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还是西陵神殿强大的道痴,那么这些事情根本不会影响到她。
问题便在于,叶红鱼自身出了问题。
在荒原之行里,她在魔宗山门遇到了恐怖的莲生大师,被对方用饕餮**吞噬血肉,生死存亡之刻,她用道门秘法强行降境,换取片刻的强大光华,终于与宁缺、莫山山联手从死亡边缘走了回来。
然而她在雪崖间刚刚晋入知命境,境界尚未稳定,便又强行降境,竟引发了被计算中更可怕的反噬,从离开荒原开始,她的境界便一直在向下跌落,连停留在洞玄上境都无法做到。
依目前趋势看,恐怕要跌到洞玄下境甚至更低的层次,她的修为才能最终稳定,更可怕的是,她此生可能再无希望重回知命境界。
不再强大的道痴,还是道痴吗?
唯实力为尊的裁决司众人,自然不会再像以往那般敬畏她,而叶红鱼面对身遭的变化,却是变得愈发沉默平静,搬进了一间幽静偏僻的石屋,似乎想要通过这种举动向众人传达某种讯息。
然而越是如此,人们越觉得她不再有资格被敬畏。
西陵神殿里的人们,看她的目光越来越复杂,很多人眼神里的奚落嘲讽神情,越来越**,裁决司里甚至开始流传一种说法。
隆庆皇子死了,道痴也已经死了。
站在殿前的那个青衣少女,只不过是一个叫叶红鱼的废物。
……
……
一名执事走出裁决道殿,神态温和地请她进去。
叶红鱼微微点头致意,然后平静地走进了黑色道殿。
黑色道殿内部空旷开阔,最深处有一道珠玉织成的帘。
叶红鱼走的很慢,走了很长时间才走到珠玉帘前。
珠玉帘后是那座由整块南海墨玉雕成的神座,玉色如凝固的血。
裁决神座以手撑额,坐在神座之上,似乎在养神,没有说话。
叶红鱼在珠帘外安静地站着,也没有说话。
空旷的道殿里连丝风都没有,沉默一直在持续。
她明白了一些什么。
然后她缓缓掀起青色道袍的前襟,对着帘后的神座跪了下去。
裁决司任何人都必须跪在裁决神座之前表示服从和敬畏。
以往这些年里,只有道痴可以不跪,因为她骄傲并且强大。
但她现在不是道痴,所以她必须跪,而且要跪的比别人更加恭谨。
……
……
(飞吻,飞吻。)(未完待续)
最终的会计报告以及七月重要事宜报告
最终的会计报告以及七月重要事宜报告
首先,请让我们鼓掌。
昨天算帐时曾经说过,有九千说,有一万说,有一万一说,俺为了保险,为了无话可说,我写了一万三,哈哈。
六月份的十八万字任务,这下怎么说,横着算,竖着算,我都是完成了,这种感觉真是太好了,很有成就感。
最后的十二天,自我疯狂了一下,中间很多次都绝望了,尤其是因为私事把任务累积的更可怕,可怕到最后三天还要写四万多,最后两天还要写三万八的时候……
放弃之前,我咬了咬牙,算是和自己较了个劲。
成功了就好,而且得到的反馈不错,都说这两天写的挺好。
那就好。
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昨天周六我没休息,今天轮一天,然后明天我还想请天假,因为我真的累垮了,我得把精神养回来,两天假期之后,我马上回来,因为第二卷后面这部分,是我最想写的情节,我会争取达到精气神饱足的境界,然后一刀砍之。
七月的更新数量,也还是提前说一下,但可不敢像上个月那么搞了,一点退路都没有。
七月我会更新十五万字以上,上不封顶,当然估计也没什么能耐多写多少,总之我会努力的。
最后老规矩,月票推荐票。
今天是七月第一天,麻烦大家投投。
感谢,感恩。
我去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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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凛冬之湖 第二百一十二章 神座的继任者们
坐在墨玉神座上的裁决大神官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帘外低头跪地的少女,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眼眸里却似乎隐藏着很多复杂的情绪。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裁决大神官冷漠说道:“虽说你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废物,但我希望你的眼光依然还在。”''
这道声音微显嘶哑,从容优雅里隐隐透着一股掩之不住的暴戾气息,直接将神座涛那道珠帘震的摇摆撞击不停,清脆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道殿之中,仿佛暴雨不停落在空着的漆瓷空碗里。
叶红鱼安静跪在帘涛,没有因为这些杂碎的声音以及声音里所蕴藏的威压有丝毫动容,只是把头埋的更低了些,显得更加恭谨。
一名裁决司执事从帘后走了出来,双手拿着一份宗卷,走到她身涛,温和安慰一笑,然后把宗卷递到她的手中。
叶红鱼安静接过宗卷,没有起身,依旧跪着,认真把宗卷里记载的内容仔细看了一遍,然后陷入了长时间的思考。
宗卷由出使唐国的神殿使团经由秘密途径悄回西陵,执笔是天谕司司座程立雪,宗卷里的内容是对书院侧门宁缺和柳亦青一战的详细描述,而描述的重点当然放在宁缺那一刀最后展露出来的神术。
“你见过那个人有什么看法?”
裁决大神官冷漠而肃穆的声音,厉次从珠帘后响起。
叶红鱼静静听着珠帘撞击的声音,缓声说道:“宁缺修为境界之快,超出了我的预判,至于天谕司所以为的神术……在我看来只是徒有其形,因为根据细节看,当时宁缺那一刀凝结的天地牙,气,最终化作的昊天神辉应该是由刀内迸发而出并不是从自然里糊取。”
道殿内一片死寂。
叶红鱼通过卷宗匕的细节,对宁缺那一刀的真实手段产生了某和怀疑,这和怀疑指向某个很惊人的事实,所以场间一片沉默。
不知道过了多久,裁决尖神官声音微低问道:“你能确认?”
叶红鱼摇了摇头,说道:“当年轲先生也在世间展露过神术而且宁缺的小侍女既然拜在了光明神座门下,那么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谁都无法怀疑他,就算能怀疑,也无法把这份怀疑昭示天下。”
裁决大神官毫无情绪看着跪在身前的她,忽然说道:“你能不能证明?”
叶红鱼平静说道:“以往能,现在不能。”
裁决大神官看着少女这氛恬静神情便觉得有股燥意自胸腹间生出,沉怒说道:“那你还有什么用?”
叶红鱼沉默片刻后说道:“至少还有眼看。”
一道沉闷如雷面咳嗽声,忽然在珠帘后响起,然后无法停止。
过了很久以后,裁决大神官才止住咳嗽隔着珠帘冷漠注视着她,说道:“你已被莲生那个魔头污了身躯,需要净化选择石屋苦修避世是个,不错的选择,这段时间你先不要理会司里的事务了。”
叶红鱼很清楚,神座大人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便等于剥夺了裁决司大司座的位置,事实上自荒原归来后,她隐居石屋,便很少理会裁决司里的事务,然而不理会和被录压理会的权利是两回事。
她如今实力严重受损,螳界已经跌落到洞玄中品甚至还在继续向下,如果连裁决司司座的位置都不复存在,那么神殿里曾经在她身前吃过无数苦头的人们,或许会把那些嘲弄鄙夷的目光,变成真实的行为。
叶红鱼跪在神座之涛,沉默不语,没有接话。
裁决大神官有些疲惫地重新向后靠去,以手撑额,看着帘外的少女,幽深的眼眸里流露出一丝厌倦和轻讽。
如他这等端坐在云端的神殿巨头,绝对无法接受神座之涛有人试图保持着骄傲,不肯谦卑地下跪低头,以往那些年,因为叶红鱼的天资,掌教欣赏她,他也器重她,再加上观里那人,所以他能平静看着她骄傲,甚至扶植她的骄傲,但现在既然她没有骄傲的资格,那么便归于沉寂吧。
“这件事情,本座已经修书入观,你那位兄长,对本座的处置表示感谢。”
裁决大神官冷漠看着帘外的少女,击碎她最后的心理依赖。
果不其然,听到这句话后,叶红鱼的神情变得有些黯淡,身体微微颤拖起来,眉宇间尽是自嘲和失落的情绪,就像是一个看似坚硬的鸡蛋,终于被人击碎了最外面的那层薄壳,露出脆弱的内在。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她似乎终于清醒了过来,唇角泛起一丝有些凄惋的笑容,对着珠帘后的神座行了一个大礼,说道:“这些年来,靠着神座大人庇估,才有了今天,容弟子拜谢大恩。
裁决大神官皱眉看着行礼匍匐于帘涛的少女,忽然间觉得自己的决宝似乎匆忙了此,总觉得少女唇角那丝凄婉的笑容,还有这句听上去有些绝望悲伤的话,隐藏着一些自己没有看明白的意思。
叶红鱼行礼完毕,缓缓站起身来,就在离去之涛,她看着帘后墨玉座上的神座大人,轻声说道:“南晋剑阁与书院之间的这场故事,弟子以为裁决司还是不要插手为好,虽然这是事后之言。”
裁决大神官看着她忽然再次痛苦地咳嗽起来,厉声喝斥道:“境界跌落不可怕,你道心怯懦如斯才是真的可怕……我西陵神殿统领世间,裁决司执行教典戒律,任谁人又胆敢对此发问?”
叶红鱼不再多说什么,走出了这座黑色的道殿。
站在道殿外高高的石阶最上方,看着桃山外的田野炊烟,她沉默片刻后忽然叹息说道:“又有人要死了。”
先前那名把卷宗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