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问题让叫做柏原绣的男人脸色惨白,看着那张惨白的脸她猜想后面那位叫做“赵香侬”的女人一定是发生了不好的事情。
“我长得很像她吗?”穆又恩慌忙转移话题。
“一模一样。”
穆又恩点了点头,她都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安慰这个悲伤的男人了,就只能用极为柔和的语气来告诉他,即使她和赵香侬长得一模一样,可她真不是她。
“先生,我想你真的是认错人了,我不是赵香侬,我的名字叫做穆又恩,我也没有失忆,我虽然记性不是很好,但是属于我成长里那些大事有趣的事情我都记住了,之前我和你撒了一个小谎说我在这里土生土长,其实我也是和你一样是这里一名游客。”
柏原绣呆呆的看着她,仿佛她的话对于他来说是一本难懂的天书。
心里叹了一口气,穆又恩举起了自己的右手,她右手无名指上的铂金戒指在日光的照射下闪闪发亮。
“柏先生,我现在的身份是安太太,我和我的丈夫青梅竹马,四年前在我们的家乡举行婚礼,我只是长得像那个人,可我可以保证我不会是那个人。”
柏原绣摇头,他手指指着她的眼角,摇头说着:“不对,小侬眯起眼睛也和你一模一样。”
真是一个痴情的先生啊。
穆又恩柔声说着:“柏先生,或许你可以去查一下,据说,百分之八十做过矫正视力手术的都有这样下意识的小习惯。”
“不是,这个世界上只有小侬才会做出那样的表情。”他固执的说着。
对于眼前这个男人穆又恩更加心疼了,她拍着他的肩膀和他说:“柏先生,我相信,终有一天你会遇见她的,我会每天向上帝祈祷让你们早日相遇。”
广场不远处的地方有几名穿着制服的警察匆匆赶来,在那些警察的后面是塞娜,穆又恩对着塞娜挥手。
那只无名指上戴着铂金戒指的手掌朝着日光在挥动着,戒指的流光在柏原绣的面前晃动,让头晕目眩,手一伸固定住那只晃动的手,透过那只手的指缝看着手的主人,这次,她的眼里没有一丝的厌恶。
她的目光凝视着那只看着极为普通的戒指,表情有点的腼腆,声音甜蜜:“我很喜欢我的丈夫,就像你喜欢赵香侬那般的喜欢。”
仿佛,她觉得在一个失去爱人的男人面前炫耀自己的幸福是一种罪过,慌忙做着纠正:“先生,你很英俊,我要是没有结婚的话我一定会被你迷住。”
穆又恩说完这句话之后,就急忙下意识的去环顾四周,刚刚她夸另外一个男人的样貌了,要是让拓海知道他一定会三天三夜摆出一张臭脸。
“咳咳…”良心发现的穆又恩慌忙补充:“除了我丈夫之外你是我看过男人中第二好看的人。”
这话倒是没有任何夸张的成分,安拓海真的帅到爆!帅到常常让穆又恩吃不下睡不着,深怕一不小心他被比她年轻,比她貌美,身材比她性感,嘴巴比她甜的姑娘勾引走。
柏原绣并没有因为她说得第二帅男人有半点的欣慰,也对,如果这话是赵香侬说的才会有效果吧。
穆又恩有点的讪然,警察和塞娜的到来很好驱走了她若干的尴尬。
和塞娜并肩走着几百步之后穆又恩回过头,刚刚她想离开时男人还扯着她的手不放,男人还站在之前的地方,他的目光依然跟随着她,两位警察好像在和他说话,那男人一动也不动就像是广场上的石雕。
“穆又恩!”塞娜警告着她。
穆又恩慌忙回头不再去理会那个男人,她讨好的和塞娜说她买了漂亮的胸花送给她。
“少来!”塞娜冷哼:“穆又恩,你听着,我以后再也不听你鬼扯了。”
塞娜和穆又恩从小一块长大,她是一位手工制作师,隔一段时间会把她制作的工艺品交给伊斯坦布尔的订购方,这次是她偷偷的躲在车后座才促使塞娜不得不带她来到这里,让穆又恩不爽的是明明和她同岁的塞娜把她当成孩子来照顾,于是,趁着塞娜不注意时她摆脱了她,刚刚成功摆脱塞娜不久后穆又恩就遇到了把她当成是赵香侬的柏原绣。
赵香侬,穆又恩在心里咀嚼着这个名字,她和她真的很像吗?
“穆又恩,刚刚那个男人是怎么回事。”塞娜突然问。
于是,穆又恩和塞娜扯了一个谎,说那是一个想请她到咖啡馆喝一杯咖啡的无聊男人。
塞娜停下脚步,看着站在眼前比自己还要矮上一个头的亚洲女人,用一位工艺制作师的角度的目光来看,穆又恩是一款纯天然系,眉目间带着宛如潺潺流水的津甜,唯一让人感觉稍微遗憾的是她过于苍白的脸色,不过这样也反而衬托出她楚楚可怜的韵味。
或许,刚刚广场上的那个男人真的是被穆又恩的这股楚楚可怜所吸引住吧?
塞娜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接受这个说法,兜里的手机此时响起,一看到来电者塞娜就感到头疼,安拓海都都已经第几次往她手机里打电话了。
出门办事的丈夫打电话回家查询,发现他打不通妻子的手机之后把手机拨打到妻子最要好的朋友的手机上。
硬着头皮塞娜接起电话口气装得很自然的回应男人:“嗯,穆又恩还在睡觉,等她午睡之后我会让她给你打电话。”
车子一路狂奔着回家。
打开家里的门,把背部贴在房门上穆又恩大大吐出一口气,墙上的钟表停在整五点的时间上,这让她很满意,安拓海会在六点回家,也就是说她这天做的事情神不知鬼不觉。
穆又恩挺怕安拓海生气的,其实安拓海生气的次数很少,可穆又恩就是怕安拓海生气,他一生气她就感觉到天好像要塌下来似的。
心情刚刚一放松穆又恩的思绪不由自主的飘到了那片白色的广场上去,那个叫做柏原绣的男人现在是不是已经离开广场了,而…
穆又恩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的脸,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那么相像的两个人吗?而那个赵香侬的女人现在去了哪里,是不见了?离开了?还是死了?
有阴影悄无声息遮挡住了从窗外射进来的光影,抬起头穆又恩心里大喊完蛋了。
安拓海抱着胳膊静静的看她,从窗外射进来的夕阳光辉在他的周遭镀出金色的边,把他修长的身影越是衬托着玉立挺拔。
“阿拓。”穆又恩手绞着自己的裙子,呐呐的:“你什么时候回来?”
安拓海没有说话。
可以想象得到他此时此刻脸上的表情,穆又恩移动着小碎步,一小步一小步的挪向安拓海。
轻轻的把头搁在他的胸膛上,穆又恩自行招供:“阿拓,我没有乱吃东西,我午餐点的是芥菜,胡萝卜汤,莲藕粉做的料理,我还问了餐厅的经理,经理告诉我他们餐厅供应的都是有机蔬菜。”
她有一份叫做穆又恩的菜谱,菜谱的每一样食物都是经过安拓海精挑细选之后才放上去的,什么时候什么时间点应该摄取那种营养。
“阿拓,我没有乱喝外面的水,不信,你可以问塞娜,离开家时我的水壶装的都是我们家的水。”
她每天需要喝一千克的水,这一千克水是医生按照她的体重和心肺功能计算出来的数字,穆又恩喝的水名字叫做IdicGlacial,世界第一干净的水源,来自于冰岛,IdicGlacial中文意喻为“冰岛冰川水”顾名思义那些水都来自于冰岛沉睡了几个世纪的冰川,其价格自然不菲。
“阿拓,我也有按照你说的那样在下午两点半的时间晒太阳,不多不少刚好满六十分钟。”说这话时,穆又恩有点心虚,今天由于突然发生的事情让把这件事情给忘了。
穆又恩需要每天一个小时的日照时间来吸取太阳光达到维生素D的补充,除了这个之外还有林林总总属于她每天必须遵守的,注意的事件。
之所以有这些的存在都源于那场事故。
三年前,一艘从土耳其开往希腊的游轮在中途因为船长的失误造成沉船事故,她是游轮上一百一十人中唯一的生存者,她父母亲把生还的机会给了她。
一个多月之后她在医院中醒来发现她失去了她的爸爸妈妈。
土耳其,伊斯坦布尔的旧城区,四月的日光淡淡的铺在花灰色的老墙上。
安静的午后旧城小巷回响着急促的脚步声,顺着脚步声会看到半米宽的小巷子里两位年轻男女的身影,那是两张亚洲面孔,眉清目秀的女人和身材高大的男人,女人在前面走着男人在后面紧紧的跟随着,一旦女人的脚步放慢跟在背后男人的脚步也放慢,女人脚步加快男人脚步也跟着加快。
出现这样状况大致上有两种可能,一种可能是正在斗气的情侣,另外一种可能是来到伊斯坦布尔旅行的男人在集市上遇见一见钟情的姑娘然后想来一段艳。遇。
仔细观察那对男女的人大约都会在心里猜测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第二种可能,走在前面的女人表情呈现出来的是慌张,很明显她和跟在她后面的男人素不相识。
要知道,这片旧城区的房子已经有约一个世纪的历史,早已经没有人愿意居住在这里了,所以,要是男人有心要发生些什么即使女人扯破喉哝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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