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母亲的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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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母亲的情人- 第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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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是坐在副驾驶位上,只是,昨天的去与今天的回,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了。贺长春一只手握着方向盘,一只手紧紧攥着我的手,轻轻地揉捏着。

  贺长春说:你是第一个让我如此动心如此着迷的女人。昨晚,我好像年轻了20岁。

  我的脸一红。想起昨晚的颠狂,觉得一切太不可思议。和贺长春上床,这是我以前做梦都没有想到的,但偏偏发生了。

  不一会儿,贺长春的手机响了。他看了看,然后示意我不要出声。

  马上回去,马上。昨晚手机没电,充电器没带。在哪里?还能在哪里呢?还不是陪一帮人喝酒?是啊,她在呀,我们能做什么?我一听,明白了:是贺长春的老婆,听那口气她老婆好像已经知道了我和贺长春在一起。

  我想:知道了也就知道了吧,管不了那么多了,事情已经发生了。

  其实,人与人之间就是一张纸,特别是男人与女人之间。捅破了就破了。我在贺长春眼里或者说贺长春在我眼里不再神秘。不再神秘应该从此少了一份探究的欲望,但世界上偏偏这件事情的逻辑不是这样的,越是不再神秘,越是要探究下去。因为,欲望,已经发展成一种习惯。也就是说,贺长春已经习惯了和我上床然后获得快感的生活,如果一段时间没有,他就会火烧火燎,就会制造一切可利用的机会。而我呢,好像也习惯了和贺长春上床获得快感的生活。在攻击和防守,征服与被征服中,我平凡的生活有了波澜。

  仿佛是眨眼间,我变成了这样一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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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母亲的情人 (14)
第十四章

  48

  铁路边的小院安静下来。

  我确信宝宝不会再来了,觉得我也该离开这里了。铁栅栏和小平房之间有一条一米宽的长长的通道,高低不平的泥土地面,漂浮着一曾厚厚的灰尘。我觉得自己仿佛就是这些灰尘,不寂寞于土地,又无法上升。它们是轻浮的,注定要蒙受耻辱。

  ……

  在楚江,最先发现我和贺长春秘密的,是办公室的老杨。

  老李因为治血吸虫,请假快一个月了。办公室里就剩老杨和小林。因为老李不在,我轻松了许多。老李是老舅、媒人兼监督官的身份,我很不自在。那天,老杨不在,贺长春走了进来,他很自然地把手放在我的肩上,情不自禁地喊了声宝贝。偏偏就在这个时候,老杨突然闯了进来。老杨的脑子里好半天没有回过神来:宝贝。齐师莹是贺长春的宝贝。为什么?不一会儿,老杨明白了,原来,齐师莹是个婊子。

  贺长春见老杨进来,并没有多少尴尬的样子,因为,他的那句宝贝已经说了好长时间,他并不知道老杨在门口思考了半天才进来的。

  哈哈,原来,齐师莹是他妈的婊子。老杨在心里狂笑。贺长春这匹色狼真是狡猾!忒他妈不是东西了!

  楚江教育局蜷缩在楚江正街的后面。

  正街在楚江的地位如同它的名字:正。它是远近闻名的小商品一条街,除了主打经营品种服装外,还有家用小电器、毛线、床上用品、鞋帽等各种各样的小店铺。以前剥落油漆的木门已经换成了贼亮贼亮的玻璃门。楚江的小商贩们也学会在店子里插满五彩缤纷的气球来营造节日气氛了,时不时有店子挂出个含泪离场跳楼价的血淋淋的广告牌,那令人心动的价格在买主同情的眼光中成为又一个发财梦破灭的肥皂泡,除了同情还是同情。只是,一两个月或者半年之后,该店老板还未离场,而且吆喝的底气越来越足。确实,楚江人是越来越精明了。经商,头脑不聪明是不行的。吃苦耐劳是一个方面,信息灵通是一个方面。所以,正街不仅是楚江的一个经济窗口,同时,也是一个信息窗口。

  教育局门口,有个老科长的家属王婆长期守在那里卖煮玉米和卤藕片,热气腾腾的,倒给教育局增添了不少活气。当然,这门口不是教育局的正门,而是后门,它和正街恰恰连通着。王婆因为年纪大了,已不再是昔日的玉婆,但是,年龄并不能成为她传播谣言或者推广传说的障碍。她把从在她这里买玉米的老杨嘴里掏出的消息不辞辛苦地传播着,由点及面,很快,整个街道都知道了办公室那个齐师莹是教育局局长贺长春宝贝的传说。

  啧,啧,啧,贺长春在办公室里和齐师莹亲嘴,边亲边喊宝贝……

  嘻嘻,听说齐师莹当时就撂起了裙子,你们猜怎么着?里面内裤都没穿……

  在办公室都这样,哈,在没人的地方可想而知了!

  ……

  事情已经愈演愈烈,传说越来越情色。齐师莹三个字成为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人们在议论的过程中,通过添油加醋,再加上自己的想象,获得了全所未有的快感,就像一个有着强奸潜意识的人在详细地描述完犯罪分子强奸的全过程——包括每个细节后所获得的快感一样,甚至过之而不及。

  而我,对于这些传言,却一无所知。如同一个电视剧女主角不知道电视台正在播出所出演电视剧的剧情一样。

  当一个怒眼相向的女人直直地站在我面前时,我才明白,事情并非我所想的那么简单。

  这个女人是杨翠红。

  当时,是个阳光灿烂的中午,在楚江的大街上,在十字路口,在即将过马路的时候,杨翠红来到了我面前,她问:你是不是叫齐师莹?

  我本能地回答:是。杨翠红双眼瞪圆,一个耳光狠狠地扇过来,大声骂道:臭婊子!为什么偷我家男人?

  我脑子里一阵轰响,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很快,我成为一群人的焦点,在旁人的笑声中,手足无措。

  你哑吧了?啊?妖精!你想要男人搞就在这里把裤子脱了!让全中国的男人一个个地上,实在不行,还有狗!

  无疑,杨翠红是最出色的语言学家,她的比方太生动了。特别是一个铿锵有力的“狗”字,成为点燃围观群众快感神经的导火索。有人在喊:是啊,还有狗,还有狗,狗的家伙长,一定很过瘾!

  此时,柏油马路在太阳的照耀下熠熠发光,有毒的沥青被阳光搅拌后成为一块香喷喷的蛋糕。无数喷着唾沫的嘴所发出的气味变成一股突如其来的飓风,这风是邪恶的,它撩起我的衣服,想窥视我紧裹在身子里面的肉体,然后,那些唾沫被柏油染黑,从地面飞舞到空中时,已经是一个个巨大的扇着翅膀的苍蝇,它们几乎不约而同地向我雪白的肉体扑来。我摇晃起来,但内心却变成了一块钢铁,它镇压着自己轻浮的身子。而脚下的柏油瞬间又柔软起来,如同一床没有骨头的棉被。

  我没有吭声,嘴角闪过一丝轻蔑的微笑,我知道我今天该怎么做了。我要让这个女人发疯。

  这就是可怕的舆论,它把我迅速卷入中心,并且自己为之推波助澜。伤害与被伤害,在女人眼里有多种表现形式,当我被伤害时,我要用伤害自己的方法使别人被伤害。

  49

  我要变被动为主动,要去勾引贺长春。

  冲出人圈后的我的身体宛如逃离地面的口香糖,因为其若有似无的香味而招来成群的苍蝇。我轻嘘一口气,掏出手机,拨通了贺长春的电话。我说我在梅林宾馆等他,房间号稍后通知他。说完,很快挂断了电话。

  挂了电话,我自言自语道:贺长春,我要让你的老婆看看,知道什么是寂寞的滋味。

  后来贺长春说他接到我的电话时,正在梅林宾馆一个包房里喝酒。他没有料到我会把他们相会的地点刚好定在这里,同时,对于我的如此主动觉得不可思议,他甚至联想到我约他是不是因为某个圈套或是一场阴谋。

  一个小时后,我在电话里对贺长春说:我在314房间,你马上到!

  贺长春嗯啊着,酒桌上的人见贺局长有事,忙知趣地起身,告辞。贺长春说:你们先走,先走,我还有点事。说完,拿了公文包,朝洗手间走去。

  贺长春拉开拉链,掏出自己的阳物。因为酒精以及床上缠绵的记忆,它很快膨胀起来。有关圈套及阴谋的想法也烟消云散。贺长春笑着拍拍,说:别急,马上就能和你的老朋友相会了。

  314?呵,怎么定这个房?贺长春从窗口望去,见自己的司机小刘钻进了驾驶室,司机往往是最灵活的。

  当我随着服务员朝314房间方向走去时,心里七上八下。因为,刚才进门时,发现竟有几个熟识的同事从里面出来。好在举着一把伞,于是遮掩着进去了。想:不会是局里的活动。肯定是哪里请客。只要不碰到熟人就行。进了房,我挂好包,站在镜子前。我拿出唇膏把唇抹了几抹,均匀熟透的嘴唇如一个贝壳,让人有无限的期待,期待它突然张开一条缝,吐出一粒紫色浑圆的珍珠。坐在床边,我把高跟鞋甩出好远,一双纤长的脚性感无比。在来之前,我刚给指甲做了彩绘。我懂得如何从细节上来勾引或者打动男人,男人是很在乎细节的,但许多女人不懂,于是,细节往往成为女人征服男人道路上的硬伤,就像戴了精致耳坠的塞满耳屎的耳朵,或者满头秀发中的头皮屑。

  轻轻响起了敲门声。

  我兴奋起来。我现在才知道主动与被动的区别。主动比被动更能获得快感,那是在陷阱边守着猎物。开门,贺长春走了进来。我躲在门背后,我听见贺长春叫道:宝贝,出来,快出来!

  我想:今天,我站在楚江的大街上,可不是什么宝贝,我尝尽了你老婆的羞辱。可是,你知道吗?不知道。我只能和你躲在阴暗的角落,苟延残喘。想着想着,我哇地一声从门后冲出来,扑倒在床上。

  贺长春莫名其妙。在他的印象里,我从没有哭过。现在眼见我哭,慌了神,忙跑过去问个中缘由。我不说,只是哭,只哭得贺长春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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