,”
“我看你们俩都怪,”
“怎么”
“哪有一个生了孩子的多做一点家务事,做丈夫就整天发牢骚,这还不怪呀”
“大概是我最近睡不好,哎,不知是哪来的和尚,敲了一晚上的木鱼,闹得我睡不安宁,”
“我看你八成是患了耳疾了吧,赶快自行配点药,拖久了难治的,哎,我找这边走,晚上见。”
“记着别忘了吃药。”
“吃什么药呀,昨个说我心脏有毛病,今个又说我耳朵有固疾,敲梆声那响你也听不到,我看呀你是脑袋坏了”
“姐姐,那仕林我就交托给你了,”跪
“哎,你们这是干什么,起来,快起来。”
“姐姐,这头是应该叩的,”
“不,不行呀,”
“夫人,你就受了吧,要不然姐姐她心里会不安的。”
“弟妹,”
青“姐姐,我们还是快走吧,”
“是呀,你跟青儿快走吧,迟了若是有什么祸端,那就遗憾了。”
“我,姐姐,”
“我明白,仕林交给我你放一百二十个心,我待他就象自己亲生的儿子一样,除非我死,否则我不会让人家碰到他,欺负他。我不会让人家碰到他一根寒毛的,你放心好了。”
“姐姐,我不相信你,我还能相信谁?”
“那就好,那你们快走吧,”
“官人呢,”
“我会跟汉文说的,你别操心了。”
“那就拜托姐姐了,姐姐的恩情素贞永世不忘,青儿,我们走了。”变走
金“许大夫,你回来了,这位大叔在等你耶,”
“许大夫,我有点不舒服,”
“请这边。”
“许大夫,白娘娘她没回来呀,”
“她在家带孩子,”
“那青姑娘呢,”
“不见人影啊,”
切脉
左眼跳
“奇怪,怎么一大早眼皮就跳个不停呀,”
“头,这么早就出来溜街呀,”
“溜什么街呀,给我女儿出来买发糕,”
“好呀,二人侍孝老爹。”
“邪门,唉,”
“你怎么了,”
“眼皮子不知道怎么的,跳得好厉害,”
“左眼还是右眼,”
“左眼嘛。”
“左眼跳灾,右眼跳财,头你要倒霉了。”
“放你的狗屁,狗嘴吐不出象牙,一大早触我霉头,你想我倒霉呢,”
“我招谁惹谁了,好心给人当成了驴肝肺,哼。”
“姐姐,走吧,”
“小青,我实在放不下官人和孩子,”
“姐姐,你都已经,,,”“我们是夫妻一场,我现在撒手丢下你们父子,我心里面真的很难过,”
“小青呀,要不然我们先找个地方暂时隐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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