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你们赶紧出发吧!早点回来。”
看着逐渐远去的牛车,周婆婆更加的愁了,轻狂这丫头经过昨儿那么一露手,话说这谁家男人还敢娶她呀!
周婆婆愁得眉头的皱纹,都一下子加深了好几道……
……
轻狂的运气很好,本想只是把熊胆卖给‘德仁医馆’谁知道对方一看到这么大一头黑熊,顿时就豪爽的用五十两银子全给买去了,毕竟这黑熊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经过这么几天,轻狂也了解到了这个世界的物价水平,一个鸡蛋卖一个铜钱,相当于前世的一块钱,四十两银子,可相当于前世的整整四十万啊!
对于这价位,轻狂很满意,毕竟这黑熊除了熊胆还算值钱外,最值钱的皮毛全都坏得不成样子了。
况且之前轻狂也和柱子叔在路上商议过这价格,同之前预估的价格还高了那么好几两。
苟以诚的老爹忙着去肢解黑熊去了,交付银子的事情,丢给了苟以诚。
一看到这个碰瓷儿的‘女骗子’苟以诚没什么好脸色。把两个元宝和一把碎银子重重的放在轻狂面前。
“姑娘,你点一下银子看看数目是否对。”
轻狂一愣,很是搞不清这苟大夫为何对她充满敌意。
再看着桌子上那一小堆银子,傻眼了。
她可不会认银子的真伪,更搞不懂银子的重量,不过,对于一个厚脸皮的且擅长装伪装的现代人来说,轻狂面不改色的把银子全部推到本土人柱子面前。
“苟大夫古道热肠,乐于助人,苟大夫的人品小女子信得过,不用点了……。”轻狂笑得很是真诚的望着苟以诚说道。
苟以诚一愣。
随即想到昨天的事儿,顿时就眼角一挑,用轻蔑的表情看着轻狂讥讽着。
“还是当面点清楚的好,姑娘的人品,我可信不过,谁知道姑娘一转身会不会走出去就到处嚷嚷着我们银两有假或欺诈什么的……”
轻狂脸上的笑意,顿时散去,寒着脸,眯着眼危险的质问。
“你什么意思?”
“就字面上的意思。”苟以诚看似不为所动的应答。
实则内心却被这才刚好高及他胸口的小丫头散发出来的气势给震慑住。
轻狂目光阴森森的直直看了对方好一阵:“是个男人的话,就把话给我说清楚,别他娘阴阳怪气的摆出这么一副模样,若这黑熊你们不想买,这镇上有的是人买……”
在老娘面前张狂个什么劲儿,老娘本就不是个会吃亏的主。
“你……”
苟以诚怎么都没有料到,这小骗子居然会如此嚣张,极力的深呼吸一口气,苟以诚这才恨声的咬牙切齿道:“骗子……你敢说昨儿个你得来的匕首,不是你骗人得来的?明明没有受伤,却用假血来糊弄人……”
“……”轻狂瞬间明了。
随即嗤之以鼻,理所当然的看着苟以诚。
“我怎么就糊弄人了?那人明明就得了痔疮,老娘好心提醒他,他却恩将仇报对我痛下杀手,老娘找他要点压惊费本就天经地义……你可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难不成你是那两人的狗腿子不成……”
苟以诚被轻狂说成是他最痛恨的朝中之人的狗腿子,瞬间被气得差点暴走,平日里成熟稳重的他此刻双眼布满了毁天灭地的仇恨,手指颤抖的指着轻狂。
“滚……给我即刻滚出去……”
“轻狂,我们……我们快走吧!”柱子吓得手足无措,赶紧拉起银子,走到轻狂身边扯了扯轻狂的衣袖。
轻狂见苟以诚这一模样,很是不解那眼眸里突来的恨意究竟是怎么会回事儿。她清楚的知道,苟以诚的恨意,不是冲着她来了的。
正当轻狂冷哼一声准备离开之时,突然间,外面传来了好几个人呼天抢地的嚎叫大哭之声。
“苟大夫,快,快救救我家相公……他快不行了……”
“儿啦!你昨晚都好好的,怎么一起床就肚子痛了,你这究竟是怎么了……”
“可怜的李秀才,老娘媳妇辛辛苦苦绣花刚供他考上了秀才,才半个月时间不到,今儿就得了这怪病,瞧他那嘴唇的颜色,我看是不成了……”
苟以诚听闻有病患,深吸一口气,快速的平息了刚才的激动情绪:“快,把人抬进来我瞧瞧。”
在苟以诚问诊的同时,轻狂不着痕迹的动用透视仪异能。
当看到这二十七八岁左右的李秀才居然患得是阑尾结石兼阑尾炎,且阑尾处已经到了化脓的地步时,心里顿时就是一跳。
☆、第011章 准备实验
苟以诚一边把脉,一边询问婆媳两个关于李秀才前几天的情况,半响后,苟以诚终于把完脉。
苍老干瘪老妇人,看到苟以诚眉头紧蹙的摇头收回手,心,顿时就一沉。
“苟大夫,我儿他……他怎么样了?”
赵氏看着面色潮红发着高烧昏迷着的儿子,心里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可是,却始终不愿去面对猜想那可怕的后果。
“大夫,你医术是镇上出了名的高明,我相公他一定会没事的,对不对?”挺着足有七个月身孕的消瘦秀才娘子,吴氏满眼泪痕的急促询问着。
“他得的是肠痈,早几天时身体就应当有不适的症状,为什么现在才把人送来?”苟以诚满眼的责备的望着婆媳两个。
肠痈?
也是,古代阑尾炎好像确实是这么个叫法。
轻狂见苟以诚正确诊断出了病因,觉得这爱管闲事神经病大夫,光凭借把脉就能诊断出病因,着实还是有那么几分真本事,就是不知道他会用何种方法来医治?
想到这里,轻狂的心里不仅有几分期待。
虽然在她‘鬼医’的眼里,阑尾手术简直就是小儿科小菜一碟,但是,在这没有现代器械和抗生素消炎药的古代,却算得上必死无疑的绝症。
肠痈,是死亡率极高的一种病症,众人皆知,得了这种病的人,可谓是十病七死。
苟以诚深深的叹息一声,心情颇为沉重。
“病人拖的时间太久了,若是刚病发之时就送过来,我还能有三成的把握救活他,但现在……恕我无能为力,”
“不……不可能,我的儿啦!难怪你前几天总是吃不下饭呕吐,还发烧,你说你只是受了点风寒,非要硬挺着不肯看大夫,如今,如今你可叫我们怎么办啊……”赵氏闻声发出一声绝望的凄厉哭吼声,身子一软便晕死了过去。
一旁的轻狂手快的赶紧一把搀扶住赵氏。
轻狂搀扶着怀里消瘦干瘪的老太太,心里很是挣扎。
救?
还是不救?
从门外看热闹的众人议论声中,轻狂觉得这一家子基本上把人生最最痛苦三件事情全都给占齐了。
李秀才少年丧父,即将出世的儿子也马上要丧父。
吴氏年纪轻轻就丧偶。
赵氏老年来个丧子。
吴氏听说丈夫已经没救了,紧咬住嘴唇,身子不住的哆嗦,无声的泪水,如泉涌般喷涌而出,双手托住高耸的肚子,目光满是悔恨的望着昏迷中的丈夫。
身为枕边人的吴氏,早就知道考试归来的丈夫身子不适,她也曾多次劝过让丈夫到医馆来瞧瞧,可是,丈夫总是用手按住右侧的小腹对她说没事,只是考试期间太过于紧张,受了点风寒,吃东西不甚干净这才引发的肚子不舒服。
她知道,丈夫只是心痛她和婆婆没日没夜的做秀活养家,更是为即将出世的孩子节省出一点布料钱,这才坚持没有听她和婆婆的话来瞧瞧。
早知道!
可世上,谁人能买早知道!
想到这里,吴氏便狠狠的扇了自个两个耳光。
“你这是干什么?你肚子里还怀着孩子呢!”苟以诚见吴氏情绪失控,顾不得男女大妨赶紧一把制止住吴氏的手。
之前正在院子里欣喜若狂的收拾黑熊的苟以诚父亲,听到前面又是哭又是闹的,便不悦的走了出来。
“发生什么事了,吵吵什么呢?”
“爹,李秀才得了肠痈,着实送来的太晚了……”
苟老大夫一听,神情立马严肃的赶紧走到李秀才的身边开始把脉,探了探李秀才的额头,又轻轻的压了压李秀才右侧的阑尾处,昏迷中的李秀才感受到按压,顿时痛得低吟叫痛。
在老爹诊断的过程中,苟以诚把李秀才的病情飞快的说了一遍。
收回手,苟老大夫也叹息的摇了摇头。
吴氏一见苟老大夫,顿时迷蒙绝望的眸子,这才幽幽的转向苟以诚,瞬间,原本没有焦距的涣散眸子,迸射出好似溺水之人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一般的亮光。
使劲一把甩开苟大夫钳制住她的手,咚一声就跪在苟以诚的身前。
“苟老大夫,求你……求你救救我家相公吧!我们……我和婆婆还有未出世的孩子,真的不能没了他!我知这要求甚是过分,但求你想想办法吧!医药费不管再多,这一辈子要是我吴氏还不完,我还有孩子呢!总会还清绝不赖账的……”
“你赶紧起来吧!不是我不救,而是……送来的实在是太晚了,已经回天乏力了,我只能用点人参须给他灌下去,你们和他——最后道个别吧!”老大夫也无能为力。
说完后,苟老大夫便吩咐药童去熬点人参须过来。
吴氏听到镇上最有名的名医大夫父子两个都如此说,眼眸里最后那一丝光亮也消失了,木然的跌坐在地上,双手抱着肚子,彻底绝望了。
轻狂思前想后片刻后,终于,还是决定博上一把。
虽然她并非圣母,但也不是那种铁石心肠的人,能随手帮一把却不出手为何不与人方便呢。
更好重要的一点是。
她想借此机会,验证一下现在拥有的透视异能既灵泉,能否真的达到前世各类消炎药的效果。
活生生的最好实验机会,为何不把握住。
所做就做。
轻狂把怀里的赵氏搀扶到一旁的椅子上坐好后,对着柱子叔低声嘀咕了几句后,柱子欲言又止了好一阵后,终于还是率先转身离开了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