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厌恶之情,反而是自己多余的凑上来的,总觉得要低人一等一般。
秦书漫脸色别扭,故作冷酷的坐了下来,自己端起茶杯喝茶,也不主动讲话,看赵子杰怎么反应。
但是青天照没有受过某人指点,看见赵子杰一动,就直接问出自己的疑问,“宝宝还在么?”
赵子杰一愣,他是查过青天照的出处的,对他的性子早已摸透,便也不以为意,“在的。”
这边刚说完,那边秦书漫却一把抓住青天照咬耳朵,“你傻呀,宥然说了,我们不能先说话的。”
原来是头天晚上某人想要来看,又觉得失面子,没身份,扭来扭去不睡觉非要女人给他想办法,女人无奈,只好说,你去,不要先讲话,让他讲,你不就有面子了。
想来刚才的装模作样都是装面子呢。
青天照被这一咬耳朵,也小声的说,“可是我想知道啊。”
是啊,他们两个,一个好奇,一个羡慕,早就想来看了,想想,那肚子里,可是宥然的孩子,那是一个小小的宥然。
也罢,情有可原。秦书漫正着脸色解释道,“那就好,那……那个,青天比较想看,我陪他来的哦。”
青天照拆台,“什么,你也想看的,是你奇怪怎么他们只有一次就有宝宝,你那么多次都没有的。”
某人老脸一红,端起茶杯遮住。
这边床上的新人,脸上也是一红,这都是些什么人啊,女人养着这么些个男人,该多辛苦啊。
却也鬼使神差解释,“恩……这个看机缘的……”
有没有听过这样一个理论,遇强则强,遇弱则弱,这就是说赵子杰了。当然,这才这么短的时间,你不能说近墨者黑来冤枉秦书漫,否则某人要委屈了。
青天照不觉得什么,自然得很,“我觉得也是的,对了,老五说你很辛苦?我看雅竹也是的。”
纵是万般辛苦,也总是值得的,赵子杰弯嘴一笑,含着丝丝甜蜜的回,“还好,就是早上折腾,皇子如何了?快临产了吧?”
九月怀胎,十月落蒂,自己还有长长的一条路要走呢。
“恩,就在下月。”青天照点头。
“呀?这么快?”秦书漫在旁边问,他在山上一呆多月,下山后多数时间都在院子里,几次到将军府都没有跟青雅竹单独谈,突然一说临产,觉得格外的外。
“哪里快,就你不记日子。”门口却传来女人淡淡的声音。
居然是李宥然回来了。
三个男人,一屋子惊喜。
“哎呀,你怎么回来了?”秦书漫跳出桌子去迎。
青天照也站了起来,可怜赵子杰动不得,坐在床上眼巴巴的望着女人笑嘻嘻的掐秦书漫的下巴逗着他玩儿。
“嗯,事情放放,回来吃饭。”之前一直在忙,现在该交的事情都交代下去,自己空闲一些,回来看看,多少有点不放心三个男人共处。
对她来说,到现在,她自己也不能适应一个女人三个男人的生活。哎……慢慢来吧,放下哪个都不忍心。
时至中午,老三,喜儿和灵儿,飘花三摆好午饭,李宥然提前有让老三夹菜,赵子杰屋子中间的小圆桌摆得满满都是。
灵儿却脸色发愁,眼看自家公子要下床,着急去组织,“公子!”陆大夫说了不能下床的
李宥然刚洗完手,见到这般动静,便走了过来,支开灵儿,“我来吧。”弯腰将人抱起来,几步走到饭桌前就放下在为首那张比较大的椅子里,还没放定,一顿,又将人提起来,“把你们主子那张软垫子拿来。”
灵儿在一边搭不上手,这一听,机灵的就从衣柜中拿出那条白毛狐狸皮垫在椅子上。
哪里晓得李宥然将人一放,赵子杰却紧张的说,“不,不行的。”
李宥然眉头一皱,不行?“为何?”
“这是主位,应该妻主坐的,我怎么能坐呢。”
这么一说,反而是秦书漫毫不在乎的大手一挥,“没事啦!咱们家不讲究这个!”说着,自顾去夹鱼吃。
被李宥然一把拉手来,“跟你说多少遍,先喝汤。”乘一碗给他。
秦书漫一瘪嘴,端起汤来喝。青天照最是听李宥然的话,吃过一遍饭,就照着她的规矩走,先喝汤再吃饭。
以前赵子杰和李宥然吃饭,一个规矩另一个懒得动,两人便自然都是沉默的吃完,这样吵闹着吃饭的经验才让他知道女人吃饭时候原来还可以这个样子,一时之间,鼻头有些酸楚。
“吃鸡吧,鱼可能太腥了。”耳边一阵暖气,碟子中间一块鸡肉。原来,女人会帮人夹菜的。
眼泪便吧嗒一声砸下来了……
李宥然本来没注意,被秦书漫一拉袖子,一努嘴,这才发现那边哭上了。
丈二和尚。
灵儿机灵,知道自己公子为的是哪般,低低劝,“公子,快别哭了,妻主大人该不高兴了。”赵家的女人一心向钱,都不喜欢男人哭哭啼啼,灵儿也听女人经常说男人哭是丧气,而况他知道公子现在并是很得宠,这么哭,可别惹怒了妻主。
赵子杰的认知自然和他类似,便竭力的要憋住,拿手扣住嘴巴想要堵住,已经被李宥然伸手扣在手里,“怎么了?”声音里倒是没有不耐烦的意思,便抬头去看。
四五双眼睛都疑惑的看着自己。
心中一惊,哪里还有酸楚,只剩下羞愧了。“没……没事……”
这边还没解释完,秦书漫就说,“没事啦,怀孕的人都爱哭的,青天,对吧?”
“是的,雅竹就很爱哭。”青天照已经不好奇了,重新抓起碗吃饭,学着李宥然的样子夹了块鸡给赵子杰,“你多吃点啊,雅竹就是太瘦,施前辈说吃少了对孩子不好,而且不好生的。”
秦书漫见两人都给赵子杰夹菜了, 自己不夹,反而让人觉得小气,便也伸了一筷子过去,“对对对,你多吃。”
然后自觉做了一件极为大肚的事情,颇为骄傲。
这两人一闹,省了李宥然哄人的功夫,一顿饭吃下来,除了赵子杰还有些放不开,秦书漫还是不听话以外,倒是再没有意外。
吃完饭问了李宥然下午的去处,秦书漫便要回去睡午觉,手挽着手拉着青天照一起去了,留下赵子杰挣着眼望着李宥然。
“你也睡吧,我等会再过来。”李宥然说了下午要在这里帮赵子杰处理一些事情,但是也知道他要午睡,便作势要走。
“你……你不睡么?”赵子杰险险的挽留。
没想到女人步子一停,还真就回来了,淡淡的说了个“也好”,便翻身坐在床边脱鞋。赵子杰这才知道什么叫心花怒放,是怒放。
轻快的往里移了一些,少少的一些而已。果然,女人躺下来,两人只能紧紧挨着,低估道,“这床太小了。”
“不小,不小的。”有人赶紧否认,生怕女人要换成大床,又勉强往里面挪了一点点,“看,里面还有位置。”
李宥然也只得勉强的挪了一点点,本来也没有午睡的习惯,纯粹是看他吃饭的样子有些可怜,安慰一下而已,便也顾不得是不是真舒服着要睡觉,“好了,赶紧睡吧。”
“可是我现在还睡不着。”赵子杰细细的撒起娇来,吃饭前刚醒,吃晚饭就睡,就是孕夫,也要清醒一些时候的。
李宥然却误以为他刚吃晚饭,肚子涨睡不着,便伸出左手覆到他肚子上轻轻的揉,“那等会儿吧,刚吃了就睡,也的却是不好。”又将有人的头移到自己右手胳膊上让他靠在怀里,这就方便顺手多了。
赵子杰先是一愣,然后两颊一红,然后慢慢红了眼睛,柔顺的爬在女人臂弯里,动也不动。
直到李宥然以为他快睡着了,他才试探着叫,“宥然?”
女人随意的低低的应,“嗯?”
“我有个乳名叫冬儿,你叫我冬儿,好么?”怀中人的声音柔软服帖,可以拧出水来。
“恩!”女人淡淡的应。
初夏的午后,阳光并不炙热,天空也并不干燥,夏蝉也还没有鸣夏,老旧的屋檐下,两个童儿拨着绿油油的青豆,东厢蚊帐中两个年轻男子嬉笑打闹打赌谁先怀上,西厢房中,偶有微风吹过,帐帘轻轻飘动……甜蜜微笑的孕夫静静的栖息在一个安稳的臂弯,头顶就是闭目养神女人。
岁月,静好。
所谓番外 二
初夏早上,亮的稍稍的早了一些了,院中老树上有来鸟筑巢,叽叽喳喳叫个没完,
老六要去捣了那鸟窝,秦书漫却故作老沉的说,有鸟来栖是祥兆,其实是因为他大早上的只要自己不想起,那点鸟叫更本算不了什么,何况,他还等着看小鸟的模样呢。
可怜了赵子杰,虽说有身子,然而白天睡,晚上睡的,早上自然就被吵醒了,极为无聊荒闷,好不容易等来了灵儿过来。跟在灵儿后面的是飘花,手上一锅紫陶砂锅。
赵子杰心中不满,“怎的才来?”
灵儿却抿嘴一笑,避而不答,喜滋滋的问,“公子,起身了么?”自然得了公子点头同意的。
照例慢悠悠的穿戴,飘花人虽强壮,但手却精巧,裁衣刺绣,梳头上妆,他做得那是比灵儿还要细致的。
即使身上不方便,赵子杰仍然让飘花给他瞄了个眉,上了淡淡的粉,今日李宥然还要到房里来的。这样倒腾下来,半个时辰都快过了,灵儿有些着急,眼神一直往砂锅上瞟。
待赵子杰在桌边坐下,飘花将那锅盖一揭,一阵白烟寥寥升起,一股清香之气扑鼻而来,引得赵子杰探头去看。
飘花已经用短柄大勺往里一探,轻轻一搅动,然后提起勺子,往碗中一倒,是乳白粘稠的东西中间点缀着些许青黑的东西,似粥非粥,那清香之气更浓。
赵子杰顿觉腹中饥饿,接过碗来,温度正好,不烫也不凉,半勺入口,滑润细腻,慢慢一嚼,那青黑颗粒散发出酸酸甜甜来,有些像葡萄。
“这是什么?灵儿何时会做此物?”赵子杰不由得好奇的问。
“公子,这个叫麦片粥,灵儿可不