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有东西过来!”吉良顿时紧张起来,慌忙布置着队伍散布成网状,回头对我说:“队长,那、那是什么?”
我打个呵欠,压根没把自己“代罪之身”当回事,拍着他的肩膀用极为不靠谱的语调笑着说:“哦伊鹤,别担心,那当然是旅祸。”
这句话说出来时,我清楚在吉良温驯的脸上看见了崩裂的表情,于是立刻报以温柔微笑:“我的意思是,你看,它已经飞过去了,不在我们的辖区内。”
一瞬间,我瞥见四周一半以上的人居然因为我这句话而松了口气——这群蠢到别出心裁的二货们啊!
我叹口气,把手举起来拍了两下,笑并残忍地宣布:“好啦,看热闹到此为止,现在以这里为中心,各小队铺开搜查吧,每个路口都别放过。”
还没来得及庆祝的一张张脸,又被我这句话深深打击了,尽管心里不情不愿,到底不敢在面上表现出来,个个抖擞着精神和身上的露水,斗志昂扬地去追捕目标了。
吉良正准备带着副官辅佐队出发,忽然回过头看见我还站在原地,诧异地问道:“市丸队长?”
我不慌不忙地抱着手臂靠在墙上说:“我嘛,就负责守在这里好啦,凭我的运气,我猜会有旅祸自动找上门来的。”
吉良从没质疑过我的任何决定,就算十三队都在传我是故意放走了旅祸的犯人,在他的概念里,依然我行我素地把我当成了被冤枉的苦菜花,坚决同意是敌人太狡猾以至于逃脱了我的追击。
这圣母一样的孩子,自从被我救过几次后,自动自觉地在心里屏蔽了关于我的一切负面感情——话说回来,偷师蓝染勾搭雏森的那一套,我真没想到对象换成吉良也是一样适用!
大批的死神气势汹汹地走了,周围很快安静了下来,夜一的造访也就十分顺理成章了。
自从浦原他们被尸魂界驱逐后,我跟夜一如此平静的单独相处也就跟着灭绝了,我下意识地回避她,而她因为那件事也对我没那么快消气,见面不一爪子挠上来就已经是给足了浦原面子,她通常会强压着各种情绪,转身走开。
如果放在从前,我们俩这样背地里见面时,白哉多半是要打喷嚏的。
“你居然真敢放任那帮人在静灵庭里胡闹啊,就不怕他们死了么?”我笑眯眯地对她歪歪头,也不嫌脏,盘着腿倚着墙壁坐下来,“话说回来,我还以为你会先去找白哉的。”
“我大致也能想到一些,但还是很讨厌你们这群人乱七八糟的心思。”夜一在离我几米的地方也坐下来,忽然没头没脑地说道。
“哦,那还真难为你会想明白。”
夜一居然没生气,她眼睛半睁半闭地垂着时,会跟白哉很像,或许是这些大贵族的驯养方式大同小异吧,桀骜不驯又性格怪异的任性公主偶尔会露出跟白哉如出一辙的神色。
她说:“喜助说你会跟他在一块,还担心我不好行动。”
“那家伙骨子里的好战其实跟剑八是一样的,只不过他要表现得更矜持些,我又不能那条绳子把他捆在家里,只好放出去任他随便祸害了。”我笑着耸耸肩,半真半假地捂着胸口说道:“只要他别死了就好。”
夜一:“你也别小看了喜助训练出来的人,一护很有天分,他跟死神不同。”
我跟夜一鲜少有心平气和聊聊的时候,关键她平和的次数实在太少,我终于知道她已经不再生我的气了,对于百年前的事情她也并没迁怒于我,说到底还是空鹤那件事惹到了她。
静灵庭里乱哄哄地搜寻着旅祸,到处都有或小火大的灵压暴动,所有人或紧张或兴奋地努力把自己伪装成狩猎者的角色,而在技术局监视不到的角落里,我却跟一只猫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来。
直到阿散井的灵压在忏罪宫下面猛然暴增,然后瞬间消散,仿佛预示着我跟夜一的闲话家常要告一段落了。
“是一护!”夜一警觉地跳了起来,一护和阿散井的灵压都变得微弱,一时难以分辨谁胜谁负。
我慢悠悠地爬起来,拍拍屁股说道:“别担心,他不会有事,浦原应该还拜托你其他的事吧?快去吧,我也有的忙啦!”
我朝忏罪宫的方向走了几步,回头发现夜一仍一动不动地站在那看着我,她动物的外表似乎也给了她动物性的直觉,察觉到什么似的,目不转睛地盯着我。
“市丸银,你究竟是为了什么?难道真的是白……”
“不然你以为呢?”我歪着头对她笑起来,“凭我的能力,早早就可以像浦原那样躲在世界的某个角落吧,管他是谁主管静灵庭或者尸魂界呢——可惜,那个笨蛋永远不可能像你那样抛下一切跟我离开,他肩上的整个家族太沉重了,让他只能被压死,也不会丢下包袱选择离开。”
“你……”夜一微眯了眯眼睛,欲言又止。
“算啦,不用安慰我,早想开啦!谁让偏偏就是他呢?”我把手遮在眉骨上,看了看天色,露出几分无奈的笑:“我能自由活动的时间不多了。”
姑且不管夜一有没有听懂我最后的那句话,总之她的表情很好,这性格强悍的女人极为讨厌别人啰啰嗦嗦办事不爽利,而我似乎具备一切令她讨厌的特质。
然而,在我离开的时候,背后却若有若无地有那么一个叹气声,悠悠地传入耳中。
当我赶到副官室时,恰好看见白哉从里面走出来,他脸上无波无澜的,看不出喜怒。我半蹲在房檐上,目光随着他走过副官室门前的桥,直到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背影,白哉都没有停下来,即便他分明感觉得到我的存在。
这种漠视是我跟他的关系中,令我根深蒂固感到恐惧的东西,可这次没有,我到完全看不见他时,才深吸了口气,进了副官室。
雏森理所当然地被我吓到,不过吉良却像有了主心骨一样,乖乖地跟着我离开了。我们走出来时并没看见日番谷,于是我带着吉良绕了几个弯儿后停下来,吩咐他去四番队安排人手,暂时把阿散井放到六番队的监牢里进行急救后,我便收到了地狱蝶的召唤。
这该是第二次队长会议了,我跟蓝染、东仙全部出现在静灵庭的时间,那么,也就预示着巨大的阴谋即将要被启动了。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这两章跟漫画情节挂钩,可能会有点无聊,8过下章就会结束鸟~剧透一下就是:
1、虚圈情节不会太长,毕竟咱们是银白吗╮(╯▽╰)╭
2、某些孩纸预感很准确——要虐了。。。╮(╯▽╰)╭
最后吐槽一下,白哉的脸貌似有点太尖了吧。。。
然后这是剑八决斗前戏,yy地想如果换做白哉。。。这恐怕就是大招了,绝对所向披靡orz
好鸟,搞定鸟~休息一下准备去看爸爸去哪儿鸟!~~萌正/太啊》a《
第八十七章 戏码上
静灵庭里入了夜就特别安静;巡逻的人走过去几乎不会发出脚步声;呼吸也放得又轻又缓;仿佛这一天被旅祸搅得终于明白什么叫紧张了。
在这么个适合搂着谁睡上一觉的黄金时间,我却干着比较惊悚的事。
“这么高?还要吗?”我用神枪指着对面几十米高的墙,在蓝染的指挥下把刀刃抬起一点。
蓝染怀里抱着鲜血淋漓的“自己”;他刚给替身搞了一套逼真的死相,弄得到处是血;鲜明地诠释着重口味的行为艺术,最后还乐此不疲地跟我探讨起要挂多高这个问题。
离开尸魂界之前,蓝染的变态水平居然还能再上升一个高度。
我原本不知道这出戏是这么做过来的;被蓝染饶有兴致地磨蹭了十几分钟,终于不耐烦了:“蓝染队长;你难道有虐尸癖么?还是自虐?我看不出哪怕把它挂到天上对你有什么好处。”
突然把自己当成专业责任感超强的导演的蓝染先生,摸摸鼻子笑道:“哦,那也没什么,只不过可以让人觉得战斗比较惨烈,还有嘛,就是让你更麻烦点。”
“……”我近乎幽怨地瞪向无知无觉地进行找茬的某人。
“嗯,就这么高吧。”他笑了一下,抬起手示意我停下,然后拎着“自己”的衣领把那惨不忍睹的道具往墙上一丢,在刚好面向我的时候被我用神枪钉在了墙上。
我接过假的镜花水月,在手上掂了掂,对他吹声口哨:“想不到,这感觉挺不错的。”然后笑眯眯地把视线在本尊的胸口上扫了扫,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舔舔嘴唇。
蓝染把手臂交错着环抱在胸前,微偏着头似笑非笑地瞅着我。
“开个玩笑。”我蹭蹭鼻子,捏着假镜花水月的刀刃朝墙上山寨版耶稣造型的“蓝染”丢过去,刀尖快速地飞向神枪刺入的地方,就在它们马上要重合的时候,我让神枪缩了回来,正好让假刀准确地穿进那个伤口,分毫不差,就好像假蓝染压根就是被假镜花水月钉上去似的。
神枪刺破了大血管,还没死透的尸体往四周溅出一圈菊花似的血,这个造型不知怎么竟娱乐了蓝染,他低低笑了一声,用另类的艺术审美观点评道:“还不错。”
老实说,蓝染的模样算得上英俊了,只是平日里他把自己伪装成温和过头以至于看着总觉得很呆很闷的老好人,偶尔私下里露出本性,又太过阴险,好像他不论变成那张脸,总要突破一下人类可以接受的极限,硬是破坏了生来的好皮囊。
假的蓝染下巴尖消,眼睛无神地略微向下垂着,显得五官狭长深邃,微微卷曲的头发毫无生命力地搭在镜框和额头上,脸颊一条两寸多长的血口被血液凝固住,有种极为苍白病态的美感。
我一怔,难不成这是要发展为s的前奏?于是本着实践精神,认真地打量起身边距离较近的本尊,由于我脑袋里正在实施某种程度的意/淫,眼神就难免格外露骨了。
蓝染的恶趣味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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